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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瞳镜-第5部分

小说: 瞳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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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队,你们住哪里,送你们一程吧。”
    许久看了看天:“好,那谢谢了。”

    “啧,许队,你们公务出差的标准也太次了点儿吧。”陆知遥抬头看了一眼许久他们落脚的宾馆,轻水区这么个破败地方也还是有一两个像样宾馆的,但眼前这个,着实有点上世纪招待所的味道。
    “跟你大少爷肯定不能比,不讲究这些,谢谢了陆总,再见。”许久打完招呼跟赵毅转身走上台阶。
    陆知遥看着许久挺直潇洒的背影,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竟然生出些酸涩来,有些不是滋味的不舍。
    一直望到许久的背影在“招待所”大厅里消失了好久,陆知遥歪头对钱小丁一记勾魂撩人笑:“钱秘书,跟着陆总,赴汤蹈火可愿意?”
    钱小丁就义脸。jpg:“那必须的!”
    “行,去吧,问问还有没有空房间。”陆知遥一脚将钱小丁踹向前台。

    哐啷!哗!
    “我操!”
    半小时后,轻水区这个“招待所”里又响起了陆知遥骂街的声音,还伴随着脸盆摔地上泼了一地水的声响。
    这“招待所”着实有点次。
    设施陈旧就不说了,莲蓬头还取不下来 ,陆知遥好不容易找到个脸盆,让钱小丁接了热水给他洗头,钱小丁笨手笨脚地刚把陆总的头摁进去,脸盆就先打翻了。脸盆掉在地砖上还滴溜溜转了个圈才停下,稀里哗啦的声音响得整个走廊都听见了——这破地方隔音还这么差。
    正在陆知遥顶着半湿漉漉的头发准备把钱小丁就地正法的时候,许久敲响了他的门。
    “我那儿的花洒头能取下来,要不你来我房间洗吧。”许久看着狼狈的陆知遥忍住没笑出来。
    陆知遥跟许久来到他房间,有些尴尬地靠在墙上。
    “我……我去把钱秘书叫来吧。”陆知遥转身要走。
    “你是怕眼睛进水吧?我来帮你洗。”许久撸起袖子将他推进了浴室。
    直到陆知遥坐在淋浴房边,热腾腾的水汽漫过他的护目镜时,他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站在身边的是许久。
    在陆知遥二十多年依赖别人洗头的残废人生里,帮他洗头的人无论是亲人,佣人,还是情人,都像是帮他解决一个生理上某个缺陷的另一双手而已,而他厌恶洗头的过程。
    但此时,当温热的水划过他头皮,连同许久手上温热的体温,都让他的内心燃起熊熊烈火,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许久手上有些许老茧,蹭过他头皮时有微麻的摩擦感。
    许久帮人洗头的手势熟练,水也控制得很好没进陆知遥的眼睛,看来平时没少帮人洗头。
    许久:“怎么样,我手法还行?我妈身体不好,平时我常给她洗头。”
    陆知遥感受到许久的手正在温柔地揉搓着他的头发:“其实,我不是因为眼睛的问题才让别人帮着洗的。”
    许久看着低头乖巧的陆知遥:“嗯?那是为什么?”
    “我……我不敢自己洗。”讨厌洗头的陆知遥,今天却是第一次期盼这个过程能变得长一些,头不停的凑着许久揉搓的手左右晃动。
    许久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洗完时,许久丢给他一块毛巾。
    陆知遥拿着毛巾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能帮我擦吗?我不碰湿头发。”
    “什么!?我原以为你不会洗头是因为眼残,后来觉得你可能是手残,现在知道了,你是脑残!”许久一把扯过毛巾,将他推到床沿边上。
    许久用毛巾把陆知遥一头闪着褐色光泽的湿发一阵呼噜,陆知遥被擦得摇头晃脑,笑了出来。
    陆知遥的笑是真心纯得像个孩子,或者说,他笑的时候就是个孩子。许久盯着他挂在嘴角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出神,手里擦头的毛巾都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我,我自己来吧。”陆知遥翘起手指嫌弃地拿起湿毛巾盖在自己头发上,象征性地擦了几下就扔了,“许队,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今天纡尊降贵给我当洗头小工了?”
    许久坐在床边低头沉默了会,手指交叉搁在膝盖上:“你……你说在沈璃的眼睛里看到我了,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吗?”
    陆知遥突然来了兴趣,一只脚跪在床上,身体凑近了许久,轻声问:“你跟沈璃,好过?”
    许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被陆知遥敏锐地捕捉到了。
    许久:“没有……”
    这回轮到陆知遥意外了:“那为什么你在她眼里就跟个鬼一样,每天都出现。”
    “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的?”许久抬起眼睛望着他,昏暗的房间里,眼神通透得直发亮。
那是一幅陆知遥不过脑子就能说出来的画面,少年时的许久在风雪中走向他,轻轻拨过他额前的头发,露出好看到让人迷失的笑容。
    许久听完陆知遥的描述,叹了口气,走到了窗口边,望着轻水静谧的夜色。
    陆知遥:“许队,你们这次来,是来调查沈璃的事吧?”
    许久:“嗯。”
    “能跟我说说吗?”陆知遥问得很诚恳
    许久在窗边点了根烟:“理论上说,不能。”
    窗口的烟圈慢腾腾的飘忽着,被一阵路过的湿风卷进了夜色。
    陆知遥:“你不会是把我当成凶手,以为要接近你套话吧?她死的时候我是个半瞎子,在医院一动也没动过,你可以去查。”
    许久转头怔怔看着他,心里有个声音不自知地突然冒出来:
    这可能是接近远宏集团唯一的机会。





第5章 第 5 章
    “半开放式校园,进出不登记证件,大大小小一共五个门,包括一个为了图取快递方便而被撬开栅栏的‘小北门’,这个门还没有监控。校园各条大路和教学楼虽然都有摄像头,但当天几千个学生进出,还有别校来串门的,学校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头绪。沈璃的社会关系简单得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她唯一的亲人,也就是她爸,三年前车祸已经过世了。”许久坐在窗边的椅子里,抽了一口烟,头仰在靠背上。
    陆知遥虽然才见过许久两次,但他觉得许久抽烟时,总有想不完的心事似的。
    陆知遥:“宿舍楼里查不到线索?”
    许久:“嗯,老校区的宿舍楼没有摄像头,宿管当天两人值班,都确认没有男人进过宿舍楼,即便混了进来,应该也很快会被发现,但是没有目击者说看到过男人,也没人听到沈璃屋里有异样的动静。女生的话,整栋楼两百来个已经逐一问过话,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那天还有很多女孩带了外校女生来玩,确定来过的,已经安排做过笔录了,还有一部分嫌麻烦偷摸没供出来的,这就更无从查起了。沈璃出事后十几分钟才被发现,她们打了电话报警,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封锁宿舍区,凶手应该早就跑了。”
    陆知遥:“没有剧烈响声,可能是熟人?沈璃的朋友呢?”
    “她朋友不多,有几个社团的,当天都不在学校。哦,还有你那个妹妹,曹琳,说是沈璃最好的朋友了,那天她正好叫了个快递员来帮她寄了一堆的东西,沈璃出事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在宿管那里跟快递员一起挨个打包,一步也没离开,不在场证明非常充分。”
    “曹琳不是我妹妹,就是我爸生意伙伴的女儿。”陆知遥嘀咕了一声。
    “曹万宏……”许久喃喃道,接着说:“还有件事,你肯定想不到。”
    陆知遥看向他。
    “尸检时候发现,她少了一个肾。”
    陆知遥“腾”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被人谋杀还摘了肾?”
    许久:“不是,这个肾应该是她很小的时候就摘掉了,也许是有严重的肾病。据她的舍友说,沈璃一直在吃药,所以她有一个专门的塑料小药盒,巴掌大小,但是这个药盒在她出事后就消失了。我们搜了每个宿舍,没有发现。”
    陆知遥:“如果凶手是楼里的人,药盒肯定早就被转移了,是外面人的话更不可能在宿舍楼了。但是好端端拿她的药盒干嘛?”
    “暂时还不清楚,有很多种可能。需要里面的某种药、药盒留下了凶手的痕迹、留作杀人纪念或其他的。而且,沈璃身体里的那个肾是健康的,以她的身体状况,不应该经常吃药增加肾脏负担才对。”许久喃喃自语了几句后,忽然抬头:“哦对了,明天我们要去一趟沈璃的家。”
    许久说完,陆知遥看着他:“我可以一起去吗?保证不影响你们工作,我就是想去看看她住过的地方。”
    许久抽完烟,摁灭了烟头:“行吧。”
    陆知遥看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起身走出房间,出门前,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许久说:“谢谢你许队,手法不错。”陆知遥指了指自己的头。
    许久冲他无奈地笑了下。
    幻境中的笑容终于真实地出现在眼前,陆知遥看到了许久嘴角边隐隐的梨涡,陆知遥忽然觉得这个笑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大概是在眼里的风雪中看过了太多次。

    沈璃的老家在轻水区一个叫龙湾的棚户区,陆知遥环顾四周,发现这片地正是远宏最近拍下的三块地之一。
    从高处往下看的龙湾,周围围着一圈五六层高的筒子楼房,这片区域就变成了不见天日的低洼地。区域内大多是平房,高高低低、奇形怪状的屋顶像无数异形轮齿互不退让得咬合住,不留分寸空间。
    过不了多久,这个房子会随着沈璃和她已经过世的父亲一起消失,他们存在过这世上的证据,都会被一并抹去。
    许久和陆知遥一行人对照着户籍上的地址一路摸进去,奈何棚户区里的位置实在错综复杂,就像是一个到处是出口,却永远找不到正确路的迷宫。
    棚户区一路都积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污泥水塘,前半部分是龙湾的集贸市场,狭窄的路两边开着花花绿绿各式日用杂货店,男人们无所事事在抽烟,凑在店门口对着一个21寸的古董老彩电看相声小品,时而咒骂时而狂笑,比节目演的还生动;往里走就到了居民区,一路充斥着女人打骂孩子的声音,时不时会有一盆水毫无预兆地从屋内泼出来。正走着,某家破旧的空调外机“轰”地启动了一下,瞬间整个棚户区的地都震颤起来,陆知遥忽然想起了自己哥们前几日买回来的改装赛车,震撼力几乎是一个水平,这一段不长的路简直走得惊心动魄。
    许久拿着地址问了一个正在自家屋外给幼儿把尿的大婶,大婶打量了下这些人,看他们都穿得人模狗样,龙湾这地方曾几何时出现过这样的阵仗,每年年底区长来扶贫慰问的阵容都比这简陋。
    “沈家还在前面,唯一一片比较空旷的地那儿,那棵很大的银杏树下。”大婶上下抖了抖手里刚尿完的孩子,殷勤地问:“你们是来搞拆迁的吗?我们这儿啥时候能拆?能补贴到多少?”
    许久:“不是,我们是公安局的。”
    “啊?公安局啊?噢哟,真是……”随即抱起孩子嫌弃地“砰”一下关上了门。

    陆知遥踏进沈璃家房子的第一脚,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他眼前晃动着一个四五岁小女孩的身影,在屋子里某个角落安静地用手接着窗边的浮灰。陆知遥忽然有点站不住,扶着头晃了下。
    许久正和赵毅与轻水区的警员在现场勘查,见陆知遥不对劲,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吧?”
    “没,没事,我可能看到沈璃小时候了。”陆知遥摘下护目镜揉了揉眼睛,接着问许久:“沈璃她爸怎么死的?”
    “她父亲叫沈勇,交通事故,肇事者和唯一死者都是他,拿照不到一年,既没酒驾也没毒驾。我们之前已经去他生前的单位问过了,他这人比较孤僻没什么关系特别好的,都只知道他有个得了肾病的女儿,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许久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唯一的疑点就是,沈勇是个有本没车的人,出事那天他去租了一辆车不知要开去哪,他拿驾照不到一年,按伍州的规定应该是租不到车的,但租车行老板说他额外加了很多钱,所以老板就租给他了。车子后来查过,没有动过什么手脚,租车行也是干净的,所以当时的论断是沈勇车技太差还开上货车遍地的国道练车,才出了车祸。”
    陆知遥:“他没事租辆车开出去练车??”
    许久摇了摇头:“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没有其他解释,当时沈璃的笔录上也说不知道原因。”
    陆知遥走到客厅的老式玻璃柜边,柜子纵向分成两排,里面摆放了许多小孩的玩具,一排类似盗版芭比的人偶娃娃和卡通动物毛绒玩具,另一排是秃了毛的毽子,塑料跳绳和皮球等。
    陆知遥盯着看了会儿,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把许久喊了过来。
    “你看这柜子,有什么感觉?”
    许久端详了一会儿说:“整齐,干净,这种小时候的玩具还收拾得这么好,不像是一个大男人做的,也许是沈璃自己收拾的。”
    陆知遥摇了摇头,手指摩挲着下巴说:“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一种……泾渭分明的感觉?”
一阵邪风刮过,“砰”得一声摔上了大门。
    许久抬头一颤,一种诡异的感觉密密麻麻爬上心里,直冲脑门。

    离开沈璃家时,分局的人在陆续打包家里的证物。许久和陆知遥在门槛上坐着,眼前是沈勇家门口那棵被保护起来的百年银杏,正是长得最好看的时候,满目的金黄扇形树叶几乎像是把沈璃家笼在一个温柔的幻境里,时不时一阵湿哒哒的风刮过还会飘落几片叶子,陆知遥躲在满目金黄下,借着给许久点烟的机会,偷偷看着他。
    “当时因为是交通事故,所以处理得很简单,而现在要再去查三年前的事,实在有难度,连人证都很难找到了。”许久正说着,看到路口走过一个大妈,随即跟陆知遥一起上前招呼了一声。
    “阿姨您好,我是公安局的,想跟您打听下这家人的情况。”许久亮了下证件。
    大妈有点害怕的后退了几步:“你说沈家?沈勇几年前不是交通事故死了吗?她女儿在城里读书呢。”
    沈璃去世的消息还没传回来。
    “想问问您,沈勇死的那段时间,这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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