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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他送了我只兔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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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聪明啊。”

  老于一脸见鬼的神色,“啥玩意,别和我说这几天你就喝这么一杯甜的咖啡啊。”

  “不然呢?”

  “你还真能忍。”老于摇头。

  “也就今天。”关闻鸠合上盖子。

  这么一说老于心里有数了,狗改不了吃屎,老于改不了贱性,问:“你别是做了什么嗯……咳,懂?”

  关闻鸠看着他脸,眯起眼说:“你对我们两个私生活很感兴趣?”

  老于浑身一冷,炸起来:“小的不敢。”

  “滚吧。”

  老于一点尘也不带赶紧溜了。

  说到咖啡,阮佲似乎很热衷于在家各种折腾,有时候自告奋勇地早起,第一次关闻鸠还没防备,咖啡被阮佲偷偷放了糖,算是小小的恶作剧,等他在医院喝上第一口时才知道上当了,这孩子端得一张乖巧的脸蛋,却有时也气人,喜欢添乱子,回去后被抓住又哇哇不肯承认。

  为了一杯咖啡两人斗智斗勇的,有两次正巧被抓住,小爪子不老实,蹑手蹑脚的,大牙学坏都是跟阮佲学的,跟在后头一样一样的,探头探脑,以为谁也看不见。

  唯独丸丸乖极了,挺会撒娇,关闻鸠有时候摸着兔子脑袋便想要是家里另两个不这么混世魔王就好了。

  阮佲被抓住还不放弃,后来关闻鸠再从里头喝到甜味眉也不动几下,一杯全喝完了。

  只是回家后不免拎着阮佲就往屁股上揍去,屡教不改,蹦得欢实。

  关闻鸠一顿,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往包里摸进去。

  噶几——吱呀——吱呀——

  捏在手里是大牙的咬咬胶。

  它晚上喜欢咬咬咬,四条腿乱蹬,把自己在地板上转了个圈,然后大家看着它,它才晓得往沙发底下埋个鼻子遮一遮。过不了几分钟,它又开始蹬着转圈。

  横着走的脾性挺像阮佲。

  也因此它才撅着屁股将咬咬胶塞进了关闻鸠的公文包里。

  关闻鸠面无表情地捏了一把咬咬胶,新买的鸡头咯咯咯咯朝着男人叫着。

  他木着脸把鸡头咬咬胶塞回包里,晚上回家后,朝他跑来的大牙感受到一股寒意,还没转屁股就被男人一手捞了起来。

  “你一回来就抱它。”阮佲撇嘴。

  关闻鸠无奈,过来亲他脸颊,大牙以为自己也能淘到个香吻,不想关帅哥转头就变了脸,被拎到墙角,脸上的褶子显示出一只黑柴的无辜。

  它显然没有料到突如其来的发难,很明显的是别人家的孩子和自家的孩子终归是两样的,当它变成自家孩子时,便是用毫不客气地管教代替如沐春风地笑摸狗头。

  阮佲一见大事不好,抱住怀里的丸丸趁着没发现往自己小窝跑过去。

  小窝是阮佲自己的空间,床单是关闻鸠选的,枕头是阮佲自己从原来的家里抱回来的,他喜欢靠着窗,就一起搬床,换了三个方向,阮佲说要是有柱很高很大的花,早晨一起来我床上就都是吹下来的花瓣,花瓣特别巨大,拖一片给两个小的做垫子。

  后来他就买了颜料,比谁画得好看,可惜两个都不是天生的料,关闻鸠画葫芦似的,想画朵花,就先画了花的身体,结果一笔下去腰胖浑圆,他便改成画了个巨大的白萝卜在墙上,连着线旁边是阮佲涂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他说是灯笼。但看上去像是油炸洋葱卷。

  这墙上的画就被称作穿了许多灯笼的大白萝卜。

  店长说:“你俩真是天生丑到一块去了。”

  阮佲就喜欢这个大白萝卜。

  关闻鸠也是,莫名有股自信心,自己的孩子越看越好看,别家的孩子越看越瞧不上眼。

  拿着互相的同居小窝,店长和阮佲总要分个高下,恨不得从一个墙角的灰尘都是金子做的,比你的亮,比你的贵。

  小梁难得刻薄,说“你两个别是有病。”

  嘿——小丫头最近口齿伶俐变刻薄了啊。店长瞪着眼。

  关闻鸠看着胖萝卜和萝卜身旁的油炸洋葱卷,问:“你睡这半夜会肚子饿起来吗?”

  阮佲摇头:“我不喜欢吃萝卜。”

  后头他见关闻鸠眯起眼来,很快拍起马屁:“但我喜欢这根萝卜,你画得真好。”他还竖起拇指,让关闻鸠更相信他。

  关闻鸠在耳边问:“哪里画得好?”

  阮佲歪着脑袋说:“一看就是营养很高的,肥料充足,棒!”

  关闻鸠握住他的大拇指,咬进嘴巴里。

  热乎乎的,阮佲抽出来盯着看,抹在脖子上,但又不让关闻鸠碰了,把人赶了出去,小门还锁了,却不知道人有钥匙,指不定哪天半夜爬床,扛起来带回贼窝。

  表面上阮佲埋怨关闻鸠睡觉爱踢被子,睡相不好,老是喜欢挤着人,这么大的人睡相却像小婴儿,但实际上阮佲睡一段自己床,等过几天又会睡在关闻鸠身边,早晨起来被子一掀,一团似的抱着腰,关闻鸠把被子往下挪,露出那张睡得粉热的脸,抱抱又睡了,睡到太阳升到半空中,星星月亮都对它的光芒退避三舍。

  关妈妈不止一次说儿子的睡相,小时候一脚踹妈妈脸上的次数不胜枚举,在听了阮佲小声抱怨的时候,关妈妈特地打电话过来嘲笑儿子。

  你看你,差到什么地步,都不愿意和你睡了。

  关闻鸠无奈,他们两个同居到现在到没为分床的事情吵过,好像极其自然,爱睡哪里就睡哪里,像地鼠四处打着窝。

  大牙和丸丸也跟着阮佲四处打地洞,一会爬上关闻鸠的床说今晚和你睡,抱着腰说想你了,半夜又受不了,跑回去了,或者在书房睡,要和书香味墨水味困一道,关闻鸠有时也被他带着,一边一个坑,睡一块黏在一起,睡热了就分开,或者各自在房间里,阮佲对着大白萝卜,关闻鸠对着无止境的电脑处理工作。

  总的来说倒是睡眠质量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心的缘故。

  关闻鸠这段日子加班,不是每天都能回得来,会在空余的时间打电话,阮佲扣着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到东说到西,说晚上溜大牙,这家伙老喜欢树底下刨坑,又说兔粮涨价了,涨了一毛钱。

  “店长是铁打的心思要去当六月新娘了。”

  “嗯?”

  “貌似已经被解决了,当天就去飞机场度蜜月,一路下去再到他男朋友要工作的城市。”

  关闻鸠问:“她是要在那里陪着了?”

  “那可不嘛……”阮佲托腮,“店长爸爸估计要把她男朋友当仇人看了。”

  瞪着铜铃眼,拿着狼牙棒,守护在小仙女旁的壮士,以及夺得小仙女一颗红彤彤的心的——额……“黄鼠狼?”

  “那我和他该是一家的了。”

  关闻鸠笑着说:“进了鸡窝,在大红冠气宇轩昂的大公鸡,和慈爱的母鸡妈妈身边叼走唯一的大宝贝。”

  “你这是在变着法夸我爸的马屁吗?”

  “那当然。”

  阮佲说:“不要脸。”

  “哎——”关闻鸠笑叹,“在你这哪里需要脸。”

  阮佲脸一红,红萝卜一样,说了句老流氓把电话挂了。

  晚上关闻鸠没回来,阮佲抱着抱枕睡在小窝里,过了会跑去衣柜,把关闻鸠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衬衫团成一团塞进了小被子里,大牙又盯着床十分渴望,四只眼睛对对,阮佲摇头:“不行,今天你不能到我这来,我要让你另一个爸陪我。”

  大牙幽咽一声,失落地跑去找丸丸。

  然后又在丸丸那碰了一鼻子灰。

  哎——

  大牙瘫在蝴蝶结大软垫上,眨眨小豆眼,突然万分怀念今晚的月亮。

  一边怀念一边睡过去,突然又醒来,小耳朵一动,过会门开了,大牙小炮弹冲过去,围着帅哥又蹦又跳,帅哥嘘了一声,还不给他看礼品袋里的东西,一路跟着,帅哥走到阮佲的门前,很轻地走进去,把人哄了起来。

  阮佲眨眼,脸别过去蹬了一脚:“你真不嫌脏啊,我还没刷牙!”

  这一蹬就把怀里压扁的衬衫露了出来。

  阮佲又塞回去,说:“闭嘴,不许说,我会给你熨好的。”

  关闻鸠搓了一记他的脸,阮佲低头兔子洗脸,才歪着脑袋问:“你待会还回医院?”

  “不,下午才去。”

  “晚上又不回来了?”

  关闻鸠摸摸他头说:“这礼拜过了就好了。”

  阮佲抱住他,“辛苦啦。”

  “昨晚睡得好么?”

  阮佲说:“睡得好,没做梦。嘿……早上起来就看到你了可不是美梦么。”

  尽管叫醒了一只没睡醒的小耗子,睡得脸烫身软的,一脚爬上去,趴在人背上,可不是自个落到黄鼠狼嘴里。

  客厅里有锅贴的味道。

  油滋滋,香甜甜的,别个地方的像金黄的船,这里的像胖子,胖的金元宝,撒上芝麻,一点点的,还会撒上葱花,葱花妹子和芝麻兄弟手握手坐在金元宝上。

  “买了几两?”

  “二两?”

  “一人一两。”阮佲转头对大牙说:“没你的份。”

  大牙就闻着味道看着两个人类把金元宝吃了。

  有八个呢!

  大牙回头找丸丸,丸丸依旧将它拒之门外。

  关闻鸠洗了碗,阮佲要出门上班去,拒绝了关闻鸠要送他提议,穿好鞋又退回来,说:“我没介意。”

  “什么?”

  “没吃到的火锅啦,你最近总是在医院加班啦,我不介意。”

  “你真是……”关闻鸠抱抱他。

  “因为我能收礼物啊!”阮佲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过会又笑:“说得玩的,我走啦。”

  关闻鸠指指唇说:“亲一个?好久没亲了。”

  阮佲转转眼珠,挂在他身上,亲眼睛,亲鼻子,在唇上咬了一口,“真走啦。”

  关闻鸠说:“今天回来,本来没什么,但突然见到你发现好像第一天一样,那么想你。”

  “那再给你亲一口?”

  “不了,去吧。”

(冒个泡,啦啦啦)

吹喜月(四)

  林间小鹿——店长。

  流口水的大尾巴狼——男朋友。

  这是店长爸爸手机的备注。

  店长说:“等你回家,看看你爸是怎么备注你家关先生的,发出来让大家笑笑。”

  阮佲想了想悄摸摸拿出手机,问了阮妈妈,但还要先打听护宝神手阮爸爸在不在周围。

  放心,你爸被我赶下去买菜了,没半小时回不来的。

  阮妈妈打包票,阮佲放心了,他爸总有一种儿子来了就会把老婆抢走的错觉,每次看阮佲不像看儿子,倒像在看情敌——且是一生的情敌。

  一开始是小情敌,睡中间,硬生生隔开了一条道,想摸摸老婆手也不行。

  后来长大后便是大情敌,离开了家也时时让阮妈妈记挂,做了好吃的给儿子,土特产给儿子,就算不喜欢的袜子也是给儿子,阮爸爸咆哮说:“给我啊!”

  始终背了一路的锅的阮佲已经放弃挣扎,阮妈妈捂着嘴说男人啊——就那个德行,别管他,诶,你要问我什么来着?哦,对,你爸对小关的备注是吧?我告诉你啊——

  阮妈妈解了锁,乐着说:“哦,手下败将。”

  “啥玩意?”阮佲怀疑自己的耳朵。

  “就是手下败将啊。”

  “哪门子的手下败将啊……”

  “哦。不就是他爱人没你爸爱人漂亮么,可不是手下败将。”阮妈妈啃了口苹果。

  “妈——”阮佲揉着额角。

  “诶——乖儿子,啥事,说,别磨磨唧唧的。”

  “我是我爸亲生的吗?”

  阮妈妈嘿了一声,“你这孩子,还能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捡回来也不能这么丑啊。”

  “您还记得您曾经夸儿子水灵,脸蛋不差吗?”

  阮妈妈皱眉,想了会说:“是吗?年纪大了,不太记得了,要不你帮我回忆回忆?”

  阮佲一口气没上来,只听见对面的阮妈妈啃了苹果后嫌弃苹果太酸的抱怨声,“太后您继续,小的告退。”

  “跪安吧,小佲子。”

  后来他问小鸟,摸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这眼睛像阮妈妈有神,这小鼻子小嘴的哪个不是结合了阮妈妈和阮爸爸优良基因,“我爸居然还嫌我丑?他难道忘了自己前几年发福,九九归一,被我妈嫌弃成什么样吗?”

  阮佲对着镜子不可置信,关闻鸠快被镜子里龇牙咧嘴的孩子逗死了,整个人都在抖,又一面说:“没事,等以后我给别的人备注个手下败将,和他说你爱人没我爱人漂亮。”

  阮佲叉腰,说他马后炮,一屁股坐在洗衣盆前,说:“别给我笑,你看看你!”

  他指着面前的两个大脸盆,前半段在关闻鸠脸盆里,后半段在阮佲的盆里,“我真是不知道你洗个床单还能这么玩?是不是觉得只放金纺,轻柔抱一抱,灰尘跟我走啊!”

  阮明像个小火龙,一边搓一边数落,关闻鸠任命听着,这人心里一旦有了甜蜜的负担,便生出了贱骨头,小孩样的一边认真搓着床单,指关节也是红红的,小泡沫们在空气里飞,嘿呀飞起来,或者嘿呀我跳水了,跳进了盆里的水,噘着嘴数落出来,笃笃笃机关枪扫射,关闻鸠便对这样子怎么爱怎么来,又身高腿长,只需稍稍倾过身,就把喋喋碎碎的嘴堵住了。

  一个又长又黏,充满肥皂涩味的吻。

  被探出脑袋,驮着丸丸的大牙看到了,阮佲斜眼,突然举起手,大牙顿觉一紧,飞快地溜了,随后又岔开腿往后看去,万好,屁股保住了。

  红着嘴的阮佲瞪了眼关闻鸠,催促快点洗,关闻鸠不得不小声说了句:“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继续放回洗衣机呢?”

  阮佲搓着的手一顿,又大力搓洗起来,关闻鸠懂了闭上了嘴。

  阮妈妈知道两个人同居的时候,十分夸张的捂着脸,拿阮佲当小红帽似的,突然担心起贞洁起来,阮佲脸一红没好意思说,但阮妈妈十月怀胎生下的熊猴子,这个反应一瞧便是有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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