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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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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非常正直普通的向导。
  带上拟态环的我跟着白津下了两层电梯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用餐处。
  负责处理食物和提供服务的是机器人。
  这没什么,学校的厨房里也有同工种的机器。
  话虽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从这种机器人的造型和设计上看出珂因良的机器军团的影子。
  能力优秀的哨兵驾驶机甲作战需要促神经溶剂,而且难以避免各种神经疾病和身体苦痛;可是战争用机器人的话……我难以想象白津负责寻找的能源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高廷议会暂缓研制军用机器人的主要原因之一是造价昂贵、供能不足。
  那么,倘若珂因良哪一日带领他的三舰队进攻议会的前线……谁胜谁败是可以预料的。


第82章 
  饭后白津说他需要检查复活舰各区域的情况,和船员们开个会,最快明天就能进入“永逝流河”。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盘算着今晚的计划步骤。
  “不会错过饲养你的时间。”白津在门口目送我进去,“这里没有流光,也没有星网,复活舰内部的网络你感兴趣吗。无聊的话,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碰,有几本书……我们那时候在读书会聊过的,后来我找到了爵士版和石泥版,就在那一堆,对,就是那几本丝绒封皮的书。”
  我纠正了白津的话,请他不要把我想象成家养的宠物。饲养、还有投喂什么的……我是看在他的份上才没有反驳。如果哪一天回去了,白津在公开场合发表类似言论,向导协会一定会指控他弱化向导的地位……你问我自己介不介意?
  他抱住我低声道歉,说他觉得我太可爱了,所以一时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情,开了不应当的玩笑。他还和我说了许多,包括其实是他自己上学的时候没怎么听针对结合哨向相处的意见指导课。
  我收到了白津的认真,歉意,还有焦虑——我想多半是他这些年精神状态出现问题导致的。
  我不介意。
  因为相信他不会伤害我。他的精神状态一定很糟糕了,可他最多只是在言语上稍有出格——
  其实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和自己的哨兵相处。我们把十二年的分别当做了恋爱期,跳过了许多步骤。
  所以看到他这么失措的抱紧我、承认未必是他本意的“错误”,我觉得他比我在他眼中更可爱。
  棒球运动中有一个专有名词“好球带”,指投手的球应投向的合适区域。
  白津整个人都在我的好球带上。假如裁判要判他投了坏球,我会把裁判击倒,蛮横地宣布白津从未出错。


第83章 
  下午我看了一部中篇小说,中途开门收到了传输机器送来的合身衣物。
  白津上午离开时带着我的尺码数据,按照上衣、下裤、外套、睡衣、内裤等等类别输入专门制作衣服的机器——复活舰绝大多数时间在无人区活动,生活用品皆如此生产,可谓自给自足。
  白津的房间没有真正的舷窗,取代其位置的是虚拟投影。
  我想我最多再在这里憋一天,一定要出去逛一逛。
  下午6点20,白津推了一车绿植回来。
  我想我最多可以憋两天或者三天。
  “你不是舰长么?为什么没有给自己选一个有舷窗的房间呢。”
  白津调整着盆栽的位置,接过我递给他的修剪刀,“……我很少在这里休息。如果知道你要来,一定挑一个最好最大的房间。”
  “嗯?可是这些书还有吊椅什么的……难道你是为了我才布置的?什么时候?你怎么会有时间——”难怪扫地机器会卡住,是之前设置的路线上没有地毯存在的缘故。
  “在你睡着的时候发通知让船员帮忙了。”白津顿了一下,“与我的预想有一些差距。”
  “难怪大方地让我随便看,原来是提前整理过了。”白津的修剪是把植物剪成横平竖直的方块,我看不下去把他推到一边自己动手。
  以后带他回家见父亲,一定要提前告诉他一些必备的农业知识,省的他被父亲打发去割草。
  “卧室他们没有进去,你没看么。应该挺乱的,我上次睡在这是半个月前。”
  我装作没听清,又问他:“那你平时在哪里休息?不会一天到晚没空休息——”
  “船上有间我一个人的工作坊,以后带你去看看。我喜欢睡在那。”白津蹲在我旁边看我修剪,不时动一下我额前的碎发。
  我剪下一枝花苞累累的坏条,觉得眼下时机正好,以云淡风轻的神情提起进入他的精神空间的事,“那个,咳咳,说起来,我的精神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呃我是想说,我们不是没有、没有完全结合么……虽然也成功离开十字舰了,我还是想——”
  这已经是我能说出口的最明显的暗示。
  白津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在我手忙脚乱时轻笑拒绝:“你身体还没好呢。别着急。”
  我把修剪刀放下,挣脱了白津勾着我衣角的手,企图以站在高处俯视的姿势再次争取:“你的精神状态不对,我可以感受到——你现在不敢把精神力放出来,对吧。到复活舰以后,你给自己建立了精神屏障。别否认哦,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绶穗第十五席。”
  “……”白津蹲在地上看我,依旧温柔而深情,“是是是,我的向导好厉害。不生气好不好。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这件事慢慢来……不剪了吗?那我们去吃饭吧。”
  我摇头,看出了他对此事的抗拒,“那你、那你昨天——不是把我……我求你停下来,可你……你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啊混蛋!”我这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白津做了一个被我击倒的动作,我噗地笑出声来。
  但我不让步,又板起脸睨看他。
  他只好轻叹一声,抓着我的衣角强行让我坐下,于是我们两并排紧靠着坐在墙角。
  仿佛在面壁思过。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要。你就回答愿不愿意今晚和我、我结合。”我嗫嚅着说了一遍,又提高声音再说了一次。
  白津把我握紧的手指掰开,与之十指相扣。
  “我愿意,但是今晚真的不行。你还没好,昨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会好好反省的。……我们去吃饭,嗯?”
  他握着我的手,极其轻柔地低头吻了一下我的左手手腕。
  这让我想起前两天他坐在床头给我换药的场景。
  我没办法冷着脸对他超过一分钟,“你把吃的送过来,我不想出去——身、体、没、好。”
  白津在我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说是咬,其实只是牙齿碰了一下。
  “我马上就回来。想吃什么?”
  我被他弄得心跳加速,又气又急又恨,报了一大堆菜名。
  “……你晚上吃这么多没事吗?”
  我说去掉几样,但现烤现做的牛奶烤芋一定要有。
  这份东西足够白津等半小时。
  他没看出我的打算,答应我会尽快回来就出去了。


第84章 
  “顾承宴,你在哪?我回来了。”白津的声音透过门缝模糊不清地传来。他在玄关换鞋。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扯了扯衣服下摆,“白津你过来,……我有东西掉在这了。”
  白津好像转到了厕所,脚步声停了一下,然后往我这边走。
  我现在站在白津卧室里,穿着下午送到的睡衣。
  这件睡衣的尺度突破我的道德下限,拿到手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已经决定扔掉;甚至一瞬间怀疑是白津故意作弄我。
  正常人选择款式和材质的时候一般会选到这个吗?
  然而白津的表情说明他真的不知情,是垃圾机器的错。
  他打开门,正说着“什么东西——”
  我看见白津抓着门把的手骤然握紧,他原本坦然温和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眼,幽蓝色的眼眸里迅速酝酿着危险的情潮和欲念。
  这件睡衣是丝制烟白色的睡袍,透明度过高,领口低至小腹,下摆又刚刚没过大腿根——近似一件开衫薄外套的剪裁,仅以一根从领口处系起的黑丝带绕过脖颈在后背腰部打了个松垮的结,凸显出腰腹的线条。
  我看见白津的目光盯着我的大腿,我往下看,大腿内侧还有些青紫的吻痕,便不安地转过身去,小声问他:“你……你……你没什么……没什么冲动吗?不想对我、我做点什么吗?”
  既然昨天白津看上去那么喜欢我穿着他的衬衣……难道他只是嫌麻烦所以一直不让我脱下来?还是说其实他对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兴趣,只是怕我伤心才装出那副克制的模样?
  我听到白津的动静,心脏里的小鹿快要撞死了,打着气转身看他,他却已背对我冷酷地命令道:“顾承宴,你把衣服穿好。这像什么样子。……换好过来吃饭。”他的嗓子都暗哑了,偏偏真的没有再看我,还把门绅士地带上了。
  啊啊啊我要被白津气死了。
  可恶!
  他是什么烂人、渣男、不举、性冷淡!
  我要抱着主动勾/引失败的悔恨和白津同归于尽……我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倒在他的床上整理过激的情绪。
  方才以为我的计划绝对完美。反正和白津已经做过了,今天再做一回也没什么——咳,然后进入他的精神世界……身体和精神的结合如果一起来的话,不是会更、更舒服嘛。
  我扑在白津的被子里生闷气。
  他的确半个月没在这里睡过了,我刚指挥清洁机器打扫了卧室,杀除织物上的细菌。
  小说里说“感觉被他的气息包围”是假的,我只感觉被他的气人包围。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一个缝,白津在外面站了许久,轻手轻脚地进来。
  “不吃饭吗?牛奶烤芋要冷掉了。”
  我没吭声。今晚真是丢人,足以写进顾承宴的耻辱史。不仅没进入白津的精神世界,还……
  我感到白津坐在我身边,被子往下陷了一段。
  “……顾承宴,你……你真的想做?”
  我以为这又是白津的诡计,和昨天一样“欲拒还迎”,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时间更长。
  因而我抬起了头看他,他露出了一丝无奈……无、无奈?
  欸?
  “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等、等一下!等一下!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
  “呃……嗯……”我捂着嘴仰头坐在床边,两腿张开,白津跪在我腿间含着我完全硬涨的东西吞吐,有时则用舌尖舔着分泌的透明液体,照顾到两侧的囊袋。
  “舒服吗?”他的手掐着我的腰,让我挣脱不开白津在我腿间施加的酷刑。
  我用另一只手推他,因为感觉快要射出来了……
  “……”白津的喉结动了一下,他炽热的大手在我敏感而酸软的腰上摸了一把,然后继续舔干净我大腿内侧蹭到的液体。
  我还在失神。
  只恍惚听见白津叫我好好洗个澡休息,他去他的工作坊睡觉了。
  “明天见。晚安。”
  我傻愣着回复他:“晚安。”
  ……
  欸?
  ?
  今夜我在白津的床上翻来覆去,竟然不知何时困意袭来,陷入睡梦中。
  我再和你赌一个苹果,明天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进入白津的精神……世……界……


第85章 
  白津一夜未眠。
  头顶的橘黄色灯光的亮度调至最低,四周杂乱堆高的物件投下黑影,匍匐着朝伏在桌面上毫无睡意的男人进发。
  洗完澡注射了镇定剂的白津强迫自己开始工作,再次确认船上物资也好,比对密文也罢,尽量、绝对、必须克制不再去想顾承宴。他久违地对自己的计划和未来产生了迷茫。
  珂因良厌恶所有的向导,他说“假若你不喜欢这个礼物,那么伏安会接手处理它”,是的,对亲手杀害结合向导以求能力增进的老人来说,他一定会使用“它”这个指代词。
  白津觉得他是卑鄙地把珂因良的威胁当做理由,惫懒地选择了所谓的最优解——利诱顾承宴与他结合。白津永远不会把背后的胁迫和悬在顾承宴头顶即将截止的倒计时告诉他,他想让对方以为这场结合是他们两个人自主的决定。
  他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向导,这是无论多久的人格扮演都无法篡改的信念。
  所以他不能贪心地继续占有。
  白津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写在灵魂指针里的藏头诗,“诚然如此,我也会保护你”,那枚徽章早就转送陌生商人不知流到谁的手里了。那是他最后也没有忍心删除的情诗,虽然成了隐患,成了他午夜梦回时的疑虑恐惧……总算顾承宴平安地活下来了,他也还活着。
  那首诗将会永恒有效。
  祖母的担忧是正确的,他得想想办法怎么拒绝顾承宴。他……唉,好想把他锁起来,让他全身沾满自己的……
  “什么?!你找到你喜欢的向导了吗津津?”
  因二十岁的生日,他离开前线半个月回家参加父母举办的庆生宴会。白津刚和同龄的弟弟闹了不愉快,摆着黑脸和独自前来诊断自己的精神状态的祖母私下交谈。
  “……是的。我……我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念头,我是个小人。”
  祖母险些失态,她略急切地想知道自己孙子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哪里的向导呢,精神力等级多少,精神体你——噢我想你也不会知道,你不是会放肆到那种程度的坏孩子。”
  白津简单地告诉了祖母顾承宴的信息。
  祖母和蔼倾听的表情凝固了,她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然后敦劝白津:“十年吗……也好,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负了……我以为你不会太轻易找到向导,而且前线也没什么向导……偏偏、偏偏,谁能想到命运的恩惠也是惩罚——我今天不听你爷爷的话强行要来参加这场宴会,就是想赶紧告诉你,与你的精神体最适宜的向导的类别。”
  这间工坊或者说密室的灯闪烁了一下,白津想起祖母的话,自嘲地笑了一声。
  那天忧心忡忡的祖母告诉他,“精神力与神秘学有相当的关联,这点我告诉过你的。只是大多数哨兵和向导的精神体都是仍然存在或曾经确认存在的生物,它们的神秘性非常少,所以在高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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