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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入瓮_江亭-第18部分

小说: 入瓮_江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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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Titus Lynch也是这样想的,他把这位值得尊敬的长辈的感情看得太过稀有,如若能获得一点,那将是极大的尊荣。当他看到林雪迟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将很可能失去喻江的“真心”。这种“真心”未必是爱情,哪怕仅仅是一点友谊也是非常值得利用的。喻江的确没说谎,他不是甩着生殖器来鼓吹这场争风吃醋的戏码,但他利用了年轻人对中年人感情的不理解,这和同情恋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一场“感情崇拜”。
  “但我觉得你父亲对你是真的好。”Walter这样说。
  林雪迟挑眉:“我没说过他对我不好,我知道他的真心。”
  在说出这个词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惊讶了一下。
  Walter毫不知情地开玩笑:“看来你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缓和不少。两万美金能换来父子和睦,也算值得了。这是不是印证了中国人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林雪迟未置可否:“你不觉得我很丢脸?”
  Walter耸耸肩膀:“谁还没有丢脸的时候,只要你足够不要脸,生活会变得愉快很多的。成年人的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林雪迟笑笑,“这倒是没有错。”
  周一早上开完例行诊会,林雪迟还要赶一场专家会诊。脊椎科转来一个颈椎瘤病人,位置长得特别不好,他的主治光是为从哪里入路就吵了好久。林雪迟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细看病例资料,喻江一早上把他堵在厕所里差点擦枪走火了一回,五十岁的老男人如狼似虎起来林雪迟有些招架不住,他甚至后悔了那天晚上爬上男人的床。
  Walter顺路给他带了一杯咖啡上来,两人经过住院部后廊,侧身楼梯口涌出十来名FBI带枪而入,朝着住院部的病房奔跑而去。
  林雪迟神经一跳,Walter站在他旁边,眼神好奇地张望:“出什么事了?”
  林雪迟摇头:“不知道,医院里面有人行凶吗?”
  护士长从他们身边擦过,解释道:“A67的病人死了,太可怕了!”
  A67是儿童病房。林雪迟和Walter相视一眼,急速往病房方向走去。病房外已经被FBI进行了封锁处理,外面围着三三两两的护士和病人。病房门关着,林雪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一名探员从房门口出来,他拿着电话说:“我这里还需要一组清理人员。”说着他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目光落在林雪迟的身上:“Dr。Lim,又见面了。”
  林雪迟点头,这正是那位带着林雪眉小脑到家里来拜访的探员:“您好。”
  两人握手。探员神情复杂道:“或许你应该进来看看。”
  林雪迟走了进去,原本在为现场拍照的摄像人员随即推开为他们让出空间。
  拉开浅黄色的帘帐,原本摆放病床的地方空荡荡的。一个男孩悬吊在半空中,脖子被细铁链环绕圈住,挂在从天花板伸下来的不锈钢吊瓶勾上。他耷拉着灰绿色的脑袋,头发全部被剔除,露出洁白柔软的脑袋。头顶上围绕着一圈细细的黑色缝合线,深深扎入溃烂的头皮里。血液从那缝合线里漏出来,在他脸上淌过细密的血痕,然后滴落在地上,形成几块小型的血洼。男孩无声地睁着眼,挑起凝固着厚厚血浆的眼睫用灰白的眼球望着他。
  林雪迟差点将手里的咖啡摔在地上,他死死盯着男孩脑袋上那圈丑陋的缝合线,那一行黑色的针脚如黑虫般密密麻麻地爬进他的心里。
  “死亡时间超过五个小时,尸体已经完全僵硬,血液凝结发黑。凶手这次做得似乎有些敷衍,没那么精致,他甚至来不及止血就给他做缝合了。”探员说。
  林雪迟不自觉走上前一步,想碰一碰那个光秃秃的脑袋。
  探员在背后制止了他:“别动!”
  林雪迟从恍然的惊骇中震醒,猛地把手缩回来。
  警官将他拉后一步,用眼神指了指悬挂的脑袋:“要不要猜猜他的左小脑还在不在?”
  林雪迟打了个寒颤,强作镇定地回看他:“你的意思是这又是一起‘旧金山左小脑’事件?”
  “如果不是的话,市警方就不会叫我们来接管这里了,他们总不会被一个悬挂的尸体就吓破胆。”警官冷冷地说:“显然凶手打算扩张版图,把手从旧金山往华盛顿来伸了。”
  法医正在联合清理人员将尸体从空中解救下来,放入尸体袋里。
  探员看了看他说:“遗体要回到本部才能进行下一步细致的分析,你要不要跟我们来?”
  “我?”林雪迟说:“为什么?我能帮你们做什么吗?”
  探员看了看尸体,将林雪迟拉到一旁低声说:“如果这次真的是旧金山的那位开颅者做的,你认为他为什么要消失七年之后突然在这时候出现?”
  林雪迟的眼神瞥向后方的尸体,他心里觉得异常难受,百转千回吐不出什么字来。
  “Titus Lynch已经伏法了,他是个不完美的模仿者。而且你说了,他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旧金山开颅者要动这些受害人的左小脑。如果你是那位原创作者,你精心安排创造的作品已经为人熟知,然而这时候出现了一个抄袭犯,你会怎么做?”警官用危险的眼神凝视他。
  林雪迟口干舌燥:“为自己正名?”
  一个被抄袭了的原创者出于愤怒,必然要用新的作品来换回大众注意,并以此为自己正名。
  警官微微颔首,笑道:“我们该搞个欢迎仪式,庆祝这位原创者回来了。”
  这时候受害人的父母到了,母亲在门前焦急地张望,她双眼含泪,面容狼狈,丈夫紧紧握着她的手搀扶着她。一位工作人员将他们带进来,探员让法医打开尸体袋给他们认别尸体。
  做母亲的只瞥了一眼,失声唤道:“我可怜的孩子啊!”她腿一软就往地板上栽。林雪迟站在身后扶了一把,女人很不好意思对他说了声谢谢,刚一张口眼泪就流下来。林雪迟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说:“请您节哀吧。”女人伏在他肩上失声痛哭起来。
  林雪迟长叹,医院里的生离死别实属常事,这其中数白发人送黑发人最为戚哀。
  他握着女人的手,眼神不经意落在旁边的父亲身上,不禁多停顿了几秒。男人怔怔望着尸体袋里的孩子,低垂着眼睛,目光慈爱而珍惜,却看不出有一分悲痛在里面。林雪迟的目光往下,落在他的嘴角上。
  那块灵活的肌肉正诡异地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来。


第21章 试探
  “受害人大概在今天凌晨一点半左右死亡,死于颈椎折断导致的中枢神经破坏,凶手用铁索直接把颈椎硬生生扯断,人死后再开颅,左小脑被移动,偏离脑桥,和他的前十三名受害同胞情况一模一样。这是凶手第一次杀害未成年人,而且开颅手法非常粗暴,缝合线也扎得不结实,看得出他很生气,这个抄袭者把他惹得不轻。”
  法医拉开盖在男孩头上的软罩,一个血肉模糊的洞口开在后脑上,红彤彤的大脑宛如一盘鲜嫩多汁的肉糜,淋着明亮浓稠的红莓汁,盘根错节的襞折与神经密密麻麻穿梭在皮质下,小脑收在后下方如一对睾丸似的,颜色深沉,中间连接着痰黄色的脑桥浑浊惨淡,甚至可以清楚地到左小脑的球体歪歪斜斜耷拉在一边上,像颗干瘪的球袋,有气无力地垂着。
  林雪迟感到一阵从胃部深处涌出的干呕欲望,他强行抑制生理反应,使得脸色变得异常痛苦。
  法医说:“有一个稍微不同的细节。”他指了指男孩的眼睛,并且略微拨开男孩的眼皮,露出两行细密的锋线:“凶手缝合了受害者的上睑沟,强制造成了男孩睁开眼的情况。凶手想让他睁开眼,他想让这个男孩看什么东西,或者他在通过这个男孩看什么。”
  探员看向林雪迟:“有什么想法吗?”
  林雪迟舔舔干涩的嘴唇,围着那颗脑袋转了半圈,艰难道:“他缺乏理智,或者说他控制不住自己。”
  “谁?凶手?”
  “嗯。他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杀了这个孩子,这和他杀前几个人的时候情绪非常不同。可能是抄袭者把他惹的,也可能是其他原因。虽然他在改造这个孩子,但他没有要对他好的意思,或者说其他的动机超越了改造这个初衷。”
  “什么动机?”
  林雪迟说:“他在炫耀,在展示自己的实力,想让人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
  探员问:“从哪里可以看得出来?”
  “未成年人的开颅手术是非常难做的,尤其是八岁以下的小孩子,他们的大脑半球仍然处在发育过程,脑重会持续增加,手术一旦不慎很容易造成终身性的后遗症。能挑这杆大梁的外科医生全华盛顿州屈指可数。”林雪迟指了指那个脑袋:“他的手法没有退步,可以看得出,他这几年恐怕一直保持着做手术或者是私底下练习的习惯。任何外科医生看到了这个脑子,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在向我展示他的实力,他可以做这样的手术,而且是一个人做这个手术,你们不会明白这是难度多大的事情。”
  探员点头:“所以他在向Titus Lynch炫耀?”
  “他在向所有想要抄袭他的人炫耀。”林雪迟面带愤懑:“他在向所有可能会成为抄袭者或者可能向他学习的人炫耀,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他才是最配得上‘原创者’头衔的人。”
  “可怜的孩子。”法医叹息:“说不定这个自恋狂还觉得这个孩子应该感到荣幸。”
  林雪迟心里一动,被“荣幸”这个词吸引了:“荣幸?”
  “他是凶手千挑万选出来的得意之作不是吗?如果我是这个凶手,我肯定会觉得这个孩子应该感到荣幸的,不是谁都能做我的作品。”
  林雪迟皱眉:“我记得你们跟我说过,凶手挑选受害者是随机的。”
  探员说:“嗯,至少我们现在没有发现受害者们有什么相同的特征。”
  “如果这个孩子是凶手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么凶手可能在挑选其他受害者的时候也有出于自己的考虑。他们被认定为‘需要改造的人’,要弄清楚为什么他要改造他们的小脑,一定是有原因的。”林雪迟想起一个问题:“他是在病房里做的手术吗?”
  探员问:“我们正在调医院监控录像,所有昨天晚上一点之后到今天早上六点进出这间病房的所有人的资料等会就能送过来。”
  林雪迟沉吟:“如果凶手要携带手术设备进病房做手术,那肯定会非常显眼,值班医生护士或者是路过的什么人一定会看到,晚上有人带着很多东西进去。如果没有,那就是这个孩子被转移过。他是做完手术再把他放回病房的。”
  探员说:“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次凶手换了地点?因为Ttitus Lynch在西雅图吗?”
  “有可能。”林雪迟说:“长途跋涉跑到西雅图来也不容易。你们有和他的父母谈过吗?”
  探员解释:“她母亲情绪很激动,我们和他父亲谈过了。”
  林雪迟挑眉:“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应该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探员敏锐地问。
  林雪迟神色复杂:“我觉得他父亲好像对这件事并没有很难过。”
  “你看到了什么吗?还是你们有接触?”探员说:“他父亲说话的条理性和逻辑性都还不错,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听说这不是他们家的独子,他们还有一个小女儿,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关系?你知道有的家长天生可能冷酷一些。”
  “是吗?”林雪迟喃喃道:“如果真是这个样子那最好。”
  从FBI出来,林雪迟掏出手机,三个未接来电,两个来自Allison,一个来自医院。
  他一边上车一边给Allison拨电话。
  “我不确定喻江有没有参与这次事件。”林雪迟一边转方向盘一边说:“喻江有不在场证明,如果人是在昨天晚上死的话,那时候我和他在家里,他总不可能分身杀人。”
  Allison在电话那端有些泄气:“那这个开颅者没有其他的共犯了吗?”
  “警察现在还不知道有共犯的事情。”林雪迟说:“他们一直觉得这是单独犯罪。”
  “那有没有可能他指使开颅者去这么做,只是自己没有实际参与这次行动呢?”
  林雪迟想了想:“我觉得不太可能。”
  “为什么?”
  “这个开颅者的情绪很愤怒,这不是喻江的风格。”林雪迟说:“如果有他在,我相信这个开颅者会很镇静很漂亮完成这次任务,这对喻江来说太容易了。我觉得开颅者的情绪有点失控,我不知道为什么喻江没有控制住他的情绪。”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吗?”
  林雪迟说:“你能查一下受害者的住家地址吗?这个孩子的父母对于他死亡的态度我很怀疑,我想找个机会去接触了解一下,我把他的名字、学校、电话和其他信息发短信给你。”
  “好的,我们还在老地方见吗?”
  “你在学校等我吧,我现在就去学校。”
  “现在?你去学校做什么?”
  喻江的办公室门是被撞开的,咣当好大一声响。年轻的医生显得怒气冲冲的,他脸上的暴怒把助教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斥责,喻江冷静道:“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按我说的去做就好。”
  他的语气毋庸置疑,助教点点头拿着东西快速离开了。
  好脾气的教授看着他的孩子:“你的礼貌呢?”
  林雪迟毫不迟疑反驳:“你耍我,喻江。”
  “我怎么耍你了?”喻江好以整暇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林雪迟一步上前冲到他面前,冷冷道:“我不管你在外面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人,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如果你要在外面玩,麻烦管好你的人,不要以为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闹,我没有义务给你的这些破事擦屁股!”
  喻江挑了挑眉,略一停顿,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雪迟。”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林雪迟嗤笑:“你的人杀人杀到我的医院里来了,你还不知道?我今天整一天都坐在FBI的办公室里被人盘问,警察就差没有给我发一张外协卡让我协助办案了!是不是以后你闹出任何事都要我替你去警察局回话?你能不能自己培养一个官方发言人?你就不怕哪天我背错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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