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大大超爱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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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把掉在地上的菜慌乱的捡起来,有些不敢直视林风。
白杨疑惑的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白杨侧对着林风,眼睛到处乱瞟。
林风走到白杨的正对面,盯着就是不看他的人,道:“我出来买些菜。”
白杨半信半疑的看着两手空空的林风,
道:“真是太巧了。”
林风接过他手中的菜,
道:“遇到你就不买了,待会儿直接分我一半。”
白杨看他很是自然地把菜接了过去,
心想:合着林风这是来收过路费了。
中午的太阳把走在绘夕路上的两个人烤的有些倦倦的。
白杨耷拉着头慢慢地走,林风跟在他旁边也耷拉着头慢慢走。
白杨转过头看林风此时的形象,除了帅的非常过分这个掩盖不住的特点以外,倒是很像他以前玩儿的植物大战僵尸。
林风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白杨想了想道:“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吗?”
☆、白杨的回忆(一)
两个人穿过绘夕路旁边的几栋自建房,来到一个面积不大的鱼塘。
这个月份的蝌蚪已经从卵里孵出来,在靠进岸边的地方游来游去。
白杨坐在池塘旁边的树下,随手捡起一颗石头,往水里一丢,那些蝌蚪受惊的四散离去。
林风也在白杨旁边捡起一块碎瓦片,
用手对着水面比划了下,把瓦片横着掷了出去。
瓦片在水面上“tong tong tong”打出三个水漂。
白杨鼓掌叫了一声“好”,也学着林风的样子来了一遍。
但瓦片却“噗”的一声沉到水里,只溅出了些许水花。
林风又拿起一块放在白杨手上,蹲下来握住他的手教他。
林风从后面圈住白杨,鼻息喷在白杨的侧脸,
白杨微微向后瞥了一眼,
树荫下斑驳的阳光不规则的映在林风脸上,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林风靠进白杨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
“看前面。”
白杨瞬间敏感的缩了一下脖子,目光机械的挪到前方。
“三,二,一”
林风在白杨耳边倒计时,握着他的手把瓦片掷了出去。
又是“噗”的一声,瓦片瞬间沉到了底。
白杨笑着摇摇头,对林风道:“算了,我从小到大就学不会这个。”
林风也不再勉强,
他又顺手在地上薅了一把,走到前面背对着白杨开始打水漂。
白杨看着林风的背影,感叹这个人怎么干什么都能这么帅。
白杨对林风道:
“你没事就常在咱们学校打水漂吧,
妹子肯定一把一把的来。”
林风回过头看着白杨,道:“这样很帅吗?”
白杨总觉得林风说话太直接,搞得他想拐着弯儿
多换花样赞美他都不行。
白杨对着他点点头,道:“对,超级好看,超级帅。”
林风把手上的碎瓦片一扔,走到白杨面前,蹲下来看着他,道:
“你也超级好看。”
春天来了,
动物们都到了交#配的季节。
狒狒已经开始在族群中寻找适合自己的伴侣,一切躁动的神经开始渐渐破土而出。
白杨看着林风的脸,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一句话。
林风看他双目失神的样子,又凑近一些看着他,道:“白杨?”
白杨从自己的脑洞里抽离出来,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躁了?”
林风皱着眉,露出了一个不解的神情:
“知道什么?”
白杨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他笑着摇摇头,
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林风又背对着他继续打水漂,
白杨道:“我爸爸打水漂打得可好了,不像我,教不出来。”
林风没有回过头来看白杨,
他背对着白杨一边继续捡着石子,一边道:
“后来呢?”
“后来,”
白杨透过层层的树梢,看着斑驳的光洒下来:
“后来就没了,我爸没了。”
林风掷石子的手一顿,
又听到白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有一个特别幸福的家,直到那天。。。。。。。。。。。。。。。。。。”
直到那天,
白杨才发现,
以前的生活,
就好像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终于醒了过来。
那天,刚好是白杨小升初的第一天,父亲告诉他放学以后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他。
他满怀欣喜的回到家。
一打开门,就看见父亲抱着一个又大又高的盒子。
父亲从盒子后面探出头,做了一个鬼脸,
逗得他哈哈笑了起来。
他刚想去打开那个盒子,
父亲却把盒子抢先一步放到地上,又立刻伸出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只好假装虚着眼,从父亲的指缝里看着他单手打开那个神秘的礼物。
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麻灰色的团子。
居然是一只猫,是自己一直特别想要的猫!
他的心突然“砰、砰、砰”跳了起来。
他咬住牙,努力控制住激动地想要发抖的身体。
父亲终于把手从他的眼睛上拿了下来。
“杨杨你看。”
父亲单手托着那个小肉团,把它放进白杨的怀里。
白杨小心翼翼的抱着小猫,
而小猫好像也很喜欢他,对着他喵喵叫了两声,
又把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他摸着这个小东西毛茸茸的后背,激动地一时失语。
他抱着小猫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父亲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
“快去给小猫弄点吃的。”
白杨这才把小猫放进猫窝,又把旁边的羊奶放到奶瓶里冲好。
等他把这个小东西喂得饱饱的在窝里打盹儿,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父亲道:“以后你就得全程照顾它了,能做到吗?”
白杨拿着逗猫棒,一边逗着这个小麻团儿,一边郑重的向父亲保证,
他问:“这只小猫有名字了吗?”
父亲摇摇头,说等着你回来取。
他看着这只麻灰色的小猫,觉得它像极了一团芝麻糊,
他道:“叫芝麻糊好不好?”
父亲一听这个名字,皱着眉,有点为难:
“可是我平时最喜欢吃芝麻糊了,会不会不太好?”
父亲又想了想:“不如叫它麻麻,芝麻糊的麻。”
啊?
白杨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道:“妈妈会让你跪榴莲的。”
父亲也瞬间反应了过来。
两个人面对面笑的前仰后合。
“那还是叫芝麻糊吧。”父亲道。
等和父亲一起照顾着芝麻糊睡了,白杨再一次确认:
“妈妈真的会同意我养猫吗?”
父亲看了下时间,道:
“你妈妈还有一个小时才回来,到时候先吃饭,等她吃饱了再说。”
白杨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自己妈妈从来不喜欢什么小动物。
父亲看他愁的不行,安慰道:
“放心,这次你升学考了第一名,妈妈在同事那里可长脸了,她会同意的。”
白杨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他扶着茶几站起来,撑着拐杖和父亲一起去厨房做饭。
他一边在菜池子旁洗菜,一边和父亲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虽然父亲是化工专业,但是对很多古往今来的奇闻异事颇为了解。
两个人正聊的欢,父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父亲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白杨的心也跟着慌起来。
父亲放下电话,告诉白杨厂里出了点事儿,自己必须马上过去一趟。
白杨连忙拄着拐杖到父亲的房间里把外套拿出来,
对已经在门口换鞋的父亲道:“爸爸,天夜下来了,注意冷。”
父亲欣慰的接过外套,又捏了捏白杨的脸,道:“走了,记得给我留糖醋排骨啊。”
白杨站在门口目送着父亲离开,
等父亲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间,他才把门关上,又围上围裙进了厨房。
等白杨把菜都做好了,爸爸和妈妈还没有回来。
他尝试着打了一个电话给父亲,果然没开机。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母亲,没人接。
白杨只好回房间把书拿出来复习,他看着书,心忽然慌了起来。
这下书也看不进去了,
白杨又看了眼正在熟睡的芝麻糊,
他伸出手拨弄了下芝麻糊的小肉垫,小家伙瞬间就醒了。
他赶紧轻轻的摸了摸它毛乎乎的脑袋,道: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芝麻糊喵喵的奶叫了一声,用头蹭着他的手。
“叮。。。。叮。。。。叮”
客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声,
不知怎的,他的神经瞬间随着电话提了上去,他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
“杨杨!你爸爸出事了,快到医院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焦急的声音。
白杨拿着电话的手不住颤抖起来,他道:
“我马上来,马上就来!”
白杨挂了电话,拿起拐杖往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家,
忽然觉得眼前的光变得很暗很暗,他把放在开关上的手撤了下来,
‘砰’ 的一声关上门走了。
等白杨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门口,一个人马上迎了上来。
他一眼就认出来,是父亲的好朋友,
赵刚。
赵刚拉过白杨的手,道:
“杨杨,你跟我来,你一定要坚强。”
白杨的腿瞬间就软了,眼泪不住的流下来。
赵刚扶着他快步向抢救室赶去,自己也流下了泪。
白杨赶到抢救室时,母亲颜路正坐在椅子上失神的看着抢救室的大门。
白杨叫了颜路一声,颜路见白杨来了,冲过去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白杨觉得自己的头嗡嗡直响,
刚才赵刚告诉他,
化工厂发生了爆炸。
父亲被爆炸的冲击力推下了三楼,救出来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
颜路抱着白杨哭了好一会儿,她发现白杨就这么木木的被自己抱着,也不哭,也没说任何话。
颜路看着白杨的样子道:“杨杨,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吧。”
哭什么?白杨不知道自己应该哭什么?
父亲他一定会没事的,他答应过自己,还要回家吃糖醋排骨,自己还在家给他留着灯呢!
不会有事的。
白杨握住颜路的手,颜路感觉到他的手一片冰凉,
白杨道:“妈,我爸不会有事儿的,他绝对不会有事儿的。”
在一旁的化工厂领导看着白杨这个样子,本要上前说出的抱歉也瞬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们就只能和白杨一起静静等在抢救室外,等着一个奇迹的出现。
☆、白杨的回忆(二)
一群人就这么守在抢救室外,直到医生推开那扇一直关着的大门。
白杨站起来,手死死地攥在一起,浑身拼命颤抖。
医生道:“谁是白圳的家属?”
白杨猛地冲了上去,瞬间又摔在地上。
颜路顾不得扶他起来,连忙对医生道:
“我是!我是他家属!他………他怎么样了?”
医生疲惫的摘下口罩,道:
“命暂时保住了,
不过他现在是重度烧伤,左手也全部粉碎性骨折,
我们给他截了肢,
接下来要进重症监护室,就看能不能扛过感染这一关。”
白杨被赵刚扶起来,
他的手被地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划出了口子,
血流慢慢地流出来,但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父亲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由于病情危重,他连探视的时间都没有。
他只能默默地坐在门口,默默地以这种方式陪着父亲。
颜路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过来握住白杨的手,感觉一阵湿滑。
她低头一看,白杨已经是满手的血。
颜路瞬间又哽咽起来,道:“杨杨,妈妈先带你去看医生。”
白杨摇摇头,道:“我哪也不去,我要在这里等着爸爸,爸爸看不见我会很着急的。”
颜路知道白杨现在一定比她还要痛苦。
她拿出纸巾把白杨的伤口捂住,又道:
“妈妈去和你爸爸化工厂的领导商量一下情况,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听见没?”
白杨没有再回答她的话,他好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颜路走了,
走了多久白杨不知道,
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一样。
和他一起等待在这里的人有好多,有
老的,少的,小的。
有和他一样一言不发坐着的,也有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最后直接晕过去的。
赵刚带来一些食物,让白杨和他到餐饮区去吃东西,白杨告诉他自己没胃口。
赵刚看不下去白杨这个样子,道:
“你要是垮了,你爸爸怎么办?这里有我,你快去吃东西,然后回去睡觉,你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一晚了。”
一晚了吗?
白杨觉得自己才待了一会儿,怎么就一晚了?
他被赵刚机械的推到餐饮区,坐到餐桌前
赵刚把筷子塞到白杨手中,又强制性的夹了一个丸子到他嘴里。
白杨就这么握着筷子,什么也不夹。
赵刚喂他一口,他就食不知味的吞下去。
白杨讲到这里,对林风道:
“你知道吗,当时就算直接灌我一桶辣椒油,我可能都吃不出味儿来。”
林风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着他肩的手又紧了。
白杨接着道:“我后来就回去了,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
当他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桌子上还留着头一天的菜。
他走进房间,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正对着他喵喵的叫。
白杨抱起芝麻糊,摸了摸它的头。
房门忽然被打开,他回过头,颜路正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一个男人。
他认识那个男人,妈妈有好几次就是被他送回家的,他知道他的名字——
程应飞。
颜路见白杨一直盯着程应飞看,连忙介绍道:
“程叔叔是我的朋友,认识很多烧伤科的大夫,他会帮我们。”
程应飞笑着走上前道:
“杨杨,还没正式和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