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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瞳镜-第10部分

小说: 瞳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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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你啊,每天都会想好几次。”陆知遥说完这句话,看着近在眼前的许久,忽然抬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闭着眼慢慢凑了上去想吻他。
    陆知遥扑闪着眼睫凑上来的时候,许久一瞬间竟然有些呆滞,他急促绵软的呼吸就在耳边,许久的手臂微微抬起想要推开他,却半途中懒懒得搭在了陆知遥的臂弯处。
    就在快要吻上的前一刻,他脑子里忽然呲啦划过一道裂痕,几个不合时宜的字和几段陈旧晦涩的记忆从裂痕中跳了出来。许久一把抓住陆知遥的后脑,阻止了他往前倾的动作。
    陆知遥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明亮又纯粹,睫毛很长却有些稀疏,浑身在落地灯的光晕下微微闪着光,晃得许久一时间有些失神。
    许久松开他脑袋,那只抓他头的手张开着凑到他眼前晃了晃,说:“你……昨天没洗头?怎么有点油?”
    我靠!陆知遥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在公司抓着人讨论从银行刚弄回来的几个资产包,加班到凌晨,回了酒店倒头就睡。堂堂伍州一哥竟然在接吻对象面前顶!着!油!头!简直不能忍。
    陆知遥突然炸毛跳下了沙发,站着傻傻地挠了挠头。
    许久盯着他这个动作看了很久,心想,他还是像个孩子一样,那装出来的华丽金妆逼有什么用,骨子里的孩子气总是不争气地撑破皮囊,哪怕一点点的伤也藏不住。
    许队碰上陆总,就只能当个洗头小工,许久拉起陆知遥,将他推进了浴室。
    洗完后,许久拉下大大的浴巾,往陆知遥头上一盖,这次许久没有敷衍地一顿呼噜,很认真地给他把头发一点点擦干,从发梢到鬓角,眼睛一直看着陆知遥。吹风机暖暖的风轰在耳边,星星点点的水溅在眼睛里,陆知遥感觉到许久情绪不太对,手慢慢抬起来紧紧抓住了许久正握着吹风机的手
   “你怎么了……”陆知遥轻轻问了一声。
    许久挣开他的手:“陆知遥,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沈璃,我跟她的故事你也已经知道了。我跟你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许久拿开浴巾,在他已经微干的头发上轻轻摸了下,垂下眼走了出去。
    陆知遥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许久不想给他一场不对等的关系,而他心里对陆知遥已经有些自己不能控制了,许久必须在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之前,悄悄在心里松开他。
    陆知遥顶着刚洗完的头,看着许久的背影,心里仿佛有什么被狠狠抽走了一样。
        
    他走出许久家时夜已经微深,头还有些湿漉漉,一阵冷风灌来,简直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水都快结冰了。
    陆知乐的电话打来:“知遥,你那个小秘书借给我用两天行不?”
    啧,不是吧,钱小丁这么快就要给陆知乐当私房菜了?
    “姐,你的品位……离婚以后简直拐了个山路十八弯啊。”
    “放什么屁!你不知道今年年终的慈善晚宴兼公子榜发布都在‘南柯一梦’吗,我要陪蔚蔚一起布置场地,问你借个顺手的过来帮忙。”
    “慈善晚宴放在6A级场所……这合适吗?”陆知遥在许久家对面的烟杂店门口,靠着柜台懒懒地站着,点了一根烟。许久家的客厅挑高,昏黄的灯光从院墙溢出来,陆知遥紧紧盯着一动没动。
    “你忘了‘南柯大酒店’了?”
    陆知遥想起来了,‘南柯一梦’的隔壁,就是五星级南柯大酒店,陆知乐还有股份。
    挂了知乐的电话,陆知遥一个电话飚给钱小丁:“丁丁同学,明天去蔚蔚姐那儿报道吧。”
    “——啊!”话筒里传来钱小丁的惨叫声:“陆总,我东西买的不对吗?我可是瞎了狗眼对着清单大半天才买齐了所有东西啊!”
    “废话,你他妈给我解释下他妈海狗鞭特补酒是他妈什么玩意儿!”

    屋里,许久站在门边悄悄望了一眼屋外,陆知遥还站在烟杂店门口抽着烟,路灯下头发上的水渍显得寒气逼人。
    叮!许久的手机蹦出赵毅发来的一张图片。
    图片里一本破旧的病历已经有些不全,龙飞凤舞的字里夹杂着霉斑,除了一些看不懂的医疗数据和指标数字之外,勉强能看清几个字:
    双肾先天发育不全。
    许久猛地站起身,瞳孔倏然紧缩。





第10章 第 10 章
    翌日,市局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许久仔细辨认着那张病历上的字迹,隐约只能认出几个字。

    “两侧  缩小,停  生长,伴常尿染,双肾先天发育不全,建  植。”

    赵毅:“目前找到的‘沈璃’这个名字的病历里,有严重肾病的就是这一份,年龄和病症都
对的上,签字处也有沈勇的签名,幸亏是当年在轻水县医院的住院病历。”

    “双肾先天发育不全”,唯一能看清的一句全乎话。可沈璃的另一个肾功能是健康的。
    许久指了指那个根本看不出签名是啥玩意儿的名字问:“这个主治医师还找得到吗?”
    赵毅:“轻水的兄弟们已经去医院调查了,应该能找到那个医生。”

    许久拿起另外几份病历,一样是沈璃的名字。
    赵毅:“这几份都是近十年在轻水县医院里保存下来的电子病历,能找到有记录的就这么多,近十来年沈璃没有再住过院,大概是沈璃从10岁到15岁定期到泌尿科复查的就诊记录,有医保号和身份证号,基本上每半年回去检查一次,记录大约都是单侧肾切除后的肾功能检查和保养。”    
    许久翻了下病历:“只有到15岁的?16岁以后呢?就没去看过医生”
    赵毅:“感冒发烧之类的有,但16岁之后跟肾病有关的病历就没有了。”
    “轻水那边找到那医生立刻通知我!”许久看着两份明显矛盾的病历陷入了沉思,他脑子里忽然想起了陆知遥那天在沈璃家里时说的话。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一种……泾渭分明的感觉?”
    ……
    想起陆知遥,许久忽然条件反射似的脑仁儿疼。

    “南柯大酒店”今年年尾的这次张灯结彩,有种□□戴花,嫁入良家的既视感。
    在陆知遥看来,南柯这种地方,就该保留它最纯粹最俗的那一面,真实而直接,本来就是“释放人性”的地方,现在被罗蔚蔚和陆知乐搞得跟出水芙蓉似的,让人一走进别说释放,菊花都恨不得一紧。

    这次宴会的布置其实才刚开始,陆知遥一看这种直奔给人败火而去的装潢风格,忍不住站在一边难受得龇牙咧嘴。
    罗蔚蔚一把拎过陆知遥的耳朵:“臭小子,你就知道插着腰在边上看热闹,回头上去风光的还不是你们这些公子哥。”
    “蔚蔚姐,求求你别搞得这么银装素裹的行不,到南柯来的哪个想风光,都只想脱光而已!”
    “滚一边儿去,供给侧改革,转型升级你懂不懂!”
    “我操,你牛!”陆知遥在罗蔚蔚的镇压下讪讪笑了笑,抬眼看到陆知乐提溜着“私房菜”走了过来。

    钱小丁正拿着他的“小本本”屁颠颠地记着陆知乐不知说着什么的名言金句。
    陆知遥一把抢过本子举得高高地念了起来:“礼拜一,九点半提醒知乐姐做头发,礼拜二,两点半接知乐姐到南柯盯装修进度……”
    钱小丁一边仰着头蹦跶着去抢本子,一边尴尬地拉着陆知遥的衣角扭捏道:“陆总,快别念了!”
    陆知遥才不理他,抬手翻到年终目标一栏,“公子榜第一”虽然还留着,后面竟然还拖了半句“以及,知乐姐赢蔚蔚姐麻将三圈半。”

    陆知遥一阵抽搐。
    这个小狗腿看陆知乐的眼神能掐出蜜来,陆知遥判断这货精神上基本已经被陆知乐收编了。

    这会儿陆知乐正穿着她的休闲毛衣,抹着粉色系妆容在一堆灰蒙蒙的装修废墟里大呼小叫:“这吊顶要是配合不了设计的灯光就全给我拆了重做!……哎哎,这个舞台高度对不对啊,你们对过设计稿上的尺寸了嘛!”
    陆知遥一把将钱小丁推过去:“要你干嘛使的,让知乐过来歇会儿,你去盯着。”
    “哎哎好嘞。”钱小丁忙不迭扑了过去。

    陆知乐三步两回头,不放心地坐下后,一口水刚咽进嘴里,就看到刚运过来的进口材料,“腾”地炸毛就要冲过去验货。陆知遥一把抓过她按在椅子里,帮她拍了拍头上的灰:“坐下歇会儿,验货这种事让钱秘书做就行……就你现在这副在工地上的架势,说出去谁能信你是远宏的长公主。”

    光看外表,陆知乐绝对是个纯种镶粉钻富二代,长相跟陆知遥如出一辙的秀美撩人,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长波浪卷发,精致到眼尾唇角的妆容以及全身直接从T台扒下来的高定服装,要不是嫌硌得慌恨不得连内衣都要镶钻,全身周正得不打光不补妆都随时能直接上杂志封面而且不用ps。在陆知遥的迷弟滤光镜下,知乐就是回眸一笑胜星华,秒杀网红没二话,倾国倾城不稀奇,浓妆艳抹总相宜,陆知遥不大擅长诗词歌赋,反正就是又贵又好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标准名媛,却是年纪轻轻就离了婚,整天在家伺候关节有病的老父亲,偶尔为自己的事业忙活一番却还要争个灰头土脸才罢休,大概也是因为这些,刚刚30岁的年纪,陆知乐的眼神里竟露出了些许老成,和陆知遥眼里的孩子气截然相反。

    “少给我装模作样。”陆知乐把陆知遥的手打掉,自己拍了拍头上的灰:“你最近到底在忙活什么,整天跟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我这种池鱼被你们殃及得很无辜好吗,能不能给我这位家庭保姆一点和谐欢乐的家庭气氛。”
   陆知遥咧着嘴笑了笑,手指勾住陆知乐的卷发绕着圈圈玩:“姐,小时候在轻水老家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陆知乐微微一愣:“轻水?那会儿我也才六七岁,不太记得了,就记得你掉过一次河里……”
    “停停停,除了这件事。”陆知遥揉了揉额角。
    “其他的……唯一印象深的就是我们几个孩子在曹叔叔家的老宅里疯跑。有一次我撞到了林姨的肚子,她那会儿怀着曹琳呢,曹叔叔把我们一通揍……。”
    “这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才多大,走路还跌跌撞撞呢。我那回撞到林姨倒是印象深刻,后来林姨身体不好,早早就去世了,咱妈还非吓我,说就是林姨怀孕时候被我们撞得身体不好的,把我吓得……”

    陆知遥狐疑地看了知乐一眼,手摩挲着下巴。
    “妈那会儿当我小白痴耍呢,”陆知乐凑到陆知遥耳边悄么声儿地说,“其实,林姨的身体为什么会不好,我知道。”
    陆知遥警觉地转头望着她。
    “上大学那会儿我有次回家,听到爸跟曹叔叔在书房里说话,隐约听到说曹琳生在医院的时候被抱走过,林姨那会儿刚生完大出血,给吓得落下了毛病,听说曹叔叔都没报警,也不知里面有什么猫腻,后来那人把曹琳给送回来了。”

    陆知遥听完,眼睛里闪过一丝猛烈的惊讶:“还有这事!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陆知乐莫名其妙地说:“从来也没人提起过这事啊,你一惊一乍个什么劲儿,而且曹琳后来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什么事也没有,谁还提这事,我也是偷偷听到的,人曹家从来没提过,难不成我到处去广播?你是不是有病!话说,你今天神神叨叨问起小时候的事做什么?”
    陆知遥还没从刚刚的信息量里回过神来,随便打发了她一句:“我总觉得,曹万宏跟我爸对轻水这个地方有点奇怪。”

    二十多年都像是被弃之敝履的地方,忽然下一秒,就快要站在了风口浪尖的感觉。
    这风口浪尖是漩涡也好,是风眼也好,都让陆知遥很肯定,一场风暴就要来临。

    陆知乐掏出一张请帖:“帮我看看,这宴会贴做得怎么样?”
    陆知遥翻来覆去看了下,帖子倒是做得异常精致,银色和乳白色为基调在特殊材质的卡纸上勾勒出宴会的主题标志。
    “承办单位有邀请嘉宾的名额吗,帮我留一张,姓名地址回头我发给你。”陆知遥扣了下西装扣子,起身离开银装素裹的南柯一梦。

    笃笃笃。
    伍州市区一户公寓门前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的是一个近70岁模样的女士。
    “你们是?”
    “穆医生您好,我们是伍州公安局的,”许久和赵毅亮了下证件,“有一件案子跟您多年前的一个病人有关,想跟您了解些情况。”

    许久坐下后拿出那张残破的病历。
    穆文凤拿出老花镜侧身朝着窗户那面凑过去,对着那页病历仔细看了看:“这病历的确是我写的。”
    许久:“能帮我们回忆下这孩子的病情吗?能想起多少都行。”
    穆文凤:“轻水是个小地方,这个病又罕见,孩子年龄也小,我倒是真的有一点印象,但是时间太久了,我能记起的跟病历上记得也差不多。这孩子应该是出生后没多久发现两肾缩小,诊断是双肾先天发育不全,当时轻水县的医院根本治不了这样严重的病,所以我建议他们来伍州人民医院想办法排队等肾/源做移植手术。”
    许久:“后来他们来伍州做移植手术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在轻水的时候,好像他们也没有来治疗几次,大概是反复得到的建议都是要肾/移植,所以干脆也不来了,我后来调来了伍州,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但是那是二十多年前了吧,那时候医疗技术和人们对器官捐献的认知都还不够,95年那会儿每年全国的肾/移植案例也就在四千例左右,更何况要等到合适的肾/源都靠运气……再说,你看这孩子的血型。”穆文凤指了下病历一处潦草的字迹,说,“这孩子还是个熊猫血,难呐。”
    许久和赵毅对看了一眼,许久接着问:“那以您对这孩子的判断,有没有可能,她在没接受移植的情况下,某一侧的肾就恢复了健康。”
    穆文凤推了推眼镜,仔细回忆了一番,又反复看了看那页病历:“医学上没有绝对的事。但是,以当时病历上记录的这些数据来看,她的病情比较严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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