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再撩我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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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垂野惊骇的掰他的手和嘴,一时竟没掰开,着急的扬起了手,却在碰到他脸的那一刻硬生生收回了手,低头吻了上去。
嘴唇立刻一阵剧痛,姜予无意识的将他的嘴唇咬破,然而却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陆垂野似感觉不到痛似的,轻轻的吻着他,仍去掰他的手,舌尖轻轻的在他唇角上舔过一遍又一遍。
姜予咬得狠,血迹顺着两人嘴唇上延出来,等他尝到血腥味的时候,手也被掰开了,失焦的眼睛也慢慢有了焦距,回过了神。
陆垂野松了口气,最后轻轻地吻了下他才松开,一只手张开五指与他交握,另一只手则捧住他的脸,眼眸柔软:“姜予,看着我。”
姜予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扑簌簌的掉在陆垂野的手背上,“我对不起他,我没用,我不能亲手……”
“不是。”陆垂野狠狠将他压向怀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说着不是,手抚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不是你没用,是上天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人多活一天,提前收走了他的命。”
姜予深深呼吸了下,止住了眼泪。
陆垂野抱着他,一遍遍重复:“别哭了,我答应你,他就算死一万次,该背负的一样不会少,那些人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姜予闭上眼,仿佛脱力一般趴在陆垂野怀里,正义在迟到了十二年之后,还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陆垂野抱着姜予,心里也发沉,他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掌控在手里,却在这件事上一次次失败。
他查黄俊辉的时候,断了很多次线索,查孤儿院的时候有形无形的被阻挠,查赵成的时候甚至有人出来威胁他不要再查下去。
当年的事情就像一张网,牵扯的东西很多,陆父言明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定要慎重。
前有媒体盯着姜予,后有千方百计隐瞒真相的犯人,他人生头一回感觉到什么叫无奈。
他起初和商清明调查时,发现事情牵涉过广,越是闹大越是不好办,但现在既然这些人千方百计想隐瞒,他就偏要闹大!
牵一发而动全身是吗,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是舍弃头发,还是舍弃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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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垂野开工作室,嘲讽几句温晓子那都是逗他玩儿,真想去搞谁,天都能给捅个窟窿出来。
他打定主意,连商清明都没说,让他撒开手去调查李凌志的死因去了,开车把姜予送给陆星适看着,交代他如果人丢了,他回来头给他拧掉。
陆星适看了眼精神不太好的姜予,沉稳的点了下头:“人在我这儿,十个姜予捆一块儿也跑不掉,放心吧。”
陆垂野嗯了声,走回客厅跟姜予说:“商清明那边找我去问点事情,你去了不太方便,狗仔这会还盯着你呢。”
姜予疲惫的点了下头。
陆垂野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在这儿别乱跑,别给人添麻烦,乖乖等我回来。”
姜予听话的点了下头:“知道。”
陆垂野一出来,直接单枪匹马的去找了赵成。
这还是陆垂野第一回 见他,到底是有钱人身居高位,年近六十仍然一副腰杆挺直,气色极佳的样子,和落魄的李凌志比,不知道年轻了多少。
他看上去非常和蔼,身上没有多少官场的凌厉做派,反倒是一股书卷气。
此刻他正坐在二楼的藤椅上慢条斯理的泡他的功夫茶,旁边反着放了一本《双城记》看了一多半。
矮胖女人拦不住陆垂野,小心翼翼跟过来说:“对不起先生,我没有拦住。”
赵成抬眼示意她出去,然后平静地和陆垂野对视了一眼,轻笑:“请坐。”
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保持还算良好的身材穿着件针织衫,做的笔直笔直。
当年他是市局的刑侦队长,这么多年仍没脱掉这一身的习惯。
陆垂野扯了把椅子坐了,没接他费尽手续弄出来的一杯冒着茶烟的功夫茶,不轻不重的看着他笑。
“怎么?我脸上长出花儿了吗,让您看着我这么开心。”赵成喝了口茶,笑着打趣。
陆垂野手指在膝盖上敲了几下:“赵书记,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摇摇头:“年轻人,想找别人自荐的时候呢,最好开门见山,这些客套性的东西见多了就没意思了。”
“你喜欢开门见山是吗,那最好了。”陆垂野欺近身子,低声笑:“二零零九年九月十七日,星星孤儿院死了个小孩儿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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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站在客厅的落地窗旁看着陆垂野驱车而去,微笑着看向陆星适,礼貌问:“请问,我可以休息一会吗?”
陆星适见他脸色发白,虽然不知道他们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随即道:“二楼有客房,我带你过去。”
姜予颔首:“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谢谢。”
他脚步虚浮的踩上楼梯,仿佛下一秒就能摔倒似的,担忧的多看了两眼,此时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完电话去二楼打算问问姜予饿不饿,他想叫个外卖不知道他吃什么,结果门在里面反锁了,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妙,找出备用钥匙一打开门,眼前一黑。
窗户大开,床腿上绑着一条床单撕成的绳子,顺着一路到了窗下,他快步走过去,看见那床单正迎风飘扬。
姜予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第77章 (捉虫)喵七十七声
陆星适直觉这事儿严重。
姜予一向听他大哥的话; 说什么是什么; 仅有的几次见面礼,没回都是被逗的脸红耳热,实在受不了了就咬着嘴唇求他不要说; 就连昨晚跟他回家也是乖乖巧巧的。
他敢跑,这事儿一定大发了。
陆垂野既然把人交给他看着; 就代表也知道事情严重,那现在人跑了……
陆星适一个电话拨出去; 才一接通就道:“你怎么回事啊,家里为什么不装防盗窗,一点也不防人好吧!回头我给你装十层不锈钢防盗窗; 太不安全了!”
某个在片场被喷的莫名其妙的影帝一脸无语:“……星适少爷; 你见过哪个高档别墅装不锈钢防盗窗的。”
陆星适沉默的挂了电话,惆怅的看了看屋顶吊灯,摸了摸自己尚还安好的脖子。
多摸几下吧; 很快可能你们就要分家了。
表面看着乖巧又听话; 背地里跳窗跑路?他这个小嫂子看来也不如表面那么听他哥的嘛,陆星适忧愁的也从窗台跳了下去。
他得在陆垂野回来之前,把人找回来!
姜予出了门随即拉开一辆车坐了进去; 里头一个高瘦的男人坐在主驾驶上,偏头笑了声:“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善良,那些警察靠不住,真想让他们赎罪还是要靠自己,哦对手机关机哦; 我可不想让陆垂野他们找到你。”
“他们人在哪儿。”姜予把手机关了机,杜绝了任何能联系到他的方式,他打量了下面前年轻的男人,算得上漂亮的长相,只是有些清瘦面色发黄,不大健康似的。
姜予第一次在西藏遇见他,误将他认成了宁昼,因为真的太像了。
其实他是宁昼的亲生弟弟,当年宁昼先天缺陷,他的母亲怕影响自己便送到了孤儿院,临死之前才交代他去找哥哥,然而他来到屿城的时候,星星孤儿院已经人去楼空。
“如果我跟你过去,就把人交给我,是吗。”姜予问他。
宁夜没有回答,阴冷的笑了声:“去了就知道了。”说着便启动了引擎,在陆星适的身侧扬长而去。
车开了很长时间,从市区的宽阔大道再到拥挤的巷路,一直到乡间土路,足足开了三个小时,到达了一处阴暗发潮的废弃老式居民楼。
“上来吧。”
宁夜错身让他上楼,姜予踩上摇摇欲坠的楼梯,松松垮垮的栏杆锈得不成样子,仿佛一碰就能摔下去。
建筑并不精细,楼梯拐角留着大大的缝隙,一不小心就能踩空,楼道里堆着乱七八糟的空瓶子旧报纸,腐臭味一阵阵传来。
姜予一步步踩上楼梯,知道七层的拐角,宁夜开了口:“就是这儿了。”
他推开残破的木门,一阵风吹来狠狠甩上门,抖落一地墙皮。
“姜予,还记得我吗?”
屋里光线很差,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手指轻轻推动轮椅从阴影里出来,赫然就是宁昼!
姜予楞了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宁昼。”
他笑了下,手里的绳子一扯,狗一样扯过来一个男人,他身上的衣服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狠狠在地上拖行过,破烂的血肉里全是泥灰。
姜予一时没有认出这人是谁,他痛苦的呜咽声和艰难的跪地求饶刺激了他。
宁昼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好心的解释:“这个是我们的院长呀,哦还有几个职工叔叔在里头住着呢,今天就先给你见一个。”
院长?
姜予一僵,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再次见到他,竟然是这幅景象,他当年没有参与过侵犯,但却也漠视了惨案的发生,如果他做一点,哪怕一点也不会有那么多受害者。
姜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说他那个时候明哲保身人之常情,还是说他视而不见冷漠无情。
宁昼将绳子扔在地上,当年那个瘦弱胆小的他如今好像平白获得了某种极黑暗的力量,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他和宁夜两人一前一后,鬼魅一般吓的院长瑟瑟发抖,不自觉的一直给姜予磕头:“求求你救救我,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求求你让他们放了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啊求你了。”
枯瘦肮脏的手指抓上姜予的裤子,救命稻草一般不住磕头,眼泪乱七八糟流了一脸。
姜予看着他给自己磕头求饶,心里五味杂陈,宁昼冷笑了声:“现在求饶已经晚了!你有老婆孩子你不能死,你们的命金贵,我们的命就不是命!”
院长怕极了,不敢抬头的往角落里缩,然而宁昼的声音极尖,无孔不入的闯进他的耳朵里。
“当年你要是也能觉得我们是孩子,就不会有那么多小孩儿被那群恶魔糟蹋!”
姜予别过头。
宁昼从轮椅的侧袋中摸了把刀出来,然后慢慢驱动着轮椅到他面前,幽深的黑色瞳眸里藏着极邪恶的兽,一点点蚕食着姜予的理智。
“法律不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就该让我们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宁昼放低声音,句句蛊惑着姜予,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将刀放在了他手心。
姜予握着冰凉的匕首,侧头看向在地上惊惧得瞪大眼睛,艰难蠕动的院长,慢慢抬脚走了过去。
“别杀我,别杀我!”干瘦的老男人惊惧的发抖,一个劲朝他磕头:“我、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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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垂野看着赵成,指尖随意的玩着杯子,不疾不徐的道:“那个孤儿院我也有所耳闻,听说里头其乐融融比家还温暖,要不是父母双全我都想进去住住了。”
赵成随和一笑:“乱开玩笑,孤儿院再好到底也不如家里呀。”
陆垂野点头:“是啊,起码家里没有性侵案。”
赵成一顿,脸上的表情崩碎了冰山一角,陆垂野一笑,又道:“当年您好像是在那儿做刑侦队长,没听说过星星孤儿院性侵案的事情吗?”
赵成捏着杯子,心里有点发慌,这个年轻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个尖锐的问题抛给他,如果回答有,那么当年的案子为什么没有后续了,是否有内情!
如果否认,那他手里一定是有证据才来质问自己的,否则一个小小的性侵案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是谁?”赵成掩饰性的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当年的案子是由一个小孩儿来报的案,基于身为警察的身份,我们宁肯苦点累点也坚持出警,不过那天我们到达孤儿院,发现那个小朋友,说谎。”
陆垂野笑道:“熊孩子害人不浅,那当时您到孤儿院的时候见到一个叫温晓子的小孩没有,我听说他丢了。”
赵成想了想,若有所思的停顿了几秒,摇了下头:“这个小孩儿我有印象,瘦瘦小小那么一点,还不到我腰高,怯生生的给了我两颗糖,怎么会丢了呢。”
陆垂野微笑,心道傻逼上当了吧,温晓子从小就是个胖子,跟他爹妈就没分开过,还特么在孤儿院给你糖,脑子里泡福尔马林了吧。
“那是我记错了,当年年纪小,头脑一热喜欢一姑娘就为了她去孤儿院做义工,被那小孩儿弄脏衣服差点揍他。”陆垂野郝然的笑了下,没脸见人般遮了下脸。
赵成微笑:“不碍事,年轻人记岔了事儿很正常的,人的记忆又不是电脑,出错难免的。”
陆垂野站起身,将通透的茶杯放在桌上,看着赵成的眼睛低声道:“可是……黄俊辉说你参与了强。奸,还给了我资料,不知道您有兴趣看看吗。”
说完,转身下了楼。
赵成手里的茶杯跌到了地上,费劲的理这个人青年从到这里之后一直到走的每一句话,发现没什么关联,又好像一环扣一环。
他一直在套自己的话!
他瞬间瞪大眼,方才他说的温晓子!他记忆里没有这个人,所以是他瞎编的!
陆垂野出了赵家大门,怕姜予等急了,立刻给他打了电话,关机。
他心里一跳,立刻被陆星适拨了过去,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起来,他道:“哥,你弄死我吧。”
陆垂野眉头一簇:“怎么回事!”
陆星适欲哭无泪道:“小嫂子人丢了。”
“人丢了是什么意思?”陆垂野压着脾气启动车,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道:“你出门玩了?”
陆星适忙道:“你交代我看着人呢我哪敢出去啊,他是跳窗跑的,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从二楼跑了,我到现在也没找着他人在哪儿,我让季长安想办法联系聂成华,他也说没见到姜予。”
陆垂野咬牙切齿道:“小崽子敢逃跑了。”
陆星适也急得团团转,把自个儿同城一块休假的兄弟还有那些狐朋狗友都集结在一块儿了,挨个儿发了张姜予的照片,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须找到他带到自己面前来。
“哥你别着急,我……”
陆垂野正上火,姜予的脾气陆星适不知道,可他是一清二楚,今天下午情绪已经快崩溃了,难保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