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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风雨-珞塔-第32部分

小说: 风雨-珞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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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岩,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该不信任你,不该怀疑你,别为了我的错误折磨你自己好吗?如果你不想看见我,帮你上完药我就走,好不好?”炎落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商量着。
沉默了很久,楚清岩淡淡的回答:“属下谨遵少主吩咐。”趴在了床上。
背上的伤口连成一片,只能看出血肉模糊,楚清岩本来就瘦,有些伤口太深的地方,已经见了骨头,炎落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擦掉血迹,消毒,上药,楚清岩一声不吭的趴在那里,像个死人一样,只有不受控制颤抖的身体无声的宣告着他现在的疼痛。
从前清岩被师父罚得狠了,也是自己这样帮他上药的,那时候他总会用类似撒娇的语气喊着疼,不过那样的撒娇已经好久没听到过了,这一年多以来,就算伤得再重,楚清岩也只会安慰的说“我没事,别担心”这句话,可是现在,怕是连这句话也听不到了……
想到这,炎落心中一阵害怕,如果楚清岩就真的一辈子把自己拒于千里之外,他该怎么办?
“清岩,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真的对不起……”炎落不自觉的开口道。
“啪!”
炎落愣住了,看了看被摔成碎片的玻璃杯,又看了看突然起身的楚清岩。
“我对说一百句对不起看看这个杯子原不原谅我!”楚清岩怒吼道。
清岩终于肯发火了!一瞬间,炎落心里竟然有一丝雀跃,一丝庆幸,可是接下来楚清岩的动作却吓得他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属下冒犯,请少主责罚。”楚清岩一边说着,一边就下床跪了下去,完全没有避开满地的玻璃碎片。
在他还没碰到玻璃片之前,炎落就眼疾手快的把他扯了起来,忍不住吼道:“你疯了!”
楚清岩又恢复了一脸的漠然,重新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无论炎落是包扎还是擦药,都如同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任由摆布,不配合也不反抗。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炎落却迟迟不想离开,但是怕会再惹得楚清岩牵动伤口,还是小声说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事我就在隔壁。”
“少主能否帮属下个忙?”楚清岩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
炎落惊喜万分的问道:“什么事?你说。”
“空调开大一点。”
“好。”炎落走过去正要调空调,楚清岩的下一句话却仿佛一桶冰水淋了下来,让他整个人冻在了原地。
“我冷。”
楚清岩的语气仍然平静,好像在阐述最普通的事实,但是炎落却听出了他话里隐藏的含义,曾经也是在这个房间,楚清岩曾经抓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的说“有你在,我怎么会冷”,如今……恐怕自己才是最让他心寒的人……
炎落还是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清扫干净地上的玻璃片,沉默的走出了房间。
那一晚,月光亮的刺眼,穿过云层,在夜空中静静地照着两个人的不眠之夜。
楚清岩只记得自己几乎哭干了一生的眼泪,却不知道炎落在他门外坐了一夜。
炎落只记得自己第一次真正尝到了“失去”二字的苦涩,却不知道楚清岩抱着湿透了的枕头,彻夜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
上次随便抱怨一句有这么多小伙伴送评论给我,超开心,爱大家(づ ̄3 ̄)づ╭?~





第37章 退路
第三十四章退路

第二天一早,楚清岩便去了寄风的房间。
“怎么一大早就跑来了?”
“不想吃早饭,如果说是来照顾您,堂主就不会罚了。”其实他是不想在餐桌上见到炎落,却回答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再过两个月都满十五岁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寄风笑着责备道,却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清岩本来就是孩子。”
楚清岩说完就不再说话,独自蜷缩在一张宽大的扶手椅上,专注地看着寄风输液瓶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默默的发着呆。
寄风发现自己第一次看不清楚清岩在想什么了,但看着楚清岩像个小猫似的安静的窝在那发呆,猜也猜到多半是和炎落吵架了,他并不知道,二人并不是吵架而已。
“清岩。”寄风喊了他一声,他却没什么反应。
直到寄风喊了第三次,楚清岩才猛地回过神来,从椅子上跳起来,问道:“师父,怎么了?”
“想什么呢,喊了你三遍才听到。”
“没什么。师父不舒服吗?”
“来,替我把把脉,顺便检验一下你的水平。”
“是。”
楚清岩将手指搭上了寄风的手腕,闭上眼,敛了心神,将全身的意念都投入到手指上,片刻之后睁开了眼睛,说道:“肝火太旺,肺脏虚空,无大碍,但是最好调养一下,师父要清岩开个方子吗?”
“恩,别毒死我就行。”
楚清岩笑了笑,按照寄风的指示找到纸笔,坐到桌边开始奋笔疾书,修修改改了许多次,还重新翻阅了不少医书,楚清岩才放心的停了笔,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方子,说道:“这服药有些复杂,师父等我三个小时。”
“给我看看。”寄风抬手说道。
“是。”
寄风看了几眼,也是很满意,把方子还给楚清岩,说道:“去吧。”
楚清岩点点头,离开了寄风的卧室,朝药房走去。
药房里一片狼藉,那天他走得太急,这里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药炉上还放着熬了一半的药,可是药早就冷了,本该服药的人,好像也并不需要。
楚清岩又对着药炉发了半天呆,突然想起寄风还在等自己,猛地甩了甩头,又把精神集中回药方上。
端着药回到寄风的病房,一个护士正在给寄风的伤口换药,炎落也在,楚清岩却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沉默的把药递给寄风。
“我一早上都在找你。”炎落小心翼翼的开口。
“少主有何吩咐?”
“……”又是这样的称呼,不过炎落暂时不打算纠结这些,只是继续说道:“该换药了,不然伤会好的很慢。”
楚清岩没接话,拉住正要离开的护士,冷冷的问道:“会换药吧?”
护士被吓了一跳,小声回答:“会。”
楚清岩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缠满纱布的身体,背过身去说道:“帮我换下药,随便消消毒就行。”
护士看着旁边脸色很差的炎落,又看了看一脸看戏表情的寄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照楚清岩的吩咐去做。
她犹豫间,楚清岩已经自己动手开始解纱布了,动作十分粗鲁,仿佛跟自己有仇一样,护士连忙走上去,小声制止道:“先生,您这样很容易使伤口加重,还是我来吧。”
楚清岩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停下了拆纱布的动作。
护士战战兢兢的把纱布全都解开后,寄风微皱起眉头,他早就看出楚清岩身上带伤,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结合两个孩子刚刚的对话,恐怕他们两个之间也不是普通的吵架。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的吓人,好不容易把伤口全都重新包扎好,护士像逃命似的从房间跑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三人。
楚清岩穿上衣服,恭敬的对寄风说道:“师父,清岩去训练了。”
“你站住!”炎落喊住要离开的楚清岩,既无奈又恼怒的问道:“你带着这么重的伤训什么练!”
“多谢少主关心,属下的伤不碍事。”
“……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走,你在这好好养伤好不好?”
“恭送少主。”
“……”炎落无语,只好和寄风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见炎落走了,寄风笑着问道:“你们怎么了?”
楚清岩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又缩回椅子里,淡淡的说道:“师父,这药趁热喝比较好。”

接下来的几天里,楚清岩总是赖在寄风的房里,每天让帮寄风换药的护士帮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偶尔会翻一翻医书,但是大部分时间只是坐着发呆而已。
这样过了一段日子,寄风渐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本来以为只是两个孩子闹闹别扭而已,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应该插手这件事了。
“师父,您找我?”炎落疑惑的来到寄风的房间,因为知道楚清岩不想见到自己,他已经很多天没来过了。
“清岩,你先出去吧。”
“是,师父。”楚清岩起身离开,其实就算寄风不说,他也不打算留下。
“好多天不过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寄风佯怒道。
“师父……”炎落苦涩的笑了笑:“清岩不想见到我,我怕我来了,他又去做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你们到底怎么了?”
“师父看到清岩那一身伤了吧……”
“看到了,但是清岩一定明白你的无奈,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的确,他自愿受审都是为了帮我解围,但是,我居然蠢到跑去质问他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炎落满目颓然的说道,“我本该是最信任他的人……”
寄风叹了口气回答:“我会帮你劝劝他的。”
“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他不肯原谅我也是正常……只想请师父帮我提醒他按时吃饭,按时换药,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不会让他胡来的。”
与此同时,楚清岩正坐在炎墨的书房里,他刚从寄风房间里出来,就被人叫到了这里。
“从我回来就几乎没见到你露面,在忙什么?”炎墨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堂主,师父受伤在身,清岩理应照顾。”
“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
“我知道,这件事上,委屈你了。”
“属下不敢。”
炎墨也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直接切入主题,说道:“不论如何,你是为炎落受的伤,兰荆堂该给你些补偿,若有什么想要的,尽可以开口。”
楚清岩垂眸,补偿?真好笑……
“既然堂主这样说了,属下斗胆请求您答应我两件事。”
“说说看。”
“第一,我要亲自调查这件事的真凶,希望您将此事全权交给我。”
“没问题,我本来也有这样的打算,兰荆堂的一切资源你都可以调配。我也会在派一个人供你差遣。”
“多谢堂主,第二件事,从今以后,除非有任务在身,其他时间由清岩自己支配。”
“你要自由?”炎墨的目光冷了些,兰荆堂的杀手是没有自由可言的,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你总该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
“堂主觉得清岩是怎样的人,清岩就是要去做怎样的事。”
炎墨心中暗笑,很多年没人像这样顶撞过自己了。楚清岩……是个怎样的人?炎墨想起第一次见到楚清岩时,那个丧父丧母的孩子正在给父母的旧友挨个打电话,明知道大多数人根本不会来吊唁,却依旧平静。冷漠,孤独,残忍,这就是炎墨对楚清岩的第一印象。这样的人,最适合做杀手……
“这个要求我要再考虑考虑。”
“是,堂主若没有别的事,属下先告退了。”
“这件事小落自己也很内疚,但是别忘了他是兰荆堂的少主,上上下下的眼睛都盯着他,为了大局,委屈一人算不得委屈。”
“是,属下明白。”
“我知道你和炎落一直把对方视作手足,但是我想提醒你,在兰荆堂,手足以外,更是君臣。”
“是,属下不敢僭越。”楚清岩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炎墨心中暗叹一口气,这样的话或许太残忍,可是他不得不说。
“出去吧。”
“是。”
从炎墨的书房里出来,楚清岩去了训练场,在训练场上一遍遍做着体能,一遍遍练习着那些搏击术,直到脱力的躺在地上,背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和粗糙的地面摩擦着带起一阵阵恼人的刺痛。
近三年的时间,这里的一切从陌生到熟悉,今天却好像格外陌生。楚清岩习惯了站在炎落身后,就像寄风说过的,他的枪法医术都是为了炎落而学,他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守护在炎落身边的影子,可是如今他算什么?炎墨的话字字句句扎在他心里,心甘情愿好像全都变成了自作多情。
你活该。楚清岩在心里狠狠的对自己说。
楚清岩躺了很久,体力逐渐恢复了,看着渐渐变暗的天色,他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路避开岗哨,轻巧的翻过兰荆堂的围墙,消失在夜色中。

初秋的夜晚,寒意已经笼罩着打底,夜幕下的城市灯红酒绿,显得更加繁华,一阵冷风吹过,街灯下的行人纷纷拉紧了外套,更加形色匆忙的奔向自己的目的地,或是回家,或是赶去赴约,没人注意到人群中一个漫无目的游荡着的少年。
楚清岩刚刚去了父母的墓地,除了下葬的那次,他就再没去过了,墓碑上蒙着厚厚的尘土,和近旁摆满鲜花供果的墓碑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只站了一会就走了,没什么感慨,也不觉得多难过,他们从来都不是合格的父母,自己可能也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儿子……
走在街上,楚清岩觉得自己和这座城市格格不入,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他没有过普通孩子的童年,而在兰荆堂的日子,更是和外界断了联系,所有熟悉的人都与兰荆堂有关,也和炎落有关。
街边一家酒吧的歌声吸引了楚清岩的注意力,他驻足仔细听着歌词,清亮的女声中带着似愤怒又似痛苦的呐喊……
Because of you; I find it hard to trust not only me but everyone around me……
Because of you; I’m afraid……
楚清岩自嘲的笑了笑,走进了酒吧,这样的歌词似乎和他的心情有一丝契合,既然无处可去,那就放纵自己一次吧。
冷云来到这间酒吧时,一眼就看到了楚清岩。嘈杂的人群中,只有那么一个少年孤独的坐着,脸色微红,身边已经堆了不少空着的酒瓶,少年英俊的容貌和忧郁的气质也引得不少人上前搭讪,他的反应却只是冷冷的看对方一眼,继续自顾自的喝着酒。
冷云自己也要了杯酒,端着杯子坐在了楚清岩对面,说道:“根据你以往的资料来看,你的伤应该还没好,不宜饮酒。”语气平淡,不是责备也不是关心。
“关你什么事?”楚清岩挑眉看着他。
“记录一下你喝了多少酒,算是丰富一下问荆的资料库吧。”
“冷总管倒是尽职尽责。”楚清岩冷笑,“只是不知道你效忠的究竟是谁?你在兰荆堂也有十几年了吧?日日伪装真的不累?”
“我就是以间谍的身份被训练的,这是我的专业领域。”冷云说着,竟也露出一丝微笑。“其实,你若是不想继续留在兰荆堂,不是没有别的去处。”
“哦,是吗……”
“你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就该懂我的意思。我现在收到主人唯一的命令就是保护你的安全。”
“真荣幸……”楚清岩又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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