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兵岳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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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祖珪还礼笑道:“哪里那里,韩世叔是桑梓魁首,德高望重,小侄无日不想登门拜会,聆听教诲。今日一见,世叔更加老当益壮、龙马精神,可喜可贺!”
韩老头被叶祖珪几句话恭维,觉得自己在身后众人面前得了极大的面子,不由喜的不行,抓着叶祖珪的手往里让。堂上众人纷纷过来见礼。韩京从后边窜出来,一把抱过婴儿,“呲”的在脸蛋上亲了一口,叫到:“不错,不错,象我,象我。”气的他老爹脸上一阵发黑,几乎一跤跌倒在地。叶祖珪装作没听见韩京的浑话,面带微笑一一向众人还礼。
宾主落座,开宴还早,照例是唱戏。这次上来的倒不是韩家自己养着的十二个小戏子,而是不知从哪里请来的杂耍班子。人数不少,都扮作猴子,演的是《齐天大圣闹天宫》。又翻跟斗,又叠罗汉,锣呀鼓呀卖力的敲着,甚是热闹。叶祖珪挺好这一口,眯着眼睛看,还不时击节叫好。韩京看到有几只猴子罗汉没叠好,倒了下来,跌的满地都是,在一旁“嘿嘿”的冷笑。这时从屏风后面,猫着腰跑出来一个小丫头,钻到韩京身后,揪住韩京的袍袖连拽带拧。韩京转头跟她耳语了几句,小丫头还是抓着他的袖子不放。韩京无法,站起身往叶祖珪这边来了,跟他说了些什么。见叶祖珪对着韩京点了头,小丫头才把脑袋埋在自己袖子里跑了。
小叶知会了老韩一声,跟着小韩出了大厅,小韩就要往东边跨院里领。小叶道:“先去看马。”小韩无法,只好往后院去。走了一会子,来到一处独立的小院落。打扫的挺干净,靠墙一排马厩,里面铺着厚厚的干草。竟然没有什么牲口的味道,只闻见一股子晒过的麦秸的香味。槽头上栓着四、五匹马,看着个头不小,可是都蔫头耷拉脑,脖子上的肥肉一圈一圈的。叶祖珪吩咐跟在后边的徐庆道:“你回去麒麟村,把你师傅,牛皋,还有岳飞叫到这里来。”徐庆高高兴兴的去了。叶祖珪就对韩京说:“哥哥我前几日新收了几个弟子,现在还放在麒麟村那边练武。那边也算是你的地头。以后家里有什么事,替我照顾着点儿。”
韩京道:“麒麟村么,指定替你罩着。就是不知道身手怎么样,哪天有空我ブ傅阋欢!?
叶祖珪说:“就凭你那两下子,整一个挨揍的料。等会他们来了,你就老实了。”
韩京一向对叶祖珪的话深信不疑,这会子却迟疑道:“大哥,你又不曾练过武功,如何看的出来?也罢,我就不信了。”转身吩咐手下人:“去,到老屋庵堂那边,请那了然师傅过来。”
叶祖珪就对韩京谈起办文武学堂的事,韩京帮衬着出了不少馊主意。正说着,听见外边一个大嗓门喊道:“师父啊,可是你老人家在这里,唤俺老牛何事?”看来牛皋还是听岳飞的话,改名叫老牛了。门口两个家丁拦挡不住,牛皋骑着他的大黑马,“的的”冲了进来。
第十六章 强取豪夺
叶祖珪看见牛皋从马上跳下来,就说:“不懂规矩。过来见见你韩家哥哥。”
韩京怎么肯吃这个亏,忙道:“我是你韩师叔。”
没想到牛皋根本不买他的帐,只叫:“韩大哥有礼。”气的韩京只翻白眼。牛皋的大黑马闻着槽子里的马料,香喷喷的,凑过去就要伸嘴。里边的几匹马聚成一团,警惕的打着响鼻。大黑马突然昂起前蹄,“嘶溜溜”的暴叫,吓得另外几匹马都把头低下了。
牛皋一见有马,眼冒金光,喊道:“哇呀噻,韩大哥,这些是你的马?”
“我是你韩师叔!是师叔,师叔,师叔!”韩京气急败坏道。
“你是在叫我么?”牛皋疑惑道。
“呜呼呀,是你叫我啊!”韩京彻底崩溃了,号叫起来。
“韩师叔,”见到叶祖珪笑着点头,牛皋终于改口。韩京还没来得及答应,牛皋又说:“我说韩大叔,你这是养马呢,还是喂猪啊?”
一句话打击的韩京泄了气,承认道:“这几匹本是好马,从北国辽邦私运过来,金贵无比。可惜老韩家我那个傻瓜堂兄韩轩不懂,只管上的细料,平日里也不敢让他们动,加上可能是水土不服,已经死了两匹了。这几匹也是一走就喘,别说跑了。四乡的兽医都没撤,要不然韩轩那厮也不会给我。”
“还有救,还有救。”牛皋把大黑马栓到槽上,解下一匹肥马,就上鞍子,说:“要不我替你遛遛。”说着话飞身上马,就往外边走。韩京赶快叫两个家丁跟上。大黑马似乎不太高兴,“啪啦”撩了一撅子,吓得旁边的马直往两边躲。
不一会儿,马铁枪、岳飞、徐庆都来了。众人互相介绍、见礼。又从门外进来一个和尚,光头锃亮,肥头大耳,膀阔腰圆,面目却还和善。韩京道:“这是云游到此的了然大师,我聘下的客座教头。”
“弥托佛!”大和尚单掌竖立,口宣佛号,中气充沛,声音洪亮,给众人见礼。“大师愧不敢当。小僧佛法浅薄,也就好弄些拳棒,在韩施主这里混碗饭吃。不知那位是马铁枪,马施主?”
马铁枪听得这个大和尚说话直爽,不象一些出家人喜欢装神弄鬼,颇对胃口,拱手道:“就是我。大师傅有什么指教?”
了然喜道:“休提什么指教。久闻马施主使得好枪,今日里定要见识一下!”
叶祖珪鼓掌曰:“好,好!”
韩京也是眉飞色舞:“那就去西厅。”
众人还没出门,牛皋打马又冲了回来。那肥马一身汗出的,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牛皋跳下马来,把缰绳仍给一个家丁,吩咐道:“先栓到树底下擦干,给它风凉风凉。等会用一桶温水,化上五钱井盐,慢慢饮着。俺得把那几匹都溜溜,晚上给它们下点巴豆,让它们把肠子里的烂屎都泻出来。”
韩京看那匹马虽然淌汗,但是不怎么喘,两只大眼转动,比先前精神多了。觉得这小子有些门道,就说:“牛贤侄,要不然把这几匹马借给你骑去,帮叔叔我调理调理。”
“还借什么?”叶祖珪道:“留给你也是浪费。唔,一共五匹,送给我徒弟们四匹,一匹给我留着,完事。”
韩京哭丧着脸道:“一匹都不给我留吗?”
叶祖珪答道:“看你可怜,哥哥索性大方一点,把我的那一匹让给你吧!”
韩京跳着脚说:“你把我的马都抢走了,我还得领你的人情是怎的?”
一群人有说有笑,来到西厅。前面的院子简直就是一座演武场,十八般兵器都有。还有几个护院的家丁,在那里“吭哧吭哧”撂跤。见到主人来了,都收了架子,立在一旁。
马铁枪到兵器架子上取了一枝短枪,又顺手在地上拣起一面团牌,穿在左臂上。站到场子中间,道:“来吧!”
大和尚了然仔细打量了马铁枪端的架势和手上的家伙,走进屋里,取出一根乌黑的齐眉棍。嘴里说声:“承让了!”手里却毫不客气,上步一个突刺,以棍当枪,粗大的棍头猛戳在马铁枪的团牌上,巨大的冲击力震的马铁枪整个身形都是往后一顿。大和尚一招击实,咧嘴一笑,不等对方回手,把大棍抡圆了,刮动“呜呜”的风声,只管往马铁枪的盾牌上招呼。砸的老马瘦小的身子象巨浪里的一条小船,根本立不住脚。
马铁枪只挡了第一棍,心里就暗叫一声:“糟糕!”原来这个了然和尚手里的齐眉棍,竟是混铁打造,少说也有四、五十斤。一旦施展开来,自己左臂上的木质团牌根本抵受不住,半拉膀子都被镇麻了。左闪右躲,苦苦支撑了一刻,头上已经是汗如雨下,盾牌更是给砸的碎木乱飞。好不容易瞥见和尚一棍稍缓,抢近身,把和尚的大棍让在外门,右手倒转枪头,用枪柄点向和尚肋下。不想这和尚浑然不惧,拧身让过枪尾的直戳,生受了随后的一记肘击,猛然大喝一声,气贯顶门,双手撇了大棍,一哈腰,象一头野牛一样,一头撞进马铁枪怀里。老马给撞的倒飞了出去,眼看就要躺在地上。就见马铁枪在空中右臂霍的一翻,短枪脱手而出。在众人一片惊呼声中,枪尖掠过和尚头皮,稳稳扎在二十步以外的地上。
马铁枪翻身起来,拱手道:“败了。”众人看那面团牌,竟然已经四分五裂,飞的到处都是。只剩下两个把手,还穿在老马臂上。
和尚笑道:“马施主哪里话,这最后一枪要是矮上三分,就超度小僧往西天极乐世界去了。”
岳飞看见马铁枪,用右手抄起左拳行礼,知道师父的左臂已经抬不起来了,怕是伤得不轻。心中暗恼这和尚下手太重,走上前施礼道:“在下岳飞,向大师傅挑战。”
了然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心中有些迟疑,就看向马铁枪。马铁枪说:“了然师傅,不要大意,这个徒弟已经强过我这师父了。”
了然只当是马铁枪自谦,也不在意。岳飞取了一柄雪亮的单刀,揉身而上。大和尚见招拆招,寻常斗了五、六个照面,竟然拿岳飞不下。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心中不由焦躁起来。使足了力气,卷起漫天的棍影,只想把岳飞的单刀磕飞了了事。没承想这个少年虽然个子还小,脚下却是异常矫健,闪展腾挪,一味的游走。大太阳底下闪闪的刀光,晃的大和尚眼都有些花了。了然的铁棍又是分外沉重,舞的久了,不免气喘吁吁。岳飞见他棍势越走越慢,心道:“是时候了。”趁着了然从左至右一棍扫空,抬左脚在他棍身上顺势往外一蹬。了然反应不及,棍就使过了,悠到右边,左半边身子空门大开。了然想撇了大棍,回手自救,又觉得没面子,刚一犹豫,岳飞看准机会,腾身而起,刀交左手,一刀削向和尚的脑袋。了然眼前刀光一闪,心道:“坏了。”本能的低头弯腰,避这一刀。刀是躲过了,岳飞的右脚闪电而至,象鞭子一样抽在和尚左边耳门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和尚晃了晃脑袋,对着岳飞竖起大拇指,忽然两眼一翻,仰面朝天,偌大的身躯“扑通”一声跌落尘埃,昏了过去。牛皋在后头扯着喉咙“哇呀噻”叫好,和徐庆两人击掌相庆。
须知这个了然和尚,虽然横练了一身铁布衫的功夫,寻常棍棒伤不得他。但是耳门附近却是人体最脆弱的所在,加上岳飞天生神力,了然一个疏忽竟然被踢晕了。也亏得和尚功力深厚,瞬间已经提气运功抵御。要是寻常人士挨上这么一下子,恐怕已是非死既伤。即便如此,众人上去掐弄了半晌,了然才悠悠转醒。
岳飞上前道:“在下冒昧,请大师傅恕罪。”
了然从地上爬起来,分开众人,指着岳飞道:“施主今年几岁?”
“一十五岁。”岳飞恭敬作答。
了然又对马铁枪说:“弥陀佛,这个是你的徒弟?”
老马苦笑道:“我这个师父当的惭愧,已经是教无可教。”
了然嘴唇哆嗦,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方才两场比武,让韩京大呼过瘾,心道:“我大哥真是神人,随便找来个小弟,居然把这尊佛爷都打倒了。”一边回想着刚才双方的动作,一边走出来说道:“几位都是好汉,我韩某佩服,呜呼呀,佩服。来来,到里边坐下叙话。”
叶祖珪道:“飞儿,你跟牛皋他们去。刚刚有人孝敬了为师几匹马,你们牵去玩吧!”岳飞看了马铁枪一眼,老马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兄弟几个欢天喜地去了。
叶祖珪、韩京、了然,还有马铁枪走进厅里坐下。叶祖珪道:“岳飞他们是老马的徒弟,老马一手栽培长大的。另外,也是我才收下的门生。不瞒大师,我有心让他的功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来成其大器,造福苍生。不知大师有何可以教我?”
了然双手合十,想了半天,方才开口道:“以小僧所知,天下之大,也只有一人可以教他。”
“谁?”马铁枪和韩京,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了然正要开口,忽然从外面闯进一个女孩子,也就十六、七岁年纪,穿一身火红的短打,腰里扎着大带,衬的胸脯异常挺拔;脚下蹬着快靴,发鬓上斜插着一朵鲜红的绒球,一走路“突突”乱颤,映照着小脸眉目如画。不过这会子小姑娘却是柳眉倒竖,银牙紧咬,抢上来,从背后一把揪住韩京的耳朵,大叫到:“哥哥,你要死啦!”
第十七章 长坂坡前
韩京促不及防,被小姑娘捉住耳朵一拽,几乎从凳子上跌下来。耳朵上的小手又顺势一拧,痛得他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拧的好,拧的好!再加把劲,干脆拧下来,晚上下酒吃。”对面的叶祖珪笑道。
小姑娘这才看见小叶学士在座,慌忙丢开韩京,把两手藏到身后,双膝快速一曲,算作万福,扭捏道:“不知叶大老爷在此,民女韩七妹有礼。”
叶祖珪道:“七妹,你哥哥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你这么气势汹汹的?”韩京逃脱魔爪,却是不敢再坐,绕到叶祖珪身后站着。
韩七妹一见他的嘴脸,不由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他道:“我哥哥太不象话,我不要这样的哥哥。我让丫鬟去找他,叫他请你来,来,来看我练剑。”说道这里,小姑娘的声音小了下去,脸儿忽地红了,看的叶祖珪两眼发直。小姑娘却又鼓着腮帮子,连珠炮似的说:“可是他就不见了。而且,这里有人打架,他,居,然,不,叫,我!”说到最后一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在喊。眼圈也红了,眼看就要多云转雨。
韩京一见不妙,眼珠一转,讪笑着说:“妹妹,我的好妹妹,呜呼呀,冤枉啊!不是哥哥不叫你,是这个叶大老爷,是他,不肯去找你的。”说着在桌子底下朝叶祖珪打拱,又连使眼色,意思说:“老大,好歹救我!”韩七妹疑惑的看着叶祖珪,眼泪终于“吧哒吧哒”掉下来。嘴角一抽一抽的,大有转作倾盆大雨的趋势。
叶祖珪暗中朝韩京摆摆手,示意知道了。“七妹,别跟你哥哥一般见识。他早上骑马不小心,脑袋让驴踢了,已经残疾了。刚才还非得拉着我徒弟,一个劲叫师叔。”
俗话说:“六月里的天,小孩子的脸。”真是一点没错。韩七妹刚才好像还要号啕大哭,现在听叶祖珪说的有趣,马上破涕为笑。脸上流下的泪水注满了腮边的小酒窝,显得既好笑,又可爱。
叶祖珪趁热打铁,拍着身边的椅子道:“来,到哥哥这边坐。哥哥一会儿说完话,就陪你练剑去。还叫一个胖小子来,让你随便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