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给我招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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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罗桦忽然一声,吓了大家一跳,你看看我看看你全愣得一脸,几秒后才提声回答:“教官好!”
罗桦撩起眼帘,眼神冷冽,轻飘飘地一句:“声音不整齐,听不清。”
“教!官!好!”
罗这才满意了,拍拍赵教官的肩膀:“这儿教给你了。”
面对这位未知军阶的领导,赵教官不敢松懈,脚后跟‘啪’的一亮响,正正规规地行了军礼:“是!”
冷冰块一走,众人长长松了一气,有人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小声嘀嘀咕咕:“好可怕的气势。”
“教~官~好~”,只剩下自己一个兵,赵教官捏着嗓子似模似样的学了一句,又说,“你们女生都是这样说话的吗?喊出来的声音尖声娇气的。”
一群温室里的娇花,总感觉经不得操练的样子啊,赵教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对啊,难道你没听过啊。”班里一向说不知含蓄为何物的台烟当即反嘴。后边也跟了几声附和:“女生的声音就这样子的为。”
“我们又没有喉结,怎么可能和男生一样吼得像锤鼓。”
赵教官被一群学生妹说得颇不好意思,也幸好他肤色黑,看不出来,摇摇头转了话题:“哎我说,你们这批怎么那么多女生?男好像挺少的,阴阳不协调啊这是,你们什么专业?”
“废话”,台烟似乎翻了个白眼。
“文秘专业的,女孩子当然多啦。”一边的班长接上。
“一个男生都没有?”赵教官就好奇了。
“诺~”,众一指最后一排的队形角落,“岳帅星。”
岳帅星表示他一向对网文之外的八卦毫无兴趣,长达三四个钟的路途,又要被迫听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他站着都能打出瞌睡泡,甫一听有人叫自己,猛地小鸡啄米醒了过来,朦胧着眼睛:“啥?”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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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知道捏”、“说为说为”后边的“捏”(读第三声)和“为”均是助词语气,地方方言。
☆、我有一车真爱粉
【军训第一天·这个教官·脾气臭】
果然。
岳帅星瘫着张脸,眼中写满了生无可恋,完全没食欲地扒拉着大铁碗里的几根豆芽、两三根青菜、一根火腿,一大堆的……米饭。
默。
虽然没胃口,但他是还是逼着自己吃光。闭眼睛三扒两下,把碗扔洗碗槽,瞄了眼时间,数字恰恰卡得不尴不尬的。他也干脆不回宿命了,直接晃晃悠悠到一会儿要集中的大铁棚下。
甭管脏不脏,找了个顺眼的地儿就坐了下来,翻了这一周安排的行程。嗯,今晚上课的内容是唱歌。岳帅星估摸着应是军歌一类的。
摸摸嗓子,岳帅星暗想他到底要不要去卖瓶水?又瞅瞅小卖部与大铁棚的距离,还是算了吧,不想动。
想是这么想,岳帅星却不知道他瞧着小卖部的眼神湿漉漉的,忒像一讨不到欢喜东西的小孩子,啧啧啧,那个委屈得哟。
一瓶未开封盖的矿泉水突然出现在岳帅星眼前,冷冷寒气,凝露其外,扑得岳帅星去了几分暑热。
框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视线向上,没戴眼镜的缘故,虽说这么近的距离,但也耐不住天色渐黑,他只能描得来人轮廓模模糊糊的,不确定叫了声:“罗教官?”
见少年愣愣看过来没动作,罗桦心想:不是渴吗?难道怕我下毒?念头微闪,罗桦眉头一皱,语气不容拒绝:“拿着。”
“哦。”岳帅星乖乖应声,接了过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感觉,他此刻却是尬症爆棚,面部瘫得不能再瘫,手脚肌肉也是僵僵的,麻麻的,岳帅星内里不住咆哮祈祷:快点走开啊快点走开啊!走开啊开啊啊啊!
见人乖巧坐着,眼睑微垂,睫毛一颤一颤的,也不清楚神游了什么,纠结得嘴角紧抿。罗桦怔然,瞅了一眼少年发漩上的呆毛,心湖仿佛飘来一根羽毛,拨起层层涟漪,异样感觉一直伸展到掌心,痒痒的,热热的。又一眼,再瞟一眼,等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把手覆盖上去,还轻轻地揉了揉按了按。
手、手感不错?
罗桦耳尖“腾”的一下就红过半边天,同时像触碰到烧炭一样快速缩回手,转身迈开看似从容实则匆忙的大长腿走掉了。
走掉了……
嗯,这人的毛病还挺严重的。岳帅星提到嗓子眼儿的那口气骤然一松,轻轻敲着麻了的腿,站起来又蹦了蹦,才算是血液循环通了经络。
拧开瓶盖灌了一口凉水,本来想趁着集合之前的空挡再揣摩一翻剧本里的各色人物的,没曾想竟被突然而来的人搅和了,岳帅星撇撇嘴,撸了把头发。
一道念头遽然穿过脑子,岳帅星浑身又一僵:等等……那人。姓、姓罗?
班里没一个姓罗的,而他又感到眼熟的,也就只有去夜锦那次碰到脾气古怪的大少了,况且加上后半截的下午时段,赵六娃隐隐对那个同样姓罗的男人言行无不透着种种莫名敬意。
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罗少没跑!岳帅星吞吞口水,瞧对方反应,自己的马甲似乎……还没掉的吧?思附到这儿,岳帅星面庞瞬间扭曲,女装Play什么,简直一辈子不能提的耻辱!
东想西想之际,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到来。集合时间一到,哨声猛地吹起。
“集——合!”荡气回肠一声吼,大铁棚离宿舍区,以学生奔跑的速度需要分把钟才堪堪到达,那震震脚步声犹为清晰地直直传入岳帅星耳朵里。
除了吹哨子的教官,其他的教官已经在位置站好作各班的标识杆。看到自己班教官,岳帅星慢吞吞地走过去,上下相隔得远远的,嗯,就是排长条队伍最后一个的那种远。
虽然他身高是硬伤,相比之下他才不要扎一堆女生里,他脸皮可是很薄的。
一分多钟时间,几乎集合完毕。
“立——正!”喊声铿锵。
“向右看——齐!”
“稍息!”
“蹲下!”
“坐!”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学们的表现在兵蛋子眼里虽说连菜鸟都算不上,但对他们来讲已经很好了,比起平常更有纪律性组织性,且还是从里到外自然而然升起的。
集体荣誉以班为单位开始萌芽。
然后。
唱歌。
整个晚自习的时间,都在教军旅歌。岳帅星翻翻白眼表示:作为一开口就五音掉线的好好少年,心,真特么累。
好想好想……码字……
目光往身后瞥了瞥,岳帅星默默扭回头。大→怂←写。
坐了不到半个钟,岳帅星浑身不得劲。脖子疼,肩膀疼,脊椎骨疼,又酸酸涨涨的,上半♀身毛病过一遍,再到下半♂身的屁股尖儿疼OTZ……
身体疼完,轮到脑袋疼。
简直了。
“你什么名字?”一众歌声中,硬糖粘糊般的嗓调倏尔在岳帅星上方响起,兵蛋子特有的气势使然,那声音不大,岳帅星还是听得清的。
“岳帅星。”他有气无力。
“你干嘛了?生病就回宿舍躺着。”
我干嘛了?能说我觉得超无聊超想码字吗?岳帅星暗暗道,只怕说出来,又惹人嘲笑女生堆扎多了,连人也向女生看齐娘儿们叽叽。
沉默是金。岳帅星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好像不管用。
赵六娃先不说,一边另一个教官大抵是个急性子,不知道是单纯看不惯还是其他什么使然,上来就给他一脚,语气有点生冲:“教官问你话呐?哑巴了?”
出于平常的本能防卫,岳帅星回劲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抓住了对方那只不规矩的脚,紧紧扣着。岳帅星以为在他控制了眼前人一只脚的时候,对方会缩回去,却忘记这人是只兵蛋子,不能以常人角度来揣度。晃眼时间,险些真真要挨上一脚了。
“嘿!小子行啊,竟敢动手?”想不到岳帅星有此一举,教官滞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有些恼火,脚劲更盛地往回缩,随即狠狠踏踹。梗着脖子叫:“叫你嚣张!老子就不信训不了——嗬!”
谁知,在意图到暴脾气教官欲收脚要踹人的时候,岳帅星倒是松手松得毫不犹豫,反叫人狂风压树般向后倾去,惊呼了一片女生。
还是赵六娃顺了把手,暴脾气教官才没倒下去,把谁压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听到这边有异常动响,一个看上威严更甚的教官不知情地呼喝,“老三,干嘛呢你!'
好一个不知情!岳帅星憋红了眼框,心里嘲讽。
不管错是否在他,来龙去脉他说不了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最为了解,此时如果一开口必定嗓音颤颤,可怜相的啪嗒啪嗒掉泪。再说,就算能解释得出来又能怎么样?表面对暴脾气教官一两句训斥,又或是回去灌一通苦瓜甜枣的“思想教育”,若他没接住暴脾气教官那一脚,他受到过的伤害能补回来吗?单单一句“对不起,对方性子急了些,不是故意的”,他受损的人格就能弥补了是吧?
不大事化小就是矫情?不一笑了之就是小家子气得理不绕人?
所以这一切,他就得白受着了?谁他妈不是娘生爹养的!岳帅星箍捏抖动幅度颇大的右手,他怕一不注意会再担上一个殴袭教官的名头。
人家可没什么义务给自己带训,没有没有没有!岳帅星只能心里这么安慰自己,我这是捡到好处了!捡到好处了!!捡到好处了!!!
“班长,这小子不服管教!”暴脾气教官气得嘴歪鼻斜,像找到靠山一样梗着脖子,声音响彻整个大铁棚。
岳帅星:我果然是好个孩子,欺骗不了自己,好想给他套个麻袋哦#'大鼻孔升气微笑'。jpg
教官班长阔步到事件中心点,脸色又黑上一层,沉声道:“老六,你说……”
“怎么了这是?吵吵闹闹的。”一道冷然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赵六娃欲说之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岳帅星总觉得那个罗教官行装上比其他人规正得不行。特别是还穿了作战靴,裤脚塞里边,修得两条长腿肌肉隐现,尤其扎了皮带,束得那腰,估计屁股翘得与孔雀开屏差不离儿了。
注意力被划出去了几分,嘴角抽搐的语塞,反叫岳帅星平衡了心里那股涌现得格外强烈的不甘。情绪来得快,去得亦快。下一秒,岳帅星突然觉得自己特么就是一傻逼。大傻逼。
民不与官斗。
古今通用哲理。
尽管未出社会,但纵横网文多年,说不知道这道理,那可是妥妥打脸。
“刚才不是闹得挺欢的吗?这会儿怎么个个都成哑巴了?”罗桦步履优雅,一步一行皆沉而稳重,扑面而来的气势均让人为之一凛,冷水泼头般将众人浇了个透心凉。
理智回笼的岳帅星莫名想跑。
“解散!”周围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场闹剧上,罗桦心升不悦地喊了声,见还有人不愿意走的,更是添了句,“要是不想走,在这里站一晚我也是批许的。”
众学生一听,顿作鸟兽飞散。
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一圈,罗桦下巴微抬示意:“周老三,你来说说。”
周老三,也就是那个暴脾气教官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竟比他这个受害一方还要像受害者。周老三张了张口,此时冷静下来后,将脸憋红了一个字眼儿也哼不出来,但面对上级领导的话又不能无视,只好硬着头皮模糊着三言两语,之后强调:“是这小子不服管教,还敢动手!。”
“是这样吗?”罗桦这才把目光落到岳帅星那边,甫一接触到那湿润润地眼框,眉骨随即隆起几分,周遭温度仿佛又下降了不少。以‘爱屋及乌看不得有人欺负自家太太的同学’为由,罗桦忽略掉心里那点不舒服,眼睑垂了垂,又轻声问了一遍,“周老三说的,是这样吗?”
“教……”赵六娃眼疾手快一把捂实了周老三的嘴巴,唇角弧度扯得有点夸张,皮笑肉不笑地磨牙:“你他妈的还嫌事情闹得不够乱啊?啊!”
见人眼珠子大瞪,冲上前的力道也没卸,赵六娃甩了劲稍稍把人拉远些,声音压低,好说歹说地规劝一翻,对方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赵六娃干脆搁下狠话:“你他妈要想被那个姓罗的操练到明天起不来,你就冲过去把那小娃娃给踹了!”
赵六娃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跟一个看上去像初中生的小不点计较,你至于吗?掉不掉价啊你,还当兵呢,我看还是滚犊子回家种田抱婆娘来得体面些!”
周老三沉默。一边突然起的状况又扯回了俩人的注意力。
“再走远一步,军训综合素质分——零蛋。”罗桦云淡风轻的一句就把那欲要远去的矮小身影给定住了。同样也将其他人唬得一怔,又看到小矮子还真他妈听话地停了下来,脑子里登时齐齐浮出一句:这话。可能扎心了。
岳帅星隐在黑色下的面庞也是扭曲万分:敢不敢来点有水准的威胁?
见少年不再走远,但也没往回的意思,罗桦挑挑眉,也不介意山不就来我就山,阔步到岳帅星跟前,很有耐心地再次重复:“刚刚周老三说的,不听从教官管教,意图对教官对手,挑衅教官——”
“——是这样的麽?”罗桦猛地凑到岳帅星跟前,男人这动作来得突兀,搞得岳帅星神思有顷刻的迟滞。不属于自己的温热呼吸扑面喷洒,可见他俩的距离近得有多亲密了。
在男人幽冷的眸子下,岳帅星连连后退到一个让自己感觉安全的间隔才停了下来。他摇摇头,算是否定了罗桦的确认。
罗桦:“你说。”
瞥了两眼前边的几个教官,嘴唇张张合合的就是没出声,显然顾及着什么。
顺着少年视线看过去,罗桦面无表情,一副公正公办的样子:“你说。”
这下,岳帅星不再犹豫,微微措词,开始(并不)委婉叙述:“唱歌,无聊。”想掏手机码字,可有人监守,郁闷。后半句,岳帅星只在舌尖旋了一圈。
在场教官一致面部抽搐:很好。这很耿直。
见眼前的男人还是定定地看着他,岳帅星心里鼓鼓的,舔舔脱水的唇瓣细哼哼:“脑袋晕涨,脖子肩膀脊椎酸疼……唔……屁股尖也疼……”
说到这里岳帅星挠挠脸颊,略停了停,指指赵六娃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