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记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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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豪走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解:“为什么?”
他是为了钱才跟的自己,五万块就能买下他的初夜。
而一年过后,他已经变得无比贪婪,一千万都不能轻易满足他了吗?
余彦看着眼前的缓缓走近的傅景豪,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那时他刚到紫夜一个多月,因为外形条件不错,人也乖巧,便被主管安排在VIP客房部。
他接到通知,知道大老板要来,认真的清扫了房间每一个角落,连边角的缝隙都不放过。
他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从走廊尽头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的黑衣男人。
身材高大,面目俊朗,步伐矫劲,潇洒却沉稳有力,只是神色有些阴郁。
距离还很遥远,那人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已经令人感受到像是要窒息一样的压迫感。
拥有那样气场和魅力的男人,余彦之前从未遇见,估计以后也找不到。
不是傅景豪优秀到无人可以超越。而是当你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打动之后,往往很难再次从别人那里体会到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一年多来的生活,对于余彦来说,就像是童话故事。
虽然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完美无暇,但已经铭刻心上,此生难忘。
像余彦这样从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野草,这样的经历,有一次已经足够,其实真的不需要太多。
见好就收,也是一种美德。
更何况,余彦还压抑着许多的,说不出来的委屈。
一年来,他对自己的工作尽职尽责。
受到的所有不公正对待,他不是不在意,只是存档积在了心里。
如果没人过问,离开这里,时间久了,一切都会淡忘。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问他“为什么?”
一句问话,像是毛衣脱线的线头,牵扯太多。
为什么?
因为在他终于克服了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心理不适,带着小小的欢欣雀跃,打算他全心全意讨好金主时,却被无缘无故地抛弃。
因为在他以为金主对他已经很好时,却亲眼目睹了他和别人的亲近。
因为他分明没做错什么,却被狠狠地扇了耳光。
因为他见识到金主的粗暴和没有人性,他居然示意他的手下意图将他□□。
因为没人过问他的想法,便被推到镁光灯下,成为别人的挡箭牌。
还因为……他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金主抚摸过别人的手,亲吻过别人的唇,搂过别人的怀抱……
一千万,的确是很多,多到余彦根本不知道拥有这样一比钱之后要怎么花出去?
但是,只有深夜里的自己知道,答应傅景豪的包养要求,从最初,就不仅仅是为了钱。
他那可笑的,愚蠢的心动。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他不会说给傅景豪听。
就算说了,他可能也听不懂。
就算听懂了,可能也只会换来鄙视的嘲笑。
所以,余彦对着前金主,只是说了这样一句:
“我这种小人物,钱不需要挣太多。现在我手里的钱够用了,所以要离开了!”
不愿意的理由,随便哪一个都可以拿出来用。
傅景豪是财大气粗的聪明人,又阅人无数,这种事,应该不需要太多的解释。
但余彦还是低估了傅景豪的理解能力。
“你要去找那个姓谢的小子?”
余彦反应了大半天,才明白傅景豪所说的“姓谢的小子”,应该是谢之杭。
“不是。”余彦坦然回答。
傅景豪扯了扯嘴角,一副审视的模样,很显然是不能相信。
余彦无所谓的笑了笑,他离开之后去找谁,其实和傅景豪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可以走了吗?”他又问。
“再帮我做顿饭吧。”傅景豪说。
余彦看着眼前人俊朗的面容,无声地叹口气,松开拉着拉杆的手,挽起衣袖进了厨房。
第21章 第 21 章
余彦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分外沉重。
他不适地翻动身体,有一双手臂用力缚住了自己。
肌肤相贴的触感温暖舒适,余彦动了动脑袋,寻找了合适的角度,再次陷入沉睡。
直到耀目的光芒透过细嫩的眼睑,刺激到睡梦中的人,余彦才慢慢有了清醒的意识。
用手遮住透过窗满满洒进来的阳光,试着睁开眼睛。
头脑有些昏沉,像是宿醉后遗症。
这样的感觉,终于让他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
给傅景豪做了晚饭,被要求“陪我一起吃完。”
坐下后门外的保镖送进来一瓶红酒。余彦的住处没有那些东西,酒应该是趁着余彦做饭的功夫,傅景豪让保镖去附近超市选的。
难得前金主有这样的心思,一年多的相处时光,最后结束的不至于太过无情。
余彦有些欣慰,端起酒杯,与傅景豪共饮。
之后的一切,他便没了清晰的记忆。
朦朦胧胧的片段中,有车辆疾驰的声响,被人抱在怀中的颠簸,以及……欲望沉浮的身体纠缠。
适应刺目的阳光,打量身处之所。
看起来很豪华的沙发,书柜,书桌,床……然后是宽大的落地窗。
透过飘荡的素色绸布窗帘边角,可以看到外面宽阔的庭院、庭院里光秃秃的梧桐树和葱绿的万年青,以及隐隐约约露出的,稍远处黑色铁栅栏门的一角。
这里,像是传说中的别墅。
余彦忍着身后的不适起身,找到浴室所在,用稍低温的水洗了个澡,头脑在寒意中变得清醒。
装着钱包的随身挎包放在床头柜上,行李箱却不见了踪影。
打开衣柜,发现自己在那间公寓的衣服移到了此处。
随便挑了套衣服穿好,背上包出了卧室门。门外不远处是宽阔的楼梯,这里是二楼,顺着楼梯下去是一楼大客厅。
这样格局的别墅,余彦第一次亲眼见到。身处其中,暂时忘了自己的处境打量半天,发现这套别墅装修不见得有多豪华,但却十分有格调,显得简洁大气。
这里比起余彦从前住的公寓大了太多,感觉十分空旷。
楼上楼下都没有人,当余彦出了院落张望大门方向时,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余少好。”
余彦转头,发现那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正恭敬地对他行礼。
“这是哪儿?你是谁?傅景豪呢?”
中年人依然低着头,礼貌回答:“这里是凤翔居7栋。我是这里的管家安明。傅先生去公司了,晚上应该会回来。”
余彦对他的回答满意,他正了正肩上的包,说道:“安先生你好。我现在要走了,麻烦你回头跟傅总打个招呼。”
然后他指着黑色栅栏的方向问:“大门是在那边吗?”
安明不回答他的问话,说道:“先生昨天刚把您接过来,不如多住些日子再走。”
余彦冲他笑着摇了摇头,迈步离开。
那里果然是大门,只不过紧紧关闭,而且还有人守着。
守门人见余彦过去恭敬地点头问好,却一点开门的意思也没有。
“请帮我开门好吗?我要出去。”
守门人样子有些为难,但还是坚定地摇头拒绝。
余彦无奈,看了看大门的高度,打算爬出去。
可惜,还没等他动作,两名保镖从他背后冒出来,一左一右,一路架着人扔到了房子里。
安管家正在往餐桌上摆放碗筷和菜肴,见余彦被扔回来,忙上前扶起,垂首道:“余少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
余彦气恼地瞪他一眼,转身上楼把自己关在最初的那个房间里。
他要打电话报警,哪怕警察叔叔暂时把他解救也好。
谁知从兜里掏了半天,电话已经不见踪影。
***
晚上的时候,傅景豪果然出现了。
饭菜已经布置好,热气腾腾的等人来享用。
管家接过傅景豪的衣服和公事包。见傅景豪目光扫视客厅一周,显然是在找什么人。
“余少把自己关在楼上一整天了,送进去的饭菜一口没动。”
傅景豪点头,没说话。
洗过手坐在餐桌主位上,却没有马上起筷吃饭。
等到安明从楼上下来,朝他摇摇头之后,他才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
吃过饭,在书房忙到很晚,让管家备好洗澡水和睡衣,去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这才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依稀可见房间里的人倚坐在床头,扭头看着窗外。
傅景豪按开灯,床头的人因为不适应强光而闭上眼睛。
傅景豪转到床内侧,站在那人跟前。
余彦睁开眼,与之对视。
“钱我付了,你应该好好对待工作。别耍这些没用的小性子。”
余彦回以冷冷的嗤笑,转过头闭上眼,不想和这样无法沟通的卑鄙小人多说废话。
被他这样的态度惹怒,傅景豪粗鲁地抓住他胸前的衣领凑近,冷着脸说道:“我说了,老老实实地,别和我玩花样。”
余彦想要挣脱胸前的手,可惜没有可以抗衡的力量。
粗鲁的男人用力把他拉扯起来,拎着扔出门口:“去楼下,好好吃饭。”
余彦跌倒在铺着驼色地毯的门廊地上,没有爬起来,而是就势倚坐在墙边,闭目养神。
傅景豪的脸色铁青得可怕。
“安明。”
被传唤的管家很快出现。
“去熬点蔬菜粥,看着他吃。”
管家答应一声,眼神扫过坐在墙边的余彦,神情担忧。
粥很快做好,该吃的人却没有动静。
“把保镖叫过来,喂他吃。”傅景豪看着人冷冷吩咐。
喂是喂不进去的,只有灌。
一人拧住他挣扎的胳膊,另一人捏住他的下颌,管家用勺子往嘴里送。
一勺,两勺……
第三勺时粥被余彦挣扎中吸入喉管,一阵窒息般的呛咳。
傅景豪拨开保镖上前,用力拍着余彦后背为他顺气。然后在他气息平顺之后,一把把人捞在怀里,快步往卧室里走去。
门口三人面面相觑,等了半天不见主人再有吩咐,安明摆摆手,散了。
衣服被扯下扔在一旁,余彦任由那人用热毛巾为自己清理洒落的残粥。
力度有些大,皮肤微疼,但他没有出声。
忽然,略显粗暴的动作停在胸口,缓缓摩挲。
那是烙印着“JH”标记的所在。
傅景豪的动作轻缓到有些温柔,余彦抬眼,看他的表情。
傅景豪回视。
“没和你说就让你搬过来,所以生气了?”
余彦不回答。
“以前的公寓你住着不开心,过来换个环境也不错。”
余彦望向傅景豪,眼睛里怒意闪现。
他知道他有霸道和强势的资本。
可现在,他觉得这种霸道,不择手段的性格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也无法沟通。
现在的问题,难道是住在哪儿会比较开心的问题吗?
“傅总,”余彦开口,他的嗓子因为刚才的呛咳有些沙哑。
“您是做大生意的,身边也不缺人,真想再找个能为霍俊清遮挡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一定要为难我这种小人物?当然,如果您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好好配合,绝不会多嘴多舌,扯您后退。但前提是,您得放我自由。”
傅景豪很有耐心地听他说完,然后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说道:“自由?什么样的自由?你难道想一边担着我傅景豪情人的身份,一边投入别人的怀抱吗?”
余彦笑了,怒极而笑。
“傅总这话说得太不讲道理了吧?知道您有钱有势,但好歹现在是新社会。傅总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还要要求别人对你忠贞不二吗?”
傅景豪听了这句话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盯着余彦双眸问他:“果然,你就是要去找别人是吧?”说着他手上力道增加,捏的余彦下颌生疼。
“与你无关!”无力挣扎的余彦只好在言语上发泄。
“与我无关?好啊,那就看看,与我有关无关?”
说话声中,傅景豪的唇落下,从余彦的耳畔,一路沿着敏感区域舔咬而下,力道狠辣。
余彦此时才开始恼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分明不是时候,却还是做出了不应有的反应。
就算他再怎么挣扎,身体早已经沦为傅景豪肆意玩弄的奴隶。
“你要去找的别人,也能让你这么□□吗?”傅景豪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肆无忌惮地挑衅着。
余彦不说话,抬起双臂,搂住傅景豪身体。
反抗不了的时候,要学会享受。
***
余彦躺在床上,虚弱非常。
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却不拒绝激烈的性/事,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医生被请进来,为他打上点滴,开始用营养液维持生命。
傅景豪线条鲜明的下颚轮廓上,冒出一层浅浅的胡茬,他俯下身子盯着余彦,眼中寒意逼人。
“为什么?”分明可以接受他的占有,却不肯顺从地留下,这让傅大老板不能理解。
余彦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眼神中有无法掩饰的情愫闪动,不知道是否会被人发觉。
“因为……你是个混蛋。”余彦虚弱的发出声音。
“咣当”一声巨响,床头的水晶台灯被摔了个粉碎。
第22章 第 22 章
景豪集团总秘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大老板这几天总是铁青着脸,无明业火无端就会引爆,炸“死”炸“伤”的人物不在少数。总秘因为其位置接近爆炸源,更是没少受罪。
这样的情况极少见,大boss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向来情绪深藏,喜怒不形于色。无端发脾气,好像只是无可奈何者的表现。
总秘无法剖析老总的内心深处,为了日子能过下去,便去找了总裁助理打探□□。
计大助理一脸道行高深的模样:“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搞得总秘横眉冷对,一副“你真不讲义气!”的不忿表情。
总秘走后,计磊收起伪装,往总裁办公室方向看了一眼,啧啧声中连连摇头。
***
门声轻响,余彦没有睁开眼睛,能够进到他房间的,除了管家、医生,就只有傅景豪了。
“余少?”
来人停在床边,轻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