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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拯救大兵岳飞-第7部分

小说: 拯救大兵岳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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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祖珪平日里懒,爱清静。来了汤阴之后,越来越觉得人多不自在,逐次把那些管家、小厮都打发回去了。最后只留下大厨连采买刘四,一个车夫兼帮厨老武,加上两人的浑家,算作洗扫的仆妇。轿夫和跟班,都用衙里原来的。这也是为什么紫蕊跟碧萼两个丫头,总嫌弃如今这些下人怠慢,不如先前那些自个家里使惯了的顺手。这两个丫头在叶大老爷家里的地位自然是固若金汤,算上幼萍跟初荷,小叶学士也舍不得赶走。索性恭敬不如从命,全部笑纳了。
这会儿初荷打着一盏两尺高的圆筒子灯笼,跟着碧萼从穿堂后门里走出来。小丫头个子不高,圆圆的脸蛋儿,穿一身淡红的衫子,有点婴儿肥。小小年纪,胸脯子已经发育的鼓鼓的。要不是里面用白绫子紧紧束着,走路都会波峦荡漾。脸上和脖颈处露着的肌肤,异常的粉嫩。幼萍最后一个急急跟出来,打着哈欠。一边走着,两只手举在头顶上忙着扎头发,宽大的袖子都退到了肩膀处,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藕臂。脚下踩着一双宽大的木屐,这“噼里啪啦”的声音,就是她给弄出来的。
紫蕊看见她们来了,唤道:“幼萍妹妹,还有初荷,来,帮我把少爷架出来。少爷还睡着没醒呢。”
初荷听了,把灯笼放在台阶上,幼萍也跑过来,两人一起抓住叶祖珪的胳膊,象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来。紫蕊就说:“轻点儿!”初荷吐了一下舌头,跟幼萍一边一个,把叶祖珪的大长胳膊盘在自己脖子上。叶祖珪身上酒气熏天,更兼有一股馊味儿,两个女孩都皱着眉头,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还得按住他的胳膊,别让他滑下来。半背半架将他的身子支了起来。叶祖珪个子高,此刻两条腿弯曲着,两只脚还拖拉在地上,一只靴子已经快要掉了。紫蕊和碧萼两人蹲下身,脸对脸,一边搂住他的膝盖,另一边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抬离地面。四个女孩儿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件事了,连扛带拽,总算把叶祖珪抬过中庭,放在了前院水榭里的竹榻上。几个人累得气喘吁吁,初荷跟紫蕊更是香汗淋漓。歇了一会儿,初荷跟着碧萼,去了后院收拾。幼萍就取来蜡烛,把悬在梁上的几盏灯都点着了。
在灯光底下细看,叶祖珪的形象可真是斯文扫地。头上青了一块不说,两只大袍袖上斑斑点点,尽是汤水;前襟上一块油渍,一直漓溂到下摆;连里面的中衣上,也溅到了不少。紫蕊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起来不洗一洗,是没办法睡了,少爷可是最爱干净的。”于是跪坐在叶祖珪脚边,把他的缎靴和直统布袜都退了下来。上边幼萍就把他的头巾解开,发髻给打散了。这时候碧萼同初荷打着两个灯笼回来了,紫蕊就说:“碧萼,你跟初荷力气大些,去灶间提两桶温水来。我跟幼萍相帮着,给少爷脱衣服。”幼萍一听这话,连脖颈都绯红了,一排编贝细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碧萼扮了个鬼脸,拉着初荷飞快的跑了。
一会儿工夫,等二人“嗨吆嗨吆”的提着四个桶过来,叶祖珪已经被剥的象一只白羊一样,彻底将走光进行到底了。幼萍头也不敢抬,卷了地上的一堆脏衣服、臭袜子,作贼似的溜走了。紫蕊伸手试了试桶里的水温,用罗帕沾着,开始给叶祖珪擦脸。初荷躲无可躲,只得取了椰瓢,可是闭着眼睛,只管把水往叶祖珪身上乱浇。结果叶祖珪没浇到多少,倒是把紫蕊、碧萼两人,全身都打湿了。紫蕊就说她:“初荷,你这是给少爷洗澡,还是给我们两个洗澡?”碧萼听了,又看到紫蕊满头是水的狼狈样,笑的直叫肚子痛。
紫蕊假装怒道:“疯丫头,快别笑了,看把少爷吵醒啦。”
“放心吧,我的好姐姐。现在就算是天上打雷,你那心肝宝贝少爷也不会醒啦!”碧萼笑道。
紫蕊一听这话,马上不依道:“好你个死丫头,胆敢取笑姐姐我,看我不痒痒死你!”两个人互相挠痒,闹成一团。初荷趁机也溜走了。
两人闹了一阵,又拿来软毛的刷子,把叶祖珪里里外外洗刷干净,给他换上细麻布的睡袍。叶祖珪不喜欢贴身穿丝织的衣服,最爱就是这种产自南洋的白麻。碧萼叫到:“幼萍,初荷,你们两个死丫头躲到哪里去了?”那俩小丫头一起跑过来,四个人又把叶祖珪抬到里屋大床上。紫蕊道:“少爷喝了酒,等会肯定要水喝。你们几个觉头大,怕是到时候听不到。今夜还是我在这里守着吧。”碧萼“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紫蕊,装作“啵”地亲了叶祖珪脸颊一口,示威似的再看了一眼紫蕊,领着两个小丫头趾高气扬的走了。其实刚才碧萼的娇红小嘴,跟叶大少的脸蛋子,至少还得有一尺远。
出了门还听见初荷在后面说:“碧萼姐姐,你这会子亲少爷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等他醒着的时候亲啊!”
“找打!”碧萼恼道。
紫蕊闻言轻轻笑了笑,拿团扇赶了蚊虫,落下帐子,又在香炉里焚上龙涎香。这才来到外间,沏了一壶君山的毛尖,放在套壶里暖着。然后把前后的门都闭了,只留下一盏纱灯。脱下衣服,用剩下的温水,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扑完香粉,换上一身素丝的长裙,更显得整个人温润如玉。紫蕊和衣靠在矮榻上,想些心事。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听见里屋帐子里传来轻微的声音:“水,水”。紫蕊一激灵就醒了,拿过茶壶倒了一碗,摸着还热,端到大床前边,撩开帐子,看见叶祖珪闭着眼在里头翻腾,喉咙一动一动的。紫蕊拿着碗,想给他灌下去,又怕他呛着;想把他扶起来喝,又怕将他惊醒了。犹豫了一会儿,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吻在叶祖珪嘴上,四唇相接,吐出丁香软舌,轻轻拨开他的牙齿,慢慢把水渡过去。这样子喂了几口,叶祖珪忽然弯过左手,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嘴唇却怎么也不肯分开了。
第十一章 望子成龙
       叶祖珪住在县衙的后宅,这是座两进的四合院。三面的围墙都是一丈多高,青砖到顶。前院正南开门通向官衙,东西各两间带门廊的厢房,住着四个丫头。院子中间有一片半亩大小的水池,养着青鱼,植着莲花。这也是官制,寓意“清廉”。水池四周砌着相州的名产,梨园石。中间靠南有一座上水石的假山,同时也作这院子的照壁使用。不要说通往官衙的正门总是关着,就算打开,从官衙后堂往这座院子看,除了这座假山,基本上什么也看不见。院子四角的空地种着芭蕉和竹子,冬天的时候都会用麻布裹的严严的。
北面的堂屋向南伸出好大一个厦子,贴着西侧那棵高大的银杏树,一直接到池塘边上,却是叶祖珪来了才叫人加建的。因为叶大老爷夏天喜欢躺在底下吹风纳凉,自己题名“寸湖小榭”。地面铺着二尺见方、打磨平整的青石,不管多么炎热的天气,打来后院的井水一冲,水榭里也是清爽宜人。去年冬天有场雪好大,叶祖珪一时心血来潮,命人在水榭两面挂上毛毡,自己裹着熊皮大氅,点了火盆,在里面装模作样赏雪赋诗。诗没赋出几首,倒是害的紫蕊和幼萍都受了风寒,一个头痛,一个发烧,难受了好几天。为这事儿,叶大老爷被碧萼埋怨了三个月,耳朵都磨起茧子来了。
堂屋地势高一些,前后都有台阶。中间的穿堂用作客厅,西阁南侧是书房,北半部是用饭的地方。东暖阁里间摆着叶祖珪的香樟木大床,外间放着一张矮榻,晚上值夜的丫头就睡在上面。刘四、老武的住处,还有伙房、柴房、马厩等等,都在后院。
这会子早已日上三竿,本县叶大老爷还在帐子里抱着他的绣花大枕头,不时“啪唧啪唧”嘴巴,睡着不起。紫蕊早就穿戴整齐,忙里忙外的收拾,脸色红润,显得明艳动人。碧萼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叫到:“姐姐,姐姐!”
不等紫蕊搭话,就听见叶祖珪在里间笑道:“你姐姐没工夫支应你,快来哥哥这里,扶本少爷起来。”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一起来到里间。叶祖珪已经趿拉着鞋,从床上爬了起来。脸上带着坏笑,头发披散着。叶祖珪从前几年起,就不习惯攒着发髻睡觉,非得解开不可,弄得每天都得重新给他梳头。见他走路还有些不稳,碧萼先给了他一记大白眼,上前与紫蕊扶着他走到中堂的楠木太师椅上坐下。叶祖珪揉着额角说:“这该死的透瓶香,入口挺软,后劲还真上头。”先用香片漱了口,紫蕊就去端来一碗用陈皮、生姜煮好的暖胃醒酒汤。碧萼站在椅子后头,给叶祖珪梳理头发。叶祖珪的头发略微有些卷曲,根根粗壮,乌黑油亮,拿在手里象一条特大号的狐狸尾巴,一把手都拢不住。看的碧萼都有些嫉妒,就用手里的鸡翅木梳在叶祖珪后脑勺上狠狠挠了两下,疼的叶祖珪咧了咧嘴,马上清醒了不少,赶紧找话问道:“碧萼,你方才来寻本少爷,所为何事?”
“前衙里黄县丞黄老爷叫人过来说,北关韩员外府上小少爷生日,明天请老爷赏脸过去赴宴,问如何答复。”碧萼一边给叶祖珪绾好发髻,扎上头巾,一边回答。
叶祖珪不耐烦道:“谁有工夫去听他家里那些劳什子海盐腔,要去叫老黄自己去就行了。”说起这安阳韩家,在大宋朝可谓是头等世家。最早可以追述到楚汉相争时侯,逼得霸王项羽自刎乌江的大将军韩信。这位淮阴侯的陵寝就在安阳。直至本朝出了“拥立二帝,赞辅三朝”的一代名相韩琪,韩家声威,一时无两。虽然此时韩琪早已故去多时,可是门生故吏依然广布天下。远的不说,整个河北路,遍布韩家的田庄;就连叶大老爷治下的汤阴县,十之二三的土地,都归韩家所有。韩家主家在相州的州治所在安阳,在汤阴县北关韩家庄园坐镇的,是一房偏支。其中的韩老员外多年身体不佳,如今在家主事的大公子韩京,一贯驾鹰走犬,不学无术,却是对叶祖珪崇拜的五体投地,是小叶学士的狗肉朋友兼忠实拥趸。小叶对他,向来都是呼来喝去的。这一日叶祖珪心里有事,哪有工夫跟他罗嗦。
叶祖珪洗漱完毕,来到饭厅,就见正中的酸枝木广制镂花螺钿圆桌上摆好了四样小菜。走近了看,是一碟子黄泥螺,一碟子橄榄菜,一个糟白鱼,一个腌的碧绿的虾油芹菜。旁边的白沙罐里,装着热气腾腾的梗米粥。叶祖珪心道:“我家紫蕊就是心细,知道我昨天吃的油腻,今天就叫备下了清粥小菜。”喝了两碗粥,胃里舒坦,精神也上来了,道:“吩咐老武备车,叫刘四装上一袋子钱,我要用。另外告诉老黄,老爷我这几日要下乡体察民情,有什么事情叫他先顶着,出门就坐我的轿子好了。”这位黄县丞是崇宁六年由举人补的县丞,作了十几年了,为人小心谨慎,最是周到细致。这汤阴县里大事小情,基本靠他忙活,小叶也乐得作甩手掌柜。
碧萼听了叶祖珪的话,就问:“一袋子是多少?”
叶祖珪摆摆手道:“装个十几贯吧。”
碧萼就出去了,紫蕊看了看外面道:“这都快晌午了,天气这么热,先不要出去吧?”说着话一只手不自觉的就拽了拽叶祖珪的袍袖。
叶祖珪笑道:“放心吧,你家少爷也不是泥巴捏的,这点热还受的了。午饭我到道:“汤怀,你们三个,夹上木桶来回跳二十趟。马义,你去把那只十六斤的石锁两手各举三十下。我出去看看谁来了。”说着话岳飞披上短衫,系好绊扣,往外去了。李显、王贵和汤怀每人拿一只木桶,夹在档里,一纵一纵,在院子里来回跳跃,汗珠子“滴滴答答”落在土里。
岳飞来到外边,就见河边大柳树上栓了一只短梢的乌篷船。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篙说道:“是岳飞侄子,你师父呢?”
岳飞一见那人,背有些佝偻着,脸上满是皱纹,头发都花白了,走上前作揖笑道:“是李叔叔来了。师父今天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应该也起来了。”
高个子李叔叔用力把手里的竹篙插在河底,迈上岸说:“怎么,你师父病了?”
岳飞正寻思该如何解释,就听见马铁枪在院子里应道:“哪来的什么病,唉,老了老了,昨日多喝了几杯,今儿就起不来了。”说着话从门里走出来了。
两人见面,姓李的就在马铁枪肩上推了一把,笑道:“我说呢,就你那身子骨,还能生什么病?还不是越老越没出息,见酒没命?”
马铁枪笑着挠了挠头,扯着姓李的往里走。原来这位李叔叔,就是李显的父亲,在河对岸南田村开豆腐坊的李富。李富回头对岳飞说:“大侄子,舱里有二百斤豆皮面和两桶豆腐渣,你们几个去搬进来。”
马铁枪道:“又让你破费。”
李富就说:“自家的东西,破费个啥?”
马铁枪又说:“说真的,没有你这里三天两头豆皮、豆饼、豆腐渣,我还真是喂不起这几头小牛犊子了。一个比一个能吃,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他们熬汤喝了。”
李富苦笑道:“有道是穷文富武,咱们这家境,供孩子们习武是困难了点儿。老哥你说,咱们这么拼老命撑着,还不是指望孩子们将来能有个出息。我家显儿将来要是真的谋上个官身,我李家不再被人家欺负,那可真是观音菩萨显灵。”
马铁枪道:“你来得是时候,正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
李富奇道:“什么好事,你没事不要哄我。”
马铁枪道:“哄你作啥?要是不然,老哥哥我昨个也不能喝成那个熊样。来,来,进来说,进来说。”拉着李富进院子里去了。
岳飞跳上船,先把两个小水缸般大小的木桶搬到地下,又从舱里扛出一个大口袋。徐庆见了,喜道:“呵呵,又有豆面饽饽吃了。”一手一个桶提着,甩开大步,一路踩的尘土飞扬,跟了岳飞也进去了。
第十二章 绿色食品
       二人来到堂屋门口,马铁枪自进去了。李富走到门外的大杨树底下,正巧李显两腿夹着个木桶,正从他身边蹦过去。李富看见儿子,精瘦的身子光着膀子,露着两扇排骨,胸口剧烈的起伏;牙咬的腮帮子鼓鼓着,两眼瞪的溜圆,嘴里呼呼直喘,一道白沫子从嘴角挂了下来。老李下意识就抬起手,想替儿子把口水擦掉。李显却是不领情,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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