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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他送了我只兔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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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是宠得好,骂也是真骂,大部分是阮佲,偶尔是关闻鸠,阮佲脾气来得快,常把大牙训得一双耳朵低下来,后又有各种办法,折磨大牙日益消瘦。

  如果不是那张大脸出卖了它,它想它有一百零八式的声调装可怜,就像两个铲屎官叠在一起,叫得那样。

  而关闻鸠呢,眉头一皱,大牙就先给他趴下,识相得不得了。但也要来一次挣扎。

  “我咬的?”

  大牙不言语。

  沉默是它的杀手锏。

  另一位看戏,又不救它。

  “行了。”关闻鸠踢踢它屁股,一把拎起来,拿了个犯错的牌子挂脖子上,也是阮佲有空,给它做的,一般挂了这牌子,那是一顿罚走不开了,被撵到墙角处画上虚拟的牢房,大牙呜咽一声,你真的真的真的不打算救你的小可爱吗?

  阮佲耸肩,爱莫能助。

  关先生。

  阮佲叫他。

  关闻鸠光着脚走过来,亲亲他,阮佲摸上额头结痂的伤,说:“别生气啦,爱你。我们到时候一起去买,你是大猪头,我是小猪头。”

  “行,小猪头。”

  阮佲哼了一声,小声说:“小猪头对大猪头说——”

  “嗯?”关闻鸠挑眉,伸手摸着他腿间。

  阮佲勾着声音,细细弯弯一声闷哼,“小猪头的乳‘头好肿啊。”

(随便开的……存稿也没了,嗳……)

长夏(二)

  阮佲嗦冰棍,看了眼牵引绳,牵引绳动了下,原是大牙馋嘴趴在地上看着。

  一吸溜,冰棍进肚子,阮佲轻轻踢踢狗屁股,最近又肥了——“行了,遛也遛过了,别看着,你又不能吃,回家。”

  大牙屁股一扭,不肯站起来,大脸挤出一坨肉,若是在平常阮佲还有心思和它闹一会,只是今天不行,好容易等到关闻鸠完全休息的一天,人在家现在和面,今天要做出能下锅的汤圆来,阮妈妈亲情指导,不收费。

  阮佲心都要飞起来了,几天未见人,今天就想变成一摊小年糕黏在关闻鸠背上。

  “那我是平底锅,给你烤成热热的,冒着小泡,里头又软又白?”

  阮佲小声靠在男人背上嘀咕:“不早成了熟透的年糕了。”

  关闻鸠一边笑,一边像扛着小猪仔,从客厅头走到厨房门前,摇摇晃晃,最后阮佲挣扎跳下来,抱怨说都要被你晃睡着了。屁股一溜就拿了绳子要去遛大牙,关闻鸠两手一摊,颇为可惜道:“还想着搓你呢。”

  阮佲骂了声臭流氓,伸舌头做鬼脸。

  像个小耗子一样,就是尾巴短,圆绒绒的一团,是每日被关闻鸠搓吧圆的。

  关闻鸠昨晚凌晨到的家,想阮佲想得不行,想了想还是推门进了阮佲的房间,大牙凹着腰身,一长条地在阮佲身上,小孩被压得不舒服,做梦都在皱眉头,最有趣的是仿佛是在梦里,梦见了关先生推门而进,几日没见,还是那么帅,领带还是自己出门前亲手给打的。

  他伸手拉住那根领带,把人带到自己脸边,现实黑暗里他梦里的关先生也是这么被抓着领带,关闻鸠把狗子拎到一边,好让睡得熟的人好受点,一摸额头睡得都是汗,阮佲哼了一声,关闻鸠悄声问怎么了?

  阮佲闭着眼回应了一声,他梦到关先生的身形很大,将他罩在阴影里面,亲了他的额头,他额头出了汗,想擦擦,不知道人怎么亲下去的。

  难道不是香喷喷的比较好?

  这么梦里一想,他想要擦汗,就有手替他擦汗了,他眉头舒展,想和关先生说额头没汗了,再亲亲吧。

  “什么?”关闻鸠垂下头,耳边是呢呢喃喃的梦话,如同很小的粒子钻进耳朵里,许多都不能传达具体的话语,只是一个个拿着羽毛打着鼓面,个个可爱得很,这让关闻鸠心神一翘,哄着他张嘴,勾着舌头,揉着热热的脖颈。

  阮佲在梦里捂住了双眼,涨红的脸颊,他只说亲亲额头,怎么还亲嘴巴呢?

  他埋怨地朝梦里的关先生踢腿,现实中则是转了头,往毯子里钻进去,梦里的阮佲捂住自己的嘴说不行,不给你。

  整个人都埋进去了,只剩下屁股和妄想的尾巴露在外头,关闻鸠忍笑给他裹好毯子,手脚别凉了,早起来又要嚷嚷这酸那酸。

  睡醒了的阮佲见到了睡梦中的关先生,梦里偷亲他的关先生与背对着他煮咖啡的关闻鸠融合成一体,萦绕着咖啡的香气,在其中穿针引线,影子落了地,脱离了梦境的艳呢,变成现实中普通的早晨——一个咖啡味的早晨,附带一记熊抱,肥皂泡的吻。

  吃出来是绿茶味的。

  牙膏的膏体是晶莹透明的蓝色,却和咖啡豆们相处得很好,他在嘴里尝出了咖啡味,暧昧的唾液,以及发酵出来膨胀得和面团一样白色的思念,这让人忍不住用吻,吻上这团洁白的面团。

  他总觉得关闻鸠吻技好,吻得他心肠子都软了,软成滴水的欲`望,湿湿漉漉地,青天白日中烧干。

  好歹还知道是白天,阮佲说不要了,嘴巴疼,不见人的时候想,回来后又隐隐有些嫌弃,嫌弃这人的流氓作态,可是一推一拉之间,早有根绳子将他们拴在了一起,起初是透明的,小到不可计,后来才渐渐看得到,人也是发着光,他这是又嫌弃自己脱不开色相,自投罗网投进未见的恋人怀里。

  像只害羞的鹌鹑。

  害羞的鹌鹑还没回来,关闻鸠面带肃容,他拿手术刀时,干净利落,脱衣服的时候——阮佲嘲讽他,脱得比谁都快,由此翻了个白眼,得出老流氓的称号。

  然而他曾败在青菜叶子下,现在又对着面糊糊一团东西犯了难。

  他以为和面是件很简单的事,面粉和水等于干燥柔软的面团。

  事实上,不管他加了多少的面粉或是多少的清水,它们除了越来越大外,仍旧只是一团粘手的糊状物。

  这让关闻鸠有些狼狈。

  倘若是关妈妈在,她愿意付出自己的私房钱,来毫不留情的嘲笑儿子的狼狈,而阮妈妈——优雅地回避了任何可以刺伤男人自尊心的话语和神情,用越发慈爱的目光看着关闻鸠,就像看第二个亲儿子一般。

  阮爸爸觉得心里酸酸的,同样是厨房杀手,怎么这态度就不一样呢?

  论亲密,自己可是和她睡一张被子,一个枕头,冬天冷了互相捂手,夏天热了打扇子凉快,手下败将有什么好看的?

  瞧着和面的技术,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你说说,你怎么和面的?要用感觉,感觉你手下的面团的生命力!

  那么——关闻鸠小心斟酌着,怎样委婉地说明才不会惹恼视频后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阮爸爸。

  阮妈妈黑着脸被挤到一边,在她眼里,翘着鼻子,甚至总有一样把关闻鸠比下去了的阮爸爸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这让他在深爱的妻子眼里像只没毛的鹌鹑,拿着河边的芦苇妆点自己的翅膀——装蒜。

  呵——男人。

  阮爸爸说你别鄙视我,你看看,小关啊,我这方法不错吧。

  关闻鸠想了想说多谢伯父。

  看看!看看!阮爸爸得意洋洋地看着阮妈妈。

  阮妈妈冷笑一声,秃了毛的鹌鹑,得意到几时?

  鹌鹑爸正爽着,指点江山,好容易能表现一会,才不舍得放下这根鸡毛令箭,至少得让小年轻看看,看看姜还是老的辣,这派头,阮爸爸哼哼一声,给自己一个大拇指。

  阮佲拖着狗回来,囫囵擦了几下,洗了手,湿乎乎地就往关闻鸠怀里钻,关闻鸠拔出手,小心不蹭到头发上去,阮佲耸耸鼻子,闻到了面筋味,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总之想咬上一口的香味。

  关闻鸠笑着看他湿着一张脸:“面粉还能闻到香味?”

  “怎么不能闻到?”阮佲说,往上窜,说要闻闻,关闻鸠拗不过,不想给偷袭,阮佲抹了好一把面团涂在他脸上,趁机印了好大的一个吻在上头。

  关闻鸠被弄得哭笑不得,又不好在人爸面前回吻过去,事实上多想把人拎到桌子上,将黏糊糊的面团贴上赤裸的肌肤上,浑身都是粘人的面粉团,他们赤裸的抱着,面粉的粘性让他们只能一起行动,当面粉干了之后,皮肤被捂得更红,尤其是阮佲的胸口,就像画上去的,新鲜汁水沾上去的。

  阮爸爸在视频那头吹胡子瞪眼,诶诶叫起来,“干啥呢干啥呢!站站好!知不知道不能在长辈面前亲热啊!”

  他对着阮佲说,阮佲红着脸,但又不服气阮爸爸,低头说打扰人恋爱会被踢屁股的。

  “小兔崽子说谁会被踢屁股呢!”

  阮佲脑袋一扬,不怕死:“谁回我的就是谁。”

  阮爸爸说:“别以为隔了个网络就不能揍你了。”

  “那不行。”阮佲说:“我不能给你揍。”

  阮爸爸不爽地啧了一声,儿子大了不由人,两个小年轻干柴烈火的,真个辣眼睛。

  他好像被塞了几斤的辣椒,阮妈妈嗑瓜子,说:“嫉妒啊?我告你,你儿子就和你学的,当初不知道是谁在桥上就要亲嘴,何止长辈呢,全陌生人,你不臊?”

  被揭了老底的阮爸爸老脸一红,梗着脖子说:“年纪大了,说这个做什么,影响不好。”

  阮妈妈翻了白眼,赖得理这人,阮爸爸咳一声,那头阮佲在窃笑。

  笑什么!眼睛大?阮爸爸唬人的时候最吓人,背着手让阮佲去洗手,一起揉面团。

  哼,这么大了连和个面都不行。

  阮佲不以为然,阮妈妈探头,在阮爸爸看不到的情况下在背后做鬼脸。

  关闻鸠一时没憋住,笑了,阮爸爸瞪眼睛:“笑啥!给我好好感觉。”

  关闻鸠赶紧点头,继续阮爸爸说的,感受面团的生命力,它的成型自然会告诉你什么时候是颗完美的白色面团的呈现。

  软,不粘手,有弹性,光洁的一团,同时芯子是热的,像流化的芝士。

  混着热水,面粉自然而然有一种质朴的香气,阮佲恨不得两个搓成一个,早有厨房的热水烧开,噗溜溜的小泡泡们在锅底左右移动,一放下去,变成了雾,奶白的,最后烧透了,涨开了一圈,边缘有透明感,沉甸甸地肚子们瘫在调羹上。

  阮佲翘着二郎腿,别开了碍事的狗脸,还说溜了一圈回来,老了。

  看丸丸,比你漂亮。

  大牙不服气叫了一声,关闻鸠趁机吹凉了颗汤圆,塞进了阮佲的嘴里。

  阮佲顾不得大牙,嘴里塞了两颗,腮帮子左边动,右边也动,惹得关闻鸠坏心思的往腮帮子上戳,拿嘴嘬。

  嘬得红红的。

  阮佲把他推开,正巧门铃响了,说要去开门,就从腿上下来,门一开送快递的。

  “咦?小石?”

  “啊……”店员小石眨眨眼。

  他的工作服土黄色的,戴着老土的帽子,外头是是湿润热,到处是散不开的水汽分子,人在动,它们也在动,无端地惹出些说不出的热。

  阮佲问他不是在学校吗?

  小石嗯了一声,不好意思说:“我打工呢。”

  “热吗?”

  “有点吧?”小石回答。

  阮佲又问吃了饭没有,小石笑笑:“哪能呢?你快签收了吧。”

  “你等等。”阮佲往里走去,小石不明所以,往里看宽敞,狗也在,兔子也在,还有位陌生的男人,小石不认得,左右不知往哪里看,就朝人点点头,关闻鸠也礼貌地回他。

  阮佲一会就回来了,他舀了几颗汤圆。

  “这怎么好意思。”小石急忙摆手,推脱说还要送货。

  “凉了,不热的,几口就下去啦。”阮佲执意要给,大牙都过来了,歪着脑袋看着,这人类,自己都吃不到呢,他还不要。

  小石好像在一只狗的眼睛里读到了以下内容。

  “好吧。”

  小石真饿了,汤圆说不上好,只是香,几口就下去了,填饱了肚子。

  阮佲给了他水,“不留你啦,路上小心。”

  小石点点头。

  阮佲关了门,被揽到关闻鸠怀里,“对你家店员那么好?”

  “那是咯。”阮佲挽着脖子,他最近对关闻鸠的耳垂有兴趣,他亲第一口,耳尖是凉的,软滑的,第二口时,耳尖红了。

  “不吃醋。”阮佲摸摸他头发。

  关闻鸠回吻他,吻在鼻尖上,往上移,是他最爱的眼睛,动来动去,“佲佲,我回来了。”


长夏(三)

  这在他眼里,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关闻鸠撑着下巴这么想,被他说可爱的人此时插着腰,绘声绘色地模仿着暴怒的阮妈妈。

  他是阮妈妈的亲儿子,如同老话所讲,他清楚知道阮妈妈生气时候的样子,叉腰瞪眼,一根头发丝也是紧绷的,从嘴里吐出来的不是污耳的污言秽语,而是在这段婚姻中深刻体会到的幽默机智,常把阮爸爸说得直摇蒲扇,干巴生着气。

  关闻鸠想这会是知道瞪眼是和谁学得了,阮妈妈也是这般,瞪着精神眼,炯炯有神,还很倔,阮妈妈抬着下巴的角度也和阮佲学的吻合。

  “我妈说——”阮佲掐着尖嗓子,“别看你爸,以前那时候没少把锅给烧了,还说你们两个!”说到这时阮妈妈当时环着手臂,把过来厚脸皮赔罪的阮爸爸顶了回去,并且对于阮爸爸褶子脸的笑容表示难看,好像就他拉低了阮家颜值的平均值,是该好好检讨检讨自己了。

  阮佲也环着手臂,学着阮妈妈胯部一动,想象空气中的阮爸爸,被他顶了回去。

  “呵——男人。”字音拖得很长,充分学到了阮妈妈鼻子朝天的不屑,“给他后头扎个窜天猴,飞到天上去,俯视大地才知道自己多么渺小。”

  被他一呵,大牙咻地蹲坐起来,看看发神经的阮佲。

  阮佲瞪眼:“看什么看。”

  关闻鸠笑着对他招手,阮佲不情不愿地过去,坐在了膝盖上,他的表演欲还没消下去,此刻激发了全部热情,恨不得将往常阮妈妈阮爸爸之事都演一遍,在他眼里阮妈妈他们像个古朴的首饰盒,外头简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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