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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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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哀声询问夏起能不能停了白一尘的药,因为那些药的副作用是如此大,而白一尘那样年轻,承受不住药物的摧折,可是他却忘了,白一尘是年轻,却已经尝试了三次自杀——在年老和疾病夺走他的生命之前,他就已经死过三次了。
  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对白一尘来说真正可怕的是一个叫时亦南的男人,那个男人才是杀死他的凶手。
  “对不起……”时亦南跪在地上喃喃着,“一尘……对不起……”
  但他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敢道歉,因为他不敢让白一尘听见——白一尘说过他不要他的道歉的。
  他连他的道歉都不要了。
  时亦南透过模糊的视线望着手里的药瓶,他在这一刻有一种难以压抑地冲动,他想倒出药瓶里的所有药片全部吞下,把曾经白一尘吃过的痛苦和难受全部品尝一遍。
  但是他不能。
  这些是一尘的药,被他吃了,一尘会发现的。
  时亦南从地上缓缓站起,因为久跪而麻木的双腿让他趔趄了一下撞到一旁的餐桌上,而餐桌上装有黄玫瑰的圆肚高颈花瓶也跟着餐桌的摇晃倒下,滚下桌面后又撞上椅子,发出清脆的裂响后碎开落到地毯上。
  花瓶里的水撒了一地,青色的花瓶碎片和黄色的玫瑰交错着,如同遍野的横尸,桌布上他早晨留下的写有“我爱你”的纸条也随着飘落,被水浸湿,将底端白一尘回复他的“我也爱你”四个字模糊成一片晕开的黑色。
  时亦南愣住,再次跪下想要抓起那张纸条,但褶皱湿软的纸条被他轻轻一拽就裂了,只剩下一个“我”字被他攥在手心。
  时亦南僵在原地,等到地毯将所有水都嘬进身体后他才踉踉跄跄站起,进厨房找了个袋子将花瓶碎片全部装好,把它们放到后座上,驱车再次去了夏起的心理咨询室。
  “能卖给我一盒这个药吗?”时亦南把他吃过的药一粒放在掌心,摊给夏起看。
  夏起刚刚送走一个病人,还在埋头写病历,闻言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处方药,你没病,我不能开给你。”
  “我吃了三颗,还带来了一颗,你不给我开一尘回去后就会发现他的药少了。”时亦南说,他甚至用了乞求的词句,“我求求你了……夏医生。”
  “你吃了三颗?!”夏起猛地抬起头,震惊地望着时亦南,在看到时亦南苍白的脸色和几乎站不稳的身形后第一次没了冷静的神情,“你吃了这个药还开车过来?你疯了吗!”
  夏起一把将时亦南手里的药夺了过来,并让护士去调制应急催吐剂。
  “这是奥氮平,一次吃三颗你是想死吗!”夏起看清那药后再也忍不住开始骂时亦南了。
  这种药医学上除了治疗精神分裂症以外还用来帮助稳定情绪和助眠,因为普通的安眠药已经没有办法帮助白一尘睡觉了,可是这种药药量一天的上限不能超过20mg,还好他给白一尘开的是5mg每片的剂量,时亦南就算吃了三片也没超药量上限。
  但偏偏时亦南吃了它却还开车,他没在路上睡过去出车祸真是奇迹。
  “奥氮平是吗……”而此刻时亦南竟也还笑得出来,再次重复道:“给我开一盒。”
  “夏医生,催吐剂来了——”护士这时也调好了应急催吐剂。
  “你快点把这个给我喝掉!”夏起接过杯子,想要强行给时亦南灌下。
  然而不用他做什么,时亦南本就没病,还一次就吃了这么多颗奥氮平,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在闻到催吐剂的味道后再也忍不住就抱着垃圾桶吐了出来。
  时亦南吐完之后用纸擦了擦嘴,对着夏起伸手,锲而不舍道:“给我开一盒。”
  “给你开一盒?做梦吧。”夏起咬着后槽牙,走到药柜前拆了一盒新药,扣出三颗递给时亦南,“连上你拿来的那颗,一共四颗,你放回去就行,多的一颗我都不会给你。”
  “谢谢夏医生。”时亦南勾着唇,接过药就往外走。
  夏起见状连忙喊住他:“你要去哪里?你现在不能开车!”
  然而时亦南拿到药后明显也不打算理他了,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夏起从来没见过像时亦南这种比病人还难缠的病人对象,不得已之下只得威胁他:“你敢开车我马上打电话告诉白一尘!”
  白一尘这个名字就是用来治时亦南的,在夏起说出这三个字时亦南就停住了脚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要去买花瓶。”


第55章 
  “什么?”夏起被他弄懵了。
  于是时亦南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去买花瓶。我把一尘的花瓶打碎了; 那个花瓶他很喜欢; 我要去给他重新买一个。”
  “可以明天去买。你今天还是叫人来接你回家休息吧,需要我帮你打电话吗?”夏起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于白一尘来说,时亦南不管做了什么大概都可以被原谅; 只是打碎了一个小花瓶有什么好在意的?
  时亦南闭了闭眼睛,说:“我自己打就行。”
  不过不等他拨出号码; 白维欢的电话就来了,毕竟他今天没准时到公司; 白维欢得确认一下他的情况。
  夏起严令禁止时亦南自己开车,时亦南只能让白维欢来心理咨询室接他。
  而白维欢在半个小时候就赶到了夏起的心理咨询室; 他看到时亦南半阖着坐在沙发上; 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不过等冷静下来后就想起了这家心理咨询室是白一尘就诊的那家; 顿时了然时亦南为什么会过来这里——大概是为了询问白一尘的病情。
  可白维欢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时亦南非要他过来开车; 他自己不能开吗?
  “走吧。”时亦南见白维欢到了,抬眸看了一眼他; 别的什么也没说。
  白维欢是个尽职的好秘书; 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点点头就跟在时亦南身后往外走; 但夏起也是个好医生; 他皱着眉叮嘱白维欢道:“扶着点他; 赶紧送你们老板回家吧。”
  白维欢闻言赶紧上去搀扶时亦南,但时亦南却推开了他,淡淡道:“我没事。”
  夏起摇了摇头,倒也没再说其他的话。
  “时总,我们是回白先生的别墅吗?”白维欢听进了夏起的嘱咐,在两人上车后望着后视镜中沉默不语的时亦南问道。
  时亦南开口,说:“不回。”
  “那……去画室?”
  “不去,我们去花店,去买花瓶。”
  “买花瓶?”白维欢更加诧异了。
  时亦南闭上眼睛,声音微哑:“嗯,你开车吧,路上遇到花店就停下。”
  他语气认真得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白维欢虽然弄不懂时亦南为什么突然要买花瓶,但仍按照他的意思在路过第一家花店时停住车。
  车身停稳之后,时亦南拿起后座的一个布袋就下了车,径直朝花店走去,直奔店员柜台,将布袋的束口打开给花店店员看:“你们这有这样的花瓶卖吗?青色的,瓶身是圆的,瓶口细长,大概这么高——”
  时亦南一边说着,一边比出花瓶的高度给店员看。
  但店员拎起布袋中的几块碎片看了看后却只是摇头,说:“抱歉,先生,我们这没有这样的花瓶,但是有其他款式的,也很好看,您要看看吗?”
  “没有就算了。”
  时亦南顿住,将布袋重新束好转身离开,让白维欢继续开车去下一家。
  而每到一家新的花店,时亦南都会拎着布袋下车,不厌其烦地询问花店店员,问她们店里有没有卖一种高颈圆肚的青色花瓶,如此一连问了十几家花店,结果都是同一个——没有。
  白维欢实在弄不懂时亦南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非要在花店里折腾,他也注意到时亦南似乎是不太舒服,唇色很淡,额角渗着些冷汗,说话的声音也很虚弱,和他平时精神饱满高视阔步的模样迥然不同,但他劝时亦南回去休息,时亦南也不肯,只是说买到花瓶了就回去。
  在时亦南又一次打开布袋的时候,白维欢探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白一尘家里用来装玫瑰花的青色花瓶。
  “这是白老师的花瓶啊。”白维欢说,“怎么碎了呢?”
  时亦南告诉他:“我打碎的。”
  “可是时总,这样一直问下去也不是个头啊,南城花店那么多,您不可能全部都问一遍吧?”白维欢拿出手机想要给花瓶拍照,“如果您想再买个一模一样的,可以找人订做啊。”
  时亦南当然知道可以找人订做,可他今天忽然就固执了起来,就想在今天重新买个一模一样的花瓶赔给白一尘。
  花店老板刚刚一直在捏着花瓶碎片看,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插了句话:“这花瓶啊,买不到的。”
  他和前面几家花店不同的回复让时亦南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花瓶是我自己做了玩的,我做的,怎么可能买得到?”花店老板拿起一个碎片,递到时亦南面前说,“你看,ZY,张瑜,花瓶底下还有我名字的缩写呢。”
  正如花店老板所说那样,他拿着的那个碎片上确实有两个花体字母,就是他的名字缩写。
  “我记得这花瓶被我送人了啊。”张瑜想了会又说,“我送个一个长得挺俊的小伙子,他来我这里买了玫瑰种子,说要回去自己种,我教了他怎么种花,还送了这个花瓶给他。”
  “是的,他是我男朋友,我今天不小心把这个花瓶打碎了。”时亦南眼底重新燃起了点希望,“张先生,你能再做一个这样的花瓶吗?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张瑜闻言笑了起来,微微摇头道:“能做是能做,但是不可能完全和以前那个一模一样啊。”他当然看得出时亦南不是缺钱的人,可这种手工制品,哪怕是交给原主人,都不可能复制一个完全相同的出来。
  时亦南喉结攒动了下,涩声道:“是啊……不可能完全一样,但是他很喜欢这个花瓶。”
  “我试试吧,你留个联系方式,不收你钱了,一个花瓶能值多少钱。”不过张瑜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做好后我联系你。”
  “谢谢……”时亦南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将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花店老板。
  也许是终于解决了一件他记挂的事,时亦南在走出花店时身形忽地摇晃了几下,白维欢见状赶紧扶住他:“时总?你没事吧?”
  “没事。”
  白维欢看着时亦南难看的脸色,不禁劝道:“您今天就别去公司了吧?还是回白先生的别墅休息吧。”
  “去公司。”时亦南站稳后开口,“顺便给杨律师打个电话,我找他有事。”
  。
  “你又有什么事?”白一尘望着拦住他去路的崔商之头疼得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崔商之在昨天来画室撞见时亦南和在他在一起的画面后,今天居然还能跑到画室来找他,蹙眉说道,“我以为昨天就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崔先生。”
  “我……来看看你。”崔商之说。
  白一尘摊开双手走近崔商之,甚至还原地转了个圈,他腰身系着围腰,双手戴着袖套,还拿着不少颜料。
  “你看完了。”白一尘说,“如果没有什么事,崔先生你可以先走了,我还在工作。”
  他本来是在二楼给宋玉珩画着画,但是他有个颜色的颜料用空了,得去一楼的储物室拿新的颜料,结果一下楼就碰见了冤魂不散的崔商之。
  “我就是说几句话,很快的。”崔商之语调温柔,不像昨天句句带刺。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白一尘无奈,觉得崔商之大概不仅听不懂人话,眼睛也不太行,“你昨天还见到他了。”
  崔商之嗤笑一声,不屑道:“就他,时亦南?他就是个垃圾。”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躲在画室走廊拐角处的时亦鸣更加错愕,他一般只在周末过来画室,今天不是周末,他今天该上的课也上完了,就想来收藏品画室看看白一尘,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叫他震惊的事情。
  时清泽的私生子很多,但是能被冠以“时”姓的可没几个,他就是其中之一。
  叶婉香和时亦南没对他做些什么,当然是和他对艺术的痴迷有关——一个只爱画画,专业也都是和画画有关的私生子又能对他们有什么威胁呢?
  时亦南来南城的事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并不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愁吃穿,对生活的品质要求也不高,只用继续画自己的画就行了。
  然而时亦鸣却从来没有想过,时亦南居然会喜欢男人,他的男朋友还是他的老师,白一尘。
  在听到时亦南名字的那一刹,时亦鸣脑海中闪过各种猜测,他不禁去想白一尘和时亦南怎么会在一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他从来没有在画室里遇到过时亦南,也根本没听白一尘提起过他。
  对了,白一尘既然和时亦南在一起了,那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可他却什么都没说。
  时亦鸣怔在原地,第一次觉得他所尊敬,崇拜,甚至是爱慕的白老师,变得有些陌生。
  “时亦南就是个垃圾。”崔商之说,“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
  “哦,他有钱啊,我喜欢他的钱,所以我们在一起了。”白一尘不想和崔商之谈论“真爱”这种东西,他觉得崔商之应该是不会信的,他如果说他是因为时亦南的钱才和他在一起话,崔商之说不定就会看不起他从而放弃了。
  “我不信。”但崔商之却笑了起来,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道,“你是因为爱他才和他在一起的。”


第56章 
  白一尘听了他的话后也更加觉得无语; 他甚至怀疑崔商之根本就不是喜欢他,只是铁了心要绿时亦南。
  “崔先生; 你既然知道我爱他,那你现在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他不爱你。”崔商之说,丝毫不管这句话对白一尘的意义,“你是很爱他; 可他根本不爱你,他只爱钱和能握在手里的权。”
  白一尘敛了神色,垂眸道:“你调查我。”
  “是的。”崔商之毫不掩饰地承认了,他昨天是很愤怒; 因为那一幕让他觉得白一尘就是为了钱才委身于时亦南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叫人去查了有关白一尘的资料; 这一查; 他才发现原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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