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情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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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相遇只是偶然,喝高了在这里醒来,都只是偶然。他本来应该谢谢款待然后开门走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然而……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悲惨现实就是,因为跟林仕云闹分手耽误的那段日子,他本来志在必得的考研失败,而工作一直没找。
眼看着如今已经是五月份了,六月就要搬出大学宿舍……
这几年周筑琛家里出了些变故,父母离异了,为分财产弄成仇人一般不可开交。明明都不穷,却连谁付唯一的儿子生活费都互不相让。所以他之前答应过他们,一旦大学毕业,就不再从家里拿钱了。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如果再找不到个像样的工作,就要断粮并流落街头了。
而就在这个当口,两年不见的肖昊和陈都,力邀他跟他们去北京。包吃包住包邮。
“你就住我那继续考研呗!我在三里屯那边开酒吧,你有空就去帮帮忙,没空就在家看书复习,反正陈都也天天在家画画。养你们两个的钱我还是有的,反正你想考的学校也是北京的不是么?”
“呃,但是……”
“什么但是!你以前又不是没养过我!你就当我‘猫的报恩;行不行?”
“呃,这个……”
周筑琛考虑了两三天,然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最终决定大丈夫能屈能伸。
确实,反正自己又不是没养过肖昊陈都,现在被他们养着,也是说白了——该的。
“真好啊,我们三个人快乐同居的日子又开始了!”
周筑琛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能挺没骨气的。明明是个从来没有穷过的人,最后还是为区区五斗米折下了直挺挺的腰。
七月,三个人把所有行李托运给物流了之后,坐一趟高铁,一起北上去了北京。
在此之前,周筑琛虽然一直都听说肖昊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是对他的具体家庭情况并没有什么概念。现在他则大致知道了——原来他爹开的大公司总部就在北京,而肖昊妈妈自打他上大学后,也搬到了北京来,他们家在北京的房产,可不止一套两套。
肖昊在北京的房子地处三环。是在一个十分优雅的小区的复式小高层,大概二百平左右,整个黑灰色低调奢华的精装修。
肖昊大概划分了一下,整个一楼基本属于陈都,除了公用客厅之外,一半给他起居,一半给他画画;二楼大半属于肖昊;周筑琛分到了一小半,以及二楼半的阁楼区域。
周筑琛挺喜欢阁楼的,甚至喜欢到干脆住在了阁楼正下方——他小床的位置就放置在通往阁楼的楼梯下面,上顶呈一个三角形,伸手就摸得,他觉得这样的小空间舒适又温馨。
没过几天,肖昊就带他和陈都去看了自己盘下来的酒吧。那儿正在进行着最后的装修,不久便准备开业。
酒吧的名字是肖昊取的,叫做Pipe Dream
“管子……梦?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亏你还是正经本科生,”肖昊斜睨了周筑琛一眼:“这叫‘白日梦’好么!”
“这样啊……还满文艺的,不过,你不觉得作为一家店名,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吉利么?”毕竟如果说开店是梦想的话,白日梦岂不是就……不切实际的梦想?听着会很快做倒的样子。
肖昊瞪了他一眼:“老子就喜欢这名字,你看着办!”
之后的几个月,周筑琛就在努力看书、节假日的实惠偶尔去肖昊店里客串服务生帮忙,和数不尽的鸡飞狗跳中渡过。
至于什么是鸡飞狗跳是吧——呵呵,周筑琛无语问苍天。
早在搬来北京的第三天晚上,周筑琛半夜被肖昊和陈都的家庭暴力吵醒的时候,就默默意识到自己这完全是被骗上了贼船。
于是乎,抱着人道主义精神劝架,拉架,调停,听陈都哭诉肖昊手机里又和谁聊了骚,在酒吧里又怎么和别人眉来眼去,如何是个负心薄幸的王八蛋。
然后听肖昊骂陈都神经病,精神过敏,侵犯他人隐私,被害妄想症。
这种事情,在后来的几个月里循环往复。肖昊和陈都吵,骂,打,哭,冷战,生生不息。
陈都一吵完就去撕画纸摔电脑大哭,肖昊则以成夜成夜不回家的方式与之顽抗到底。
妈的,周筑琛问自己,这两人特么一地鸡毛的状态,和大学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并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肖昊出去介绍陈都,多半都还是“这是我高中同学陈都”。
简直无言以对。
第21章
但是周筑琛握拳安慰自己。起码大学的时候,自己调停这对蛇精病情侣干架,可都是出力不讨好的义工。好歹现在包吃包住,有时候去肖昊店里帮忙肖昊还能被象征性发他一点工资不是?
所以就别抱怨了继续住着复习吧!就当老子他妈的同时找了一份居委会大妈的兼职养活自己,行不行?
周筑琛也不知道肖昊是运气好,还是确实天生有做生意的天赋。
当年在大学城开酒吧,据说利润就不错,而这家“白日梦”刚开业,每天就几乎都是满员状态。一逢周五周六晚上,生意更是会爆满,场地里人挤人,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每到这种时候,周筑琛就会换上服务生的衣服,变身这家店的服务员来帮忙。
“白日梦”一开始在肖昊的经营理念里,并没有要定位成GAY吧的意思。但是也许是肖昊这GAY老板太帅的缘故,又或者还有一点陈都或者周筑琛这类辅助存在的因素,整个吧的客人后来十有六七都是GAY。
而老板肖昊,自然而然地就在那边站台成了一个大型的“中央空调”,和这个调情帮那个降火,不亦乐乎。
而周筑琛在“白日梦”当了几个星期的临时服务员,已经完全能理解为什么陈都会那么神经质了。
因为花心大萝卜肖昊在酒吧里,确实是每天不断地变着花样在艳遇、艳遇、艳遇啊!若说一天十几个不重样的,那还都只是保守估计而已。遇到看的顺眼的,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完全肆无忌惮!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嘛?又不是我主动找的别人对不对?客人来了,作为店主总不能驳人家面子吧。”对此肖昊摊摊手,一脸欠扁的无奈。
对,你也知道自己店主,并不是坐台来卖的呀?
所幸肖昊还算是个良心店主,卖身只卖自己,并不会连周筑琛一起给卖了。
更何况,估计也没有人要买周筑琛就是了。
……
“我说老板啊,你雇bartender学徒,怎么不雇个帅点的小鲜GAY啊?这种直男在这里站台能有什么前途啊?光能看又不能吃……”
“直男?”肖昊看了一眼吧台努力做酒的周筑琛,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周之前,周筑琛一直在后厨帮忙,所以客人里面见过他的也少。后来他看酒保拿着雪克杯做鸡尾酒好像满帅的,就问肖昊能不能让他学,肖昊当然乐得培养一个不要钱的酒保了,就同意他跟着站台。
这一站台倒好,居然倒有几个没什么品味的客人,对万人迷店主兴趣缺缺,反而打上了这位一本正经脸的死鱼眼男子的主意。
更可笑的是,所有——注意是所有,看上了周筑琛的GAY,基本都没有朝他下手。
因为他们都以为他是直的。
“我说周筑琛啊周筑琛,噗哈哈哈,你看看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前途?他妈长一张性冷淡脸不说,连荷尔蒙都消失殆尽了吧你!人家都以为你是直的,特么人家钙达上都已经没你了你知道不?你实话告诉我,已经多久没有性生活了?”
周筑琛抬了抬眼。真的只是抬了抬眼而已,继续认真往他精心调制的莫吉托里放薄荷叶。
“不会吧肖老板?他真是同道中人?那我能约他出去么?”
“既然你这么没眼光这种货色都看得上,尽管去约就是了,”肖昊打了个哈欠:“问我做什么!”
“呃,但是你看他那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我、我不敢呐。”
他们说着这话的时候,周筑琛已然被另一帮有闲男子给搭讪了。因为他正认认真真地在练习做酒,所以淡定地回绝了那伙人的邀约。
“卧槽肖老板,这么一本正经的还真没见过,您老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圣女贞德啊?”
“习惯就好~劝你们知难而退,”肖昊大长腿翘在吧台上斜着身子闲闲道:“我认识他七年了,都没能把他衬衫给扒下来,你们以为呢?我们小周,可是宇宙第一贞洁烈夫,要是政府县长还给颁贞节牌坊,他一个人能赚一打!”
“靠!这尼玛……确定不是直的?”
“确定不是直的。”
“肖老板你搞他七年都搞不定?!此真乃神人啊!”
这边一群人闹哄哄地在以周筑琛为话题玩笑着,那边又来了一个身材纤瘦模样俏皮的男生,往肖昊身边一坐,两个人火速眉来眼去地勾搭在一起。
“真的吗老板~真有那么巧啊,你老家和我老家是一个省的呢,而且我当年也在省会上过学。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我们曾经很近哦!”
“所以说,我们相遇就是缘分。那这样的话,你应该去过大学城那边的酒吧街?我以前在那里也有一间店。”
“哇,没想到肖老板生意遍布全国啊!不过说起来,省会大学城那边人气一直很旺的哇,老板怎么会想起来跑那么远来北京开店呢?”
“这个嘛……”肖昊嘴角扬起了一抹邪气的弧度,从周筑琛这边,抬眼刚好看得到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双眸。
而这一刻,肖昊眼中闪烁的光芒,着实让周筑琛吃了一惊——
因为他已经好久好久,再没有从肖昊眼中看到过那样清澈且仿佛有一丝像是沉浸在梦中的眼神了。
而那久违了的神情,却莫名在这一刻重现在了肖昊脸上。
“因为啊,北京这么大,总有无限的可能性。”
“可、可能性?”小男生不解。
周筑琛不自觉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屏息凝视。从他身后的后厨门中,正好陈都也拿着酒杯开门出来。
“城市那么大,人来人往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来这里。说不定……有一天他乡逢故知,不也是件很好的事情么?”
背后一声轻响,陈都直愣愣站在那儿,玻璃杯掉在地上磕碎了两只。
作者有话要说: 渣攻和修罗场向来并存……
第22章
当天晚上,是肖昊家家庭冲突空前惨烈的一次。
回家的路上周筑琛还没多想,他只是觉得今天的陈都在车上异常地安静。直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他被房间门大力的敲打声给惊醒,门外传来陈都的哭喊声。
“周筑琛!你救救我周筑琛!肖昊他——他要杀人了!周筑琛救命啊!”
艹!那一瞬间周筑琛就鸡血上头完成了掀被子穿鞋下床扑到门边等一系列动作,就在他准备马上冲出去从即将成为杀人犯的肖昊手里救下即将成为被害者的陈都的时候,陡然又听到了肖昊一声大吼。
“周筑琛你他妈给我快点出来!出来帮忙给我一起打这贱人!”
“……”
周筑琛拖拉着鞋穿着背心,无奈地出门看到两个脸上挂彩的男人泼妇状正揪着对方的头发。
“……”
妈的。这两个人,一个在外面古灵精怪魅力无限,一个高贵优雅帅没节操,估计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们能有这样让人不忍直视的一面吧。
我可……真是荣幸啊。
“坐下,你们两个,”周筑琛过去四两拨千斤分开两人,表面上是拉了架,实际上根本就是那两个人也不想打了,双双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
“大半夜的,吵特么什么呢!什么事情能闹得打起来?话说你俩不都在床上很厉害么,有那么多精力怎么做不掉啊你们?打毛线啊?”
“呵……”陈都舔了舔嘴角破掉的地方,恨恨道:“他乡逢故知,他乡逢故知?!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他妈还是想着他?肖昊,可以啊,够长情啊你!简直是宇宙第一大情圣啊你!”
“你没事别胡说啊!断章取义,无理取闹!”
“我胡说?我就是蠢!你非要来北京,我本来以为是因为叔叔阿姨在北京的缘故。呵!肖昊啊肖昊,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到底为什么来北京,你心里清楚你到底是想在北京遇见那个‘故知’呢——”
“你他妈再逼叨,信不信老子撕了你那张嘴?”
“呃……”
周筑琛抓了抓头,他一直还没有机会告诉肖昊,其实这个时候其实梁煜已经回家乡就业了。
刚想要说,吞了口口水,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因为他不太确定,陈都这么指桑骂槐说的到底是不是指的梁煜。
虽然除了梁煜,周筑琛确实不知道他们还有哪个故知是来了北京的。但是转念又一想,梁煜那事儿已经过去四年多了,四年多来肖昊基本没提过那个人,不至于到现在还心心念念着他吧?
更何况,周筑琛自己和肖昊陈都中间也有两年完全没有联系,那两年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说不定陈都这说的是肖昊的别的什么姘头呢?
正在犹豫,身后房间里陡然传来一阵刺耳嘈杂的音乐声,好像是肖昊的电话响了起来。
“怎么是我妈?”因为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一般不太会有人没事在这个时间给人打电话的。肖昊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神色凝重了起来。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妈,你先别哭,你好好说话!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就过去!”
半个小时后,凌晨三点三十五分,肖昊、陈都和周筑琛已然一路飞驰到了市郊别墅区一栋两层洋房。办事民警还没有走,楼周围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也都还在晃悠。
“真是的,闹什么闹,还能不能住人了啊!”
“就是的!三天两头的放闲杂人等进来,小区保安都干什么去了!我们那么高的物业费白交的?”
肖昊挤开那群围观群众,顺带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走到民警面前:“我是房主的儿子。”
肖昊的妈妈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
只是她所住的那座洋房,二楼的窗户和阳台的玻璃门全部被石子给砸烂了。
肖昊先安慰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