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拈花惹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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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几天每逢遇上一个人,都得拉着王明川好一顿稀罕,顺道还眼风不停的溜着去瞅王明川身边的岑溪。
一天不到,乡里乡亲的就都知道王家的大学生带了个长得比姑娘家还好看的城里人回来了。
大山里信号塔还没普及过来,最近的信号塔就是坐驴车翻了两座大山的十几里外的镇上,岑溪带来的手机信号运气好的时候油一格,不过平常状况下,基本就是完全没有信号。
好在岑溪有009加持,好歹不用担心临时有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别人找不着他。
当然,平常时候没事,岑溪自然也不会使用,来之前他就把那本书后面的三十几万收尾存稿放好了,定时发出去就够了,准备新开的文也已经提前发了大纲给谢哥看过了,准备等回去了就差不多可以放新文了。
不过岑溪也没有完全放下码字的事,到了王明川家,把笔记本充上电,每天睡前都会按照习惯敲个一两万的新文的存稿。
积少成多,这本新文就是前世写的一本分段式五百多万的小说,这么每天存稿,等过完寒假回去,也差不多又有一百多万了。
参加造神计划的草根逆袭修仙文目前在经过四个来月也已经进入尾声,全文比起别的动不动就七八百万字,岑溪只准备三百多万字就完结。
说实话,很多男频的写手一本书就写个两三年的是常态,可那种文,除非作者毅力惊人且布局能力强悍,往往会让本来足够让人惊艳的一本书写到最后变得乏味平淡,活生生将最初的那种叫人忍不住拍案叫绝的激荡给磨平了。
岑溪的文,前世最长的也就五百多万字,也就是这本准备发的分段式,每个分段都能成为独立的故事。
在上个月赛事评比的时候岑溪获得了第三期的冠军,这个月因着即将完结,恐怕排位会掉到前五以下。
不过这本书的成绩也足够让岑溪在域冉的“大神”位置彻底稳固下来,也让那些躲在电脑后面暗戳戳希望他第二本扑街的人咬牙不已。
但再羡慕嫉妒恨也没办法,如今的岑溪已经犹如坐火箭一般升到了大多数人仰望的位置,反倒没最初的时候那般招人恨,各种圈子里黑他的黑料反倒迅速减少了。
当然,不可否认,另一个原因是黑了岑溪大神的人,一天之内电脑总会变得爱跟主人开玩笑,各种P上自己头像的羞耻图总会不分时间地点不分围观路人党的跳出来怒刷存在感【手动拜拜】……
大概对于岑溪去了一个连信号都没有的大山窝窝里最不习惯的人,除了秦少跟谢玉庭,就是裴珃了。
最初裴珃只是每天有空的时候跟岑溪刷几条短信,后来两人熟悉了,裴珃就习惯了在自己发病的时候打电话寻求小朋友的帮助。
大到老爹生辰需要送的中国式礼物小到每天早晨选那一套衣物。
事实上因为法国老管家的吩咐裴珃的更衣室里存放的全是连手表鞋袜袖扣领带夹都完全搭配好的成套衣物,然后裴珃直接从左到右每天一套的拿来穿戴就够了。
然而有一次新保姆打扫的时候把第一套跟第二套换了个位置,于是记忆很好的裴大熊第二天站在更衣室里的时候就直接傻眼了,搞不清自己该顺应之前的排序还是按照现在的排序取衣物。
——好吧正常人完全不能理解的选择障碍症晚期患者的痛苦!
若不是岑溪足够耐心温和又对他人有足够善意,换了任何一个人都绝对无法忍受,哪怕是那些急着抱裴珃大腿的人。
没有信号就等于联系不到岑溪就等于失去了这样一个可以解救他的天使,裴珃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嘿宝贝儿我才是要活不下去了!我五十岁生日你妈妈居然不给我打电话,我给她发简讯结果她还把我拉黑!你过去已经有半年了为什么还没有进展?你亲爱的老爸都快殉情了结果你还在那边天天思念你的小天使,噢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是我生的……”
“是啊父亲,事实上我并不是您生的,殉情的含义及用法请查维基百科谢谢,以及,您生日宴上像只花蝴蝶一样在一群美女中笑闹的新闻第二天一早就发出来了,噢,那是您亲爱的母亲特意发给我母亲的。”
是的,裴珃的祖母,一位把贵族高傲融入了血肉里的八十岁夫人,一直都希望她的儿子能赶紧重新娶一位贵族小姐,然后生下一位真正的流淌着贵族血液的继承人。
当初裴珃的父亲在朋友家族名下的一座庄园里对跟随公司来法国进行技术访问的华国裴小姐一见钟情,然后就是贵族公子离家出逃然后没钱没卡只能流浪街头做个落魄画师,最后神奇的成功勾搭上陈家小姐,来了一出灰公子的戏码。
老套的剧情狗血的故事。
然并卵,结局是灰公子变身贵族,然后灰公子的妈棒打鸳鸯,自觉被欺骗了感情的陈小姐在被外国贵族羞辱之后也怒而离婚转身联姻再生娃的结局。
直到现在联姻的对象车祸去世恢复单身,裴小姐也依旧不愿意理会死缠烂打二十多年的裴珃他爹。
um;裴珃就是那个亲妈不要亲爹又不靠谱亲奶奶极度嫌弃的小可怜。
第60章 大山(三)
深觉自己快要活不下去的裴大熊只能一天天数着日子,然后依旧每天少则几条多则十几条的简讯发着,就盼望着小天使的手机能给力点偶然信号触角一闪接收到他的简讯。
然而作为岑溪信号接洽使者的009此时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像裴珃这样“穷极无聊没事找事”妄图联系上岑溪的人。
小黄鸡版009表示现在的日子简直贼拉贼拉的痛苦!
试问,谁家的系统会被一只母鸡咯咯咯的驱赶着同一群小鸡崽东蹿竹林西钻草丛的刨食儿?还有谁!!
作为临时麻麻的母鸡也十分郁闷,新来的小崽儿似不似傻?
刨食儿学不会也就算了,作为对新成员的宽容,鸡麻麻特意把一只肥美的老母虫【全身白白的半透明,喜欢蜷缩在地下,恶~】放到它面前。
然后?然后这只傻乎乎的小崽儿居然傻不愣登的瞪着虫子发呆,最后还似乎被扭动的老母虫吓到了一般往后退了两步!
顿时就引得早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一群崽子哄抢了去。
母鸡咯咯了两声,懒得再特殊照顾这只新成员了,转头自己刨食去了。
被放弃的009却觉得自己终于松了口气,缩着小翅膀放轻脚步偷偷的溜了。
虽然家里多了个长得很不“农村化”的客人,可一来岑溪也不是那端着的性子,二来王明川提前就跟家里人说了不用太客气了只把岑溪当自己家人那般对待就够了,因此岑溪来的第四天一早,王明川的父亲王德生就带着两个孩子上山干他平时都会干的活儿去了。
如今一月里,农活自然是没有了,因着周围都是大山,所谓靠山吃山,为着过冬,这里的人都要趁着第一场雪丛北方飘过来之前,进山里弄些个可以储存过冬的山货野味之类的。
这里人烟稀少,最近的邻居都得走个十来分钟,大山山势不算陡峭,坡度很缓,可抵不住一座山连着一座山,连绵不绝,面积十分可观,大家又只是农闲的时候才会进山弄吃食,倒是不用担心大山负荷不起众人这般的采撷。
“以前啊,外面的人都饿得吃草根树皮观音土了,偏咱们这里还能弄些个兔子狍子的打牙祭。现在啊,都说什么要想富先修路,可咱们也不能为了修路搞建设,就一座山半座山的给炸了不是。大山啊,也不能就这么让咱们随心所欲的捏来捏去不是,唉,可惜啊,现在的年轻人,就琢磨着钱钱钱的,早晚得吃苦头。”
王德生本身并不是什么爱唠叨的人,王明川寡言内敛的性子就十足的学了他父亲的模样。
不过或许是因为站在陷进旁捞野兔的时候远远听见不知哪儿传来的轰隆隆炸山的声响心有感触,这才皱着被风霜打磨得干瘪的老脸沉闷的叹了口气。
岑溪想着这几年大肆炸山伐树发展经济,几年后可不是滑坡泥石流灾害频繁发生么。
可持续发展之道丛1987年就提出来了,可在华国真正被重视并贯彻到各个阶层决策,却是缓慢而又艰难的。
华国这几十年急需发展经济,可持续发展道路想要显示出成果却又实在过于缓慢,于是这看起来似乎已经与华国实情相矛盾了……
岑溪脑回路发散很是忧国忧民了一回,回头瞧见王明川似乎看见了什么,正轻手轻脚的抬起手上的土枪。
上膛,瞄准,砰的一声让人耳聋的响声伴随着枪膛一阵火药味呛人的青烟,王明川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快走几步丛三十几步开外的草丛里捡回了一只胸口中枪还在无力蹬腿的壮实野雄鸡。
雄鸡毛色比雌的更绚丽,因着现在还没到下雪的时候,山里的食儿还十分充足,这只野鸡壮实得很,岑溪稀奇的上前拎了一回,上手就沉得很。
王德生之前也就是感慨一声,毕竟又不是他能改变的,虽然在农村里他的思想算是开明睿智,可到底还是有点小农思想,文雅点说就是“在其位谋其政”,通俗点来说,就是“吃公家饭干公家活”。
他一个老农民,管那些作甚?
此时见大儿子半年没回来,伸手还没废,也是高兴,从岑溪手上把野鸡接过去掂了掂,边放进背后背着的背篓里边笑道:“这回收获不错,这公鸡得有六七斤重,回去让你妈给一半红烧一半炖了,鸡杂也炒上秋辣椒,咱们爷三再喝上一杯,啧~”
说着就笑眯了眼,好似想着那滋味就美得不行似的。
岑溪还是第一次看人开枪,虽然是土枪,可也够他稀罕的了,此时眼巴巴的瞅着王明川手上的土枪。
虽然王明川也挺想让岑溪试试,不过因为他从没接触过,土枪又最是容易炸膛的,王明川王德生两父子都不敢让他碰。
于是一路上王明川偶尔放一枪,王德生领路巡视陷坑兽夹之类的陷进,岑溪就只能背着小一号的竹编背篓一路见着蘑菇菌子之类的。
王明川说能采的,他就去采了扔进背篓里,等到中午三人出山的时候,王明川王德生背后背篓里都背了几只野兔野鸡之类的,岑溪倒也捡了平平的一背篓蘑菇菌子了。
到家的时候远远的009就冲过来迎接岑溪,这么热情的009,岑溪觉得简直受宠若惊,连忙躬身把不停蹦跶着啄他裤脚的小黄鸡给捧到了手上。
009似乎十分失落,一声不吭的扑腾着小翅膀往岑溪外套衣兜里钻。
岑溪一脸莫名其妙的垂头看着009折腾,然后发现对方钻进衣兜里,然后就不动了,闭眼打盹儿的模样。
王明川瞧见了,皱着眉无声一叹:“看来是之前你把它搁衣兜里让它认了地儿,把这当它睡觉的家了。”
虽然之前小黄鸡没乱拉粑粑,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啊,在王明川看来,鸡怎么也不能当宠物啊。
毕竟人都吃惯了鸡肉,小的时候毛茸茸的小小一团是挺可爱的,可长大以后呢?
以后人家溜猫溜狗,哦,你就溜鸡?
你能忍住不吃这只鸡,可保不准别人忍得住让一只大肥鸡见天儿的在面前蹦跶啊。
养一只鸡当宠物而不是可宰杀的家禽,这个事王明川这么个见惯了养鸡杀鸡的农村娃很不能赞同,不过瞧着老四的热乎劲儿,王明川动了动唇角,到底忍住了没说。
晚上按照王德生的安排,大野鸡让王家的女主人炖了烧了炒了,端上了饭桌。
岑溪也就前世喝过啤酒,可王德生不爱喝那玩意儿,家里都是喝的药酒,不知从哪代人传下来的药底子,加上点提味儿又养身的药材,打来的散酒泡上几天,酒就成了强身健体舒筋活络的好东西了。
王明川去倒酒的时候岑溪也跟着,王明川指着里面一只细长带须的东西说,那是他爷爷年轻的时候进深山打猎碰巧挖回来的野山参。
岑溪没怎么喝过酒,可陪着王德生喝了二两,却一点儿没上头,引得王德生笑着称赞岑溪这是天生海量,以后是做大事的料。
千杯不醉,可不就能在那些个需要“酒精考验”的饭局上大展身手么。
不过岑溪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是……诡异。
王明川是习惯了,作为家里的长子,因着老父亲干完农活就习惯喝上一杯松快松快,当年才几岁的时候就被老父亲哄着沾了酒,这么多年下来,没酒量也被练得酒量不错了。
一杯二两的白酒下来,也是脸不红气不粗的,吃完了饭,陪着岑溪站在房外泥土晒坝上,吹着冷风看星星。
乡下的天儿,哪怕是在这么冷的一月,一到了晚上,天上还是繁星密布的,甚至连月牙一半细细勾起的新月,都是一眼可见的挂在天上。
“感觉……还习惯吗?”
王明川收回望天的视线,有些小紧张小期盼的转头看岑溪,问。
虽然并没有觉得自己出生农村有多值得自卑,可在岑溪面前,王明川还是有些紧张的,就好像他打心眼儿里觉得老幺不该受半点委屈似的。
当然,他自己并没有察觉这种诡异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自己家条件不算好,就怕岑溪明明有不习惯不喜欢的地方,却因为顾忌他的面子而不吭声。
岑溪手揣在衣兜里,手指摸着缩成一团的009,回头看了一眼王明川,笑得眉眼舒展,“没有啊,感觉很有意思,你说什么时候下雪啊,你说好要教我套兔子的,可不许再像今天一样只让我干巴巴的看着了。”
说完,又想起了今天那股子眼馋劲儿,本来已经又抬头看天的岑溪不满的转头瞪了王明川一眼。
王明川楞了楞,而后失笑,笑了两声,抬眸看见岑溪呼吸间吐出的白色雾气扩散,有的消失在冷冷的空气中,有的又在上升的途中被他长长的眼睫毛挡了一下,而后就化作了细密的水珠子,挂在了他的睫毛上。
因着岑溪的睫毛又长又密却不是卷翘的那种,此时一沾上水汽,眼睛就弄得不太舒服,可岑溪又舍不得把衣兜里捂得暖哄哄的手拿出来,于是只能努力的眨眼睛,试图让眼睛舒服点。
王明川瞧见了,也没多想,伸手就帮岑溪抹了一把,岑溪被吓了一跳,王明川就觉着手心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