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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宠逆_夏滟儿-第12部分

小说: 宠逆_夏滟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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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砌恒:“……”
  他现在觉得唐湘昔手下的人,脾性几乎跟他是一伙的了。
  苏砌恒一连清唱了几首,其中包含这位音乐教父的作品,均遭打枪:“够了够了,换点别的行不行啊?!这些歌都烂大街了,拣给我我还得费事去扔呢!”
  苏砌恒囧,这样说自己的作品好吗?
  这些均是他比较擅长的歌,在酒吧常唱,客人也爱点,其他歌……他喜欢但未必合他嗓音,他腆道:“那个……我真的随便唱了喔,唱不好……唉啊~很正常,您听不下,尽管喊停。”
  “哈!”崔贺忱居然笑,“就是要听你唱不好!”
  这什么恶趣味……苏砌恒清清嗓,唱了首陈奕迅的歌。
  他唱〈四季圈〉:“冬天来了,谁在回忆里挣扎?春天来了,谁的希望发了芽?”……歌词很简单,正因简单,不是人人唱得起,也只有陈奕迅这种等级的才够演绎,唱出了四季回圈,人生路上漫漫等待的寂寞荒凉来。
  陈奕迅嗓音偏低,音域很宽,苏砌恒调高了唱,那片专辑他很喜欢,里头的歌基本能唱全,只是唱不出深刻味道,也不适合酒吧氛围。
  然而崔贺忱没喊停。
  他唱完了,像个交作业的小学生,乖乖道:“我唱完了。”
  “嗯,相似的再来一首。”
  ……
  唱就唱吧,人生难得几回能唱唱不好的爱歌,还有人听。
  于是一连又唱几首,他唱李雨寰的〈TECHNO LOVE〉:“我早已没有心跳,爱情变得不美好。沉默的对白之中,我好想死掉……”
  莫文蔚〈时间里的飞人〉:“有些人没想过会失去,此刻已永远的失去;来不及好好的做个道别,时间只会霸道的给人拒绝。人生它那么急,像孩子在爬楼梯……一转眼就大人的语气,倔强地离开你……”
  他荒荒唱,想起那些失去,他的家人,以及目前仅有的陪伴,苏沐熙现在是个孩子,所以需要他,可总有一天,他会像人生,一转眼倔强离开,届时……他一个人,又剩下什么呢?
  他越唱越空,整个人都茫然了起来,崔贺忱总算挥手。“可以了。”
  说完他起身离开会议室,没留旁话,丁满在旁瞠目:“什么?就这样走了,有没搞错?!”
  苏砌恒有点累了,遂坐下来,丁满晓得这位是主子跟前红人,他虽不特意逢迎,但基本照顾是必要的。“你还好吧?这些人脾气就这样,自诩艺术家……真是,就算是教父也太没礼貌,要不帮你跟老板说一声……”
  苏砌恒打断,“不必了。”
  能在崇敬的人面前大肆唱歌,这般机运已属千万难得,何况那些是真正充满才华本事,用人生在创作散发能量改变世界的人,被迫给他抬轿,算是折辱,他不想再更糟践他们了。
  ※
  这件事崔贺忱基本没太多选择权,他知道唐湘昔的想法目的,只是他不懂,唱得好的天下一把抓,老板怎就相中了这个?
  即便钟倚阳与他音乐理念不合,他尚能理解几分。
  至少是真有才气。
  离开会议室,他直奔老板办公室。门牌上很客气地挂“总监”,不管唐艺或天演,以及其他零星相关公司,总裁挂的还是罗颖,但唐湘昔完全继承无疑迟早的事,唐总唐总,这总字,届时就代表总裁了。
  除非特殊情况,特助及秘书都会放他进去,唐湘昔见来人不意外,公司内部一举一动皆在他眼皮子下。“怎样?”
  “怎样?”崔贺忱一屁股坐在待客用的沙发椅上,摘下贝雷帽,耙了耙头发,“他需要的不是音乐制作人,是心理医生!”
  唐湘昔挑眉,表情颇诧。“什么意思?”
  崔贺忱:“你晓得〈Gloomy Sunday〉吗?”
  唐湘昔忖了忖,“那首传说让人听了想自杀的歌?”
  “对,我今天让他随意唱了几首,前头的无趣就不谈了,后面的……他妈简直像个黑洞。”崔贺忱烦躁地抓乱了头发,“他唱的也没什么,但就……”他沉默了一会,才沉沉道:“我回想起我妻女去世那阵子的事。”
  他妻女死时他还沉浸在做音乐这档事中,她们受不了,于是回娘家路上出了车祸……崔贺忱整理妻子遗物时看见她搁在抽屉深处的离婚协议书,才明白自己人生里拥有却不珍惜,错过多少。
  他原以为此生再不碰触音乐,直到唐湘昔:“你妻女因你理想去世,你放任理想流逝,人岂不是白死了?”
  崔贺忱当场红目,不管不顾冲上去与唐湘昔打了一架,男人显然留手,只在他要揍他脸时防了几下。“你还想活吗?想活就做点人干的事,想死我保证能成全你。”
  他终归没勇气死,选择苟活。
  时至今日,他重回最爱音乐怀抱,心里同时惦念妻女,不料当年疤痕竟遭一个小歌手凿开,他吐气:“那小子……太沉重了。”
  唐湘昔丝毫不以为意。“这不是挺好的?表示他的声音有足够感染力跟煽动性。”他扔了个靶,很不幸还是没中。“幸好我看人眼光不差。”
  死没良心的铜臭商人,崔贺忱恨不能掐死他。“是,他的声音很有感染力,但太阴冷,尽是发挥在阴暗面上,这和你希望发展的方向不一,那小子……我看过资料,亲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吧。”想一想,两人还算颇有共通点。
  若不考虑商业因素,单纯独立制作,崔贺忱对他是有点兴趣的。
  唐湘昔摸下巴。“听起来不是一般商店贩售的东西?”
  崔贺忱瞪他,“商店不卖朋友、不卖恋人,不卖的可多了!”
  唐湘昔:“哦,正好我都不需要。”
  崔贺忱点点点,夏虫不可语冰,他懒得多讲,把其他事项该交付的交付完,起身欲走,唐湘昔:“我估计三个月内要让他发片,时间抓紧了。”
  崔贺忱“干”了声:“你他妈最好也一并去看,满脑子钱钱钱!”骂完甩门就走。
  唐湘昔好笑,是他这老板当得太随意了?下头人个个想呛就呛,他手指把玩飞镖,不否认崔贺忱的评价令他意外,他一直以为那就是头单纯傻气的蠢兔子,没想还有这一面……他忖忖,打了一通电话。
  公司原本就有给艺人安排心理师,尤其刚出道新人,第一次接触镁光灯,兴奋高涨之余,伴随而来的评价有褒有贬,心理素质不够硬,根本撑不下去。
  他预约好时间,没跟苏砌恒特别讲,只在隔日晚上闲适提及:“在安排你出片前,得先给你做个性向测验。”
  苏砌恒呆了一下,“性向?我确实喜欢男人啊。”
  “不是那个性向。”唐湘昔盯着他,这样傻这样软,完全看不出负面在哪,“昨天你给崔贺忱唱什么了,也唱给我听听?”
  苏砌恒唱了,当然是随意唱的,不及在大师面前百分之一,唐湘昔感觉不出啥,仅微微皱眉睇望青年,他不想承认,但除了床笫上,苏砌恒确实益发令他看不透。
  就像现在──“发片的事你不多考虑考虑?我不想逼崔老师……”
  唐湘昔弹他额头。“这不归你管,老板娘。”
  “……”苏砌恒碎碎念他何时成老板娘了……估计唐湘昔只是嘲讽他管太多,索性乖乖闭嘴,听之任之。
  唐湘昔无语,他越来越搞不懂,说他为名为利,可他彷如对一切均不上心,不过优点是认真,知晓不足,肯下苦工补完,一首歌反覆练了又练。
  毕竟在这速食娱乐时代,一般都是学了点皮毛沾了点边就出来招摇撞……咳,反正观众乐意买帐,那就是大家乐见的交易,不能算骗。
  这么拚,总该是有点盼想的,他怀疑崔贺忱年纪大了,耳目昏花,判断错误,得治。
  苏砌恒惴惴,唐湘昔看他的眼神太深,人心里一旦有隐瞒的事,产生心虚,就无法与人正眼相对。
  唐湘昔倒也没怎搁心上,把人捞入怀里,四处揉捏抒压,尤其在青年乳头处掐了一把:那儿早已被啃咬至红肿,苏砌恒红着眼挣扎两下,可随后想到男人偏爱干他不乐爱的事,索性罢了。
  见他一脸怏怏,唐湘昔忆忖崔贺忱的话,试图捡拾一些励志书上看来的句子,给他打打气,结果没想两句自己都有点儿不屑。
  他抱紧,“小兔子。”
  苏砌恒:“?”
  唐湘昔想想算了,一切等心理医生的评估报告出来再谈吧。
  
  第19章 《宠逆》18
  
  苏砌恒第一次看心理医生,原本有些紧张,但诊间环境十分清幽,仿若一间普通的阅读咖啡厅,充满大量书籍,原色的空间很能让人静下心来。
  医生是名极为高大英俊的男子,戴着眼镜,良好体格在白袍掩藏下更显一股禁欲美感,该人第一眼给他一种不好亲近的高冷感,可笑容温和,声音动听,教人舒神,很快卸下苏砌恒原有的紧绷。
  “你好,我是孙文初,就当作来朋友家里作客聊天,不用太拘谨。”对方很亲切,端出薏仁茶招待。
  “谢谢。”苏砌恒提杯饮,赞了一句:“好喝。”
  孙文初眯眸笑,散发的气味有了一丝变化,好像是……开心?他叹:“终于有人愿意捧场了。”口气一副高处不胜寒,无人理解,不如归去。
  苏砌恒无语,盯着他看,孙文初莫名,可笑容未减。“怎么了吗?”
  他只是想围绕在唐湘昔身边的好像都不是些正常人,或许哪日面具一掀,统统都外星人,像MIB那样,可真相(?)不能讲。“你……很好看。”
  孙文初一怔,未料对方这般直白,倘若换做旁人,难免觉得唐突,甚至冒犯专业,但苏砌恒却不然。
  这青年给他一种……很白的感觉,不是白目,也不是皮肤白,而是性格若以颜色分类,那他就是白。
  极致白。
  苏砌恒自小偏文弱,加之凡事较真性格,青春期受尽同侪排挤欺侮,所以难免向往男子气概,不过以前无所觉,如今进了演艺公司,看饱帅哥才明了:原来他是彻底外貌协会,孙文初也好,唐湘昔亦罢,举手投足带着自信又隐含强势(好吧,唐湘昔不是“隐含”)的男人,他格外有感。
  孙文初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二十四岁,刚面临社会,其实还在成熟期,他想了想赞扬回去:“你比我好看多了。”
  苏砌恒苦笑。“我没真本事,皮囊而已。”
  孙文初:“……”怎又老气横秋,突然厌世(=中二)起来?
  今天会面也简单,孙文初起先与他闲聊,了解他家庭情况,之后请他填写一些问卷,做个测试,苏砌恒配合合作,分数出来,孙文初翻看道:“哎呀,你很正常。”
  苏砌恒:“……”这惋惜的口吻是他错觉吧?一定是吧?
  但在苏砌恒未觉察时,孙文初淡淡拧眉,青年可算是他遇过最奇特的“患者”了:他各项指数正常,没有忧郁躁郁等精神病倾向,虽说缺乏一点社会性,不过不算大问题,重点在……
  他几乎没有自我。
  没有特别喜好、没有日常娱乐、没有深交朋友,甚至于连偏好颜色都没有。孙文初:“你外甥他有特别喜欢跟不喜欢的东西吗?”
  苏砌恒想都没想,笑答:“他喜欢柳橙汁,讨厌牛奶,菜里有葱姜蒜都不吃,特别喜欢吃酱瓜,口味像个小老头……”他如数家珍,一一细数,对外甥喜好清楚得像自己的事,提及小熙──他唯一亲人,原本平静眼波有了光采,仿佛那是他世上唯一珍重珍视之物。
  这次会面是唐艺安排,事前孙文初也征询过苏砌恒同意,会将结果呈报公司,请他签署同意书。他与唐家有点渊源,父亲是肝癌权威,负责老爷子病情,于是来往起来公事意味没那么重,他把结果告诉唐湘昔:“MMPI结果,他很正常,但不正面。”
  MMPI俗称明尼苏达多项人格问卷,是心理学上最基础也最范用的问卷,用来分析人格及社会性。临床测试结果,疑心、抑郁、歇斯底里、反社会人格皆属正常,偏执……略重,社会内向性偏高,但仍属正常范围,唯独在个人特质那一块,他难以明确分析。
  这案例很有趣,所以他另外多花时间与青年沟通聊天,并观察他对问题的反应跟回答,青年性格不算开朗,偏怯懦,对选择胆怯,他能把旁人喜好记得清楚,对自己却糊里糊涂,毫不在乎。
  唐湘昔:“什么意思?”
  孙文初:“简单来讲,他没有自我、没有生存欲,就算明天世界末日,他也不会仓皇,照常过完自己的今天……然后等死。”
  听起来好像有点严重。“你的意思是,他会自杀?”
  “不,但假设有人要杀他,他不会反抗。”
  他询问苏砌恒对生死看法,苏砌恒:“见惯了,来了就来了吧,我不抵抗。”
  孙文初:“你还年轻,不想多争口气?新鲜氧气很珍贵的。”
  苏砌恒苦笑。“太累了,何况阎王若定你三更死,争不过的,我大概两更就更衣躺好,等阴差来接了吧。”
  这什么?唐湘昔越听,眉头越皱。
  好像没什么,但听来就毛毛的。
  孙文初:“他很被动,没有主见,人生需要有人带领……给他想法,找到自我,创造价值。总之白话一点,他需要与这世界产生更多牵绊接轨,是名是利是感情都可以。”而他观察,最后一项最有用,但业主不会关心,索性不说了。
  果然,唐湘昔回:“他有外甥。”
  “外甥会长大,会有自己的人生,你永远说不准孩子何时不需要你了。”孙文初:“这情况可能是暂时,也可能是累积的,他没有病,不需药物更无须医生,我能给的建议只到这里。”
  说完,孙文初欲挂电话,唐湘昔却道:“等等。”
  孙文初:“嗯?”
  唐湘昔:“唐小九去找你了?”指他那位小堂弟唐湘望,唐家他最小,排行第九,匿称唐九。
  孙文初沉默,唐湘昔警告:“他即便沦落到外头拾荒,也是唐家人,别让我晓得有人欺侮他,明白?”
  孙文初声音沉下来,嘲讽间隐含自嘲。“再怎样,最寒他心的那人,永远轮不到我。”
  唐湘昔:“……”
  “好自为之吧。”孙文初挂了电话。
  ※
  “日本怎么样?”
  “蛤?”
  夜半,苏砌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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