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记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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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号房的房门很远,余彦还在笑。
这次的笑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他想着傅景豪铁青的脸色,怎么可能不开心?
去他麻的死变态,有钱了不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当他是鸡啊?
呃……不对,是鸭!
***
紫夜的吴钱,找余彦谈话。
“小余啊,你来紫夜也有一年多了。本来呢,你干的还是挺不错的,客人点名让你服务的也不少。不过……”
余彦心里暗呼不妙,他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要炒要留,以往的时候老总怎么会过问。现在居然贴心找他谈话?
而谈话内容已经涉及到了转折点,这个“不过”后面,肯定不会有好话。
果然,吴钱接着说的话是:
“你前一段时间和傅总那段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实在是不太好。为了我们会所的声誉,你看……我也不能再留你了。”
这样的树林子里什么样的鸟没有?余彦不过是让人包完扔了而已,至于严重到影响会所的声誉吗?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吴总,是不是傅景豪在背后阴我?”余彦也不在乎什么领不领导,直接问道。
吴钱微微皱了皱眉,表情的变化很微妙。只见他干咳了两声,说道:“小余啊,虽然你不像李跃然那么滑头,但我觉得你也不是那么不开窍的孩子。有句话不是说了嘛,‘过刚易折’!
好了,我说的就是这么多。你要真的还想留在我们紫夜也不是不行,我可以调你去米奇手底下做事。
到底怎么样,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
余彦一言不发出了老总办公室,知道有钱人无情,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卑鄙?
背后耍阴招,逼他要么失业,要么失身。
真没想到他傅景豪是那种外表道貌岸然,内里瑕疵必报的阴险小人!
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他居然没出息的冒出一个念头:要不去找傅景豪服个软得了,他不是说了吗?伺候好了钱不会少给。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余彦立刻自抽嘴巴子:能不能有点出息?有点骨气?别上赶着犯贱!
钱虽然是好东西,但也要有底线!
唉!钱啊……钱……
***
余彦离开紫夜已经快十天了,找工作的事很不顺利。
应聘过几个娱乐会所,一开始对方看他外形条件什么的,都还挺满意,但一看他简历上的小学文凭,则都皱着眉表示不能录用。
搞得余彦垂头丧气,没料到如今的社会连服务人员都需要如此高的学历才能胜任了。
也是,紫夜里,不乏大学毕业生,连李跃然都是高中毕业。
他要不是有李跃然照顾,又在同属一个老板的星光呆了一年,估计也是进不去紫夜的。
现在得罪了老总,丢了工作,果然是损失惨重。
得了,还是放低眼光,找别的活吧。
到档次相对较低的夜总会转了一圈,有一家本来说好录用他,谁知过后又打电话反悔。
虽然余彦觉得太蹊跷,但要说是傅景豪背后捣鬼,也好像不太至于。他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吗?搞得别人都听他的?
就算傅景豪真那么牛x,但为他这么个小人物,至于吗?
可能是余彦应聘技巧有问题吧,他出社会这么多年,独自出来找工作,这还是第一次。
时间一天天过去,虽然李跃然劝他别着急,但余彦还是感觉到荷包一天天瘪下去的危机。
虽然他有五万块。
但那也只是五万块,而不是五百万。
在这样的一座城市里,五万块,不捂严实点,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走的。
再说了,那五万块,对余彦来说,好像有点特别的意义。
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动这笔钱。
算了,还是去没什么要求的小饭店干活吧。钱是少点,活也累点,但总比坐吃山空的强。
要求降低,活很快找到。是一家家常菜馆。
饭店管吃管住,倒是省了他的交通和房租。
如今没有住房补贴,也没有小费可以拿,他已经享受不了和李跃然同住的一室一厅了。
李跃然虽然不嫌弃,他却不能打扰人家小情侣的甜蜜生活。
李跃然来找过他好几次,非要拉他去找傅景豪讨要分手费。
余彦说李跃然你也不是天真的人啊,拉着我去自讨没趣有意思吗?
李跃然不吱声了,他心里头很明白,就算他李跃然一把心眼,人前人后猴精似得。但比起傅景豪,他还只是个渣渣,不值一提。
他又凭了什么为余彦出头呢?
“有什么关系?我以前不也干过这样的活吗?又不是干不了!其实我打算当学徒学习厨艺,以后出徒了还能去干厨师呢!”
构想还没能实现,李跃然先出了事。
休班的时候在外面烤肉摊喝酒,结果和人发生摩擦,打了起来。
事后李跃然回忆说他根本没怎么使劲,控制着力道呢,但对方拿出医院伤情鉴定,两根肋骨骨折。
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对方显然属于后者。
不知从哪纠结了十几号人,到出租房门口堵着李跃然,威胁他私了,开口二十万,否则就报警。
报警倒也算是给个痛快的。但对方明显是想赖钱,没完没了的纠缠,搞得李跃然班都没办法好好上。
二十万打死李跃然也没有,来回一番拉锯,最后讲到六万。
关键时刻见真义,余彦二话不说掏了那五万块,外加从前的六千块钱积蓄出来,剩下一点李跃然这个月光族还是东借西凑才凑齐。
事情解决,余彦和李跃然一番折腾,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得了,日子虽苦,还是得过!
谁知流年不利,清苦日子没过两天,余彦又遇上倒霉。
晚上一个人睡饭店时,被老板骚扰了。
还好余彦从小被各色老流氓骚扰惯了,防范意识一直比较强,顺手摸起枕头边早就放好防身的酒瓶子,利索地拍在老家伙的脑门上。
贞操保住了,人也跑出来了。
第二天让李跃然去打探消息,还好人没大事,因为不光彩,也没敢报警。
但那人显然不甘心,正暗地里四处找人呢!
余彦躲在李跃然的宿舍里不敢出门,现在他可再拿不出一毛钱的赔偿金了。
虽然错不在他,但被打破脑袋的人也不是他。
被找到了,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还是回老家吧!”余彦跟李跃然说。
当年出来之后,已经过了将近四年,余彦除了每年往余大家邮一笔钱之外,一次也没再回过从小长大的小县城。
也许,该回去看看了。
李跃然劝他留下,也很想拍胸脯说大话要替他出头。
可他哪有那个本事呢?自己出事还连累余彦掏出卖身钱了。
前来探望的米奇一拍桌子:
“走什么走,回你那后爹后妈那能讨着好?听我的,我给你拉线,找个有钱有势的,饭店小老板来了也不怕。
彦子你眼光放长远点,现在受点委屈,多捞点钱,以后日子就好过得多了!”
余彦左思右想,最后一咬牙:“行,反正我已经不是什么好鸟了。一个是伺候,两个也是伺候!你给我找吧!只一条,要比傅景豪瞅着顺眼!”
这个顺眼的定义,米奇没仔细问,他做事向来有分寸。
余彦不就是想找个身材好长得不难看的吗?
好说,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手里头没些个资源,怎么当得起会所第一公关的名头?
米奇办事效率奇高,没过几天,便为余彦找到了合眼缘的金主。
对方看过他的照片,当下表示满意。
往约定好的酒店去时,余彦忽然打起了退堂鼓,两条腿沉重地像是灌了铅,一点也不想挪动了。
第7章 第 7 章
在酒店门口徘徊了很久,手指头几次点在米奇的号码上,最终却又放弃。
临阵脱逃,太任性了吧?要么不答应,答应了又后悔。余彦啊余彦,你不能老干这事儿吧?
让米奇知道了多上火!
左思右想,余彦还是觉得不能做反复无常的失信之人。算了,硬着头皮上吧!一回生二回熟,他跟傅景豪一个月,也不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稚雏了。
深深呼吸,抬手敲门。
开门的人没像余彦想象的那样□□,而是穿的一本正经的。
人嘛,还真长得不错,虽然比不上傅景豪气势逼人,但瞅着也是跟顺眼沾边的。
米奇诚不欺我。
只是不知为什么,余彦手脚比第一次上傅景豪的床还要僵硬,强自隐忍着想要立刻逃跑的欲望。
对方上下打量他一番,甚是满意地点头,然后把人往房里领。
“小家伙,你迟到了!先去洗干净。”
余彦用力咽了口唾沫,最后什么也没说,乖乖地进了浴室。
酒店里的浴室收拾的亮晶晶,余彦坐在马桶上搓着手。
过了片刻又站起来在相对狭窄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虽然说服了自己千万遍,但想到要再一次爬上另一个人的床,他的心里有个声音不管不顾地叫嚣起来。
“不能干,不能这么干!”
“也不是没被人睡过,矫情什么?”余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责骂。
下一刻他却又低下头:“那不一样,被一个人睡过和被两个人睡过,怎么能一样呢?”
然后他又抬起头,瞪视着镜子里的人:“别犯贱了,姓傅的不是他妈的好东西。才一个月不到他就把你甩了,连分手费都没给,还背后耍阴招,害你连工作都丢了。”
“那这样就是你可以接着卖的理由了吗?你又如何知道外面那个姓宋的是个好人?”
“但是我没办法了,走投无路了,不卖我能干什么呢?”
“你真的没办法吗?你试过了吗?大不了就回老家,为什么要答应米奇接着卖呢?真的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吗?”
“……”
余彦终于垂下头,再没有说话。
虽然他在浴室时间待得太久,但外面的人并没有焦急地催促。
余彦打开浴室门出去的时候,外面的顶灯关闭,只有房间四角的壁灯开着。
人没在床上,窗边站着的人隐在昏暗中,红点闪烁,正在无声地抽着烟。
他没回头,所以没看见此时的余彦还穿着来时的衣服,并没有听话沐浴。
“宋先生……”余彦叫道,语气里明显的底气不足。
对方像是没反应。余彦提高嗓音,又叫了一遍,并且一鼓作气地说出了想说的话。
“宋先生,对不起,我反悔了!”
窗边的人明显地有了动作,只是半转了身体,还是没开口说话。
“您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不想做了。我可以给您跪下认错,或者,您可以打我一顿出气,我绝不还手。”
“哼……”对方一声冷笑。
余彦身子一抖,这声冷笑,听起来很耳熟。
“反悔?下跪?你的套路挺深啊?”
余彦整个人呆住,反应过来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灯的开关,打开。
明亮的灯光照出整个房间的角落。
窗边的人从容地回转身,脸上带着轻蔑地冷笑。
“傅景豪?”余彦脱口而出,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面直呼其名。
傅景豪没理会他的无礼,迈步走近。
余彦警戒:“你怎么在这?”
“你的那个宋先生,看上我带来的人,拿你和我做交换。现在正在隔壁房间快活,你要过去观赏吗?”
余彦皱眉,相信他的话才有鬼了!
“傅总,有意思吗?”
傅景豪的表情,嘲讽中带着点邪魅:“当然有意思。毕竟你在床上的表现,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余彦笑了,无耻嘛,他也不是不会。
“想和我上床?行啊,一次一万块,先付钱,后服务。”
“一万块?你值吗?和姓宋的谈的条件,好像不是这个价吧?”
“傅总觉得价钱不合适?那没办法了。做买卖嘛,怎么也得你情我愿吧?一万块您不愿意出,总有人愿意出。”
傅景豪冷笑连连:“是吗?”他边说边逼近余彦。
“但今天你得留下了,因为我付过钱的人,已经被姓宋的吃了。你作为他送给我的补偿,今天从我这儿是得不到钱了。明天问姓宋的讨吧!”
余彦不认为傅景豪会没品到来□□那一套,虽然有所戒备,但也没太过紧张。所以当傅景豪伸出手在他面前喷出些可疑喷雾时,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着了道了。
等他清醒过来时,其实不过过了很短的十几分钟,但已经让傅景豪从容的脱光他的衣服,绑上手脚,然后扔到了浴缸里。
“傅景豪,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余彦嘴巴不饶人。
傅景豪捏他的下巴,凑到气息相闻的距离:“上我床的人中,你是唯一一个直呼我姓名的家伙。”
余彦还想反唇相讥,话未出口却被堵在唇舌之中。
两人的关系虽然维持了不到一个月,但肌肤相亲的次数也不算少。相隔一个多月的冷淡,再一次亲近,居然让余彦感觉有火花在心头跳跃。
小、别、胜、新、婚。
这五个字,诡异地出现在余彦的脑海中。
既然躲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和傅景豪办事,快感还是有的。
被折腾够了之后,靠在温暖的怀抱中,那种幸福的错觉,会让余彦有种深陷不可自拔的无力感。
自从失业离开紫夜以来,余彦第一次睡了安稳踏实的一觉。
等到醒来时,空气中漂浮着□□气息的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
***
分明很晦气,余彦内心深处,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地跳跃着小小的欢欣。
连声骂自己贱,被人白上了还觉得开心!
面无表情地回李跃然的住处,刚下公车没走几步,远远就看见被他砸破脑袋的小饭店老板,正缩在李跃然家的居民楼下守株待兔。
余彦二话不说调头就溜,还好没被发现。
垂头丧气去了紫夜,虽然被开除了,但没说不能来找朋友吧?
李跃然把他领到后门楼道口的员工休息室里,刚要问他昨天那人怎样,米奇就闻讯而来。
来之后什么话也没说,伸手递给余彦一张□□。
“宋老板一早给我打电话,给你划了一万块,说是昨天的过夜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