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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他送了我只兔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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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大牙这个折腾劲,倒是把关闻鸠喜欢踢被子的坏习惯改了不少,只是陪睡了几天,见大牙差不多恢复过来,地铺就不打了,一恢复过来的狗子又开始以前的“作天作地”,关闻鸠为了奖励它,天天弄狗饭,忙得脱不开身还要把配方发给阮佲,让阮佲做一下,阮佲有些嫉妒,这下厨的技能硬是被狗子给练出来了。

  说归说,但还是乖乖地做了,阮佲手艺没关闻鸠好,狗饭没熟悉的味道,大牙吃了一半就不吃了,阮佲瞪着平日都反光的碗,对着刚轮班回来的关闻鸠挠痒痒,“都是你,大牙都不喜欢我给他做的!”

  关闻鸠冤屈,阮佲差点没把狗碗扣他脸上了,反倒是大牙,吃饱了就睡,睡成一张胡焦了的酱油大饼。

  “你说你,为了大牙吃我的醋,又为了我吃大牙的醋,你到底哪里发酵的醋?”关闻鸠咯吱痒,掀了衣服就说:“哪里来的醋?在哪里?”

  阮佲叫起来,乱晃:“没醋没醋!痒,混蛋别挠了!”

  关闻鸠停下来,阮佲跑到浴室里给关闻鸠放洗澡水,捣鼓了半天,关闻鸠拿了衣服出来,见他房门紧闭,再看一眼浴缸,被放了满袋子泡澡粉,大牙喜欢咬的鸡脑袋在水里游。

  他洗了澡,转头又进了小孩房间揍了一顿屁股,问浪不浪费水了,阮佲后来实在受不住才讨饶说不浪费了,还不算,又被拎起来叫刷了一遍浴缸,倚着门的关闻鸠像个可恶的监工,过会说膝盖疼,关闻鸠给他拿了个凳子,坐着继续,阮佲一边抬眼蹬人,一边恶狠狠地刷,不服气地在男人手指上磨了一口,“老巫婆!”

中寒

  关闻鸠会比阮佲早起半个小时,只要是回来过夜,不管弄到多晚也是睡那么一点时间,到点了就起来。

  他晚回来的时候阮佲会给自己定闹钟,早定半个小时,迷迷糊糊地,先去刷牙,因为早上一定会有一个吻别,然后把头天晚上拿的包子解冻了,叮到微波炉里面,有时候会是粥,也是晚上掏干净了定时煮的,然后煮咖啡,烘两个面包,等忙活完了,再重新回到床上,关闻鸠这时也醒了,帮他把被子盖好就下床,他再负责煎鸡蛋。

  关闻鸠出门前会把被子里的阮佲扒出来,两个人亲上一分钟,阮佲保持着接吻前一定要刷牙的习惯,关闻鸠经常会吃到薄荷味或者绿茶味,阮佲也会从他嘴巴里知道今天是煎的流黄的还是完全熟了的。

  加班回来的关闻鸠先要确定阮佲睡在哪里,他或许会睡在两个人的床上,不睡枕头,在床脚或者另一侧会看到他,又或者他睡在了书房,,最清楚的就是睡在客厅打了地铺,他们家有专门打地铺的被子垫子,找到人后,如果被子裹得很严他会帮阮佲放一点出来,如果被子不见了要帮他把肚子盖好,最后这段流程算是确认完了,他回家的动静极轻,阮佲很少能抓住。

  他早晨起来,发现睡一起的狗不见了,就冲出来问狗,问完了突然清醒,狗也不要了,就扑到关闻鸠的怀里,叫好几声关先生。

  有的时候连着没回家,中午阮佲锁好店去找他,花一个吃饭的时间,下午再各自回去,那周关闻鸠回来,发现家里的拖鞋换成了保暖的棉拖。

  阮佲给他买了新的猪头回来,好像只要穿过一次后除了猪头,任何狗头,猫头,兔头都不相称了,这次的猪头买得有点凶巴巴的,在猪群里就是猪老大,眼睛的玻璃球特别亮,粘得也特别坚实,阮佲试着拽过,没拽下来。

  新买的猪头拖鞋让丸丸和大牙很感兴趣,一有空就跑过来“打架”,打架的是大牙,丸丸永远负责当一名最理智的吃瓜群众,大牙对猪头单方面的挑衅,跳来跳去,关闻鸠见狗这么爱玩,就把原来的猪头底给卸了,说要给大牙做个玩偶玩,既然做了就要做两个,丸丸和大牙都有份。

  虽然阮佲并不太明白猪头拖鞋的大脑袋会做出什么样的东西来,但见他这么兴致勃勃,就坏笑地把针啊线啊的都塞到面前,家里还有脱脂棉可以当填充物。

  他们窝在家里缝两个大脑袋,大牙和丸丸好像知道是给它们的,只要开始坐下缝了,它们就到跟前,饭也不吃,乖乖地看着,累了就趴下来,大牙给丸丸舔脑袋上的毛。

  老于打电话过来约出来,关闻鸠说没空,威逼利诱也没用,后来还是阮佲说肚子饿了,关闻鸠才让老于带饭过来。

  “你俩合着把我当送外卖的啊——”

  “少叽叽歪歪的。”关闻鸠动都没动,老于站在门口问那我拖鞋穿哪个?

  关闻鸠正往里面一个劲的塞棉花,手不停:“你把饭放下,可以走了。”

  老于真气得要走了,阮佲给了双新拖鞋,脾气这就好了,老于哟了一声,“黄花大闺女头次上轿啊。”

  他正要拿起一条腿,大牙就呜呜对着叫,关闻鸠皱眉:“别乱动,小心它生气。”

  阮佲唱反调:“别信他的。”他对着大牙瞪了一眼,敲了敲桌子,大牙就趴下来萎了。

  老于笑着说不生气不生气,抱着丸丸揉了揉,丸丸或许不喜欢陌生人,才揉了没多久它就要下来,最后是大牙顶上去,坐在老于腿上,露出肚子,过会就被老于精湛的手法撸睡着了,一褶子的花开在脸上。

  “它是不是流口水了?”老于感觉自己的胳膊正变得黏答答的,大牙睡得舒服,不肯离开,最后换了个姿势整条趴在人家的腿上,老于说从没见过这么爱撒娇的狗。

  我闺女都没它这么会发嗲。

  老于低头看看腿上的狗,这会两个人跑去吃饭,针线丢给了他,说这里头要是有它叔的手笔,那不得开心死?做梦都会梦到烤鸡腿。

  “我什么时候是烤鸡腿了!”老于瞪着眼前的线,大牙配合地做梦蹬腿,睁开眼梗着脖子看老于。

  “他这是要你给他撸撸肚子。”阮佲提醒老于,老于抓了两下,大牙放回自己的脑袋重新睡了过去。

  两个小家伙拿到自己的猪娃娃后,尽管头大身体小,四肢芦柴棒,大牙兴奋地跳起来把猪给叼回了自己的窝。

  阮佲把丸丸的别墅顶给卸了,将猪头和洗干净的兔子放到了一起,丸丸深陷在两个玩偶中间,他招呼关闻鸠过来看,去年圣诞节送的兔子,今年丸丸已经能把人家坐在屁股底下了。

  “长大了呀。”

  丸丸睡着了,和小时候的睡姿一模一样,再等一会就会把自己睡得越来越瘪,一动不动,经常会把阮佲吓一跳。

  关闻鸠想起来两个人正亲着,阮佲突然跳下床奔到丸丸面前,惊魂未定的裸着屁股,回来后拍拍胸口:“吓死人了,我刚想起来丸丸的睡姿跟死了一样,特别不放心。”

  他牙痒痒地摁倒阮佲,在屁股上摁下好几个牙印,把人弄得直叫。

  晚上两个人在床上说悄悄话,过了今天,关闻鸠又要开始忙了起来,这男人撒起娇来,好几次说要是没当医生当老师就能多陪陪你了。

  阮佲说哇关老师。我喜欢叫你关医生。

  话说了一会听到手机响,阮佲去客厅拿,半路又被叫回来穿拖鞋,来电也响了很久,不认识的陌生号码,接起来又什么话也没说,阮佲喂了几声对面突然挂了。

  “一个怪人,接了又不说话。”

  “诈骗电话?”

  “或许是吧,不过都没问我什么,说不定是打错的?”

  关闻鸠戳戳他的鼻子:“你下次还是少接不认识的,或许正是诈骗电话呢。”

  阮佲躲开,下一秒爬到他身上,说压死你,“我们又不是百万富翁,能骗多少呢?”

  关闻鸠歪着脑袋看他:“谁知道呢,这不就有个傻的么?”

  阮佲生了一次三分钟的气,望着他,关闻鸠摊手翻身抱住人,抵在耳边说:“天气慢慢变冷了,你以后在家里可千万注意了,越到年底的时候我有时候越忙,回不来,你睡着了千万别顾头不顾尾,自己在家一定要锁好门窗嗯?”

  “知道了,你这不是还没那么忙的吗?”

  “早点和你说,别当耳旁风知道么。”

  阮佲朝后头打了一下,“知道啦。”

  他们互相抱着睡了。

  天气说冷就变冷,一点也不给反悔的机会,阮佲强撑着眼,就被地板冻醒了,赶紧跑回去穿上拖鞋,又伸长脖子看关闻鸠睡着,就没看见刚才又不穿鞋的那一幕。

  他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昨晚他没怎么睡着,听到关闻鸠回来后,他就抱着枕头溜到床上去,关闻鸠洗完了澡出来还有些惊讶,阮佲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了个位置,等人躺好,他又转回来,翘在腿上。

  他今天精神特别好,说要跟关闻鸠一起出门,“今晚你又不回来,我当然争取吃早饭的时候看你啊。”

  “我们小区外卖能送上来了?”阮佲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关闻鸠让他头回来,阮佲伸回去,说:“真的,我刚才看到楼底下上楼了。”

  “我们这二十多层,你眼睛这么好还看得清?”

  “因为颜色很显眼啊,今天虽然冷,但是视野很好。”

  阮佲拿个杯子,从关闻鸠那里分了一点咖啡,不加奶加糖,龇牙咧嘴的,但他喝完了,喝完了后觉得也就那样,“也不怎么苦嘛……”

  “昨晚忘说了,我不在的时候外卖少点,等我在家的时候点,现在外面人杂,你虽然是男孩子,但也多点心。”

  “我知道咯。”阮佲又倒了一点在杯子里,“你说为什么冬天的时候会出很多事情啊?”

  “你是指哪些?”关闻鸠磕了个咸鸭蛋,阮佲问有油没,他给他看,冒油的,橙红咸香的油,“你看,这油。”

  阮佲唔了一声,第一口干的吃,第二口开始才就着自己白热的米汤,第一碗吃完了,他要再喝一碗全是热汤水的。

  “一年四季都会出事情,可能冬天冷,天黑得快,给一些人出来活动的机会大了吧。”

  “可是很冷呢,不怕行动不便?”

  关闻鸠敲他脑门:“你瞎操心这个干吗?你还想给他们争取下福利,一人一个暖手宝?”

  “我就想啊,那么冷,恨不得在家里窝着,干吗要出去?想不明白。”

  “你要是想明白了,那才算是奇怪。”

  他咕噜喝完,关闻鸠先下去扔垃圾等他,阮佲把丸丸和大牙安顿好了才下去,下楼的时候被冲出来的外卖员吓了一跳,差点没撞到,那男的头盔也没摘,也不急送饭,坐在电瓶车上就骂,阮佲听不确定是不是人话,外卖员骂完了横冲直撞出去,滑出去一段距离回头向阮佲竖了个中指。

  “我遇到个神经病。”阮佲说那个外卖员,翻了个白眼,关闻鸠问他擦到哪里了,他说躲开了,没被撞到,就是觉得那人有病,关闻鸠亲亲他,“等回来后给你带东西。”

  “你看我脸都圆了,都你带回来的东西害的。”

  “有吗?那换个吧,不带吃的了,带其他的。”

  “败家子,你看你买的一柜子的东西,加一次就买一次。”大概是要让阮佲开心,总会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令人发笑的,或者漂亮的并不实用的玩意,还有一小盒子的书签,做得细美,价格自然也就不怎么美了。

  说关闻鸠败家,但再贵的阮佲也都留在自己房里,有些实在用不上的,就放到店里卖,钱就捐出去,虽然少,但也好歹有了实用。

  关闻鸠一定要让他说一个出来,他就想,“那你买花好了,晾干了后我做几个香包,放店里去。”

冰月(一)

  关闻鸠打电话给阮佲,问他有没有时间送件换洗的衣服过来。

  阮佲刚接好订书的电话,“最近是不是要下雪了?给你再带件厚的大衣吧,把那件薄的换下来,我帮你带回去,洗洗可以收起来了。”

  关闻鸠说你决定就行。

  店里新来的小姑娘说你围巾忘拿了,阮佲回头说不冷,他最近出门都在骑自行车,小梁说他你干嘛不等到天气暖和点了再买。

  阮佲顶着风骑着就走了,关闻鸠并不太赞同他这么做,但是说服不了,就只好额外给椅座上加了垫子,每天都要围巾和手套,因为垫子是花的,就有了年代感,不像那么时髦的鲜亮感,里里外外都是旧年的黄历味。

  去医院的路上要经过两条很长的马路,两个路口皆要等个几分钟以上的红绿灯,他停下等绿灯,身旁同样停了一辆自行车,此车的主人比阮佲包得还要严实,几乎看不清脸,车把手一边挂着外卖盒子,一边夹着半灭的烟,不知道这烟到底是他点着玩的,还是真的抽一根,阮佲看了几眼,对方同样看过来,突然咳了一下,在这人的喉咙里爬出来声,一口痰便从嘴巴里吐到了阮佲的脚边。

  阮佲眼瞪着那口黄痰,正要说话,不巧遇上黄灯转绿灯,那人蹬了车擦过阮佲过去,接下来后头陆陆续续上来更多的车,说堵着不走干吗?纷纷过了马路,那口黄痰也不见了,阮佲这才跟上最后几秒的信号灯。

  关闻鸠让他去医院的食堂坐下等,说等会一起吃饭,正好提前做完事情,余出了点时间。

  阮佲说那我先去点东西,你的我也帮你点好。

  关闻鸠说行。

  他坐在门口的位置,这样等关闻鸠一进来就能注意到,关闻鸠进门走到他面前,“你在看什么?”

  阮佲笑嘻着脸:“我在看刚才进来的那么帅的是谁啊?”

  关闻鸠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围巾呢?鼻子冷得都跟大牙一样。”

  “忘店里了。”        

  “你又忘。”关闻鸠叹口气想拎着他耳朵,让他每天念一百遍围巾。

  阮佲傻笑一声,说去盛汤,关闻鸠拿了纸擦桌子,过会阮佲端了两碗汤过来,犹豫了会说:“我刚好像看见什么人了。”

  “谁?熟人?打个招呼吗?”

  他想了想说:“不用了,就一晃过去了,也没看清,就感觉哪里见过一样。”

  阮佲坐下递筷子,随后压低声音嘻嘻哈哈:“不过我看错谁都不会看错关先生你的。”

  关闻鸠掀着眼,懒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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