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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瞳镜-第35部分

小说: 瞳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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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李肖将一张纸揣进兜里,走到门口回过头对于蓓淡淡地说:“过一阵子,会有人来问你当年的事,如实告诉他们。”
    于蓓怔怔地呆住,好一会儿说:“不,这不行,曹总不会放过我的。”
    李肖轻轻笑了下:“到那时候他就管不了你了。哦对了,楠楠是在星才初一3班对吗?”
    于蓓脸上已经被眼泪糊得面目不堪,跪在地上拼命地求他:“你要的我已经都给你了,求求你,不要伤害孩子,求求你。”
    李肖妆容精致的脸微微一笑:“只要你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按我说的做,就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懂了吗?”
    于蓓咬着嘴唇猛烈地点头:“我没见过你,从来没见过。”

    李肖轻轻撩了下裙摆,冲门卫微微颔首,夹着书本走出了馨宏小区。
    雾霾下的夜色竟然有些缭绕般仙境的意味,然而这仙境里藏着的却是持续积聚成超过大气循环能力和承载度的细微颗粒,浓度达到一定程度,就只能化为一个字——脏。





第36章 第 36 章
    许久把屋里全部收拾干净已经快十一点,陆大少爷这种家务0段位的货基本属于残废,全程除了表演颜值感人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曹你妹被陆知遥牵到院门口的台阶上罚跪一晚。
    许警官对陆总的满腔郁闷发泄在了床上,把人按在枕头里变着花样狠狠干到深夜,陆知遥最后已经有些神志涣散,嘴里在求饶,身体却不让许久出来。许队哭笑不得,又哄又骗才抱着他去浴室洗澡洗头各种伺候。
    两人身心俱疲躺回床上已经过了一点,许久见陆知遥眉头皱着,哼哼唧唧说眼睛有些难受,心里忽然有些后悔是不是把人折腾惨了。许久翻身在床头柜摸出陆知遥的眼药水,掰开他眼睛小心翼翼地滴了几滴,又轻柔地吹了吹。新配的眼药水有些刺激的疼痛感,陆知遥难受地叫唤了两声,闭着眼往许久怀里钻。
    许久把陆知遥搂紧,见他眼睫在动,吻了吻他眉心,轻声问:“还疼吗?”
    陆知遥缩了缩头,脚勾紧了许久的腰身:“没,在想你。”
    许久轻笑了一声,温柔地抚着他眼皮:“有病,想我不会睁开眼看么?”
    陆知遥睁开一只眼瞅了瞅他,眼睫湿漉漉地闪着光:“我想看到你压根不用睁开眼睛!”
    沈璃的案子已经真相大白,虽然最重要的凶手还没抓到,至少有了明确的目标,让许久心里多少对她有些交代。沈璃的眼角/膜深深楔进了陆知遥的眼睛,这场奇幻而荒诞的相遇让他们的人生从此交缠在一起。
    陆知遥翻身趴在许久身上,两人每一寸皮肤都紧贴,陆知遥毛茸茸的头发蹭着许久的脖子,手在被窝里握着十指紧扣,他忽然抬起头问许久:“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许久顿了顿,想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吞回了肚子里,把他往身上托了托:“很久,你觉得呢?”
    陆知遥窝在他胸口闷声说:“没看见我把行李都搬过来了嘛。”
    许久想起书房里半间屋子都成了陆知遥的衣帽间,忽然有点焦虑,对于陆知遥这尊大佛来说,自己这房子可能还是小了点。
    对了,还有糟心的曹你妹。
    许久没忍住抬手揉了下鼻梁,有些心塞:“嗯,是,连干儿子都搬来了。”
    陆知遥嘻嘻笑了笑:“别嫌弃革命的好伙伴。”
    许久闭上眼睛:“不嫌弃,我怕了它还不行嘛。”
    陆知遥忽然面色一沉:“……我也有点怕,跟你在一起我总是在害怕。”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没想到陆总也这么古典,所以在怕什么?”
    陆知遥愣神沉默了一会儿:“怕很多东西,怕分开,怕变故,怕看不到你,还怕被你宠坏。”
    许久轻轻笑了笑,抬起手揉着他的头发:“你本来也没多乖。”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陆知遥就这样趴在许久身上睡着了。
    许久低头看着陆知遥贴在他胸膛稀疏但修长的眼睫毛,吻了吻他的发际,黑暗里喃喃呓语:“知遥,别怕。”

    陆知遥一晚上都压在许久身上,压得许久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他在幽深昏暗的水里,拼命地去够陆知遥的手,怎么也够不着,脚下不停地踩着水,一下一下蹬着,却总是蹬到软乎乎的东西着不到力。
    挣扎着醒过来,天已经亮了,脚底软乎乎的感觉竟然随着他的醒来没有消失,许久轻轻抬起身往床尾一看。
    我去!曹你妹正趴在床脚卷成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
    许久咬着牙缩起了腿,把陆知遥轻轻放到床上。
    他忽然反应过来,房门虽然没锁,但院门是锁了的,这货不仅能闻味儿查案,还能溜门撬锁呢?简直是犬中柯南,狗界狄仁杰,汪星福尔摩斯……
    许久刚睡醒就被曹你妹刺激了一下,思路有些中二玄幻兼穿越,等定了定神,忽然反应过来,这只能是许冬梅回来了,曹你妹是她放进客厅的!
    想到这他低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陆知遥,狠狠咽了下口水,轻轻把他推醒,在耳边低声说:“宝贝,醒醒,我妈回来了。”
    陆知遥闭着眼睛没动,冷静了几秒后倏地一下睁大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不被家长撞破的早恋还能算早恋吗?命中注定得有这一出。
    许久轻手轻脚穿好衣服若无其事地摸出房门,大摇大摆地去卫生间洗漱,许冬梅正在准备早餐。
    许久走到客厅用身体挡着许冬梅的视线跟她一通胡扯,陆知遥垫着脚偷偷从许久卧室走出来,往书房摸去。
    许冬梅不动声色转身就要回厨房拿碗筷,眼看陆知遥已经快走到书房门口了,许冬梅忽然喊了一声:“知遥,起了就来吃早饭吧。”
    俩青少年瞬间表情僵硬愣在原地。
    陆知遥低着头红着脸迅速地扒拉完早饭,跌跌撞撞抓起外套:“阿姨我去上班了,狗粮我放在院儿里了,您不用管它。”话还没说利索,就“唰”地冲出了家门。
    许久见许冬梅没说话,起身准备去上班。刚走到门口,许冬梅叫住了他。
    “你跟知遥就准备这样子混下去吗?”许冬梅背对着许久,语气平淡冷静。
    “妈,我想跟他过下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一辈子能有多长,我只想跟他在一起,不行吗?”许久亲手捣烂了心口的毒瘤。
    许冬梅轻轻笑了笑:“你长这么大我没管过你这些事,你要爱谁,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你开心幸福,我不勉强你,但他是陆知遥!你想跟他过一辈子可能是你想通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当知道你是谁的时候,他还能不能跟你过一辈子!”
    许久狠狠攥着拳头,颤抖的牙齿不小心咬破了舌尖,汹涌滚烫的热血钻进牙缝,血腥气让他皱着眉闭上了眼。
    许冬梅从口袋里将一个红色锦缎质地的小袋子掏出放在桌上:“这是你妈留给你的,我现在交给你,你要给谁我管不了,但是你别忘了,他是陆远臻的儿子!”说完,许冬梅抹了抹眼泪,匆匆上了楼。
    许久走回餐桌边,拿起那个织锦袋子,这是一个厚实软和的小袋子,虽然年代久远,但看得出来许冬梅将它保存得非常小心。许久取下袋子上的小盘扣,忽然一阵叮铃当啷清脆的响声刺进这个多事的早晨。
    两枚用褪了色的红色丝绵线穿在一起的银质对戒滑落在了餐桌上。

    许久跪在地上将手电筒朝床底照着。
    “李肖的户籍和名下财产查得怎么样?”
    许久和赵毅来到天宜护理院把李肖的房间再翻查了一遍,除了护理院的护工制服,其他的已经被送去了队里,除此之外仍然一无所获。
    赵毅:“根据你妈妈提供的那个李肖同乡的资料,我们到轻水下辖的兰泾村上拿着李肖的照片问了一圈,有几个人说认识李肖,是你妈妈以前在轻水县里的老乡,介绍李肖来护理院工作的,李肖以前在兰泾村生活过的房子在乡下,已经拆了。”
    许久蹙眉点了点头。
    赵毅继续道:“村里的说李肖不在兰泾村常住,户籍资料上,他母亲叫李辛夷,几年前已经病逝了,户籍上没有登记父亲。这个李辛夷名下也没有房产,母子俩登记的地址是李辛夷的一个远房表姐的地址,也在轻水区,但他们没在那里住过,推测她们可能是租房住的,我们一直没查到有效的租房线索,如果她们是租在轻水某个棚户区的话,租房手续非常不规范,靠网络或登记信息查的话线索来源非常有限。所以李肖除了护理院以外的常住地一直没有头绪。”
    许久半蹲着继续查看床底:“兰泾村?这个地方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信用卡、电话卡这些呢?”
    “潜逃后都停用了。那天他逃走后我们立刻封锁了崇喜山通往邻城和回伍州市区的主要路口,这些天山上一直有警力在搜查,都没有发现。”
    “往外走不了,不排除又回伍州了。”许久正说着,忽然手电筒照到一处异样。
    地上有些许剥落的零星墙粉块,这在其他养老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天宜护理院的住房标准都是顶配,连护工宿舍都装修得非常干净整洁,墙面更是光洁如新。许久用镊子捻起墙粉块,对应着在墙上搜索,发现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有些许剥落了的墙面。
    “可能是贴的照片。”许久将墙粉块放进证物袋,递给赵毅:“带回去化验下有没有胶水残留。”
    许久站起来环视不足十平米空空荡荡的房间,心中飘过一丝疑惑:应该是那天逃走时将照片匆忙间撕下时带下来的墙粉,一个要逃亡的通缉犯,竟然还要撕下照片带走,看来照片上是非常重要的人,或者说照片上的东西会暴露什么……
    离开时,许久路过医疗室,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老邢头在医院治了一段时间还没醒,但也没有继续恶化,就被送回了护理院,许久在门外看着老邢儿子忙前忙后的身影,没进去打招呼,心想,全城的冰冻都融化了,老头子期待的人已经站在了眼前,也该醒了。

    陆知遥一身正装回到莫比鸟斯,一手插袋大步踏进公司自动移门,同样穿着西装衬衫突然变得很帅气的钱小丁快步跟上并送上一份快递。
    “今天早晨通过同城专车司机专门递过来的,收信人是你的名字,我看这份东西有些奇怪,就没混在普通快递里。”钱小丁边陪着陆知遥走进办公室,边在他耳边低声急促地说着。
    陆知遥坐进办公椅撕封口:“什么地方奇怪?”
    “这个厚度看上去只是一张纸,应该是文件合同之类的,普通快递文件或发/票,不管公私,都会通过正常快递或邮政寄送,不太会让一个专车司机特地送过来。如果是比较着急的合同,一定会派人专程送到对口部门,更不会让专车司机递送,不管怎么看都有些蹊跷。”钱小丁不同于往常的一脸紧张神色。
    陆知遥看了看他,神色凝重地抽出快递封套里那张纸,轻轻抖了下凑到眼前。
    钱小丁望过去只能看到纸的背面,这是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背后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一些印刷的蓝色线条,像是旧式的审批单之类的表格。
    没等钱小丁琢磨完,陆知遥看着那张纸的眼神闪过剧烈的震颤,他忽然捂着眼睛低下了头,痛苦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陆知遥看完那张纸的内容时,忽然感觉到眼睛钻心的疼痛,明明只是生理上的疼痛,他却不知为什么流下了酸涩的眼泪。
    钱小丁上前扶了一把陆知遥,被陆知遥摆手挡住了:“我没事。钱秘书,快去大楼保安那里调监控,看看楼下有没有拍到出租车是哪家公司的,把那个人找出来!”
    “好,我马上去!”钱小丁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低头揉眼睛的陆知遥,担心地走了出去。
    陆知遥靠着椅背滴完眼药水,苦涩的药水顺着鼻腔有些流进了舌根,让他难受得咳了几声。
    陆知遥再次拿起这张纸。

    这是一张年代久远的审批单,单据上的日期写的是95年。这是一张当时还是远宏商贸的公司汇款审批单,单子上的收款单位是一家叫诺比其的境外公司,从括号里注明的国别来看应该是美国。当年远宏的财务制度里,超过五十万的汇款需要陆远臻亲自签字,而这笔汇款是30万,出纳和经办都是一个叫于蓓的人,而审批人那栏,是一个签名章,由于年代久远,红色的签名章已经有些油墨化开的痕迹微微发黄,但是白纸红字清清楚楚的印着三个字。
    周恒远。
    远宏,远宏,所有人都以为着远宏这个庞大的商业集团是陆远臻和曹万宏两个人白手起家的家业,却已经太少有人忘记,当初在轻水落英河边喝着啤酒,挥舞着第一张合同大喊着“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其实是三个小伙子。
    周恒远,也是这远宏的创始人之一!
    那一年,陆知遥只是个不到四岁的小男孩,但是在他仅剩的模糊记忆里和后来远宏长辈们的只言片语中能听出来,这个周恒远已经去世,周夫人也在丈夫去世后没多久殒命,周家那个儿子在后来远宏所能掌握的范围里,早已销声匿迹,当然也可能已经死了。
    这个周恒远,仿佛成了远宏二十多年辉煌发达史中的禁忌之词,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死了,也没有人查过,或许只是一个根本不值得查的意外。
    但他,的确早已经消失了。

    陆知遥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这份神秘出现在眼前的审批单,脑海里翻涌出无数的揣测和可能。
    二十四年前,这是一个多么敏感的年份。
    沈勇绑架曹琳和沈璃,也恰好是在那一年。
    这个“恰好”,是陆知遥自己加上去的修饰语,他心里清楚得很,这绝不会是恰好的事。
陆知遥嘴角被滑落的眼药水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37章 第 37 章
    许久带着陈葭尔正走访到第三个王倩提供的万源集资案受害人家里,聊出来的结果无非是当年被万源用高利诱惑骗取集资,最后究竟是万源卷了钱逃跑还是项目公司卷钱逃跑他们一概不知,当年也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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