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蓝之执拗总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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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很多,为了自己的幸福,她把每一步都丈量好。
这个男人,值得她这么付出,在这商业界里,交识到无数成功的男人,但是他们成功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唯独眼前的这个人,他单独一个人。
可是她走不进他的世界,她甚至走不进他的内心,想过很多种办法,最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结婚后生活在一起最妥当,那样的话,他们能时刻在一起,而她也有一个陪在他身边的名分。
关泽予想不出女人的打算,正如她猜不到他的心事浮沉。
她是关心他的,会时不时问他工作上的事,有没有遇到棘手的难题?而他的回答,通常是没有。
男人和女人之间,男人更具担当,因为他潜意识里面,认同这个定义,男人是女人的一片天,他是她的依靠,而她则是他的依赖。当然这是指众多男男女女,夫妻情人,却不是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为了什么事吗,就要这样走?宴会还没有结束呢?”
“你进去吧,我真的有急事。”
想来,之前跟蓝政岩说,不来了,但终究又来了,其实他随时可以走,而她不一样,她答应来了,并且来到了现场,她有必要等宴会结束。
这种商务宴会,他们之所以来参加,无非是为了交识更多的人。
她不会去做毫无意义的事,诚然,她所谓的意义之事,有可能是为他,但他依旧不领情。
关泽予走出了海宴酒店,黎涵站在大堂里,她看着走出去的男人。
眼里泛起泪花,莫名的忍不住的就觉得特别委屈。
似乎怎么做都行不通?
她想问,关泽予,你是石头做的吗?
就算是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即使是冰,也该被融化了,你不觉得这样很无情吗?
她回到宴会中,关依琳正和蓝政庭交谈。
蓝政庭说,“泽予走了。”
关依琳拿刀叉了一片水果,她还没咬上去。
“你和关二好像很熟啊?”
蓝政庭笑,这怎么说呢?在这座城市里,就只有关蓝两家大企业,他要掌握的信息,了解最主要的人,就除了冠鹰总裁,以外无人。
“唉,走了也好,他本来就不想参加。”
关依琳把怨气撒在水果上,她狠狠的咬。
蓝政庭沉默,关依琳意识到自己说话有问题,她说,“呃,我说的是他不喜欢参加各种聚会活动。”
“是吗。”
“嗯,他很少也很不喜欢参加这种商务聚会,大多时候,走过场就算是参加了。”
“他不喜欢热闹?”蓝政庭为女士添上红酒。
“也不是,应该是无法融入气氛,他有心排斥,没办法。”
关依琳说不清楚其中的问题本质,本来在这种场合里交出的感情,是为辅助商业利益需要,也就是说,感情被贩卖成了商品,它会融化成利益,而非感动心动。
蓝政庭浅酌杯中的美酒,他看到了黎涵,人家正往这边走过来。
黎涵想找关依琳谈话,她等了很久,可是蓝政庭和关依琳还在谈,她看了看时间,只能贸然打扰。
“黎总。”关依琳看出了女人眼角的泪痕。
蓝政庭起身,他说,“我去那边招呼客人,两位女士,祝你们玩得愉快。”
他退了出去,黎涵坐下来,她开门见山问,“泽予是不是有什么事?”
关依琳云里雾里,关泽予有事?怎么可能,他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最多是觉得众人皆醉他独醒,然后他心有不自在所以旋转离开罢。
“依琳,你实话跟我说,你二哥……”
“他可能一时半会不会有结婚的打算。”
关依琳又考虑到那个弯字,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二哥一定是弯的……!!!
原谅她这个做妹妹的栽赃嫁祸,这也不是无根无据的怀疑。
说起来,她的这个二哥英气又多金,他特立独行,特别一点也没什么奇怪。
“依琳?”
“啊?”
黎涵有所怀疑,“你老实告诉我,你二哥是不是有说不出口的隐疾?”
她的想象力真丰富,关依琳为此咋舌。
“黎涵姐怎么会这么想?”
“我看他的眼睛,好像藏了好多心事。”
关依琳咽下嘴里的美食,她艰难的咽下去,她总不能说,我也觉得二哥有心事,至于是什么,我真不清楚,当然,那是他的私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关依琳借机逃之夭夭,她脑子盘旋着关二你是弯的认定!!!
☆、第19章 止住
关泽予开车回到庐园,原曲凡打来电话,他说,“你现在在哪里,回家了吗?”
关泽予拿出钥匙,正准备打开家门,他说,“我回家了。”
原曲凡的声音很沉,好像出了事,关泽予皱眉问,“你怎么了?”
原曲凡抬头仰望昏迷的路灯,这样的夜晚,连路灯都想睡觉。
“我在警察局,你能不能来接我?”
关泽予心里咯噔而起,“你没事吧?”
“没事,你开车过来接我吧。”
关泽予收起家门的钥匙,他打开车门。
说起来,他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朋友,至少,还有一个叫原曲凡的人。
原曲凡说,“关关,我喜欢你。”
关泽予说,“我喜欢女人。”
到现在,他还以为自己喜欢女人。
三十分后,他赶到警察局接走蹲在路边的原少爷。
原曲凡气若游丝,他好像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丧气得不成样子。
关泽予把人带到了自己家中,他问,“吃过晚饭了吗?”
原曲凡坐在沙发里,他机械性的按了遥控器,他按了又按,那个黑着屏幕的电视机就是打不开。
关泽予打开冰箱,拿出了几个鸡蛋,再抽出一捆面条,他走过去,拿过遥控器,按了开关,电视机先声后影像。
原曲凡呆呆的坐在沙发里,他六神无主的样子,真是可怜兮兮……
关泽予摇了摇头,他试着去厨房开火,他很少动手煮东西。
原曲凡拿了沙发里的抱枕过来,将它揉成奇形怪状,再抚摸着它把展平,圆滚滚的枕头,就这么被一个神经病虐待。
关泽予二十五分后从厨房走出来,他端出一碗面,那是青菜鸡蛋面,素的,素得连一丁肉丝都没有。
原曲凡盯着那碗面,他就盯着它。
关泽予问,“吃不吃?”
原曲凡白了一眼威胁自己吃晚餐的男人,他听话的拿起热气腾腾的晚餐。
关泽予解开身上的领带,也算是尽了朋友的责任,看看,为了给对方做面条,他勒紧在脖子上的领带还没来得及解开。
原曲凡坐在沙发里解决面条,而解开了领带的男人,他进浴室去洗澡。
关泽予冲了个冷水澡,他好像有点烦躁,站在浴室镜面前,看着里面的影像,他莫名想到了在卫生间里那个为自己擦脸的男人。
真是奇怪,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而自己为何有那样剧烈异常的反应?
想了大半天,却实在想不明白,等洗完澡出来,他看到坐在沙发里的少爷,那人正抱着枕头发呆,他面前的一碗面条,已经见底,被刮得一干二净。
关泽予没有帮人洗碗的习惯,他很想说,“能先把碗洗了吗?”但看着人家失魂落拓的样子,作为一家大企业总裁的关大爷,他拿起被扔在饭桌上的碗,扔到洗碗池里,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原曲凡魂气儿一丝丝游回来时候,关泽予看得不顺眼,他说,赶紧去洗澡,他把人推入浴室里。
原曲凡心情低落,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说,“能不能等会儿?”
关泽予把垂头丧气的人按到水龙头下,他说,“现在是凌晨一点,赶紧洗完澡睡觉。”
原曲凡刚才坐得太久,进入书房工作的关泽予,他出来时,坐在沙发里的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好像被点了死穴。
原曲凡被冰冷的雨从头淋到脚,关泽予问,“醒了没醒。”
原曲凡抱住男人,他说,“你虐待我。”
关泽予咬牙切齿,他已经洗澡了,眼下头顶上喷出的雨水,把他淋了个透彻。
原曲凡说,“看着你这样,让我想入非非。”
关泽予把人踹出浴室,他是神经了才会觉得这人可怜,那话不是说了吗,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吧,为什么事,居然能把你刺激成这样,是不是哪个男人又被你整死了?”
关泽予无视又被淋湿的头发,他好不容易等到头发干,从书房出来,就想去睡觉,谁知,好心捡回来的狐狸,他还在失神落魄心神不属。
原曲凡想了很久,他想了很久才说出原因。
“有人从暖泽上跳楼自杀,我作为老板,被叫去做笔录。”
关泽予听了解释,他把端来的一杯热水放回桌面上。
“就为这么点事?”
“什么叫这么点事?”
“不然呢?”为那自寻去死路的人,哭天喊地,问天问地,说为什么你要死?
他从不会同情自杀的人,命就在自己手里,死和活,本来就是个人之事,凭什么作死的人要让不相干的人来承受痛苦?
“你不知道,那人在前一刻小时还跟我说话。”
“你想告诉我什么?”不要说他真的是因为你而死。
“他跟我说他很不开心,我就想,要是我再开导几句,他是不是就不会那样做?”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家里人因为他是同志而把他赶出来。”
关泽予:“……”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怎么样一个话题,他不是他们中的人,他无法理解那种痛苦。
原曲凡的家里人,早认同了他出柜的壮举,他过得没那么凄惨,至于其他人,自以为是圈外人的总裁不清楚。
他把水递给闷闷不乐的人,劝,“很晚了,睡吧,你再怎么想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安静下来,好好过下去。”
关泽予任由抱住自己脖子的男人,他本能想拿出对方的手,可想到人家正在伤心难过中,他由着他,抱,勒紧,真的越勒越紧。
“原曲凡,你打算把我勒死?”
关泽予把人按入棉被里,他今晚做得也够多了,先是去警察局把人领回来,还要亲手下厨,给他做了晚餐,再收拾房间,再安慰他睡觉。
他这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呀!!!
当带上房门出来,莫名其妙的走下一楼,走到下面,想起自己是要回房间睡觉,他转了转,又上楼,进入自己的卧室。
原曲凡抱着枕头,悄无声息的跟在男人身后,关泽予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他没有发现身后的人。
关泽予合上门,却被阻挡,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原曲凡?”
“我想跟你睡。”
“不行。”
他把人推出房间。
原曲凡楚楚可怜,关泽予打了个寒颤,他把话说开来,“就算你再难过,我也不能随你任性,曲凡,你不能逼着我去做不喜欢做的事。”他的拒绝已经够委婉。
原曲凡眼里闪烁的光辉希翼,一点点暗下去。
是,不管用哪一种手段对付关泽予,都毫无用处,他说,我喜欢女人。
原曲凡想了这个很久,既然关总口口声声说喜欢女人,那为什么拒绝黎涵?
关泽予懒得作出解释,他把人推回房间。
“你要是还当我做朋友,就不要再作这些毫无意义的付出。”
他说,“感情的事,谁都勉强不来。”
☆、第20章 正装
关泽予回了自己卧室,他关上门,未开灯的房间,昏暗的光线,沉闷感自四面八方涌来。
他七百平米的卧室,一张欧式豪华大床为空旷的房间增添了一点点生气,其它的桌子椅子液晶电视,都只是摆设,他从来没用过。
当拿起遥控器按了开关,也不知为什么想要开一开电视,更不知为什么要拿起桌上的闹钟?
感觉,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渴望,他渴望找一个人,来陪自己……
原曲凡说,“你不觉得孤独吗?”
他说,“你这人,是不是木头变成的?”
关泽予从不反驳任何,他沉默着,好像是在承认,自己确实是木头变成。
他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工作,他其实是在拿工作的事作为借口,以便转移视线,转移注意力,就想借此安抚浮躁不安的心。
第二天去上班,卓啸早早发来了一条短信,他说,“我今天到海市,有没有空出来?”
卓啸没有进过冠鹰大厦,虽然他来到海市很多次,他说,那么高的楼,我怕进去后出不来。
关泽予无法理解这个人的固执,出于每次都懒得去见对方,所以,那么多次里,今天对方再次提出请求出来见面,关泽予忍心舍出了一点点时间,他勉为其难的去赴约,他说,中午在九圩区会面。
他们要见面,说到底也是为了计划案。
‘无线’方案出台,卓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这人技术方面在手,可惜吊儿郎当,每天三心二意的做事,也不知图的是什么,要说快乐,他其实每天都过得很快乐,要说图新鲜,他每天好像过得都很新鲜。
都说搞技术的人,他一定很专心,可在卓啸身上,他完全打破了这种论调。
关泽予怀疑自己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和这样的人有交集,为什么跟看起来正儿八经的人交不上朋友,反倒跟着那些看起来就是没有前途的人鬼混?
关泽予想起了这个问题,这是关耀聪的说法,老人家常常怪儿子不识抬举,业界内的人不与握手交心,反而去跟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厮混,这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叛逆和任性的表现。
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在签署完手上最后的一份文件,他合上本子,即刻拿出那份策划案及合同协议,出门前往九圩。
中午的日光特别毒辣,热腾腾的就像那年的春夏,他一个人四处奔波,满怀希望的等待,但最终是以失望告终。
他最终选择回了关家,算是听了那个陌生的青年的话,他低下了头。
很久很久,已经想不起来当初的自己,更别提那个陌生青年的模样。
偶尔也会想,要是他在,要是他一直陪同自己,那么如今的关泽予会不会变得好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