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闯进了我的镜头-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姗然注意到了,她此时这手棒的视为臻宝的面部表情,也急忙凑近仔细地凝视起这叠纸张,最上面清楚地写着一家保险公司的名字,而接下来就是关于一份通知,一份人身意外死亡的通知,接下来更是清楚地显示出来,关于人身意外死亡的保险赔付条例和金额,那个数字虽然远远的落款到了最后,因为截然不同的与一行行文字在一起,所以也显得格外的一目了然而印入眼帘,这一串串数字并排序列着,一眼望去应该有7位数之多,而写在前面的2的数字,也了然于目他直接把它的价值珍贵定格了下来,是一个对于姗然来说的天文财富数字:二百万欧元!
而前面的一行名字用凝重于其它字体的颜色出现,这个名字也是姗然再熟悉不过的了,雷内布格………
姗然的眼睛好像快要使不过来了,虽然大大小小的文字和里面掺杂的数字她都已经看懂读完,只是这叠纸看着看着,她只觉得怎么越看越重,怎么越看越疑惑呢,看到最后她只觉得有一种诡秘的胆寒浸入了心头。也堵塞在了她的胸口,一种让她窒息般的喘不过气来的害怕。
她的脑子里也不由不得自己似的地放一部恐怖电影一样的,把几天前的那个夜晚所发生的镜头一幕幕地又重新展现在脑海中,她几乎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和不容错过的句子,还有……她也再不敢想的“深奥“离奇。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那个德国女人不得不又重新打断她的回忆,她凝望着姗然紧皱的眉头和茫然无措的眼神,看着看着她讪笑了两声,然后像是要下定决心拨开这缭绕的云雾似的,把握在手中刚刚吸到一半的半根烟掐灭,开始说话了,
没有可怕的深度,就没有美丽的水面,这句话不是我从雷内那里听到的,而且几天之前我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的,起初我并不以为然,只是觉得这只是一句出自于雷内非常崇敬的德国哲学家尼采的哲学名言,但是当两天前,我收到了一份东西,这份寄件是由一家保险公司寄出,当我带着疑惑和等待的心情打开这叠文件的时候,我的心境开始了情不自禁的慌乱。起初只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不安,后来这种不安更多的转变成了一种慌乱……
我试着去面对和接受这些东西,也试着去解开这些盘旋在心中又挥之不去的疑问,直到我从他那里找到了一些让人感觉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我在他睡房的床头柜的底层里发现了几张纸,这几张纸的上面勾画着一幅幅可骇的画面,关于一个“无辜者”怎样被害的可能,他在尝试着各种可能性………它的机会会在哪里?机遇又会有多少?而时机又会有多大?在后面他几乎不用无辜者这个词语了,画面的最后变成了一个高贵灵魂的幸运儿!驾上太阳神特制的马车腾云驾雾地向西飞去,在画面的最底端,他这样的写道;
生命不要停在平原,不要登上高山,也许从半山上看,这世界显得更美更充满了希望的价值。上帝已经死了,就是因为我的存在。而太阳此时就要成为了我□□金灿灿的□□了!
第56章 懵然无知的棋子
淡淡的黄昏,太阳如一个大大黄橙子被烟色熏染一样的,它被几朵还没有退场的流云挑逗着,如水墨画般漾开在天边。咖啡店边上有一处风格迥异的房子外垂挂着一架紫藤,这楚楚的鲜花似乎在烈日炎烤下已经羞焉了它的朝气,散落在零零落落的几株垂挂在落叶间,而那几株垂挂的落叶似乎要刻意添补那残花的空白似的,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枝繁叶茂的静谧安详。
姗然现在可再也无心与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德国女人争辩什么,只剩下倾耳细听的份儿了,只是听到这里,她的神经再一次地挑起了她心里的脆弱底线,她又由不住地发出声来,
你好像在告诉我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情节就只等待着一些不知轻重的人的“配合”和“协同”了,这样他的“无辜者”的标签就画得圆满了,你是否也在提醒我,我也是这个故事的角色之一呢?
那德国女人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又不想从她的嘴上直接马上点破冒出,她犹豫了一下,把想说的话变得那么的冗长而含蓄。
我只想说他一直在寻找着某种机会,如果当一个人的心灵太过渴望的时候,如果他确定他再也等不到机会了,他只得自己制造或者寻求出某种机会来,我也从不否认自从我们离异之后,他的嗅觉一直都在向着符合他口味的异性张开着,他始终在寻找着自己可心的人,我可以肯定,也许对于美好异性的追求,也算是他生活下去的留恋之一吧,可是他的自尊心与他的报复心似乎可以放在同一个天秤上,相差之远也许只有半斤八两,这样就算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收尾的时候也只能让人失望了,这是他的性格所然,就像刻在他脸上的模样一样的与生俱来不容更改。
那么那把刀子呢?你不会说他早已知道这种不欢而散的结果,而为我准备的吧?
姗然点到刀子的时候,她的脖梗子后面还忍不住的冷汗一阵阵地浸出,虽然这件事正在慢慢地随着时间拉开着距离,但是恐怖的经历就像一个手指头曾被割伤过,想忘却,可以隐隐作疼的疼痛还时刻不断的敲打纠缠在溃弱的心间,
据我所知,他有携带刀具在身的习惯,如果我没有与他夫妻过,我也不具备有这个发言权…… 只是很不幸,你的拒绝对于他来说,就如同是一个柔弱的女生摇动着一把香扇,这香扇本来应该充满了悦服和听从,无奈它突然转变成了一把利剑,向着他脸上的求胜欲望和心头抹不去的自尊心横刀砍去,羞辱了他蠢蠢欲动又与生俱来的自以为是的荣耀光芒,失望中他的报复心也许会用刀子来表达的,
那女人扭过头来又看了姗然一眼,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就好像把一面镜子放在了她的肚子里一样了然于心,她也不急着回答,用她纤细的右手又从挎包中拈来了一根香烟来,点燃之后深抽了两口,让烟气像一缕缕挥散不去的乌云一样的紧紧的环绕着她的发梢和脸庞。等缭绕的烟雾慢慢地散去,她才像恢复了过来似的,又接着说下去;
我了解你现在心里那些散不去的疑团,也知道你马上想问什么,那个小伙子,那个叫库特的同事,怎么会不幸地与这件事有牵连了呢?真的又是他设计好的吗?雷内真的那时候已经算计到了他的出现了吗?我只能这样说,任何事情都有巧合,命运是由某种巧合组成的,这样巧合的出现让他想到了他的计划,让他想到去孤注一掷的去实施完成他的目标,我想他的心中一定会是有了这样的准备了。
姗然眨动着眼睛,嘴巴也紧张的翘开了,只是不知道想说什么,呼吸堵在嗓子眼,仿佛也快要凝固住了似的出不来了,她急于要把刚刚听到的话,每个字不差地立即在自己的脑袋里过虑一遍,强行地让自己又把那天发生的一幕幕细节缓缓地上演在脑海里。嘴里又迫不急迫地求证道;
你是说我们都或多或少的成为了他手中的棋子,或者说他实施方案的帮从了吗?
说完这些,她手上和胳膊上的皮肤慢慢地冒出来一串串无数的白色小泡,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被这种白色的泡疹包围住了,只是现在自己的注意力还无法随它而转移。
她脑子里随着她的声音掠过了一幕幕场景,当手握利刃刀具的雷内把库特已经挤到了电梯旁的墙壁上,面对库特惊恐万状的窘境,而处于有利地形的行凶者就是比划着,就是刺伤了库特的右肩膀,也不想置库特这个惊颤的弱者为死地,
好像她又想起来了一幕,一个让她至今想不明白的问题,那就是当时处于绝对领先优势的雷内,为什么突然毫无征兆地就倒地不起了呢?可是他的嘴巴倒是没有像他的身体一样的倒地闲置起来,转而代之一句句羞辱及惹火的脏话冒出,好像在特意刺激着让身处伤疼中的库特,似乎在设计引领着库特的理智的慢慢崩溃,让他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做出一些鲁莽的行动来………
他…… 真是一个不错的演员,只是他在扮演着一个不光彩的充满了罪恶的角色,别人成为了这场游戏里被牵着鼻子走的傻瓜,而他就像是一个卑鄙的导演,一直在朝他希望的方向引诱着导演着,虽然他已不在人世,可是我还是要说,他不愧为一个可耻可悲的小人,为了某种利益的完成,不遗余力地把最后的道德底线踩在脚下,使我们这些无辜者也成为了他的设计道具,因为我们并没有任何义务让他这样的操纵,也没有任何罪过来由他来这样的摆布,而成为他这个罪恶剧本的不情愿棋子和获得某种利益的帮凶!
说到这里气愤不已的女人的眼睛慢慢地游离到了面前对着自己说话的德国女人的身上,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又补看了半天,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此时离自己越来越远,远的好像让自己再一次的迷失了方向,她好像觉得自己又在置身于一个剧本的角色中,只是现在这出戏演到现在,让自己更加的迷惑了,她故意放缓了说话的速度,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重重的蹦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到这里来揭晓你前夫这些见不得人的罪行,这好像与你刚刚对他的深情厚意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恐怕你们这部电视剧还没有真正的演完,而我又被放在了一个傻瓜的位置上,再一次又被用来利用,是不是再一次让我来继续扮演这部电视剧还没有演完的角色呢?
第57章 报应
姗然盯着对面的德国女人,此时此刻她仿佛觉得此刻的情景如出一辙与几天前惊人的相似,她诡事般的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就像她手中的那个让它动它就动,让它不动它就必须得立正的马戏团的猴子,她仿佛觉得自己又再次陷进了一场夫妻共同导演的圈套,虽然那个男的已经不在了人世,可是这个对于丈夫满怀深情的妻子,是不是因为余情未了,所以现在还在利用着自己,这部电视剧还在她手上继续牵线导演着呢?
那个女人笑了笑,也不回答,却说了声;对不起!我去方便一下,便走去了咖啡店里边的卫生间。
这不语一走,像一个悬念一样的,让这个现在再次处于惊魂未定之中的女人,再一次的感觉到自己的某种不安和难堪,这种不安情绪像是被附体一样的,让她又再一次感到被玩弄的羞耻。她脑子里再一次的肯定着自己的这种感觉,随着这种感觉的升温,她的双腿也不禁有节奏地哆嗦了起来,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一下此时紧张的情绪。
她看着她那里空空如也的咖啡杯,又看了看她离去的方向还是像风一样的无影,她抖动了一下自己放在椅背上的挎包,心想再过五分钟她若还不回来,自己也就只得对不起了,自己就要不辞而别了…… 这一走也省了很多事,省得别人把自己当枪使,自己还在傻乎乎的替别人扳动着扳机呢!这种事情只有一次的教训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她开始轻松地翻动起自己的手机来,看着上面的时间,心想再等到手机上的分钟再跳动两次,自己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她这样想着,心里反倒随意了起来,因为自己马上就要退出这场惊魂的游戏,马上就要摆脱这些该死的阴魂不散的压力了。想到这里她的双腿开始慢慢的停止了紧张的抖动,
你不会是以为我已经跑了,所以你也要不辞而别了?
随着这声音,那女人像鬼魂归来似的,竞毫无声息地站在了姗然的面前,好像特意挑逗着她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似的。有意一语挑破地说道。
只是这一句让她点中的不辞而别,让姗然感到即结舌又难堪,好像二百年前的福尔摩斯又回来了似的,她怎么对于自己眼下的心理状态清楚得这样了若指掌。她面对着这个德国女人咄咄逼人的问话,定了定神,想了片刻,也毫不客气地把话回了过去,
不是我不辞而别,你知道浅显为妙的道理吧,如果了解得更加的清楚,只怕是就会越触到它的黑暗面。你愿意,可我不愿意奉陪!
听到这里那女人突然笑了,笑得虽然有些的牵強,但是却让人感到笑由心生的自然,
难道我真的有那么的可怕吗?好像我怎样的解释都让你感觉到我与我前夫都身处在同一个肮脏的战壕里,我怎么撇也撇不开与他在同一个黑影下的嫌疑,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让自己从枷锁中挣脱出来的权利吗?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还不如不来这里,还不如不向你吐露这些东西?
姗然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里出现了藏不住的真诚,那眼神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委屈。
你说这话确实让我无话可答,你来这里的目的,不会就是只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简单吧?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说到这里,她迎着那女人的头,咄咄逼人地的架势,就好像现在必须要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子鼠寅卯的结果来,才罢休。
那女人也不急着回答她的话,只是用双手撩起来了她一头金黄色的披肩长发,然后缕在了一起,攥在了她的手心里,那根根发丝在夕阳余晖的衬托中,显得竞像猪鬃般的丝丝板板,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可信,她突然莞尔一笑道;
你觉得它佩在我身上漂亮吗?
也许怕姗然还不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又进一步的补充道;
我是说这头发的颜色与我的脸色相搭配吗?
姗然不说话了,她心里开始了沉默,她似乎已经悟到了什么,只是沉闷不语着,
她看她不语,也不想再说什幺,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刚才的话的真实性,她开始用右手轻轻地缕着头皮的发根一点点地把那头金发全部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原始的光头,而那头假发就像变魔术似的攥在了她的手里。她粲然一笑的苦语道;
这就是我现在真实的样子,那头假发是我出来的行头,女人出来总是要打扮一下自己,否则的话也是对于别人的一种不尊重。
姗然还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