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肥和庄富贵冷漠的小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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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桌子还有架子上的海鲜全部报销后,安安把蒸锅拿开,把旁边切好的青菜放进去,盖子盖上说:“肚子还有多余的地方放粥吗?”
以我多年积攒出来的吃货经验告诉我,这一小份锅底的粥才是这次的重点和精华啊,立即肯定道:“当然有,就等着吃粥呢!”
他眼睛含笑,无奈的摇摇头,掀开盖子,开始盛粥,两个人一人一份。
吃完粥,我满足的眯起眼睛靠在椅子上,果然没有猜错,粥里虽然没有放海鲜,但是却鲜甜可口,加上后来放进去的青菜,一小碗吃完,简直意犹未尽,还想再吃——这么想着我也很快重新坐起来,拿起勺子,开始刮锅底。
他无语的说:“我看你也吃的不少,好了,停手休息休息,别撑到了。”
“这粥真的好吃!锅底里还有点,总不能浪费了……”我期期艾艾地道,清香鲜甜爽口滑顺,语言形容起来太苍白,亲口尝一尝才能明白我的感慨。
在安安的制止下,我没有继续刮锅底,吧唧吧唧嘴,回味刚刚的美味,靠在椅背上休息。
“下次我们还来这里吃海鲜吧,好好吃,这家店叫什么?呃——”嗓子忽然好疼。
安安看我忽然不说话,凝神看着我,然后眉头一皱,伸手捏着我的下巴,看我的右脸,我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嘶——”嗓子疼疼疼,脸好痒,我伸手想抓,他阻止,沉声道:“你不是说你不过敏吗?”然后不等我回话,就起身,拉住我的手,往外走。
“我送你去医院,你过敏了。”
我惊呆了,然后想起来我说不过敏,是之前的身体对海鲜不过敏,这具身体对不对海鲜过敏,我还真不知道,不会那么点背吧?
难道以后都不能吃海鲜了?
我哭丧着脸跟着安安往停车处跑,“安安,我走不动了,四肢又疼又痒,脸也痒,嗓子也疼。”
他二话不说,回身拦腰把我给扛在了肩上,我差点岔气,哑着声音说:“我肚子被你的肩膀咯到了。”
“生个病都不安生。”安安暗骂一句,改成公主抱的姿势,脚步不停,我渐渐有点想睡觉,眼皮好像也开始肿起来,都睁不开了快,不会死掉吧?
听说有些急性过敏,救治不及时,是会很快死亡的。
生怕一命呜呼的我,伸出手,抱住安安的身体,头埋在他的胸口,哑着声音,语气闷闷的说:“我要是死了,我那些没花完的钱,你帮我花了吧,不要客气,随便花。”反正我也用不了。
“不想死,就闭嘴。”安安听到我的话,语气暴躁的瞪了偷偷看他的我一眼。
感觉自己到医院后,脸已经肿成了猪头,手摸起来也跟面包一样,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我仰着头费力地看着旁边跟医生说话的安安。
高大英挺,眉目深邃,气质成熟,魅力无边,刚刚被他抱着的时候,趁机揩了把油,胸肌精壮有力,羡煞我也,再摸摸自己的,唯有泪两行,夏天都来了,我却还在苦恼身材不够壮,有什么理由拒绝安安要我跟他一起晨跑锻炼身体的决定呢?
跑!
明天就开始一起晨跑锻炼身体!
打吊瓶的时候,我语重心长的跟安安做汇报:“通过我这件事,你应该明白,就算约会对象告诉你,他不过敏,你也不能轻信,万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过不过敏呢?出了事,你这辈子就要活在阴影里了,还有,如果到时候女孩子真的不小心过敏了,你也不能着急到骂人家啊,女孩子都有颗敏感细腻的心,你以为人都跟我这么糙,不怕你骂啊?你要是真这样子呈现你这种形象,回头女孩子就直接把你拖黑了。”
面对我的喋喋不休,安安脸越来越冷,抱着臂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闭嘴。”
我一片好意,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声恶气,我又没欠你钱!!这日子没法过了,回头就搬家,搬搬搬!给你腾地,好让你自由自在的谈恋爱,我是病人唉,搞得好像我抢你钱了似的,等等——医药费好像是安安出的,难道是跟我计较钱?
“放心,回去我就把医药费给你,今天因为你说要请我吃饭,我就没带钱。”我用肿的跟猪蹄一样的手摸了摸口袋说。
安安伸手指了指我后,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哎——别走啊!我真的会还钱的!信我!
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吊针室,有没有一个对待病人要关怀备至温柔呵护的自觉啊?
就在我各种污蔑和诋毁安安这个混蛋的时候,安安拿着药膏回来,坐到我旁边,开始给我肿起来的手抹药,脸虽然很臭,但动作却并不粗鲁,好吧,嘴硬心软的家伙,原谅你刚刚转身就走,不过,就算去拿药,也要说一声啊……
安安给我脸上抹药的时候,我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对他小声地说:“我想撒尿——”
我站在隔间里尿尿,安安提着吊瓶站在外面,仗着自己是病人,对他挑三拣四:“你别走那么远,我手疼!”
“往右边挪挪,你在旁边我压力好大,尿不出来。”
“快点——”安安撑着额头咬牙切齿地催促我,“别废话了,我闭着眼呢,没看”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抬头看我一眼,嘴角慢慢勾起笑痕,“长的小也不用这么自卑啊,都是男人,还怕别人看吗?”
“……”我手一抖,低头看看自己的——不再逼叨,安静尿尿。一点也不小好吗?像我这么优雅的男子,绝对不跟你这种粗俗的男人作比较,拉低我高贵优雅的身份!
☆、 第52章
听到拿着血检报告的医生说并不是因为海鲜引起的过敏时,我激动的差点跑针,还好安安即使按住了我的手腕,不然还得重新扎针。
“你这个,是吃了香蕉引起的过敏,下次多注意点,吊个三天,我再给你开点药,坚持吃一个星期,便没什么大碍了。”
这个消息让我饱受摧残的身体得到了慰藉,感觉做梦都可以笑醒。
晚上,回到家,安安拎着我的背包,往他卧室里走。
我透过眼缝,提醒道:“嗳嗳嗳——包是我的。”
安安头也没回的打开他的卧室,扔出来一句话:“我眼没瞎。”
那你拿我包干什么,我冲他撇撇嘴,在他走出来之前赶紧恢复狗腿状,对他说:“那您怎么还直接拎你屋里啊,晚上我还想玩玩新电脑有没有啥问题。”这家伙不会是知道我买了新电脑,想先给我开开光吧?
“因为这两天,你和我睡,你肿成这个样子,要吃药,还得给你抹药,我每天那么忙,我起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难道还要我拿着药去你屋里给你喂药擦药?甚至帮你提裤子?”
他这么一说,我不好再说啥了,哼哼道:“裤子就不用提了,我这会儿手上消了一点,裤子还是可以自己来的,睡你那就睡你那吧,反正我又不是没睡过,就是要麻烦你了,不会让你睡不好吧?”说到睡不好,我想起来前几次跟安安同床的经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忍着说话引起的喉咙疼道,“打扰到你休息就罪过了。”
他道:“既然怕麻烦到我,就尽量不要做愚蠢的事情。”
“好好好——我一定保证除了你给我抹药的时候,别的时候都不打扰你!”
可能是今天折腾的太累,不等我被安安当成抱枕,就先他一步睡着了,第二天神清气爽的睁开眼,他也才刚刚起来没多久,手里正在拧我的膏药,艰难的坐起来打个哈欠说:“现在要抹?等我洗把脸先。”
不得不说,安安是个很细心的人,虽然经常嫌弃我,可我能感受到他对别人和对我的不一样,这大概就是同犬共苦过的缘故,感情与别人不一样也是正常。
三天后,消肿后的我依然是个美少年,但我还是把那张肿成猪头让安安给我拍下来的照片存到了手机里,就算肿成猪头,也是猪头里最帅气逼人的我,亲了亲手机里的自己,把手机放到口袋里。
安安开车,顺路带我去李老师家。
我熟门熟路的按响门铃,门刚打开,就听到楼上传来喜悦的声音:“是哈尼回来了吗?”
冲保姆点点头,笑着走进去,跟扶着栏杆的师娘打招呼:“我回来了,您这几天过得愉快吗?”说完,我换上拖鞋,走进去。
“说实话,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念你”师娘兴高采烈的走下楼,边走边回首冲楼上的李老师说:“亲爱的,我们的宝贝回来了,你不是说他这两天在跟社团里的朋友旅游吗?”
生病的缘故,跟李老师请了假,估计李老师跟师娘这么解释的。
我连忙圆谎道:“你也看到了,外面雨下得很大,我们去的地方比较偏僻,社长怕有危险,原路返回,决定下次再去。”
师娘小声的惊呼了声,走上来拉住我的手往客厅处走:“你们社长的决定很明智也很负责,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我们自然是要避开危险。”
我点点头,李老师这时也闻讯下了楼,跟他简单的打个招呼后,就开始专心陪师娘聊天。
“右屿,你好久没有画过画了,是因为课业太忙了吗?”师娘眼神疑惑,用奇怪的语气对我道。
我虽然会画画,但对油画却并未接触过,顶多看过几本这方面的书,所以有点为难,我看向李老师,李老师本来没过来打扰我们的对话,听到她这么问,放下茶杯,走过来,坐下,笑着对妻子说:“右屿上了大学,自然事事都忙碌起来,过几天右屿舅舅过来,亲自考考他的功底,他们两个最要好,有什么需要进步的地方,让他带着再教教就是了。”
提到儿子的舅舅,师娘露出个笑容说:“右屿和舅舅很久没见过了吧?上次我们回英国,你也没跟我们回去,这次舅舅来看望我们,你有时间的时候也要多陪陪他,他这次回来,跟你们学校有个学术交流会,你趁此机会尽尽地主之谊好好陪陪你舅舅,可以吗?”
我答应下来,又一起吃了午饭,边聊天边喝下午茶,随后李老师送师娘上楼休息,我在下面翻着李家的相册,照片上的男孩别说别人,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现在我张开又长高了许多,和照片里的男孩才有些区分,照片里的男孩还很青涩,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据说去世那天,是他十七岁生日,可惜了。
相册里有好多李右屿拿着画笔画画的照片,三岁拿着妈妈的画笔在墙上乱涂乱画,笑得开心放肆,四岁有模有样的戴着贝雷帽,穿着背带裤坐在小椅子上,拿着调色盘和画笔,一脸严肃,六岁笑眯眯的跟妈妈坐在一起,完成一幅幼儿园布置的绘画作业,八岁穿着白衬衫,像棵直挺挺的小白杨,十二岁,坐在河边,画着正在钓鱼的舅舅和表妹,画中风景秀丽,树木参天,人物生动,线条细腻,层次感鲜明,画风温暖人心。
正在我翻看的时候,李老师走下楼,来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
他掏出烟,并没有点燃,别在耳朵上,看到我手上的相册,眼神有些恍惚,最后闭闭眼,似乎很痛苦,我怕他触景生情,连忙合起来,放到了桌子下面。
他看到我这样小心翼翼的举动,露出个好笑的表情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师娘睡着了吗?”我笑了笑问道。
“吃了药,刚刚睡下,跟哄孩子似的。”
“你们夫妻感情很好。”如果是有的家庭,感情冷漠点的,妻子又这样子,估计早离婚娶了吧?对于李老师这样重情重义,对妻子不离不弃,始终如一的男人,我是敬佩的。
“小江,听你的口音,是从小生活在华国吗?你的父母不在身边?”
我挠挠头,说:“是的,我自小生活在华国,虽然我长了一副外国人的脸,哈哈。”
李老师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忽然道:“那你的父母呢?”
我想也没想道:“我没有父母,我一个人在凤州。”
李老师露出个凝重严肃的表情问我:“那你和程维的表弟是什么关系?”
啊?
不等我发表自己的言论,李老师说:“你们在谈恋爱?”
我一脸石化的看着李老师,回过神来,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谈恋爱。”
他一听我说这个,眉毛一抖,似乎在生气,最后忍了忍说:“他不会是欺负你无人撑腰,无依无靠,连个名分都不给你吧?”
李老师,你别这样,脑洞太大,我跟不上节奏了。
我急切地解释道:“他是我朋友,我们是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看我这么着急,勉强接受了,然后慢慢道:“小江,你看你的情况,还有我和你师娘的情况,你师娘可能这辈子都要这样子过了,如果没有你,或许她以后的病会继续恶化,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不如这样——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认你当义子,以后我们两个就是你的爸爸妈妈,不提你师娘,我在这里保证,会把你当亲儿子,右屿的亲兄弟对待,你考虑考虑,不要急着拒绝,好吗?”
李老师忽然脱口的提议,让我愣住,可是稍稍思考一番,就明白了李老师良苦用心,看到他眼睛里的真诚,我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说实话,这段时间,跟李老师还有师娘接触下来,那种亦师亦友的感情让我像是回到了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温暖,令人放松。
而现在,李老师不仅想要让我以后都能有机会陪伴着师娘,这里面还有给我在人前撑腰的意思,虽然后者我并不在意,也觉得没有必要,但他的心意我却接受了,他可能是知道安安的身份并不简单,看我只和他来往,却没提过他身边的朋友,怕我这种毫无背景的人在他们那种圈子里受到无视和苛待。
李老师和师娘都是很善良重情的人。
我露出个笑,认真地回道:“李老师,我会考虑考虑的。”
李老师表情放松下来,对我说了说右屿舅舅的事情,“他也知道你的事情,为了让你师娘的病情不再陷入更严重的地步,他很赞同你的到来,并且说,会趁在华国的这段时间,教你油画,我看你平时拿笔画画都挺顺溜,画的也很不错,你挺喜欢画画的吧?如果并不讨厌油画,感兴趣的话,我就给你在右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