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肥和庄富贵冷漠的小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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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安安会一身的血,它被谁弄成这样?”
是我,都是我,我很想回答章玥。
棋棋摇摇头说:“是我的错,跟一些人有过节,那些人跑来这里找我,安安和肥肥帮我反抗他们,才受的伤。”
章玥紧锁着眉头,不再问,她担忧地看看棋棋怀里的安安,那种并不看好的神情让我又惊又怕,我惶恐不安地紧挨着棋棋,这样仿佛就离安安更近一点,却又不敢去触碰仿佛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安安,怕他经不起我任何的触碰,怕他会忽然不见……
如果没有他,我该怎么办?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不如跟他一起死,他若不活。
去宠物医院的这段路程,漫长的仿若过了一个世纪,我甚至觉得,棋棋怀里的安安,已经没了呼吸,但我们谁都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听他的心跳,生怕所想成真。
安静的车厢内和外面喧闹的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以为会这样一路安静的到达医院,等绿灯时,安安的身体忽然开始剧烈的起伏以及四肢抽搐,我看着安安的脸,他紧闭着眼睛,我眨眨眼,连忙抬起爪子去顺他的脖子上的毛,然后我看到,血从他的嘴巴、鼻子流出来。
粗重的呼气吸气,仿佛拉风箱的推拉声那样,刺刺拉拉,落在耳边,沉重无比。
我紧张地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他的脖子,舔着他的脸。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我对他说。
绿灯亮时,章玥猛按喇叭,让前面的车快一点启动。
棋棋紧紧按着伤口,却对吐血的安安束手无策。
舌尖泛起微微的腥咸味,那是安安血的味道。
“你他妈的不准给老子吐血了,不准死,不准死,不准死——”我大吼大叫,我听到章玥在喊,“肥肥,不要慌,安安会好的会好的,我们到医院了,到医院了!”
车门被打开,棋棋抱着安安跑向医院,我紧随其后,死命的跟着他们,身后是章玥零零碎碎的声音,耳内嗡嗡响,耳鸣越来越厉害,根本听不清她又说了什么。
☆、 第 19 章
因为安安看起来很惨烈,被连刺两刀,本身就被血弄的一身,路上又吐血+抽搐,我总觉得,他看起来随时都要死去,我从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麻木,渐渐抱着,死就死吧,大不了到时候找到那几个人,咬死他们,咬不死也咬残他们!做好了报复那几个人的准备。
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并不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但忘了他们对待人命或许会忌惮,但却不会在意两条狗的命。
到医院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主治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棋棋蹲下来架起我拼命晃,喜极而泣道:“肥肥,你听到没,安安暂时脱离了危险!”
他说到这句,我才从要复仇的信念中回过神来,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汪汪问棋棋:“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棋棋也跟着又念叨了两遍,只不过这次是面朝着章玥说的:“妈,太好了!”
章玥的眼角甚至有些湿意,别说她了,连我都恨不得再嚎啕一会儿,感谢上帝,感谢各路神仙,希望能保佑安安不要再出现别的问题,让他好起来吧!
我想去看看安安,但现在我们都不能进去,只能在他转出手术室,进入观察病房后才可以隔着玻璃看看。
我们去观察室,透过玻璃,看到安安躺在病床上,他伤口处的毛被剃掉,只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污,腿上,背上的血还有一些,毛发被凝结成一缕一缕的,他静静地躺在上面,插着输液管,伤口缝合后包扎了一圈圈的纱布以及绷带,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战场上一瘸一拐回来的大兵……
平时英明神武的形象此时荡然无存,我心里气急,瞪着眼透过玻璃窗看着床上闭着眼的安安:“装什么逼,谁让你帮我挡刀了……”说完,鼻头再次出现酸胀的感觉,眼眶发热。
等我们被允许可以进去看他的时候,离出事已经过去了三天,仪器显示,安安的生命特征虽然微弱,但正在一点点恢复中。
我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安安,忍不住在他耳边逼逼叨:“你怎么还不醒啊,你别睡了,睡了三天了,该醒了吧,天天输营养液多没劲儿,起来吃好吃的吧,棋棋准备了特别好的肉肉,是给你准备的……所以你醒过来了,我或许能占个光,和你一起品尝这份美味……啧”没出息,流口水了。
棋棋只知道我在对着安安嗯嗯唧唧,却不知道在嗯唧啥,以为我在伤怀安安还不醒来,便蹲下来摸着我的头安慰我:“你看,安安正在恢复呢,一定会好的,你就别伤心了,你都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要不要吃一点?”说着他掏出口袋里的宠物香肠。
听到他的话,我才想起来,我这几天跟安安一样,没怎么吃东西,但看着棋棋手心里我平时爱惨了的香肠,怎么也没有想要吃的欲望,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视若无睹地继续在安安耳边逼逼叨:“你醒醒吧——”
“吵死了——闭嘴。”
本来垂着头逼叨的我,听到声音蒙地抬头,瞪圆眼睛望过去,就看到安安睁开了亮如寒星的双眼,里面有不耐烦和烦躁,我惊喜地张开嘴,疯狂的甩着尾巴,嗯嗯唧唧的更欢了。
“我就知道你会醒,你会没事的!哥哥啊,我都快被你吓哭了!你终于醒了!”
“闭嘴——嘶——”
“你别乱动啊,会扯到伤口的,疼了吧,我就说让你别动了!不乖哦!你饿不饿?我好饿啊,我要吃点东西了!”说完我扭头看着棋棋,然后又摇着尾巴看他手里的香肠,棋棋心领神会,利索地给我剥开,递到我嘴边,我啊呜啊呜吃得欢畅,这时候才觉得好饿,好饿,好饿……
吃完了两根香肠,我又找到了点力气,忍不住去舔安安又闭上的眼睛,安安烦躁的呲牙,发出威胁的信号。
“你不都睡三天了,你别睡了吧,好不。”我恳求地看着安安,对于他的不耐烦一点都不会感到不开心。
我太开心了,安安醒过来了。
太开心的下场就是,我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这可把棋棋给吓坏了,当我睁开眼,就看到棋棋一脸的心有余悸,他无奈地对我说:“你快吓死我了啊肥肥,安安醒了,你现在有胃口了吧?我给你买了这里的营养餐,你快吃吧,刚刚医生给你打了一针营养素,你知不知道,你晕倒的那一刻,安安都被你炸起来了,差点输液管都被他扯掉,还好旁边来换药的医生动作够快,不然真是一团糟。”
我被说的惭愧不已,连忙起身下去,乖乖用饭,吃完饭后,那种无力的感觉不在,恢复点血的我,缠着棋棋,想要去看安安。
棋棋拍拍我的背说:“安安还需要休息,咱们今天就不去打扰它了,等到它恢复了,你再找他玩好不好?”
那就看一眼吧。
临走前,棋棋抱起我,在房间外面看了看继续昏睡的安安。
安安瘦了,也或许是剃了毛的缘故。
快好起来吧,没有你的存在,我简直觉得这世界生无可恋,无聊透顶。
我甚至都开始怀念被你打的日子了,难道我有受虐倾向?传说中的抖M?
王家有两个待考的学生,六月的这个时候,简直忙翻了,因为考试的缘故,最近两天,没有时间去医院探望安安,也为了不打扰棋棋和澄澄,我没有再缠着他们要去看安安。
希望他们好好考试,有个好状态。
也希望安安在医院里,能够快点恢复。
他们出门忙,我就待在家里,因为无聊,我再次打上了棋棋电脑的注意。
无所事事的我开始查一些关于狗狗受伤的相关知识,比如伤后如何保养,不能吃什么,要注意些什么。
了解途中,页面推送了一条最热新闻提醒,新闻在右下角有个小窗口,配有图片,而图片上的画面看起来非常眼熟,像极了棋棋,加上画面里男孩的旁边也有两条如我和安安一样的狗,我就更惊奇了。
点开新闻,我确定了这画面里的人和狗就是棋棋和我还有安安,从新闻上来看,是有网友在家里,透过窗户用手机拍摄的视频,并从零零散散的对话中,猜测事情始末,视频最清新的一条声音来自于勒索者。
——没义务?不知道我们是在勒索吗?傻x!
那条“不知道我们是在勒索吗?”被网友处理,用红色的字标注在视频中,随他说话的同时,出现在下方。
于是,大家更加确定了这是一起早有预谋的报复勒索事件,那位发视频的网友微博内容里说,从对话中,可以确定,对方跟这个男孩有过节,似乎是在学校里没要到钱,来人间住的地方找人家,继续勒索,被男孩拒绝后,开始打人,狗主人的狗看到主人被打,上去撕咬那些勒索主人的小混混。
最后就是,一条狗被刺伤,倒在血泊中,而另一只金毛,则不停对着地上的哈利犬哀嚎,声音呜咽似无助的孩童——这是那位发微博的网友描述的内容。
然后,男孩按着伤口,掏手机打电话,视频在这里结束。
新闻下面是一大波愤怒的网友在怒骂那些嚣张的勒索者,更有人质疑小区安保,形同虚设,竟然让不明人员堂而皇之的进入小区,伤害住户,甚至在发生争吵和对峙中,连一个保安都没有出现,等等质疑。
这条新闻下面的评论多达两千,新闻内容来源于微博,光这几分钟就这么多评论,那么那位发视频的网友下的微博的评论数,更加令我无法估计。
看到全部是在谴责怒咒那三个勒索者,我特别开心,还有人说,狗狗咬得不够狠,应该直接咬死才对,狗狗太好了,我也觉得当时太仁慈了。
——太嚣张了,竟然直接跑到人家住的地方来勒索!
——前面狗狗很帅,护主还有自己的伙伴,后面太惨了!看哭了。
——小区的安保太差劲了!人员往来都不核查的吗?!
——听到金毛的哭声,忍不住也掉眼泪了,这些人,必须要受到惩罚,人肉他们!
——太恶毒了,这三个男生!现在可以对狗这样子,再大一点,对人也可以!希望能够找到这些勒索者,严肃处理!
——视频可以当做证据啊,警方可以介入的!请大家在微博上@凤州公安!让他们去联系那个孩子,协助警方抓捕那些用暴力勒索的三个人!
——排楼上。
——楼上+1!
——这三个男生里面有一个好像是东区体育中学的学生,去体校打篮球的时候,见到过!头发也是这个色!
☆、 第 20 章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现实生活依旧很平静地在进行。
在我千等万等,中招考试和高考全部都结束了,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嘉旺领着一大家子,还有我去宠物医院看安安。
我已经有好久没见他了,前两天都只有章玥一个人去看安安,这次去见他,真的是超级期待。
我以为经过几天的修养,安安大概可以与我多说几句话,而不是虚弱地嫌我吵让我闭嘴。
其实,我早该看出来的,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笑意,可能是我故意忽略他们脸上的沉重,以及带着怜悯的眼神望着我的样子,其实,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最最最讨厌自己是一只狗,没有人会在一只狗面前伪装自己真实的情绪,他们脸上所有的变幻,都让我看的真真切切,但我选择无视,似乎这样子,安安就正在康复,而不是病情在恶化。
骗我一下多好啊,能被骗一下多好啊。
“不太乐观。”听到医生的话,我才知道什么叫心里一沉,那种怎么拉扯也收不回来的沉重。
棋棋坐在休息椅上,不停的顺着我头上的毛,听到医生的话,他抱着我的脖子轻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肥肥,是我把安安搞丢了,如果我那天不带着你们去散步……”他的眼泪滴在我的头上,一滴两滴,砸的我晕头转向,脑袋昏昏沉沉的。
章玥走到棋棋面前,挽住他的颈脖,让他的脑袋贴着她的腹部,语气心疼地道:“不要这么说,安安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子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要怪,最应该怪的是那几个人才对,你爸爸接到了警方的电话,正在协助他们调查和抓捕这几个人,一定会给安安一个交代,不会让它不明不白的离开。”
“都是我不好,是我惹来的祸,却让安安受了伤。”棋棋还在自责,我挣开他的怀抱,走到病房里,来到病床前,上面还吊着输液瓶,仪器还在滴滴滴的响,安安的身体还在微微起伏,我不明白啊,为什么早早地下了死亡通知单,我凑近他,用热乎乎的舌头去舔他的眼睛,他讨厌我这么做,但我想让他醒过来,听他用嫌弃的语气说:你这样真恶心。
“爱因斯坦·肥——”
“嗳——”我歪着头看他,他第一次叫我这个自起的外号,可我一点都不开心。
“你信不信,我会来接你。”他说话一字一顿,有些费力,说一会就要缓口气。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我想跟着你一起去死?”
他咧咧嘴,无声地笑了笑说:“你话真的好多……之前被你烦死了,这几天没见你过来,竟然觉得空荡荡的太安静,很不习惯……还有,不准做傻事情,好好活着,我说的来接你,不是接你去地下啊,蠢货——”说完这句长长的话后,他闭上眼睛,歇了好久才又睁开眼,看着我,他的眼睛很漂亮,总是很有神,但现在,我却觉得那黑黑的眼睛上仿佛敷了层不太干净的膜,令他无法聚焦。
我哈哈笑,心里又甜又苦,仿佛吃了一颗有玻璃渣的糖:“我就知道你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其实一点都不讨厌我对不对!嗯——我们这是在诀别吗?说什么不是去地下,难道你还能再保留记忆的重生到别的动物身上,然后来找我吗?不可能的,那个时候我们离的更远吧,除非你变成一只鸟,哈哈——我真想跟你做永永远远的好兄弟,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我有点委屈,心也很痛,第一次经历这么痛苦的时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