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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风雨-珞塔-第46部分

小说: 风雨-珞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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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二十四小时,若二十四小时之后我没走呢?杀了我?”
炎落闭上眼,重新躺了下去,仿佛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你说话啊!”
寄风按住双目赤红的楚清岩,半推半拽的想把他带走。
楚清岩不甘心的被寄风推着向外走,身后传来他不愿听的冷冰冰的声音。
“李寻,二十四小时后,若他还在兰荆堂境内,杀无赦。”
“……是。”

十五个小时后,楚清岩独自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无意识的搅动着眼前早就冷掉的咖啡,稍稍回过神来的时候,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你终于想通决定离开了?”
楚清岩抬眼看了看对方。他想不通,他想不通炎落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他想不通为什么之前炎落还舍身护着自己,一转眼他又把他一个人丢了出去。就和那时一样,炎落选择了兰荆堂少主的威信,而他去独自承受来自整个兰荆堂的怒火,不同的是,那一次他想逃,这一次,他赶他走。
压下了所有的委屈与不甘,楚清岩浅饮一口咖啡,淡淡的说道:“想不到最后是您来为我送行。”
也许是因为最后一次面对这个孩子,炎墨也有些感慨,说道:“其实兰荆堂早就不适合你了,在这里你永远低他一等,也是委屈了你。”
“我适合怎样生活为什么总要由别人来决定?”楚清岩质问道。
“因为你不够强大。”
楚清岩瞪着他不说话,很快又低下了头,是啊,这么简单的答案,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愿意承认呢?
“而且你太感情用事,如果当年你没有一根筋的非要守在他身边,接受了Nemesis的橄榄枝,现在的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那您呢?”楚清岩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您明明对齐董事长有感情,却非要装出一副利益婚姻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
不等炎墨回答,楚清岩接着说道:“因为您太在意她了,所以连向前一步对她表明心迹都不敢,这才是真的被感情束缚了,我说的有错?”
炎墨一愣,许多年来第一次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你这孩子永远这么不讨人喜欢。”
“实话而已。”
机场提示登机的广播响起了,炎墨敛了笑容,严肃的说道:“你很有潜力,但是如果我察觉到你有可能威胁兰荆堂,我不会让你有做大的机会。”
楚清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一路顺风。”
“多谢。”

一个月后,兰荆堂的训练场上,炎落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寄风站在他旁边。
“恢复得还不错,但是太不专心了。”
“清岩他一直过得不好。”炎落脸上带着无情绪的笑容。
“你这么一直派人盯着他,他发现了会更伤心的。”
“我只是派人保护他而已,他仇家那么多,现在的他根本没法好好照顾自己。”炎落回忆着每天手下传回来的报告,在酒吧喝得昏天黑地,和街边的小混混打架,这就是楚清岩现在每天生活的全部。有一次喝酒喝到胃出血在街边晕倒,最后还是自己派去的手下把他送进医院。
“还不是因为当初你那样逼他走伤了他的心。”
“我害怕啊……如果不是我出面赶他走,父亲未必会放过他,我只是想先保他性命,等有一天我成为兰荆堂真正的主人,我自会去把他找回来。”
“我明白,只是清岩一时未必想得明白。”
两人说话间,冷云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参见少主,副堂主。”
炎落立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什么事。”
来之前冷云已经反复想了许多委婉的措辞,现在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废话,只好简洁的说道:“少主节哀。”
炎落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不敢深思这句话。
冷云接着说道:“刚从法国传回的消息,楚清岩发生车祸……”
炎落只觉得耳边一片蜂鸣声,想要阻止冷云继续说下去,却已经听到了最后的四个字——
“当场身亡。”





第54章 故人


第五十章

楚清岩坐在飞机上,数日来的疲惫让他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脑中被各种支离破碎的梦充斥着,美好或痛苦,亦真亦幻,他在梦境中挣扎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先生,先生,您还好吗?”
楚清岩募得睁开眼,警惕的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空姐。
“先生,飞机很快就要降落了,如果一直睡觉的话会不舒服的。”
“谢谢,我没事。”
空姐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走开了,楚清岩默默转过头,擦掉眼角湿润的液体,刚刚到底都梦到了些什么啊……
半个小时后,楚清岩站在机场的海关前,拿着刚刚被审核过的护照,忍不住回头张望,他多希望有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对他说“不要走”,可是就如出发前在登机口时的无数次失望一样,他清楚地知道不会有的。
“先生,请快点通过。”海关工作人员礼貌的催促道。
楚清岩收拾起情绪走了过去,不由得越走越快,仿佛把很多东西都甩在了身后,连自己都变得不再那么真实。他从兰荆堂什么都没带走,护照和两张□□是他身上仅有的行李,可是连这些东西也都用的是假身份而已,他把楚清岩这个人都留在了兰荆堂,那么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

“停车!”坐在计程车上的楚清岩突然喊道。
司机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这个满面阴沉的少年,迅速的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在司机的后视镜里,楚清岩冷冷的看着几十米外的另一辆黑色的车子,那辆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车里下来两个人好像在检查轮胎的样子。
楚清岩摔门下车,心理斗争了几秒钟,独自若无其事的沿着马路接着向前走,脸色越来越阴沉,炎墨,你就这么怕我吗?从我上飞机的时候就开始盯着我了啊……那你可要盯得仔细一点……

一个月后。
“砰!”
楚清岩揉着被摔疼了的手臂,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昨天醉酒回来,不知怎么就睡到了窗台上去,刚刚睡梦中一个翻身就摔了下来。其实他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昨天喝醉的,毕竟连着睡过几个昼夜也是常有的事。
一边按着因为宿醉而疼痛欲裂的头,一边走到门口拿起两封从门缝塞进来的信,原来已经睡了两天了啊……楚清岩拆开信扫了一眼,就丢到了一边,地板上散落着二十几封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信,从他住进这间酒店第一天,就有人每天不厌其烦的送来一模一样的内容,只是对楚清岩来说,这些信唯一的用途就是帮他计算日子而已。
走进浴室,楚清岩脱掉带着一身酒气的衣服,在开着冷水的花洒下麻木的站着,无意间一转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已经是有些不认识了。苍白的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透出不正常的红晕,左臂上是刚刚摔出来的淤青,右边腰侧是和人打架时撞出的伤,额头上的疤痕是那次昏倒时恰好撞碎了一个酒瓶,想起那次昏倒,他不知道是谁把他送进了医院,却也猜得到。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迟早会彻底垮掉的,最开始是在兰荆堂的眼线面前假装颓废,装着装着便假戏真做了……
楚清岩一拳砸在镜子上,看着镜子中破碎的自己,自嘲的笑了起来:“楚清岩……你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活成这副样子?”
“先生,您在吗?”房间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楚清岩披上浴袍,用卫生纸简单缠了一下流血的手,打开了门,冷冷的对门外的服务生问道:“什么事?”
“先生,额……您的手不要紧吗?需不需要我为您请一位医生?”
“这个不用你管,什么事?”
服务生想起自己的来意,客气的说道:“先生,您的卡里剩下的钱大概只够支付三天的房费了,请问您是不是要换一张卡?”
“我知道了。”
楚清岩关上门,翻出另外一张卡,拿着端详了半天,这些年齐羽名下的“楚氏集团”的全部盈利都存在这张卡里,是那天在机场时炎墨塞给他的,不用费心去查卡里究竟有多少钱,单是想一想,就猜得到来自齐董事长的歉意会有多丰厚。只是,他已经不想再和兰荆堂有任何瓜葛了。
楚清岩又一次露出自嘲的笑容,看来开酒店比做杀手更赚钱呢,一边想着,一边慢慢捡起地上的信,28天,28封信,Nemesis,盛情难却啊……

第二天中午,楚清岩离开了酒店。
和往常一样,酒店不远处停着那辆黑色车子,只不过被跟了这么多天,楚清岩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的方向。
昨天他买了去美国的机票,Nemesis每天的信里都只写着一个在加州的地址,毫无疑问是在邀请自己过去,沉寂了这么久的Mike027号杀手,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记得呢?
离机场已经不远了,前方是一段不短的隧道,原本一直心不在焉的楚清岩突然感到一阵不安,长久以来的直觉告诉他一定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立刻对司机喊道:“停车!”
司机淡淡的回答:“高速公路上没法停车。”
楚清岩准备打开车门跳车,却发现不知何时,车门已经锁上了,怒视着司机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是奉命来接您而已。”
“谁派你来的!”
“抱歉,无可奉告。”
说话间,车子已经进了隧道,楚清岩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绷紧神经静观其变,突然一个急转,车子转进了隧道里的紧急停车带,光线太暗,楚清岩只隐约看到,在自己坐的这辆车停进来的同时,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子开了出去。
一直跟着楚清岩的那辆车子显然没有察觉到车子已经被掉包,毫无察觉的开了过去,黑暗里突然又出现了三个人,把楚清岩围在中间,带上了另一辆车。
隧道外传来剧烈的碰撞声,楚清岩坐在车后座两人之间,漠然的看着路边撞成废铁的几辆车子,看着一具在火焰中燃烧的尸体,不得不承认,看着“自己”死去,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车子越开越远,楚清岩收回视线,看了看车上的三个人,心中惊讶不已,以他的能力和经验,往往一眼就能判断出对手身上的弱点,但是这三个人,他看不透,如果不是他的判断力下降了,那就意味着对方没有弱点。怎么可能?连师父也是有弱点存在的。
在楚清岩过去四年的认识里,寄风已经是巅峰一样的人物,现在突然冒出三个无名之辈,能力远在寄风之上,惊讶之下,直到手臂被针刺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麻药被推入静脉里,楚清岩渐渐失去知觉,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其实他根本没想逃跑,整个法国都是那个男人的地盘,他能拦一次就能拦第二次,与其费尽周章的逃,有些事情倒要先和他当面问清楚……

“雪儿,你确定剂量没有配错?”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当然了!”一个女孩略带不满的回答,“哥,你可以信不过我,但你不能信不过师父教我的东西!”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但是小岩怎么还没醒?”
“应该是这段时间身体伤害得太严重了。”
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楚清岩听不真切,只觉得聒噪。麻药的效力渐渐褪去,意识一丝一丝恢复过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清岩哥,你醒了!头晕不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女孩带着大大的笑容凑上前来。
刚醒来就突然有人靠近,身体的本能反应先于头脑做出了动作,楚清岩一个翻身拉开了距离,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清岩哥,你不认识我了啊?”女孩委屈的撅着嘴。
楚清岩渐渐平静下来,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说道:“雪儿,好久不见。”
“一直都想去中国找你,但是哥哥不让……”
女孩兴奋地说个不停,楚清岩的目光却转向了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男人,默默地看着他,眼中的情绪变幻不定,连楚清岩自己都说不清现在的心情到底是什么,喜悦?悲伤?愤怒?都有一些,分不清孰轻孰重。
“清岩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完说话啊!”女孩注意到了他的失神,不满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雪儿,小岩刚醒,别吵他。”男人开口道,“你先出去,我想和小岩谈谈。”
女孩做了个鬼脸,听话的离开了房间。
“好久不见了,小岩。”男人微笑着说道。
“的确很久,四年多了。”楚清岩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墙。
对于楚清岩明显敌意的态度,男人只是宽容的笑了笑,仿佛一个兄长在看着自己闹别扭的弟弟一样,说道:“你有话想问我吧,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很可怕的表情盯着我。”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记得冷云应该给你解释过了。”
“我现在是在问你!为什么四年前就那样对楚家的生死置之不理?”楚清岩愤怒道,情绪少有的失去了控制,“冷慕寒,你还记得吗?就在楚家破产前的两个月,你父亲还和我父母称兄道弟啊!他还硬是让我喊了他一声‘干爹’呢你记得吗!你记得你收到过多少封楚家的求助信吗?你还记得那两个是你叫了十几年叔叔婶婶的人,你就看着他们走投无路的去死吗!”
冷慕寒静静的听着楚清岩的发泄,他明白,这是楚清岩足足忍耐了四年的质问。他有太多可以解释的理由了,他可以说当时父亲突然病故他有多手足无措,他可以说Instant里无数人盯着他们兄妹俩想要篡权,他可以说如果不把对楚家的资金全部撤回来他根本不可能稳住局面,他也可以说在数天不眠不休的应对各种危机的情况下,楚家那几封求助信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这些年楚清岩的情况,他了若指掌。原本派去监视兰荆堂的冷云,自从楚清岩加入兰荆堂后,唯一的任务就变成了保护协助楚清岩。从那些事无巨细的资料里,冷慕寒明白眼前的男孩这些年有多委屈——他委屈到了近乎绝望的程度,心惊胆战的站在悬崖边,随时准备纵身一跃,把毁灭当做解脱——冷慕寒确信自己一定要把他拉回来,而不是把他彻底推下去。
冷慕寒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想说‘情势所逼’这样的话,我能说的只有:对不起。当年是我还不够成熟,才会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不是你的错。”楚清岩回答。
冷慕寒有些惊讶,不敢相信楚清岩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道歉,记忆中这孩子脾气倔得让他都头疼。
果不其然,楚清岩面带冷笑的接着说下去:“要怪也只能怪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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