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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关蓝之执拗总裁-第29部分

小说: 关蓝之执拗总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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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政庭用力的呼吸着,他想推开身上的重力,可受伤的手上去,竟像是抵住了一堵厚实的墙,他推不动分毫。分明感觉到伤口上传来清晰的痛,却无能为力。
  关泽予拉过棉被,他问,“冷吗?”
  蓝政庭说,“热。”
  关泽予压下身体,他问,“难受吗?”
  蓝政庭环住身上的人,他说,“难受。”
  关泽予把人抱入怀里,他靠近去,他在他耳边呢喃。
  “泽予。”
  蓝政庭睁开眼,他说,“你别……”
  关泽予俯视意识昏蒙的人,他说,“蓝政庭,这一切都是你有错在先,如果你不回来多好?”
  蓝政庭松开手,他放弃了抵抗。
  关泽予拉过棉被,将两个人裹紧,他说,“感冒,裹一会儿,冒一阵汗就会好。”
  他把人抱紧,紧紧的抱住,那像是要把人融入骨血里,将他烙刻在身体里。
  那样清晰的热度,那样偏执的占有,那样强制性的掠夺,“怎么可能?”
  关泽予拿开捂在眼睛上的手,他不相信自己夜里做了这样的事,他坐起来,他要叫醒旁边的人,想向他确认,这一切,不过都是梦。
  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他叫,“蓝政庭,你醒醒,你醒醒。”
  他推了推还在沉睡的人,他抓住那人的手不停的叫唤,可是,睡着的人,他还是那般沉静的睡着,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好像,他会永远的沉睡下去,再不会睁开眼。
  

  ☆、第48章 又梦

  关泽予握紧了对方的手腕,他叫,政庭。
  他感觉握住的手,冰冷骇人。
  他慌了,他惊慌的叫,政庭,你起来。
  他大喊了一声,陡然清醒。
  当抬头看到站在办公桌前的关依琳,他迅速站起。
  “依琳?你怎么在这里?”
  “啊,是我啊,你干嘛,发生那么大反应,至于吗?”
  关依琳上下打量从睡梦中醒来就大惊小怪的兄长,用上班的时间睡觉,在工作的时候分神,这是冠鹰的总裁吗?
  关泽予无视掉好奇上下打量自己的妹妹,他揉揉眉心问,“你什么时候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关依琳摸了摸早上赶去做的新发型,她说,“你不能怪我,是你睡得太沉了,我敲三次门了,可你老不见出声,然后我就自主走进来,谁知道你在睡觉,也难怪我叫了都没听到。”
  “你叫了我?”
  “嗯,我叫了,你就是醒不来,还好现在醒来了。”
  关泽予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他记得那晚把蓝政庭送回去了,他把人送到松海苑,出来接人的是蓝政岩。
  “哎,关二,你说,那晚我看到是真的吗?”
  “什么?”
  “你别跟我装傻,我眼睛又不瞎。”
  关依琳打算问个明白,关泽予头疼,他掐了掐太阳穴,实在不想说话。
  为了那晚的麻烦,他这几天睡不好觉,夜夜梦到蓝政庭,他已经够痛苦了。
  “你和蓝政庭是不是在拍拖?”
  “没有!”
  他冷硬的回答,让关依琳吓了一跳。
  “那你们那晚,是在干嘛?”
  “他喝醉了。”
  “就这样?”
  “不然呢?”
  关依琳好奇心幻灭,她不相信,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答案。
  “唉,你真的没有对人家有不可靠人的企图?”
  “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我对人家有企图,难道不是他对我先有企图?”
  “啊?你是说蓝政庭对你有企图?”
  关依琳惊了,这消息更劲爆,温润公子看上冷酷总裁,这路要多坎坷多曲折多让人难以想象?
  “停,关依琳,你别歪曲事实。”
  “怎么成我歪曲事实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他对你有企图。”
  “不是,我那,那是我说的吗,我是反驳你的话。”
  “我可听不出来,关泽予我告诉你,你喜欢女喜欢男的都无所谓,反正知道你不会孤独终老就行了。”
  关依琳安了一颗心,她说,“为了你下半生有个好归宿,我这都操碎了心了。”
  关泽予看着发神经的女人,要是可以,他想说,不要说我有你这样的妹妹。
  兄妹俩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雯秘书再进来报告,她说,“关总,映辉的蓝总刚才又来电了。”
  关泽予拍上桌面的文件,他真火了,这一个星期,蓝政庭频繁打来电话邀约,说是为了感谢,关泽予还在痛恨梦里发生的一切,眼下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为此对方来了无数个电话,他一例回绝,没空。
  雯秘书为难的看向关三小姐,她说,“不是,这次蓝总说,他等下过来。”
  “你说什么?”关泽予又上火了。
  这人难道要表现出有企图的攻势吗?
  关依琳站在一旁听闻,她不由喜出望外。
  关泽予看着女人笑得灿烂如花,她的眼里就是在说,“你说的果然没错。”
  关泽予咬紧牙,他问,“他说什么时候到。”
  雯秘书才想说,很快,哪想,那人已经到了门外。
  行政主任亲自帮人家敲门,罗又父探脑袋进来,他说,“蓝总,我们关总正好在里面,您进去吧。”
  行政主任作出请的手势,关泽予脸上一阵黑一阵白,他还没说呢,曹操就到了。
  关依琳笑得梨涡绚烂,她母亲遗传给的最美笑容,就是这个梨涡,她说,“蓝总,来接我二哥呀?”
  关泽予马上起身走出去,他把吐不出象牙的妹妹拉出办公室,“关依琳,你这一个月内,暂时不用来找我。”
  关依琳依然是喜笑眉开,她问,“你是要和他共度二人世界嘛。”
  关泽予回到办公室,他把办公室合上。
  雯秘书反应快,在总裁把妹妹拖出办公室时,她跟蓝政庭笑着说我先去忙了便也溜出去,留下的两个人,他们在办公室里面对面的站着,相视无言。
  蓝政庭先打破沉寂,他问,“真的很忙吗?”
  “怎么,蓝总有大事?”
  关泽予走到座位里,蓝政庭坐在对面,他很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对我存有那么大敌意。”
  “没有的事,我关泽予虽无情,但还不至于成了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愿见我。”
  “我在忙。”
  “泽予。”
  “蓝总。”他打断了他的话,“你找我有事?”
  蓝政庭看着面无表情面色寒竣的人,原来,不只是和这个人无法合作愉快,他们分明是连熟人都做不成。
  “好,算我打扰,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纯粹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对我这么千恩万谢。”
  “你……”
  “我怎么了……”
  “关总,我承认在会议上直接反对你的计划案有过分之处,如果你为此对我耿耿于怀,那我也没话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想起映辉和冠鹰一直以来是合作关系,今天我过来,本来是想请你出去走走,我想去东城新区看一看,你比我熟悉那里的环境,就想听听你的意见,但现在看来,你很忙,那我就不打扰你。”
  他说完,即走。
  关泽予默然不语,等人出了门,他才转回视线看向被带上的办公门。
  耿耿于怀,那真的是耿耿于怀而已吗?难道没有掺杂其它任何成分?
  关泽予啊关泽予,你何必自欺欺人,谁欠了你?
  他蓝政庭不欠你,你也不欠他,你们是互不相欠,那为什么要这么跟他过不去?

  ☆、第49章 被打

  周末的早上,和工作日没有不同,明朗朗的天气,初夏的天气,早上带着习习微风,滚滚的热气,只有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席卷。
  他开车去吃了早餐,九点钟的早餐,十二点的午餐,晚餐的点偶尔是在□□点钟。
  街上人来人往,红绿灯,十字路口的地方,人流更拥堵,他打转了方向盘,那不是向着高尔夫球场,他突然想去看看以前住过的地方。
  听说一年前,旧房拆迁,有大片的房子被推倒。
  十五岁、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住的地方,都是□□层高的居民租房,一房一厅大小,厨卫连体,窄小阴暗潮湿的巷道,每每走过下边,楼上晾晒的衣物,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
  他住过这样的地方,也走过那样光线暗淡泥泞曲折的道路,不是一步登天,不是生来就娇生惯养,所以有时候并不会为自己的孤独感到可悲,相反的心理有一些感激,感激这样的生活,因为它磨平了年少的轻狂菱角。
  开车经过变得窄小的巷道,一边的楼被推倒了,一边的楼,还在密密麻麻的林立。
  这种地方,楼与楼之间的间隔不大,就算是阳光万丈的白天,里面有些地方的光线依然很暗。
  他只开车经过宽道,不会再停留驻足和回望,在经过一所初中学校的时候,他停下了车。
  学校外面,中午的时间段和以前一样,聚集很多人,里面是学生,外面多半是家长。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路口,那是一条小路,走进去,走到尽头,是街头的另一端。
  他记忆里,就是在那条路口,被几个人拦住。
  高中时代,身子骨不像现在这么强壮,尤其是在冬天,他往年都要穿厚大的棉袄,那年,也就是冬天的时候,他从学校放晚学回来,可能是回来得晚了,夜晚的天色,昏暗得连路灯也不顶用,他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只顾想着事情,直到被人推了一下,他才发现自己被阻了去路。
  三个高个子,是,他们相对于一米七五的青少年,那三个人就高个子,而且各个膀大腰圆,他们互相示意,叫他拿钱出来。
  关泽予想了大半天,他想明白他们这是打劫的时候,几人已把他逼入小路里,外面偶尔经过的路人,没有人理会小路里的情景。
  关泽予不说话,他想走,一个人走到另一端堵住去路,他们说,“小子,有的都拿出来,没有的,就挨一顿打。”
  关泽予火冒三丈,他问,“凭什么?”
  他那时确实没钱,生活费全部是零工赚来,学费全免在了奖学金里,他不知这些人为什么盯上自己,他身上,除了一套南高校服显示特别富有之外,其它,连书包都是路边摊的货。
  那三个人不信,“能在南高读高中的人,还说自己没钱?”
  那是贵族高中啊,他们发了狠,大力的推了推想蒙混过关的男生,关泽予退到墙角,他还是那句话,“没钱。”
  他走出去,其中一人伸出手来,他伸出来的手,是拳头状的,关泽予被打了一拳,正中鼻子,他退到一边。
  “拿出来。”
  “没!有!”
  他固执的坚持着,他不知道,如果表现得弱势,是不是自己不会挨那一顿拳打脚踢。
  从头上,脸上,到身上,腰腹,他被痛扁了一顿,第二天,带着全身的伤痛到学校,关依琳问, “你跟人家打架了。”
  他没有任何话,关依琳不依不饶追问,他停下脚步,“借我五百块钱。”
  那是他第一次向自己的妹妹借钱,关依琳问不出原因,她借了一千,是的,整整一千,她大方的拿出来,而同样是关家的孩子,作为哥哥的人,他一分钱没有,就有一张饭卡,那还是学校给的钱。
  关泽予拿了那些钱,他并不是拿钱给那三个人,他是拿钱去请人。
  一个星期后,再次被拦,那三个人又想动手,关泽予喊了一声出来,很快,有四个男人便现身,他们手上都是木棒,那是圆润润的木棒。
  一千块钱,甩出去,就为了几个拳头。
  四个男人都是大学生,他们被关泽予找到是因为校篮球队,他提出要求的时候,四个人还笑了一顿,他们问,“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
  关泽予跟四个人比赛,他找了学校的同级同学,五个人篮球比赛,高中生赢了大学生,“这一场比赛,输的结果是输的人帮赢的人办一件事。”
  关泽予说,“不会让你们白干。”
  他把钱全部拿出来,四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是答应了,他们问,“有人不是说,你没钱吗?”
  “借的。”
  关泽予转身就走,四人看着青少年走远,其中一人喊,“关泽予,你等等。”
  那个人追上去,他说,“你是不是需要零时工作?”
  “嗯,你有的介绍?”
  “你可以去我姐夫的工作室帮忙,听说你在校社团摄影部,要是做得来的话,你可以去那里帮帮忙。”
  就是那时开始,他慢慢喜欢上摄影,为此上大学,自己报班学习设计。
  他想好了,毕业出来,就这么自由的工作,他并不知道,他的路,已经被关耀聪规划好。
  从十五岁,走到今年的二十七岁,很快就要二十八岁,用关依琳的话说,再快一点,就要二十九,三十,三十多,很快,也就是百年了。
  人生,不过就这么几年,他还有多少年,能狂妄?
  当启动车子,他正想离开,这时,看见了十年前的情景,有一个少年,他被推入那个路口,只一分钟,就听到里面传出殴打的声响。
  这一带,还是这么乱,这一带,租房最便宜。
  地狱和天堂,距离不远。
  他看向路口,看见有位中年人进去,他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中年人大声训斥,他把被打的少年扶出来。
  关泽予按下车窗,他看着远处的热闹,换做是自己,是不是也希望当时有一个人能过来帮忙?
  他把车子后退,开车远离了是非之地,独自一人去打高尔夫球,独自一人走过碧草如茵的广场,独自一人,敬杯酒,为过去的岁月,为未知如何的明天。

  ☆、第50章 记忆

  他喝醉了,车子停在酒楼外,服务员帮忙叫来代驾。
  张全易从出租车上下来,急匆匆的赶来,他找到了那辆黑色的奔驰,随后敲了敲车窗说,“您好,是关先生吗,我是代驾员张全易,很高兴为您服务。”
  关泽予坐在副驾驶座上,他认得窗外正在询问的中年男人,他说,“是你?”
  张全易说,“关先生认得我?”
  关泽予摇摇头,他说,“不算认识,今天在甫一中,无意中撞见你见义勇为而已。”
  他拿过服务单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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