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_夏滟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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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讨厌吧?”唐湘昔揉着他胸膛,揪着乳粒,直到感受青年放松,才行挺入,刻意摩擦青年敏感腺体,使他在舒悦中瑟瑟颤抖,如一株待放花叶。
他甚至不若从前横冲直撞,而是缓慢下来欣赏青年投入被操的性感表情。
“舒服吗?”
何曾在意床上人观感,可青年太可爱,唐湘昔舔舔他耳朵,低沉男中音一波波摆荡,送入耳朵,诱使他放荡回答:“嗯……舒服……啊……”
这句自然调教的身躯没有任何造作之处,唐湘昔满足享用,一切水到渠成,气氛刚好,仿佛爱侣间亲密交媾,难得连射精都没什么时差。
他沉浸在这般旖旎气氛下,撩开青年额际遭汗水打湿的发,给了他一个深刻的吻。
嘴唇相贴,亲密无间,苏砌恒哼了一声,表情明显享受,这种双方均得欢愉的氛围,令唐湘昔罕见产生在外人面前示弱的举动。
唐湘昔抚着青年的头,摁在胸前低声说:“你乖一点,我就对你好。”
他能对一个人好到极处,只要那人听从他、依附他……不要背叛他。
不论金钱名声荣耀,他都能给他。
男人发泄后的身躯压在青年之上,性器停留在那甜美炙热之处,感受其不时的抽搐、颤抖。
苏砌恒刚射完,整个人尚处于迷蒙当中,疲累地承接男人重量,几乎喘不过气,压根儿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可是感觉并不排拒。
他乳尖挺立,唐湘昔似作弄,以自己的施予摩擦,胸膛相贴,苏砌恒呜咽一声,润眸羞耻地瞟望男人,望着望着,嘴唇再度黏合,唐湘昔接吻技术肯定进步了,否则他必然不会这么陶醉,吸食对方舌头,沉醉在这样的口舌之争里。
苏砌恒气喘吁吁问:“词……怎样?”
唐湘昔笑,亲亲他眉眼。“再唱一次?”
苏砌恒又唱了一次,性爱导致他嗓音发哑,增添别样趣味,唐湘昔:“真不错,我都听硬了。”
苏砌恒:“……”
这人总能把好话说得叫人面红耳赤、咬牙切齿,苏砌恒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真的很硬,牙根发酸,唐湘昔诧异,捏起他下巴:“好兔子,谁把你惯得,哼?”
苏砌恒学他哼,他好像……真的比较不怕他了。
当然,太过度的行径,他还是不敢。
唐湘昔:“词很笨,细节可以再雕磨一下,不过真情流露,倒是够用了。”
成果比他预想中好,看得出兔子下了不少功夫,唐湘昔揉揉他的脸,“越来越认真了,很好。”
这算是……肯定了吧?
苏砌恒下意识舒口气,可随后噎住,他发现……自己好像太在意男人的评价了。
他说好,他就会安心;他说不好,他就会战战兢兢。唐湘昔是他老板,自己在意他的反响应该很正常,毕竟对方一句话就能封杀他前途,问题是……他曾经毫不在乎,充其量只是为了增加男人对他的信赖感而努力,可现在情况完全本末倒置。
他甚至投入得……几乎忘了小熙的事。
因为有太多人,在为他努力。
他可以漠视自己,却无法漠视这些──包含这个人。
唐湘昔终于舍得自他身上起来,“太黏了,去洗个澡。”
苏砌恒:“……能不能先给我一块湿毛巾?”
唐湘昔睨他,“一起洗不就得了?”说完把人捞起来,苏砌恒吓一大跳,方才性爱时双方并未把衣服全脱光,唐湘昔这回索性把人拎着,一边褪下兔子皮,一边走往浴室。
苏砌恒一路颠簸踉跄忘了挣扎,直到被拽进浴室,里头很宽敞,绝对容得下两个男人共浴,唐湘昔拉着他一并冲水,挤压沐浴乳,浓厚的印度麝香令苏砌恒头皮发麻,可不及抗议就被抹了一身。
相似气味逐渐交融,唐湘昔哼起歌来,似乎挺享受给他做这些的,由他平素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样,苏砌恒着实难以想像他这一面。
而且不仅如此,洗完还给他吹干头发,跟从前那个拔屌无情的男人简直两个极端分身。苏砌恒就这样呆呆地任他做完一切,唐湘昔揉弄他膨松发顶,赞赏道:“你毛真软。”
毛……是指头毛?
他穿来衣服脏了,只能先套用唐湘昔的衣物,男人恶趣味,仅给他套了件男友衬衫,两人体型有差,导致苏砌恒穿着松垮垮的,两截白腿毕露,唐湘昔没给他内裤,风吹蛋凉,苏砌恒愣愣坐在床沿,看男人豪放赤露精壮上身,擦拭头发,两人身上缭绕香气一模一样,过于亲匿,令苏砌恒此刻如坐针毡。
唐湘昔:“发什么呆?过来给我吹头发。”
“哦……”苏砌恒乖乖接下吹风机,嗡嗡声响起,每次吹拂,和自己相同味道就会传来,在鼻间徘徊,热气上涌,这时真是恨死自己灵敏的鼻子。
吹完了,唐湘昔往旁边一躺,作势睡觉。
苏砌恒下半身空荡荡,十分不自在,只好屈着腿拿出平板,一边看程式码一边想衣服到底何时能洗好。
唐湘昔好奇凑过头,看见一串密密麻麻,不禁头皮发麻。“这什么?”
苏砌恒:“程式码。”
“……”唐湘昔:“你看这做什么?”
苏砌恒不晓得如何答,总不能说是后路,只得含糊其词。“兴趣。”
唐湘昔“哼”一声,“真无聊。”说毕又回去躺。
嗯,这次的哼是第一种:不屑之哼。
苏砌恒叹,男人理解不了他缺乏安全感,很正常,对他来讲或然无聊,可对他来说,这才是真正适合他的世界。
唐湘昔貌似累得很,不一会儿冒出鼾声。
苏砌恒调暗了灯,衣服洗好,洗衣机哔哔响,他松口气,正欲下床,男人意识到动静,含糊问:“要走了?”
他眼眸迷离,失却往日霸道,隐隐有种温柔感,教人心悸。
苏砌恒压制住。“……嗯。”
唐湘昔亲吻他大腿一下。“路上小心。”
举止自然,毫无狎弄之意,苏砌恒背脊一阵麻,他盯著男人俊美睡容好半天,鬼使神差,在他略显皱褶的眉间,亲了那么一下。
仅仅一下。
这没什么,他连他鸡巴都舔过,不过一枚小小的吻,他对小熙也常这么做……可任凭苏砌恒找尽借口,都无法掩盖自己做了坏事般过于急促的心跳。
他换好衣服,原本想叫车,可此处位置过于偏僻,外加隐匿考量,还是只能麻烦司机来接。
回程依旧沉默,他心不在焉,到家了都不知道,整个人茫茫然,直到司机开口:“……苏先生,到了。”
“咦?啊?喔……”苏砌恒说了谢谢,连忙要下车。
他很少听司机讲这么长的句子,据说他嗓音有点问题,加之本身寡默,不擅表现自己,但由气味说来,他并不反感这个人,甚至觉得好感。
“谢谢。”开门之际,司机忽然说了句“请稍等”,然后把一个袋子递给他。“谢谢您的姜汤,这里有罐手工果酱,桑葚是我野外手摘的,不含农药,应该适合孩子吃。”
苏砌恒拎著,难怪袋子这么沉。
他腼腼道了谢,下车回家。
原本的保温瓶空了,洗得很干净,苏砌恒将之搁到餐桌上,折腾一夜,全身疲累,他倒回床上,将睡之际,鼻间嗅闻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气味。
十分霸道,强行占领他原有一切。
而那股气味扩散,沾染床铺,弥漫房间,他觉得自己该再洗个澡,但意识却逐渐混沌,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裹住下拉,他淹溺其中,完完全全,忘记了挣扎。
也,无可挣扎。
第30章 《宠逆》29
苏砌恒醒时脑子清明,好像自他躺床不过短短一分钟,可实际一瞧,天已大亮,钟针直指早上七点,好在生理时钟发挥功效。
他起床盥洗,保姆八点会来送小熙上课,而他则得去公司报到,身上男人的气息淡了许多,一早的低血压令他体温偏低,有点儿冷,可昨日被性器撑开摩擦的深处却隐隐发热,羞耻的异物感始终徘徊不去。
他汲冷水洗脸,削减热度,走入小熙房间。
苏沐熙依旧睡得沉,苏砌恒坐在床沿,端睐孩子脸貌,小熙与男人睡姿像极了,都是这样,一手捞著东西,侧脸沉沉埋入温软枕头里,他看著看著,低下头轻吻小熙舒软眉间,道:“小熙,七点啰,再不起来,舅舅要唱歌了。”
这一吻,不同昨夜之吻。
他心跳没有加速,血液更无因而沸腾,唯一一样的是他胸口萦绕的那股热暖,还有怎样都无法掩饰的对一个人的珍爱。苏砌恒顿时有些怔忡,直到苏沐熙难得自动醒来:“……舅舅,怎么了?”
“啊?嗯?”苏砌恒回神,连忙对孩子笑了一记。“小熙居然自己起床了?好乖~”
“人家长大了嘛!”小熙翘鼻子,样子很得意。“哼~”
瞧他骄傲的。苏砌恒几乎能从孩子身上窥见另一人的影子……不,以前是反过来的,因为他而想到小熙,并非因小熙而想到他。
“舅舅,很热吗?你脸好红喔!”
苏砌恒不知如何回答孩子,只能含糊其词:“快点洗脸刷牙喽,舅舅给你烤吐司,配桑葚果酱吃。”
小孩子多少爱吃甜食,小熙一听,果不其然睁亮了眼,动作加快,苏砌恒替他打理好,让他穿衣,走到厨房准备早餐。
为确保孩子营养均衡,他另外做了法式咸吐司跟蕃茄沙拉,果酱被装在很可爱的透明罐里,一打开便一股浓郁的桑葚果香,他尝了口,果味纯浓,带天然的酸,不含杂质,果酱需要费时耐心,自己随手一壶姜汤换来如此盛礼,著实不敢当。
他本以为司机虽不多语,可骨子里难免瞧不上他,便未曾想过主动搭话。
实际结果,是他有释出,对方即有回应。
世间太残酷,他从不信付出有所得,能够得到适当回报的,一定是一些被选中的、特别的人,而大半人就像从前的他一样,汲汲营营,一生庸碌,未曾被人相进眼底,成为风景。
所以他不敢梦想,更不要提奢想、妄想。
孩子准备完,八点钟保姆准时来到。
苏砌恒像她道谢:“又要麻烦你了。”
年过五十的保姆亲切一笑,“不会,小熙很懂事,哪像我家两个,小时皮得能把屋盖掀了。”她自己有两个小孩,最小的已经上了大学,所以才多了时间看照旁人的孩子。
小熙冲过来:“李阿姨!”
“乖~”李阿姨抱住他,揉著孩子头称赞:“听说小熙的跳级考试过了对吧?真厉害,阿姨有给你准备礼物喔!”
“嗳?”这是苏砌恒。“哪好意思……”
“小东西而已。您上次推荐我的中医诊所很有效,针灸一下,腰啊肩膀啊,统统不痛了。”保姆带孩子多年,一直有肩膀跟腰部的问题,苏砌恒自身则因电脑使用过度,肩酸眼疼,诊所是姊姊推荐,医生年轻有本事,先前听保姆偶然提及自身病痛,苏砌恒便做了引荐。
他莞尔。“那就好。”
人与人之间的好意,如此简单。
送走小熙跟保姆,苏砌恒准备出门,衣柜里被强制塞了以前根本不会想碰想穿的衣物,件件价格不凡。男人曾对他很过分,他对他依仍残存害怕,但另一种更骇人或害人的情感,却逐渐占据了上风。
苏砌恒只庆幸眼前没有镜子。
否则他完全不敢想像,里头的人,究竟露出怎样一副表情。
※
邻近发片,通告不断,苏砌恒近来比从前更忙碌,歌曲录制差不多告一段落,仅剩后制。
唐艺旗下纯歌手不多,除了他和钟倚阳,就各一个男女团体跟一个市场型女歌手,其他人均不在发片状态,于是公司这方面资源自然全落在他身上,他能使用练音室反覆练唱,毕竟CD可以后制,现场不行。
他“歌战”出身,又有PUB驻唱经验,现场功力连崔贺忱都赞许,唯独舞蹈不忍看,好在他不走这路线,歌曲里仅一首歌需要少许动作。
一日他练唱,唐湘昔走了进来。
苏砌恒早习惯男人神出鬼没,并未停唱,一曲毕,唐湘昔拍拍手:“不错,越来越稳,给我个小贱人的眼神。”
苏砌恒翻白眼,给了他一个冷艳高贵表情,男人哈哈大笑。“不错,好个Bitch!”
“……”
他也是入行才晓得,Bitch是赞誉,小贱人是类似宝贝、小甜心之类的匿称。
男人的称赞不是随手拈来,可也不吝啬,练音室灯光强烈,苏砌恒一头汗,面部泛红,他别开眼,开始唱下一首。
好死不死,是情歌。
男人视线追随近旁,苏砌恒唱得噎住,不得不停。
唐湘昔见他面红耳赤,不禁笑:“你往后可能得在一百人、一千人甚至数万人面前表演,这样就不好意思,怎行?”
苏砌恒忙辩解:“那不一样!”
“哦?”难得兔子反应大,唐湘昔称奇:“哪里不一样?”
苏砌恒讲不出,他至今还无法完整面对跟厘清自己的感情,心思就像一个多年未经收拾的抽屉,杂乱无章。所幸男人知晓他这阵子忙碌,并未翻牌召见,可眼下同处一室,对他唱过于甜美的情歌,苏砌恒不知自己能不能顺利掩盖住莫名的心慌意乱。
尤其男人太敏锐,他分明不知小熙的事,可曾一度表示:“我不会逼你坦诚一切,只要不妨碍发展,有点自己的小秘密无妨。”
苏砌恒当下一身冷汗,现在缓过,他开始琢磨坦白时机。
他苦恼深思,整个人缩成一团,唐湘昔凑过去舔了他耳朵一下。
苏砌恒骇然蹦起,一张脸红得快滴血。
唐湘昔笑,劳碌一天,不可否认青年反应治愈他,难怪人喜欢养宠,偶尔逗弄玩玩就很开心,唐湘昔坐回去。“再唱一首,我听完就走。”
苏砌恒避重就轻,挑了主打歌来唱。
他挺拔身躯站在那儿,身型已不若初始单薄,站姿很松,没有刻意卖弄技巧,讨好观众。从“歌王争霸战”第一眼,唐湘昔就知道这是个会唱跟能唱的,如今底气足了,掩藏在怯懦表面下的潜能开发出来,眼神纯粹,里头却不若过往那般空茫。
“圆满慷慨,送回忆离开。如尘埃,轻轻一吹不说掰……你的东西我全数封装,收件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