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蓝之执拗总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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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泽予按住太阳穴,不是,他今天跟神经粗壮脑筋天生缺条的女人计较什么?
“我们有必要讨论这样的问题吗?”
“你认为没必要探讨这深刻的问题吗?”
关依琳不想就此放手,要是今天解决不了,那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根据经验总结,关二哥不会留下这个机会,旧账日积月累,烂账已成尘土。
“关二,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也和原少一样,是弯的,只喜欢男人?”
关泽予:“……”
“噢,难怪你不想和黎涵结婚。”
关泽予:“我说……”
“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他是男的,所以你不好开口,你不敢去面对,你在极力掩藏自己性的性取向?感情?”
关泽予:“……”他已经无话可说。
关依琳激动了,对,她就是激动的走过去扶住哥哥的肩膀。
关泽予像石化了一般,他任由站在面前的女人,她扶住自己的肩膀,好像在扶住绝望无助的男人,她在给他力量,她说,“放心,我会帮你,我是家中唯一的女人。”
关泽予脸已经干了,彻底的干。
他想知道眼前这位所谓家中唯一女人,她突然间得了什么病?
“我跟你说明,我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关依琳站到兄长的面前,她拍拍男人宽阔厚实的肩膀,这样的肩膀,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依靠,只可惜他的肩膀不适合给女人依傍,而是给男人相靠。而能靠这样肩膀的男人,他该是什么样的男人?
关依琳想到了关键问题,那么关二的对象,意中人,心上人,他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关泽予拿开肩上的玉手,他感觉有压力,实话说,女人的手很重。
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会怀疑自己是弯的,他明明是直的,他是直的,他敢保证。
“关二,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是像原曲凡那样全身都气质受的样子,还是沉稳干练如你的完全是攻的男人?”
关泽予才拉开抽屉,他真的就是轻轻一拉而已,可是抽屉被全部拉出来。
“我说关依琳,你发病的时间需要这么长吗?”
关依琳低头看被扔在地板上的抽屉,抽屉里装了无数白纸,白纸上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图案,那都是绘画笔或者铅笔绘制出来的图形。
关泽予也低头看着满地散落的纸片,这些本该都是废纸,他来不及清扫,就留它们在抽屉里暂时的保存下来。
“你还在作设计图?”关依琳想起了不好的往事,那是关老逼迫儿子放弃兴趣爱好的往事。
关泽予喜欢建筑设计学,他本来就想从事那方面的工作,可关老不同意,他说,“那些都是不务正业的人的追求,而你不能有这种追求,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关依琳蹲下,她把东西捡起来,她抬头看了看毫无反应的兄长。还是那样子,面无表情,不喜不怒不悲不哀。
他被迫放弃了太多东西,也被迫压制了一些感情。
他并不是这样子,也不该是这样子,只是当初的当初,在决定改变他的人用错了方式。
“关二,我们去参加宴会吧,好不好?”
关依琳把东西收拾起来,男人还在保持端正而僵硬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反应和表情变幻,仿佛刚才他们说及的话题都是空气因子自行扭曲,等空气回环流转成正常状态,他们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关依琳收拾好东西,她把抽屉合上。
关泽予手中的笔不知什么时候脱离手心,他对着桌面上的白纸出神。
关依琳把纸收起来,她把他手边的笔装回笔筒里。
两人出门时,天色暗沉,整栋写字楼变得安静死寂。
该下班的人都下班了,而还在加班的人也是在忙工作,他们不会注意到公司的总裁他刚才的心理经历了怎般翻天覆地?
☆、第16章 宴会
关泽予开走那辆凯迪拉克,关依琳问,“那辆宝马呢?”
关泽予把车开出车库后,即刻速度的打开窗户。
“原曲凡拿去用。”
“啊?”这是圈养?她的那根神经又在跃跃欲试。
关泽予转头目视眼珠子贼溜的女人,她本是美妙端庄,奈何怪想多样,为此再美丽的外表也被形象颠覆了彻底。
“无可救药。”关泽予不想据理力争,他说,“作为男人,我可以执行女士优先的原则。”
关依琳瞟一眼小看自己的男人,“那我们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
关泽予加大马力,他拒绝,“我可以保持沉默。”
关依琳低头看了一眼系上的安全带,她正言,“你有沉默的权利,而我有询问的义务。”
“什么?”
“我说我有为你婚姻大事操心的义务。”
“是吗?”
他第一次听到作为一家服装公司的总经理的关依琳小姐,她居然也会关心别人的婚姻大事,是不是女人天生具备母性的光环并且永远无法抹掉。
“依琳,我们没必要追究毫无意义的话题,而且我有拒绝回答的理由。”
“什么理由?”
“冠鹰的工作才步入正轨。”
“个鬼,你骗谁呢,冠鹰的工作再重要,也不比你终身大事,反正今晚你一定要中意一个人。”
“要是没有呢?”
“不会,要是没有,就说明你心里弯的。”
关泽予猛然刹住车子,他敢发誓,此举并非故意。
关依琳被吓坏了,魂飞魄散,她尖利的叫声划破黑夜,震慑苍穹。
她要哭了,“关二,你想害死我?”她解开安全带,从车里有气无力的爬出来。
关泽予迅速解开安全带,他去把吓得魂飞魄散的女人扶出来。
海晏酒店门外,停了很多车子,络绎不绝的宾客,有进有出,看来今晚这里的宴会重大非凡。
关泽予扶出妹妹,她被吓坏了,突然的紧急刹车,原因是主控驾驶座的人分神,以致从旁边调头的车子再碰上来的瞬间,他迅速的打转方向盘,然后加速往前开,以致发生了刚刚惊险一幕。
关依琳拍了拍自己的脸,她问,“我的脸是不是被吓得毫无血色?”
关泽予扶住女人看了一眼,他摇头,她的妆容画得太浓,因此本来就惨无血色。
两人正要从容优雅的走入酒店,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泽予。”
关泽予停下来,他回头看:
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正端庄优雅的走过来。
关泽予微错愕,他没想到黎涵也来参加宴会。
关依琳挽住男人的手臂,她小鸟依人般,紧靠兄长,看着未来很有可能也说不定能成为自己嫂子的女子。
黎涵的气质极佳,远看落落大方,近看秀外慧中,她要是跟关泽予站在一起,两人绝对堪称举世成双的金童玉女,可惜就差那么一毫米,她最终没能如愿所偿。
“黎总,你也来参加宴会?”
“是啊,听闻映辉新任总裁回国,就想赌一赌他的真容,以便日后在哪里相见,也好认个面熟。”
她半开玩笑半言明用意,解释和说明同时交接呼应,到底是混在商业界中的智慧与美貌并集一身的女人,她在圈内备受青睐也不是没有来由。
关泽予没有说话,他和男人间都没有办法交流,更别提跟女人交流,当说了一句,“走吧。”他转身就走,关依琳不知该不该把位置让出来给追上来的女人,想来这个位置本该是她,当然前提是他愿。
关泽予说走就走,完全不理会其它人的侧目指点。
关依琳瞅了瞅兄长的脸色,她问,“要不要让她?”
“闭嘴。”
他加快了脚步,关依琳穿着高跟鞋赶上,她说,“慢点。”
可他还在加快!
“能有点绅士风度吗?”
“我本来就不是绅士。”
“那你是什么?”
“是人。”
“哦。”
兄妹俩贫嘴进入会场,黎涵站在身后,她被丢下了,真真正正被丢下。
这是她能预料到的结果,不管如何做,他都无动于衷。
她问过,“知道什么是爱吗?”
他回答,“要是没有其它事,我先走了。”
这就是他对于爱的答案,只是一件事,有与无,不关男女间的情愿,喜欢或者痛恨。
黎涵想知道自己哪里不好?是不是在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当初订婚他逃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给机会?
她说,“泽予,爱情可以培养出来。”
他说,“但我没有感觉。”
他说没有感觉,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心动,还是心疼?
黎涵分不清清楚,到底什么样是爱情?
为了一个男人,辗转难眠;
为了他吃不下饭,无法专心工作,而他却不领情。
关依琳踩着高跟鞋,她走得异常艰难,需要慢步走,而且袅娜出腰肢以显婀娜多姿,可是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而男人不懂这种风情,他只顾一味往前走。
关依琳不得不把男人拉住,她说,“不行不行,你陪我去洗手间补妆。”
关泽予绷着的脸坍塌:“……”
“我觉得我的妆容花了。”
关泽予借助头顶上奢华的灯光看了一眼,他说,“没有。”
“你懂!”
关依琳坚持把人拉去卫生间,她忘记来参加宴会的目的,并非拉着身边的人当男伴,而是全力为他找合适的意中人。
关泽予被拉去洗手间,他心里已经彻底肯定这个认知,女人就是麻烦。
他陪同走到了洗手间门口,女士在右边,男士在左边,她把高大的男人扔在洗手间门外,自个跑进去了,速度之快,非刚才的袅娜之步能比。
关泽予站在外面,他落得无比尴尬。
一般男人去洗手间也属正常,他也常常去,但让他等在洗手间门外却从未有过,因此第一次守在洗手间门外等候自顾去补妆的女人,他觉得站立不安。
他整了整装,去男士卫生间。
从男士卫生间出来的陌生人,看了看整整衣服走进卫生间的男人,他奇怪的瞥回来一眼,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问题,一般的正常情况下,不都是在卫生间里整整衣装,然后从里面走出来吗,怎么这人却反其道而行?
关泽予不晓得别人的看法,他走进去,站在镜子前,看一眼镜子里面的男人,确实,脸上无表情,冷漠得无情,委实糟蹋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他看了看胸前别着的装饰品,袋巾是关依琳装上去,她说,“这样一来风流倜傥,神骏非凡。”
关泽予瞥了眼镜子里的男人,他觉得自己毫无魅力,因为面无表情,冷漠得不正常。
黑色的晚礼服,虽然穿着特别有品位,尤其是他这种身高,穿起来更显绅士翩翩,但是总感觉有些无所适从,或许是面目表情太僵硬了。
关依琳说,“你何苦为难自己呢。”
关泽予问,“我什么时候为难自己?”
他连自己是怎么固步自囚都不知道,那如何去找另一个人来相伴?
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掌水洒在脸上,感觉昏昏然里有了一丝丝清醒,当双手撑在洗手池的边沿,他身边忽然多出一个人。
那个人伸出一条白色手帕说,“还好吗?”
☆、第17章 路过
蓝政庭出现太过于唐突,至少对于面前的这个人来说太过于突然。
关泽予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今天宴会的主角,人家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哪像自己,自我窘迫得无处遁形。
蓝政庭递出一张湿巾,那不是他个人的,洗手台上搁置的盒子里有,他顺手拿起了一张递送。
关泽予发现那碍眼的纸巾盒,眼角不由多跳了几下,一时的惊愕转瞬为咬牙切齿的痛恨。
蓝政庭说,“擦一擦吧。”
关泽予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作多情的男人,话说当事人也不是没手没脚,有必要献殷勤吗?
蓝政庭未曾考虑那么多,他纯粹出于好心,好歹是今晚宴会的主人,该尽的礼仪自然要尽到底。
自顾摘了纸巾为男人擦去脸上水渍,莫名的有些后悔,自找死路多了,经验肯定是吸取的,当然,有没有引以为戒,那就另当别论。
关泽予任由贤惠的总裁热情主动招待,待柔软的纸巾擦过嘴角,心里不由抽了抽,终于忍不住夺过来自力更生。
蓝政庭说,“刚到吗?”
关泽予哼了一声,“我们是不是太有缘了?”
“是啊,在哪里都能见到。”
关泽予咬牙切齿,他继续切齿,有人学会反唇相讥了?
蓝政庭收了手,随意的动作,优雅的把手插回口袋中,他问,“前几天开个小会,为什么不来?”
关泽予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接着把纸巾扔掉。
“我从来不出席关企和蓝企之间的会议,你有意见?”
蓝政庭低头注意男人的双手,那哇啦啦的水冲刷得太快,全部化为棉状的水花。
关泽予摊开掌心,又转背面。
他问,“蓝总纯粹是路过吗?”
蓝政庭摇摇头,“不是,恰好经过。”
关泽予没话说了,今天这一局算自败,其实谦让也无妨,毕竟作为道贺者,总不能逼人太甚。
蓝政庭说,“为什么不想参加关企蓝企的会议?”
关泽予想了一下,“存心跟映辉过不去。”
“关总素来都这么老实?”
“不然呢?”
“嗯,你看起来并非如此。”
关泽予脸抽,他觉得不该跟面前的这个人对着干,都说了除非想找死,否则不要跟映辉的新总裁过不去,他看起来绝不像表面那么好欺负。
关依琳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站在外面大喊,“关二,你走了吗?”
关泽予怕毫无矜持的女人横冲直撞飞进来,为了保全她的形象和颜面,他速度的跨步出去。
“我出来了。”
“看到了,你进洗手间干嘛,怎么好像哭过?”
关泽予喉咙里哽着一口血,他隐忍着不吐出来。
关依琳挽住俊美帅气的男人的手,她一心就顾身边的帅哥,也没有留意身后还有人。
蓝政庭落在后面,像是绅士,礼貌的给人一个台阶下,他转身去往另一个方向,以便待会再见。
宴会场里的男男女女,个个风度翩翩,即使身高失势,但是衣服上多少博得了十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