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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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闻鸠作出夸张的表情,哄着大牙跑出去:“快跑,要吃人了!”
大牙颠着屁股跟在关闻鸠后面,它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看到帅哥朝它招了招手,一向最听话的黑柴迫不及待地过去,也没有反抗为什么要把它的爪子放在一个玻璃器上头,反正放就是放了,放完后帅哥就亲了亲它的脑袋。
这一切都做得静悄悄的,尚未察觉的阮佲那一刻还死死盯着液晶屏,不可置信地缓缓摸向了自己的肚子,“胖吗?没多少肉啊?”
他这般苦恼着,在大牙眼里这个奇怪的人类做着奇怪的举动,而另一个人捂着嘴,应承了几声。
后来他们就被发现了。
地板前天刚打的蜡,大牙拿脸划了出去,关闻鸠毫不客气笑它,一点也不体谅就在前一秒大牙还是他的共同犯,被他拉过去一起被揍。
阮佲才不管主犯还是从犯,凶着脸,关闻鸠厚着脸皮给他揍,弯下腰来生怕阮佲个子不够,他笑嘻嘻的,阮佲一脚踩在他脚趾头上,把他形状优美的鼻子往上按,变成猪鼻子。
“你个大猪头!”阮佲瞪着,“还有你,站角落里去!”
大牙蹭在脚边,关闻鸠说:“哎,不想和大牙在一起。”
“去去去去——”阮佲踢踢大牙的屁股,同时捶着关闻鸠往角落走,一大一小一同被罚在墙角,关闻鸠盘腿坐下说:“你走光了。”
阮佲屁股肉轻轻沾了一条痒痒的丝,罪魁祸首吹着手,“别打那么用力,都红了。”他可怜地说吹吹,当他真的示弱的时候,好像天生比人会撒娇,沾上一点那眼神,就被缠缠绕绕住,哐锵哐锵吃掉了坚强的理智,从丝上引来一道道的酒液,从皮肤处渗进去。
他这样已经成功无数次了,阮佲总是先一步软下来,任由男人为所欲为,但是这次阮佲克制住,移开了眼睛,“不要给我装可怜,大尾巴狼我不吃你那一套。”
“啊,失败了啊。”关闻鸠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没引诱到阮佲坐他怀里,相反按这架势怕是一时半会抓不住人了。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记机敏了?
撑下巴的关闻鸠看着阮佲气呼呼地跑进自己房间里,过一会裤子穿好了,又瞪了一眼他。
他常觉得阮佲一定是记吃不记打的孩子,早说过阮佲瞪眼睛的时候他就想亲亲柔软的圆圆的眼睛,他明知道做出这样的举动自己会把持不住,却偏偏一不如意,闹点小别扭玩笑的时候拿着眼睛瞧,瞪,圆溜溜的眼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成了会邀请人的害羞的帕子一样的存在。
阮佲还气着,但也没多气,就是互相之间的小打小闹,他不去瞧这人,以免受到影响,他就是个狐狸精,每回都让他赢了,等反应过来皮肉都要被这家伙舔坏了。
他去打扫丸丸的家,男人就说渴了,过会问你在干嘛呢?
阮佲照旧不理,关闻鸠自说自话,一会说想你,想你,想你啦,沐浴露的味道是不是换了?阮佲要丸丸回房子里去,他就摊手拿了东西引丸丸过来,兔子过来了,阮佲必定也要过来,到时候不是伸伸手就抱住的事?
可是阮佲学警惕了,露出冷笑来,转头去卫生间倒掉脏水。
并且吸尘器又开始嗡嗡作响,那两个蹲在墙角的物体承受住了阮佲这辈子以来最多的白眼,看爪子不是爪子,腿不是腿,被赶去另一个墙角继续蹲着。
关闻鸠见人实在不理他,就拉着嗓子开始唱歌,唱自创的我是一个吸尘器,嗡嗡嗡,嗡嗡嗡,吸尘器没了就唱自己是块抹布,总之阮佲手里拿了什么他就唱什么。
阮佲快被逗笑了,男人做的那脸真丑,连形象也不要了,不知道是真走音还是故意使得,像集结成的千万个尖叫鸡,吵人,但是——阮佲停下动作,从心底里冒出一小股涓涓的糖水,不可思议的觉得那恼人的走音中包裹着热热的糖心。
“你吵死了。”阮佲鼓着脸颊看他。
“我腿麻了,你帮我?”关闻鸠笑着伸出手。
他怎么这么笃定会去拉他?阮佲忿忿地想,又不是很想去,脚下却动了,自然不甘心,但又因为这男人靠自己这么近了,用唇贴着眼睛,温柔地亲着,他心里就想:算了,算了。
男人心里笑起来,又一次捉住了小孩。
阮佲要回一趟家,去看望住院的表姐妈妈。
他们在家门口分别,在地铁那太多人,没办法吻一下,“上次还没和好吧?”
阮佲说:“到现在又说什么,我现在都不想那件事了。”
“到家记得打电话给我。”
关闻鸠突然怅然地叹口气,他们整个七月份都没见面,八月过了没几天又要分开了,尽管只是几天而已,但是思念又是不等人的,它怎么会管你和自己的伴侣才分开多久?
他到了医院,等到阮佲发给他的一个小视频,只有几秒,边边角角糊的,录到几根手指头晃了晃说再见,突然来了地铁人都挤过去,视频里的阮佲突然趁着人挤人么了一下,急匆匆说:“结束啦。”
关闻鸠满足了。
下午到家后,阮佲就和阮妈妈他们去了医院,住院的表姐妈妈正和丈夫闹着别扭,阮妈妈说到我们这年纪了,虽然老了,但该闹的架还是有的,就像你和小关,不也是?
“我们最近才没闹。”
他说完,阮妈妈开门,飞过来个苹果,阮佲打回去,苹果碎在了地上。
“又闹什么呢,苹果不贵啊?”阮妈妈数落表姐妈妈。
阮佲见她姑姑露出尴尬的神色,罕见的没拿话刺人,姑父则站在一边,拿她没办法。
“他们来了。你都不看一声?”
“要你管?”她推开丈夫的手。
“你去洗洗这篮水果,放心,我们在呢,你别老是放不下。”
姑父说:“诶,行,我洗点你们都爱吃的。”
阮妈妈拉过阮佲,阮佲说了声姑姑好。
表姐妈妈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明天姐姐就回来了,你还不开心呐?”
“那丫头死外面好了。”
“这说的什么话。佲佲给你带了东西,你刚做好手术,知道你爱吃就给你买的。不看看?”阮妈妈拉开塑料袋,香味就出来了,表姐妈妈果然动了动,瞄了一眼,阮妈妈再劝,姑姑就坐起来了。
还招呼阮佲吃刚洗好的梨。
实在看不过去阮佲削梨的技巧,说自己来,数落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连个梨都不会削,怎么去给小姑娘弄?”
“姑姑削的不就好了?”阮佲接过,“挺甜的。”
姑父洗了一盆水果,洗得急,他怕自己妻子又生气了,医生嘱咐说最近要平心静气,他往回赶,好在没出什么麻烦。
“你那么急干嘛?”
“怕你久等了,这不是赶紧洗了回来。”
“哼,我看你是怕我发脾气吧?”
“哪里。”姑父笑,眼角皱纹很明显。
阮佲想姑姑一如既往地得理不饶人。
只是生了病,没力气毒了。
就姑父那般的好脾气才受得住了。
阮佲发给关闻鸠,奇怪得觉得自己会记一辈子的仇呢,之前的话是说着好听的。
但是真正见到手术过后虚弱的姑姑,又想起以往的好了。
阮妈妈回去路上笑他,小孩子狗一样的脾气,说来就来,可别再像上次那样脑筋断了,顾头不顾尾了。
阮佲别过脸不说话。
第二天他和表姐去的,他见到表姐手指上戴了戒指,“这被姑姑看到了不会又是……”
“看就看吧,反正都是既定的事实了,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能过顺心的事啊。”
“上次的事我听说了,老实说我妈的错,我也不好说什么,有时候希望她少折腾一点,小时候我挺喜欢听我妈唱歌的,后来就不唱了,不知道她还记得多少,估计都忘了这些事了。”表姐停下来,后面一句是尽跟着自己和爸爸斗了。
“你今天让姑姑给你唱首呗。”
“你说得轻松。”表姐摇摇头,阮佲没跟进去,姑父的意思是让母女两个好好见一面,等几分钟姑父拿了水果过来,阮佲和他一起去洗,比昨天又多了不少,“昨天你们走后,你姑姑让我去买的,知道你们要来,让我早上买新鲜的,你们爱吃的。我呢在这里给你道个歉,说声对不起,上次是你姑姑过分了,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今天才和你说就是因为你回去走不多久她就病了,到这段日子才能坐起来说说话。”
阮佲挠挠脸:“都过去那么久了,无所谓啦。姑姑什么时候出院?”
姑父回答:“本来她想这几天就出院的,可你看她那个样子,怎么着也要再住个一两个礼拜修养好,毕竟医生在这,钱也不差是吧?就是怕她又生气,我以前诸多顺着,是我害了她,总以为不回答几句,她一个人喷会就好了,没想到她心里气越来越大。”
“这得姑父您和姑姑亲自说呢。只告诉我一个人有什么用?”
“你说的是。”
阮佲转着眼说:“反正过段日子到国庆了,去外面玩一玩,唱唱歌,我还听表姐说小时候姑姑会给表姐唱歌,我是不记得了。”
“有这回事,给你也唱过,哄你们睡午觉,结果听得一个比一个精神,生生唱了一个下午,你们两个在床上蹦来蹦去,唱个不停,你姑姑跟我抱怨下次再也不给你们唱了,生生唱出了两个小魔头出来。”
“表姐才是魔头嘞。”
“你们两个都是,谁也别比谁好。带你们两个头疼死了。”
他们回去,表姐没和表姐妈妈吵起来,倒是一派和谐,表姐也不会削苹果,坑坑拉拉的,表姐妈妈嫌弃的表情倒是和昨天嫌弃阮佲时一模一样,最后看不过眼自己削了个完美的在旁边。
这两个都进了姑父的肚子,撑饱了。
——我觉得姑姑的变化太大了。
他给关闻鸠说。
以前什么样的?
阮佲说很凶,但仔细想想,不太记得的事能想出一点了,姑父说的唱歌的事,他回家问了阮妈妈,阮妈妈想起这个就头疼,当时觉得姑姑真可怜,怎么摊上这么两个走音的皮猴子。
比我还走音?
屁!比你好听!
又说脏话,罚款。
阮佲哼了一声,他说道姑父和姑姑的事情,不太懂他们的事。也不知道算好的还是坏的。
至少代表以后新生活的可能不是吗?
我还是觉得变化太快了,好像吵架的时候我看我姑姑觉得挺有病的。
这点和伯母学一下,她就想得透彻,你姑姑要是真的无药可救了,还能这么好脸色?
可是之前真的很过分。阮佲揪着床单。
但你现在肯定想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阮佲支支吾吾的,确实想起那么点童年的事,那时候的和现在的完全是两个人。
给他们一点时间?你犯错的时候不也是给足了时间,让你自己看清楚去适应的吗?
那行吧。阮佲回答。
说到这个,关闻鸠问他,下个月我大伯过生日,我想带你一起去,见见他。
可是上次你说大伯不是不太能接受?
我最近也和他谈过你的事,虽然你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带你去见见他。
好,但你要告诉我他喜欢什么,至少那天不要让我出丑啊,我可不想送的东西不喜欢,出丑出大了,回家咬你!
(到时候再捉虫,先溜了)
红叶月(一)
秋老虎从天上倒扣过来,秋虫在叫,比夏天还要吵,吵没了影,只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弹在透明球玻璃壁上,无序杂乱地滚在各处。
阮佲说自己好紧张,比上次见关闻鸠的大伯母还要紧张,但是关家大伯母是个十分和蔼的妇女,和阮佲说话一直是细细的,不见急躁。
关闻鸠帮他抚平领子,小孩的神情就像被带去见数学老师,“怕什么,不还有我在?”
“你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关闻鸠挑眉,让他转身,阮佲问过得去眼么?
“挺好的,家宴,我家不兴那些规矩,你到那以后尽管吃饱,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答不上来的或者不愿意回答的我替你说,我大伯除了有些古板严肃外,不会为难你什么的。”
“听上去更像数学老师了。”阮佲对着镜子里的男人做了个鬼脸,“家宴的话是不是只有你妹妹,还有大伯母在?”
“还有他带的一些学生,都是带得比较久的,差不多一桌,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阮佲回头揪着关闻鸠的脸,“那么多人,怎么看我啊,别人看我跟你们家又非亲非故。”
“怎么非亲非故了?你不我爱人?”关闻鸠带着他的手摩挲在唇上。
“话是这么说,我怕他们私底下说你。”
“你有顺风耳能听到他们说我坏话?”
阮佲想了下,说那倒没有。
那不就成了?关闻鸠蹲下‘身拉了拉裤脚管,又站起来:“只有你坐在我身边知道吗?”
阮佲阴险着脸,磨着牙叼住男人的一根手指头,“说!以前还有哪个小妖精坐你旁边!”
“嗯……”关闻鸠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抬头想了想,“诶。想不起来了。”
阮佲暗自冷哼一声,跳上他的背:“行吧,罚你背我下楼。”
“二十多楼呢,还要拎着大牙它们。”
“背不背?别说你老咯?”阮佲晃着两只脚幸灾乐祸,“老啦,老啦,小妖精们都不要你了,只有我看上你,你要乖乖跟我回家知道吗?把我伺候得好好的,大王我赏你金银财宝让你做我正宫娘娘!”
“答不答应答不答应?”阮佲一会直起身,一会又挨在脖子拿出朝耳朵吹气,大喇叭使劲讲,关闻鸠不堪其扰说答应答应,手上在小孩屁股上拧了一把,阮佲么不生气,人都是自己的了,还在意这么点动手动脚的?
关闻鸠记着仇呢,以为自己吃多了米,这胸怀就大了,一路颠着阮佲跨下楼梯,说要把阮佲扔了,果真往楼道口窗户那里一甩,阮佲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