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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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骨头架子没扔,等放锅里,满满一沸水把盐分煮掉,让大牙抱着啃着玩。
阮佲不开心了,微小的醋意上头,狗有他好吗?有他乖吗?
还没给大牙加餐,阮佲自己心里头就架了一锅醋在煮,门一开,狗就挤进来,许久不见,关闻鸠揉了几把大牙的脸,把狗子揉得整个趴下来,阮佲更醋了,闭上眼快速滑进水里。
水里世界不一样,不安慰,仅仅是人逃避的地方,没有特异功能的,就会在水底下屏蔽掉多余的杂音,这样只会有一小点干扰,他不会游泳,尝着窒息的味,炸开了水,整个人又快速浮上来,关闻鸠问怎么了,阮佲就挣扎着酸麻的眼,半咬着。
仿佛间嘴上了把了。
“驴脾气。”关闻鸠笑着说,把人抱起来,卷了带床上去。
“给你带东西了。”
“什么东西?”阮佲皱巴巴问。
刚摸了狗的手,阮佲一掌拍开。
“你跟它吃什么醋?”
“那我天天跟它亲嘴,不和你亲嘴,你吃不吃醋?”
“越来越过分了。”关闻鸠扯了一把阮佲的脸,“你说你要和谁亲?”
阮佲冷笑。
“你真过分,只准平日`你和它们玩,我回来了难得和它们闹闹,你就看不过去了?趁我不在让它们和你睡一起,我该怎么算?别穿衣服了,就在床上让我算回来?”
关闻鸠说完,怀里一空,阮佲整个滚进被窝里,脑袋也不露,关闻鸠不气,想了会先去厨房烧水,把骨头放进去烧。
随后才又回来,拿了个小盒子,手探进去,摸到软软的,阮佲在被窝里推他的手,嫌他烦,“怎么不想见我?你就想我这么点?我可是每天想死你了。”
“不想你。”阮佲蹬了一脚。
“哎,小骗子,原来电话里说的都是骗我的。”
被窝动了动,他还伸出一只手把敞开的口拍拍,关闻鸠快被这孩子脾气笑歪了,觉得可爱,硬是开了一道口子,伸进去摸摸头发,“我揉大牙脑袋不还是因为你,你那么可爱所以狗也随你可爱,爱屋及乌,我准备了好久的礼物你真的不看看吗?嗯?”
被子有些松了,关闻鸠感觉到手心底下被鼻子蹭了蹭,他拆了盒子,让阮佲摸摸,这小孩一掀被子,话哽在喉咙里,直瞪着眼,以为急了。
“给你戴上?”关闻鸠握住手,将戒指套进去,他发现阮佲的神情有些好笑,该有的激动倒是没有,因此他问:“你不喜欢?”
“我……”阮佲顿了下,他感觉是有谁轻描淡写地拍拍他的肩,他转过头便觉得有片金色的羽毛落在鼻尖上,哭了,汇成一句话:“你的呢?我没见你戴上啊。”
“等你给我戴上呢。”
“什么呀。”阮佲眨着眼,认真地执起比他大的手,将戒指和他的心一并戴牢在了手上,他将关闻鸠的手蜷起来,让它呈现紧紧握住的形状,低头吻了一下,“你保管好,可别丢了,丢了就没了。”
“不丢。丢了你就打我,揍我。让我跪外头。”
“你腻歪死了。”
“怎么不腻歪?我藏了一肚子的话。”关闻鸠圈着他,说一句啄在耳尖上,他的声音像星尘擦过空气燃烧的时刻,内核火热,“我挑了好久,老于说我像黄花大闺女上轿,大尾巴狼装久了改装纯情了,可我能怎么办呢?难道做这件事不害羞吗?我说我的小鹌鹑还等着我,我要让他时时刻刻把我的心攥手上,怎么不重要?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件事心都要羞透了,小鹌鹑会不会不喜欢,会不会没准备好,哭了我该怎么让他别掉眼泪,他躲进去了我该怎么哄他出来?你要知道我也是害怕的,佲佲,这段话希望你别觉得我是在哄小孩子,这只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人表白呀,腻歪也好,直白也好,嗯,难道因为你是男生,不是女孩子,我就不能这么做了?嗯?呀,耳朵抖得好可爱。”
“我们两个男的,这么腻歪。”
“腻歪吗?有人看吗?干他们屁事?”
“不许说脏话。你还说我。”
“哦……”
“那……嗯……随你啦,你开心吗?”
“开心。”
“管你是想腻来腻去,直来直去,还是就是干,都陪你,我反正也开心的。”
阮佲捂住脸,又补充说:“就一次啊!你一定是嘴巴上抹蜂蜜了。”
“是吗?”关闻鸠一脸严肃,俯身亲上去,“那肯定是是从你嘴巴里舔出来的蜂蜜。”
“太腻人啦!”
“哦——只准你腻着我,不准我腻歪?”
(我也要被自己写的腻歪翻了,感觉是被糖罐精俯身,好想搞事情……)
雁来月(二)
医院那几天给关闻鸠放了几天假,有两天下雨,关闻鸠就开车接阮佲回家,到了家外头闷里面凉快,阮佲洗了澡吸一口凉气,就跑进关闻鸠的怀里面对面坐着。
关闻鸠在看书,阮佲不闹他,在腿上乖乖的,他看见关闻鸠背后的墙,最后被大牙一舌头舔了回来。
阮佲看了一眼关闻鸠,他没发现,否则大牙就会被拎去站壁角,并且没有罐头吃。
“大牙?大牙。”
在丸丸背后企图偷袭的大牙歪着脑袋看过来,阮佲兴致勃勃地说看,然后五个脚指头分得开开的,像海里的水母,并没有优雅的姿势,而是乱七八糟地动。
大牙起先看不明白,随后伸了个懒腰,大牙伸懒腰的时候喜欢把爪子都张开来,嗷得一下,嘴也张得很大,阮佲搁在关闻鸠肩上,大牙张爪子,他的脚指头也跟着一起张开。
伸展完了的大牙开始骚扰关闻鸠,阮佲这几天一直和男人形影不离,大牙要过来,他就抵着狗脑袋不让它靠过来,他还小声地呵道,关闻鸠全然察觉不到私底下的较劲,总归心爱的人抱在怀里,什么都满足了。
更何况难得的,飘来飘去的云勾在怀里,就是阮佲腻了想跳出来也不大可能,老男人说是看书,但手上倒是把人扣得死死的不松劲呢。
可大牙呢,一半是阮佲养的狗孩子,一半是跟关闻鸠学的关键时刻脸皮可以不要,不曾想它一鼻子先探进两人的缝隙中,就在肚子那里,拱来拱去,屁股翘得老高,噗噜噗噜转着狗头要挤进两个人中间当一块肉饼。
“你胖死啦大牙!”阮佲把它往外推,一块煤炭似的存在,要是给它得逞了,必定会把阮佲挤开,高兴地趴在关闻鸠的肩膀上,说不定还会伸出舌头舔在脸上。
就算是揍屁股,大牙也毫不放弃能挤进去的一丝可能,这就怪了,平日最能吃,肉也最多,丸丸都没它那么能吃,想挤床底屁股卡在里面,想钻沙发,只进去个鼻子,就今天,仿佛看到个挺胸收腹的小胖子,将自己变成水做的,轻而易举地已经挤进半个身体了。
阮佲跟大牙搞来搞去,关闻鸠下巴被撞了几次,干脆往后一躺,大牙彻底夹在两人中间拔不出来了。
“你说你要来打扰我们没自觉,还要我帮你拔出来,你羞不羞啊!”阮佲数落大牙,大牙只顾着扑棱脑袋,压根不管阮佲说了什么。
关闻鸠抬手摸摸阮佲,让他趴好,“好了,在我这就不要想其他的事。”
“怪我?狐狸精?”
阮佲一瞪,关闻鸠敷衍地说是是是,“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
“回家吻啊。”
阮佲嘴巴磨在关闻鸠嘴角边上,男人一侧头含住了,软绵绵的吻,把阮佲重新按在了怀里。
他们去外面逛街,约了小梁一起去撸串,小梁说自己要减肥,只要十串就好。
“我打包票!我说十串就是十串!”小梁一拍桌子,豪气道:“老板!就给我十串!”
“那你要是多吃了怎么办?”阮佲问。
“我怎么可能会吃多!我要是忍不住吃多了就叫你一声哥,这顿我全请了!”
“你说的啊。”阮佲让老板先上一百串。
串香得流油,好吃得撸袖子,吃得鼻尖垂着汗,关闻鸠卷着裤脚腿,在背后打扇子,阮佲说要歇歇,空会肚子,踢了拖鞋,停在关闻鸠的脚背上,这一切都是偷偷的,偷偷的一只羽毛蓬软的小鸟用爪子抓在了葱郁大树的树枝上,在树上扎根得更稳了,除了陪伴已久的叶子,如今也多了个陌生熟悉的生命,它喜欢这株大树,世界上种了那么多的树,却只有这一颗,年幼的,刚成年的小鸟就决定停在上头,它那脑袋小小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粗糙的树皮——请您,允许我将您的树干当做我筑巢的港湾。
树抖了抖叶子,鸟住下来了,它遮住厚厚的太阳,以免阳光晒伤了鸟鲜艳的羽毛。
关闻鸠递到他嘴边,阮佲张口吃了。
小梁看不过眼,叫了声哥,“哥,我叫你哥,请让我再吃三十串谢谢!老板!三十串!”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肉,仿佛肉不是肉,人不是人,她渐渐长了粗硬的毛,吻部变长,头顶长出了对尖尖的大耳朵,喉咙发痒,那是要发声的征兆,在她喉头溢出一声汪——她变成了一条单身狗。
“以后再让我和你们两个出来吃饭我名字倒过来写。”
“现在就可以倒过来写咯?”
小梁咬了口肉,恶狠狠地瞪了眼阮佲,阮佲傻笑,他开心着呢。
脚指头在跳舞,关闻鸠戳戳他的脚,说:“行啦,你是要我们两个被打上黑名单,谁都不和我们出来吃饭吗?”
“就是!你看看关医生,多懂事啊!”
阮佲朝她做鬼脸,似乎有关闻鸠在,小梁单纯地被气到,“你也太洋洋得意了!”她又多吃了几串,算在阮佲的头上,“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多吃那么多。”
买单的时候小梁恶狠狠的,最后小梁还是没出钱,关闻鸠先去付了,本来就说好是要请她,阮佲踩着拖鞋说要去买冰淇淋,跳着过了马路。
关闻鸠出来,对小梁说:“今天真是对不住了,他最近都有点粘我。”
“我知道啦。刚出差回来,这家伙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一张脸都写着呢,我还能揍他吗?”小梁拉长脸,略有点不爽,是朋友间的嫌弃,“但一想到有时候会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就有点生气。小得意的时候真想揪他。”
“那真是……”关闻鸠举手让马路对面的小孩注意看路。
“但是——”小梁看着路灯底下在等过马路的阮佲,穿着不合身的大汗衫,像小学生一样垫着脚,鞋子也大了,“他遇见了关医生,怎么说,倒是让我们稍微放心了吧?”
“嗯?”
“就是……”小梁注视着因为关闻鸠嘱咐下,即便变了信号,也是先看了左边右边的人,“如果是遇到了性格不好,很坏的人,我都不敢想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担心?”
“嗯……就是认识他以来,有时候会冒出来的想法,你看他,嘻嘻哈哈的,对我们完全没有戒备心吧?太容易被骗了。现在的初中生有时候心眼都比他多呢。虽然希望他能够多点心眼啦什么的,不过不坏就是了,啊……这么一想他或许是幸运度MAX吧?”
小梁一拍脑袋。
“干嘛呀?这么看我?”阮佲举着可爱多,“说我坏话啊。”
“谁说你了。”小梁撕开可爱多的包装,“好啦,我要回去了,再和你们两个待下去我今晚要做噩梦了。”
她往旁边灵活地一闪,躲过了阮佲要踢过来的拖鞋,关闻鸠看着灵活的小梁,觉得她像耗子三号。
小梁叼着可爱多,说不要送我头也不回地跑了。
阮佲一直踢踏着拖鞋,人字形的绳结磨到了他的脚趾,关闻鸠说背他回去,阮佲说我还行,还能走回去。
但是走没多远,就下雨了,突然下下来,没个准备,夏天的雨总带着土味,又长又重,脾气也不大好,所有人都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喊落雨啦。
阮佲跑没几步就觉得疼,关闻鸠一把背起他,阮佲伸着手给他挡住雨,可他的手又能挡住多少雨点呢?
没一会全都湿了。
连车也打不到了。
阮佲紧紧抱着关闻鸠,不说话,关闻鸠在雨里喊:“去酒店住一晚吧?雨太大了。”
“不行呀,家里还有大牙丸丸,万一打雷了,会怕的。”
“那你等会。”关闻鸠找了个避雨的地方,放下阮佲,“我去外面找车,你在这里等等。”
阮佲抓住他的手:“哪里打得到车啊!”
“会有的。”
“十分钟,过了你就回来啊。”
阮佲蹲下来,十分钟等于1600秒,数到1600那人就回来了,小孩子总以为十分钟是很慢的,因此会说再看十分钟,等以为才一分钟的时候妈妈过来告诉他十分钟已经过了,啊了一声,心里百般不情愿,因为看电视太稀疏平常,很容易就得到了。
但是——太慢了。在看不到对方到底去了哪里,做着怎样的事,十分钟足够他用所有的体温去避免情绪的低落。
身体很冷,情绪也很冷,明明之前还在一起。
阮佲觉得自己太粘人了,因为关闻鸠终于有那么几天可以一直在身边,所以挤着各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明明也不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情侣。
但是毫无疑问,关闻鸠不在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感受到巨大的孤独,他将想念这件事当作快乐,或许可能是跟咳嗽相像的一件事,所以才有了那么一通臊人的对话,因为关闻鸠就在他身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体温。
“佲佲!”
他回来了,同时马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他没等关闻鸠跑过来,阮佲就冲到了大雨里,他不知道拖鞋没穿,关闻鸠也不知道,小孩的身上太冷了,以至于他只想抱着阮佲。
雁来月(三)
阮佲盯着体重器上的数字,“我胖了有那么多?”
“那还真是胖了好多。”关闻鸠在后头,阮佲一记眼刀杀过去:“你当我傻的吗!你的脚搁哪呢?还有你大牙,爪子放哪里呢!”
关闻鸠作出夸张的表情,哄着大牙跑出去:“快跑,要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