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蓝之执拗总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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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心刺
俞城是政治权利中心,在这里,庞大并且是专属政俯的建筑物比比皆是,它们不像海市标新立异的高楼,这里的大厦和建筑都比较沉稳庄重。
顾叔说,“要是小时候没有让你离开,也许你会是另一番样子。”
关泽予看着这座充满权利气息的城市,他想,要是妈妈来这里又不走,也许莫凌辉会是另一番人生。
可惜,她当年走了,完成了接受的任务就走,留下站在原地的男人,他目送渐行渐远的女子,她拉着那个小小的孩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就消失在向前的远方。
关泽予问过,“顾叔爱我妈妈?”
顾叔说,“臭小子,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关泽予哦了一声,却又继续说,“可我妈比你大了七岁,她结婚了,你才出社会混。”
顾叔心头梗着一根刺,他说,“年龄不是问题。”
他想,问题是你妈看不上我啊咋办?
关泽予那时打量痛苦异常的叔叔,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故说,“好吧,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抽你软肋了。”
顾叔这回嘴唇都哆嗦了,想当年他也是个让人恨得牙痒的青年,没想到上了年纪后,就换成新一代青年爬头上动土了。
关泽予不清楚母亲年轻时的过去,他只知道,那个叫顾钦瑞的男人,一定爱惨了一个叫莫余雪的女子,而叫莫雪的傻子,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罗又父说,“你要相信董事长只有你一个亲生儿子,至于过去的恩怨纠葛,你不必过问,也不要追究。”
不仅罗又父出来阻止,连带顾叔也偛上一脚,他们的说辞是我们都为你好,不要以为当上了冠鹰总裁就能一手遮天,外面的世界大着呢,你没见过的血腥每天都在不同的地点和差不多相同的手段接连上演,狂妄自大是人的劣根性,但好在你还有我们,不会被整得死惨。
他倒不知道自己有这般脆弱,一连十几年都在那些自以为是的长辈保护中节节攀升。
当回头去卧室睡觉,他才扔下多余的枕头躺平,顾叔的电话又来,他说,“要是无聊的话,就来找几位叔叔喝酒,他们都说好几年没见你了,每次出任务完成就走,也不跟他们喝一杯。”
关泽予躲在棉被上面,开了冷气的房间,空气变得特别冰冷,他说,“不去。”
顾叔看了看旁边的几位战友,其中的单叔说,“凌辉,我们带你去吃烤乳猪。”
关泽予嘴角抽搐,想起十六岁那年,因为在军中被摔得全身巨疼,他闹了一阵别扭,就想找个机会跑回海市,再不济就让关耀聪站出来担当,当时被迫拉到部队里受训,关耀聪本来就不知道,他本以为是顾钦瑞心疼孩子,想带他出去度假,哪想是带他进军营里受罪。
当时关耀聪派了好多下手来要人,但顾钦瑞也是个不好对付的善茬,故那些关董事长派来的所谓数一数二的精英,都被扁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顾钦瑞说,“他是我儿子,我带他去哪里是我的事,你还管不着。”
关耀聪为此差点跟政俯扛上了,好在又父百般劝说,老人家才罢休,然后关泽予也就这样被留在部队里受虐。
那时,每次受伤下不来床,几位通情达理的长辈都会带着年少不更事的孩子出去吃喝,或是大排档,或是烧烤摊,总之哪里便宜往哪里钻。
关泽予那时最喜欢吃的是烤乳猪,因此一旦不高兴,顾叔都会带少年去吃烤乳猪,顺带叫上自己的儿子。
关泽予迷蒙的回忆过往,他沉沉睡去,一直到晚上,罗又父打来电话说,“你去旅游,大概多少天能回来?”
关泽予想了想说,“可能一个星期后。”他边接听电话边出门,到了楼下,实在不懂路,就去问前台服务员,长惜街怎么走?
服务员大意指出了方向,她说,“先生是开车去的还是打车过去,根据车上的导航过去就可以了。”
关泽予坐到车上,那车子应该是下午送到,一辆毫不起眼的菲亚特,通体白色,眼看就是新买的货色,顾清逸以前特别喜欢这款车型,包括颜色,他说,“我觉得它最适合。”
关泽予不认为一个车子能和人一起相适应,连人与人之间都不能和平共处,更别说是人与物体了。
他开车到了长惜街,晚上的游乐场世界,这里随处可见小孩少年父母,他沿着一条白色的长街走到尽头,当看到亮红的三个字,归家安,那是一家当地出名小吃,店名是以古色建筑装饰,看起来别有风味,让人身在其中有种穿梭岁月的感觉。
他隐约记得小时候陪妈妈来过这里,当时在游乐场玩累了,妈妈就带着自己来到归家安,她说,“带凌辉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莫凌辉那时走累了,他走不动了,就闹脾气站在原地生闷气,他低低不可闻的说,“不好。”
莫余雪不知儿子闹什么别扭,她说,“是肚子饿坏了?”
莫凌辉瘪着嘴,他满脸的不高兴。
莫余雪说,“还是没玩够?”
莫凌辉依旧是闷着嘴不开心,他说,“顾叔叔什么时候来?”
莫余雪愣了一息说,“顾叔很忙,他可能来不了了。”
莫凌辉脸上就更不高兴了,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爸爸妈妈,就他一个人有妈妈没爸爸,他说,“不去了。”
莫余雪猜不出儿子不开心的原因,她正想抱起孩子走,这时有电话打来,顾钦瑞说,“在哪儿呢,我四处找不见。”
莫凌辉被抱在怀里,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当即欣喜的喊,顾叔叔,你来陪我玩。
莫余雪总算看到儿子脸上灿开笑容,她说,“好了,叔叔来了,在那儿呢。”
莫凌辉挣着要下地,他飞快的跑向在远处的叔叔。
顾钦瑞接住了屁颠屁颠的小屁孩,他说,“又让妈妈为难了?”
莫凌辉摇摇头,他说,“我肚子饿了,带我和妈妈去吃东西。”
顾钦瑞看了一眼直摇头的女子,他说,“好咧,想吃什么?尽管点,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莫凌辉说,“归家安,妈妈说那里的东西好吃。”
三个人一起去到了店面门口,莫凌辉抱着叔叔的脖子说,“为什么叫归家安呀?”
顾叔说,“意思是调皮的凌辉回到家了,妈妈就安心了。”
关泽予到现在也不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独自一人走到里面就坐,店面比以前大了很多,听说还开了几家分店。
他点了一份火锅汤,再要了一瓶白酒,自斟自饮得酣畅,在十五分钟后,店里面的某个角落里走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他过来问,“先生一个人吗?”
☆、第61章 邯嵩
关泽予说,“滚。”
一路上被尾随,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没有察觉,只不过是想看看对方要做什么,没想到自己进了店里吃晚饭,人家也跟随进来,其中一个还频频向幕后的黑头汇报。
顾叔特别提醒过,“在大酒店里居住,其实更不安全,很容易被人盯上。”
关泽予知道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钱的星光,但他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眼拙子,竟然敢不怕死的跟踪?
那两个看似某些仗势欺人的狗腿子年轻人,他们讪讪的退出了面色看起来非常不好的总裁的视线之内,他们躲到角落里汇报,“老大,这哥们看来背后有点儿靠山,他根本不鸟我们,而且还特别嚣张。”
关泽予吃过了晚饭,他独自走过长惜街,一直走到西尽头,找到了原先停放的车子,他正要打开车门上去,不想,看到了刚才好完好无损的车子,那轮子瘪了。
那两个鬼鬼祟祟不安好心的腿子这时热心的跑上来询问,“先生,你车子好像不行啊,要不要我们送一程?”
关泽予把车门拍上,他转头问,“是你们干的?”
两人连忙齐口否决,他们说,“冤枉啊,这种缺德事,我们怎么会做。”
关泽予也懒得跟他们多说,先送一拳再说,“回去告诉你们老板,不是谁人都可以跟踪,他有种去跟踪警察试试。”
两人平白无故被揍了两拳,疼得眼冒金星,牙子打颤,就说这是不好惹的正主儿,没想到他还有两下子。
关泽予把车子丢在原地,他打电话叫负责报销的人认领,那人连连说,不能吧,车子下午才送到,绝对毫发无损。
关泽予没心情跟人家争论,他说,“取不取那是你的事,就扔在这里当成垃圾也可以。”
祁睿崧心骨儿都疼了,他说,“你有钱也不带这么花我的吧,顾叔可没说我还能向他报销。”
关泽予沉默的听了几句,他问,“有人跟踪我,威胁到了我的生命安全,你们管吗?”
“啥?”这回换祁睿崧不淡定了,他说,“你不要开玩笑啊,要是你被人五花大绑带去洗筋炼髓,那我的罪孽可就大了,不说顾总会扒了我的皮,就你父亲一定会把我魂给打散了让人永世不得超生。”
关泽予听不进去,他想去找出租车,祁睿崧说,“你站在原地别动,我去接您,如果你出个三长两短,顾叔绝对会要了我小命。”
关泽予也不想打出租车,他就站在原地,靠着车门傻站,夜晚的凉风一丝丝吹来,他穿着白色衬衫,白色西裤,看起来很单薄,怕风再大那么一两级,可能就被吹走了。
祁睿崧来到就看到了这一副画面,孤独落寞的人在风中双手环胸,一副你们再靠近来一步,非让你们缺一胳膊少两条腿。
祁睿崧赶紧跑过去,他喝问两声,“嘿嘿,你们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关泽予俊脸黑了一大半,他转头一眼,那一脸你看清楚现在是白天吗?哪里光天化日之下了?
祁睿崧快步冲上来,他说,“你没事吧?”
关泽予理都不理,径直走到远处的车子。
祁睿崧看了一眼赶拦路打劫的男人,他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不,简直要吓死了,这不是邯嵩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盯上了不该盯上的人?
祁睿崧赶紧转身开溜,怕晚一步面前一副我是黑色大佬,你们识相的赶快给我让路的悍匪拿自己出气。
关泽予坐到车上,他被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冷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想坐到车里暖和暖和身子,祁睿崧回到了车上说,“你怎么招惹人家了?”
关泽予冷冷说,“我没有招惹他,是他今天在酒店见到我,就派人跟踪。”
“啥?你说跟踪你的人指的是他?”
关泽予嗯了一声,他对陌生人的底细不清楚,不过听祁公子的反应,他好像认识这类人物?
祁睿崧边开车边说,“他啊,就是你出任务的对象。”
关泽予蹙眉。
祁睿崧继续说,“人家负责经济航运,打通了海关两岸,每次有人举报,都查不到他犯罪的证据,顾叔这次让你来,就想让你以某个公司老总的身份去接近他,先给他一批货带出去。”
关泽予终于明白心悬着的为何了,果然比拿了真炝上战场还要险恶,跟同行业的竞争对手混,这不像正面跟不法之徒交手,人家有的是阴谋诡计,他们不会盲目的现身拼命,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恶徒,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在哪一刻哪一地点突然伏击你,就此让你身败名裂。
关泽予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选自己,他说,“你不也可以。”
祁睿崧说,“我不行,人家喜欢好看的男人。”
关泽予明锐的眼睛眯起,祁睿崧讪讪的打岔,“额,要是清逸在,多半是他出场,可他不在……”
祁睿崧脑子抽成了一捆绳,今晚他老说错话,当自我唾弃的暗骂了几句,紧咬了牙齿叫自己不要提不该提的人?”
关泽予默不作声的躺在副驾座里闭目养神,他在想祁公子口中的顾清逸。
也许人家在,自己就不用穿这一套白色西服,也不用一次又一次的被迫接受任务,因为找不到人,而该去执行的人,他早已身死形灭。他不在了,活该是自己这个被他推下楼仍旧活得安然无恙的人顶替他的位置,为他冲锋陷阵,即便死于弹火之中,也是理所当然。
祁睿崧观察闭上眼睛休息的人,他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到别人提起他,泽予,我……”
关泽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说,“跟我讲讲邯嵩的事情。”
祁睿崧嘿嘿笑了两声,他说,“人家也算俞城里的一把手,背靠大树。”
关泽予剑眉紧蹙,他说,“那颗大树是你们吗?”
祁睿崧无语,他说,“不要呛我。”
关泽予好心好意的沉默,祁睿崧继续说说人家一把手的光荣历史。
等到了酒店,夜已深,祁睿崧不想回家,他说,“让我陪你住一晚,回去花费三十多分钟,到家都三点多了。”
关泽予不情愿,他说,“你又不是没有熬夜过,再加一晚也不打紧。”
祁睿崧不愿,他说,“我奶奶最近住院了,她昨天才回家休养,要是发现我这么晚回去,不免又唠唠叨叨整个晚上,破坏老人家睡觉的心情很不孝。”
关泽予没话反驳了,人家找的理由都是我老婆会查岗,而眼前的祁公子却是一副爷没成亲,不要用这种在家纯属就是妻管严的男人的眼神看我。
关泽予莫名呲笑两声,他说,“听顾叔说你老爸逼你结婚了,还威逼利诱。”
祁睿崧窜进了总统豪华套房里,他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走到哪儿,风光跟到哪儿?”
关泽予不想跟从小就接受良好教养并且成长在有权有势的大家族里的少爷计较,要说有钱,祁公子在这俞城内也算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过他的资产没有被公布在福布斯榜上。
两人各坐在沙发里赖着,各个都累了,一个等着一个先去洗澡,两点钟爬到三点钟,关泽予说,“你若是回家,现在都睡床上了。”
祁睿崧换了换姿势,他说,“你这里有红酒吗?”
关泽予起身去洗澡,他说,“酒店二十四小时营业,你叫服务生送上来。”
祁睿崧也不客气,他晚上没吃饭,加上刚才还陪人家去诳了一圈,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似乎有点后悔干嘛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