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预支系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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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的服务员也穿了配套的简约汉服,长发都用簪子卷在头上不落下一缕,一人端一道菜,以相同的频率进一个人出一个人,不过一分钟,圆桌转盘上的菜都上齐了,两男两女身着古装分别配置一男一女站在屋内屋外。
“吴导,彭导,能请来二位名导赏脸同桌吃饭,真是我的荣幸!这酒,我敬二位了!”说完,一瓶两万的白酒就被他一连干了两杯,好在杯子小,酒的口味绵长细软,一下连下两杯也只是让他闻到口中的酒气,脑子还是清醒的。
彭观止怕是没有习惯中国的酒桌文化,看着眼前这个身高腿长对他笑得殷切的男人,硬是坐在位子上没有动作,还好在那张时下最流行的痞帅脸表情变得尴尬的边缘,吴楠也拿起酒杯朝对方举了举,顺带还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正在神游的老友:“湘君,你这叫什么话呀,怎么能说赏脸呢!其实我早就想找个机会邀赵总和你一起吃顿饭呢,要不是有赵总对我们这部戏的大力支持,我这部戏根本就开不起来。这杯,算是我敬赵总的!老彭,赵总可是咱们影视圈的新贵,赵家□□的院线可是遍布全国各地,没准以后你的电影也会在他们影院播放呢,来,咱们一起敬赵总一杯。”
赵函宇已经年过六十,头发花白,但是脸上的皱纹却增添了年长者的威严,向后梳的大背油头显示出了他的尊贵,常年坚持不懈的锻炼也让西装服服帖帖地合在他健硕的身上,长时间居上位的姿态让他坐在那就给人施加一股逼人的气势,但是身边依然站着的男人却让他不得不起身,以显示自己对他的宠爱与重视,要知道在酒桌上,从来只有别人站着他坐着的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所以当赵函宇站起身来以后,几乎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了,一直神游外太空的彭观止也迫于压力自觉地起身,但这时候还坐在原地嗑着瓜子的人就显得格外突出,只见他不紧不慢,左手把着一手瓜子,右手把瓜子放在唇边嗑完以后,就放在眼前吃饭用的小碗里,他嗑瓜子的声音很轻,所以在刚才上菜和说话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等到现在大家都站起身后,这清脆的嗑瓜子声显得尤为刺耳。
赵函宇看了眼还坐在原地的沈南,发现对方盯着眼前那道松鼠桂鱼看得起劲,压根没把目光施舍一点给他。赵函宇压下心中的不悦,念着对方哥哥的身份,皱了皱眉,然后貌似随意地抿了一口眼前的酒,吴楠倒是很爽快地干了眼前这杯酒,还把杯底给赵函宇和裴湘君看了看,彭观止不太适应白酒的口味,先是喝了一点点,后来发现味道还不错,后面也一口干了。
桌上其他人也不管有没有被敬酒,纷纷把面前的饮料酒水一口干,看赵函宇拍了拍裴湘君的背后两人坐了下来,吴楠也拉着彭观止坐下,大家看此才纷纷坐回原位。
在场的赵函宇年纪最大,地位也最高,这家酒店也是他名下的财产,所以赵函宇夹了一筷子才后,大家才纷纷开动,沈南也不例外,看到赵函宇开吃以后他才动筷子,把一片橙红橙红的鱼片放在盘子里,细嚼慢咽地吃起来。赵函宇看到这才心里消了气,看来沈家公子也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沈南可不这么想,他在意的只是赵函宇年纪最大,自己不能比老年人先吃而已。
饭桌上,吴楠和裴湘君在那里侃大山,一副师生其乐融融的景象,但明白人都听明白了吴楠在那里打太极,也就裴湘君真觉得导演是赏识他,不住地在那点头傻笑,偶尔赵函宇觉得吴楠说得有些过的时候都会不动声色地插两句,彭观止本来只想找吴楠小聚一下,谁知道就被一起扯进了这个鸿门宴,他无心加入,就吃了几口后开始玩手机,沈南一直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只顾吃菜,想找他聊天的人都被沈南身上冰冷的气息吓得退了回来,只好找其他落单的人抱团。
“裴湘君真傻还是假傻呀,导演唬他的话都听不出来吗?”
“唬就唬呗,反正在赵总身边,假话都会被掰成真话。”
“赵总都六十了吧,裴湘君不才二十四嘛,年纪比他爸都大了,他还真下得去手?我可听说了,裴湘君大学出道以后就跟了他们公司的赵总,两年了,就从一个组合单飞歌手变成电影圈新人,咱这电影是他出演的第四部电影了吧。”
“你这消息谁不知道呀,我这有个最新的!明年四月金像奖知道吧,咱们这电影也差不多要拍完了,等后期做完再宣传一波,最佳男配,百分百是裴湘君,关系都疏通好了!”
一群人聚在桌子的后方,叽叽喳喳地讨论道,嘴贴着耳,小声呢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聊着什么趣事,因为说着说着他们就小声笑着,交给对方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但是上桌的人该吃的吃,该聊的聊,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沈南把桌子上每个菜都吃了一口,最后再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后才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湿纸巾擦了擦手,随后才用干纸巾擦嘴。
“阮航这小子要找人合租?”彭观止看到阮航发的朋友圈后小声嘀咕,“考研期间不外出,希望合租者能租够八个月,有意者请联系……”
“您能把这消息发给我吗?”
彭观止听到耳边问题的时候下意识应了一句:“行啊,你自己拿手机……”拍下来……
声音慢慢变小,彭观止突然意识到,他身边只坐了两个人,吴楠还在那和裴湘君聊得起劲,所以问出这问题的只能是一个人……
晚上八点了,小区内只有楼下的路灯还亮着,晚上没有风,平时出门散步的老人小孩也嫌热地躲在房间吹空调,只有不知名的小虫子还在灯下飞舞着,一团一团的,像是形成了一个漩涡。
阮航特意给租客留了外头走廊的灯,怕对方在黑暗的走廊里看不清台阶,但墙底安全通道的牌子散发的绿光却足以照亮整条道,在橘色的走廊灯光下,牌子微弱的绿色却只剩呈现颜色这一种功能。
乘电梯来的人轻装上阵,只是简单拉了一个小行李箱,穿着清爽的衬衫长裤就赶来,普通的衬衫长裤当然会把这夏季的人热得半死,但这材料薄得让人感觉不到,散热性能极好,是沈家科研研究的新材料,还没在市场上推广,就已经被送到沈家专门做衣的师傅那剪裁去了。
来者用右手食指指节敲击阮航家的木门,然后再按了左边的门铃,修长的手指贴着门,感受着门内人跑来地板的震动。
“来了来了!”阮航在客厅看电影,听到门口的声音就立刻穿着拖鞋跑去给人家开门,这可是个实诚的租客,房间没看合同没签,还没聊两句就朝他的账号打了五万块钱,阮航想给他退多余的两千,但人家没要,说这个月希望能在他们家吃饭,这两千块钱就当是饭钱,阮航本来也只是点外卖或者买淘宝上做好了的成品,看对方也懒得做饭就和他说好了,阮航吃什么也给他买一份,多余的钱下个月再打给他,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回了个好。
阮航终于不用多买凑满减了,所以对这个舍友有着天然的好感,对于这个好说话的舍友阮航兴冲冲地开了门:“你好,你是下午跟我微信的那个人吧!我叫阮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边说,阮航边招呼对方进来。
租客脸很小,头顶的鸭舌帽把他脸遮了一半,头低下来以后更是看不清对方的脸,阮航一手帮他把行李拖进来,一手扶着对方的胳膊把他带进门。
“谢谢。”对方的声音很好听,像清泉流淌过小石子,清清冷冷却带着水的温柔,但不知道为什么,阮航感觉这声音熟悉的很,好像刚才就在哪听过。
“没事。”阮航弯腰把行李箱杆子压下去,然后提起手把,“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怎么了?”来者把鸭舌帽取了下来,拿在手中扇了扇风,感觉屋内充斥了来自空调的凉意,满意地点点头,但回头一看卡在玄关出一动不动的阮航,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客厅里还播放着电影,沈南扮演的职场新人正拿着文件夹靠在饮水机上扇风,阮航刚才还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的沈南,还没过一分钟,身着便装的沈南就出现在他家门口。
电影中沈南扮演的小职工正和人聊着天,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家的部门经理,部门经理在茶水间抱怨着新来的狐媚子勾引她上头的老总,搞得自己做完自己工作后还得帮她做,沈南啧啧了两声,对着部门经理说道:“你傻呀?”
阮航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沈南,觉得自己真的傻了。
第20章 自杀
屏幕上的影像已经暂停了,小职员趴在桌子上午休,半边脸露在外边,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卷起,挺直秀气的鼻梁贴在小臂上,玫瑰花瓣的嘴唇在衣袖间半遮半掩,红黑色水笔交错摆在桌子上,电脑已经暗下来了,黑色屏幕上映出小半人影,电影随便的一个停留,看上去就和画似的。
而画中的谪仙从虚幻中走出,来到了阮航的公寓,坐在了客厅的小沙发上,坐在长沙发头的阮航左顾右盼,硬是不敢正眼瞧人家。
沈南坐的位子正好是客厅空调口对着吹的地方,坐了有五分钟,等把身上暑气消散以后才开口:“阮航,我房间是哪个?”
“啊?”阮航听到自己名字浑身一哆嗦,脑子空了半响才听进对方问的话,“啊!”阮航穿着拖鞋站起身,把双手往裤子上狠狠擦了两下才敢放在行李箱上,行为举止比刚才僵硬了不止一星半点,就差没僵尸跳进沈南租的客房里,“在我房间对面,我带你去!”
“谢谢。”沈南站起身,从沙发走到阮航身边,一副被领去看房的模样,行李箱也自然而然地被阮航推着,沈南像是习惯了身边一直有人照料的样子,而阮航看到沈南后连魂都没有了,更是不会有任何想法,急得白球球一直在阮航耳边眼前绕来绕去,但阮航好像变成了所有普通人那样,对白球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等阮航终于“看到”白球球,已经是半小时后,沈南正在洗澡,阮航手脚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
“阮航,你是不是中邪了!我刚才怎么喊你你都不搭理我!”白球球生气地往阮航身上撞,虽然撞不到,但这好歹能让自己消消气。
“亏你还是时空管理局优秀科技的结晶,中邪这事你还信呀。”阮航被白球球这么一说也放松下来,靠着抱枕躺得四仰八叉。
“其实中邪、见鬼、风水这些东西都有科学依据的,不外乎都是能量体,只是我们未知的能量体系太多,所以不能用现有的科学去解释罢了。”白球球又开始科普,而阮航对这些封建迷信和高科技都不感兴趣,就像往常一样摆了摆手不让白球球说下去,白球球只好气得又去撞阮航。
“你说,他真的是沈南吗?”阮航有点不确定,但是看对方的脸和身材,这些年出现在电影与新闻中的身影又完全重合,就连那清冷又吸引人的嗓音,阮航在原轨和花絮中也是听了成百上千次,他绝不会认错的,但他又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来和别人合租,即使不是他自己,听到沈南和其他人合租的消息阮航也是有一百个疑问的。
没等白球球回答,阮航自己就承认了:“肯定是本人,没错了。”但说完自己又觉得奇怪,“但他为什么要找人合租呢……白球球,你能查到沈南这么做的原因吗?”
白球球在沙发上滚了滚:“我只能查一个人的生平,而且是有名到能被记录的那种,查原定时间线是可以的。”
阮航描着白球球的边,像是把它滚了两下:“快快快,帮我查一下,就查查沈南最近的事。”
“沈南今年拍了部电影,八月底杀青,九月到明天二月没有活动,二月份获得金像奖最佳男主角,二月之后再也没有活动了。”白球球停顿了一下,眼睛闪了闪,然后对阮航说道。
“那之后呢?”阮航问。
“没有之后了。”白球球回。
“什么叫没有之后了?”阮航奇怪。
“沈南在获得金像奖最佳男主后,半个月后在自家公寓割腕自杀,之后就没有活动了。”白球球滚到沙发缝里不动了。
阮航:“……”
阮航:“你,你刚刚说什么?自杀?”
白球球向前晃了两下身子,当作是点头:“因为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有影迷受不了也想自杀去陪沈南,被媒体曝光了好几起相同的事件,警方也调查了大半年,最后还是得出是自杀,群众一直在猜疑沈南自杀原因,但是沈氏集团封闭了所有消息,也在网络上删除所有关于沈南的资料,三年后,大家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
“白球球,这种事可不好笑。”阮航的声音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得颤抖,但他自己却还未察觉,“沈南这种人生赢家,吃穿不愁,万人景仰,他没理由自杀呀,你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白球球不服气,从沙发缝跳到了茶几上,信誓旦旦地对阮航说:“你等着看吧,沈南得奖后不自杀,算我输!”
“得奖后不自杀,算……等一下!”阮航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那如果他没拿奖呢?那是不是他就不会自杀了?”
“明年金像奖那些入围影片除了《烬骨》以外没有一个能打的,沈南不拿最佳男主谁拿呀?”白球球不以为然。
阮航从来没有那么期待白球球之前哄骗他的话是真的:“你不是说我因为这部电影会得柏林影帝吗?”
“柏林影帝又不是金像奖影帝。”白球球道。
“你傻呀,如果得了柏林影帝,我不就也能去参选金像奖影帝!”阮航再次慎重其事地问白球球,“你真的确定我会因为《思源》得柏林影帝?”
“你那熊银得不能再银了!小道消息还说你把它擦得都反光,偷拍你的记者趴在树上差点没被这光晃得掉下树去!”白球球简直就是行走的阮航生平百科,平时给阮航爆料他以后的事爆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看到阮航重燃希望的样子,白球球忍不住又给他泼冷水:“但是金像奖入围标准很严格的,必须有六个以上的岗位有香港人才行。”
“啊?”阮航又手忙脚乱一阵,才想起来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