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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老中医和小摊贩-第2部分

小说: 老中医和小摊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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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缘!”
  “我操!应哥你打女人啊!”
  “我他妈。。。。。。”应阎宇站起来的时候,另一个姑娘怕他揍人,拽着他的胳膊往后拉,手上一慌,摸到他胸口上了。
  炙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背心滑过。
  应阎宇只觉额角钝痛,胃里一阵痉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吐了姑娘一身。
  “啊啊啊!脏死了!叫保安!”
  “别啊!姐,姐,误会!”
  “误屁!你他妈以为我们好欺负吗!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地盘!”
  “别闹了。”应阎宇拿起白酒涮了涮嘴,又吐到杯里,一脸惨白地去给人姑娘道了个歉,又把身上仅剩的五百二十块给了。
  “我要不是见你长得帅,这事儿没完!”缘缘收了钱,瞪着他,刚才那一脚其实踢得不重,肯定收着力道呢,就是太突然了,她都没有防备。
  “对不住。”应阎宇挺疲惫地叹了口气。
  “你什么情况啊?我又没病,你要处的,你早说啊。”缘缘还是有点不高兴,刚见顾客这么帅,她还有点庆幸,没想到整这么一出。
  “我恶心女人,处不处都挺膈应。”应阎宇这话是对着胡三说的,“你回去跟我爸报告吧,我也试了,你们都看见了。”
  “啊。。。。。。”胡三那表情,挺沉痛的。
  狗子和水友也没敢说什么。
  应阎宇走的时候,那女人还叫住他,问了声:“你是gay吗?”
  “我像吗?”应阎宇反问她。
  缘缘迟疑地打量了一会儿:“不像。”
  应阎宇笑了:“我他妈就是。”
  一个想把自己掰直的gay。
  有病。
  回去的时候,胡三坚持要送他,招了辆出租车,竟然还是刚才那辆。
  “我的妈,你这么快呢?”司机瞧他一副被掏空的模样,看了看表。
  “开你的车!什么快不快的!”胡三愁着呢,没空理他。
  应阎宇闭眼靠着窗,听着额头被磕得霹雳乓啷的,热中带痛。
  糟心死了。
  真他妈累。
  过个生日还得这么应付一趟。
  他听着胡三跟他爸打电话,有些喘不过气,下意识地抬起右手闻了闻,一股子香水味儿。
  他干呕了一下。
  然后猛地坐直了!
  “怎么?”胡三打着电话被他吓了一跳。
  “我的钱,给那女人了。”应阎宇说。
  “啊,你还想睡回来?”胡三惊喜道。
  “不是,二十的那张。。。。。。”应阎宇扫了他一眼,靠回窗上,“算了。”
  皋垌街上进不了车。
  胡三拖着应阎宇在菜市场旁边的大型假货超市下了。
  “你回了吧,我去看看病。”应阎宇说。
  “啊?同性恋是病吗?怎么看啊你?”胡三问。
  应阎宇紧了紧拳头,没忍,直接揍人头上了:“老子胃痛!神他妈看gay病,那不是病!”
  “哦!”胡三想了想,有些好笑,“那我还是陪你去。”
  应阎宇没心情跟他废话,往左右巡视了一遍。
  “看什么?”胡三问。
  “找诊所呢,我对这片还不熟。”应阎宇说完,在前面路口瞅见一家挺大的药房,也懒得看了,直接去开药。
  沃德玛大药房。
  还是个洋名。
  这皋垌街上假货太多了,应阎宇想起自己今早喝的那瓶哇恰恰,胃更痛了。
  但药总不能卖假吧?
  “欢迎光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竟然还有导购。
  “我胃痛。”应阎宇说。
  “哦,要先看看吗?”导购问。
  “啊?谁看?”应阎宇说。
  “我们这里有坐诊大夫,温大夫和秦大夫。”导购往药架后面一指。
  胡三跟着一看,登时就叫了起来:“秦晖?!”
  他吼完,又瞪着他身后一墙的锦旗,表情像吃了屎一样。
  妈的。
  这小子跟他一个初中出来,现在顶多十九岁,跑这儿骗钱来了?
  应阎宇倒没怎么大惊小怪,他看的是秦晖旁边那人,还是早上那身衣服,就裤腿和鞋上多了层泥。
  “不看了不看了,”胡三连忙摆手,“人看病要钱,他看病要命。”
  “看看。”应阎宇没跟他走,而是几步过去,坐到了温橙面前。
  温橙正在看书,察觉到有人也没抬眼,从抽屉里拿了个手垫出来:“伸手。”
  应阎宇动了动鼻子,又闻到了那股带苦的清香。
  他还没抬手,一旁的秦晖就凑过来了。
  “是阎宇啊,差点没认出来,身体不好啊?”他问。
  应阎宇搭了声:“胃痛。”
  “哦,那是得好好看看,”秦晖沉默了一秒,又问,“你现在哪上班啊?还是读书?”
  应阎宇扯起嘴皮笑了笑:“没上班,在家养病。”
  秦晖又问:“什么病啊?”
  “不是,你有点素质不!问祖坟呢?”胡三都不乐意了。
  应阎宇就更别提了,直接吐了俩字:“不举。”
  “噗——”正在喝水的导购姐姐喷湿。了柜台上的金银花。
  刚把药分好的药师端着戥称,愣了。
  “抱歉,师哥,我待会儿给你晒干。”
  “晒屁,你。。。。。。晒了还能用?”
  温橙闻言,也把书放下,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他皱了皱眉,问了声:“你这是先天,还是后天的?”
  应阎宇心想,胃病也有先天的吗?
  “。。。。。。后天吧?”他说。
  温橙点头,冲他伸手。
  应阎宇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白净透亮的手,脑子一抽,像哈士奇一样,握紧爪子放了上去。
  大热天里,这人的手竟然冰冰凉凉的,特舒服。
  温橙却青筋一跳,直接给人甩开,语气不好道:“二十块,先补钱,后看病。”
  

  ☆、NO。3

  应阎宇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那黄瓜多少钱来着?”
  胡三“啊”了声:“什么黄瓜?刚才那店提供情。趣。用品了?我没看见啊,你用了?”
  “。。。。。。”
  药房里倏地静了。
  应阎宇气得磨了磨牙:“你脑子里能装点正常东西吗?”
  胡三自我感觉挺好。
  温橙眯了眯眼,从抽屉里抽了张湿纸巾擦手,边擦边说:“三块四。”
  应阎宇点头,摸了摸钱包,又冲胡三说:“给我16。6。”
  “得,你身上就那五百二呢?”胡三拿了张二十的给他,“叫姑娘都没用你的钱,怎么穷成这样了?”
  “你闭嘴!”
  应阎宇给了钱,又看了病,最后提着两小袋药,挺悠闲地走了出去,然后拐个弯,站路口抱住了头。
  “你干嘛呢?”胡三问他。
  “啊啊啊!”应阎宇冲他叫。
  “。。。。。。咋,咋的了这是?”胡三琢磨道,“不举也不是很丢人,一般丢人吧,你看开点。”
  “。。。。。。”应阎宇吐了口气,转身就走。
  “诶!八月二号那个比赛你参加不?我给你报个名?”胡三问。
  “报!老子没钱了!”应阎宇吼了声。
  “行吧。”胡三摸摸鼻子,朝反方向走了。
  。。。。。。
  温橙一直在沃德玛大药房坐到了傍晚七点,也就赚了三块钱,就刚才来看胃病那小孩给的诊断费。
  “温大夫,走了啊?”秦晖跟他打了个招呼。
  “恩。”温橙和他不熟,平时坐一起也没两句话。
  “你小心啊。”秦晖突然来了句。
  温橙脚下一顿,回头问他:“什么意思?”
  秦晖四四方方的脸上多了丝勉强:“刚才那人,我初中同学,他以前是校霸,打人特别猛,要是知道你乱开药,怕是要来找麻烦。”
  “哦。”温橙扫了他一眼,有些烦躁。
  去他妈的乱开药!
  他一个重点中医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能给人乱开药吗?
  你自己是个江湖骗子,还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呢?
  “行,我先走了。”温橙难得没发脾气。
  他是懒得解释。
  毕竟谁能想到他这种文凭会来这里,天天守着赚那三块钱啊。
  “温大夫,明天见啊!”导购和药师站柜台后,挺热情地挥了挥手。
  温橙也笑着点了个头。
  等他走回家的时候,站铁门外就闻到香味了。
  “汪汪汪!”乌嘴耳朵灵,听见他回来,咚咚咚的从楼顶冲下,扑上来就用前爪抱住了他的大腿。
  温橙和它对视了两秒。
  然后发自肺腑地问了声:“你怎么又长丑了?”
  乌嘴听不懂,还歪了歪头。
  这要是搁在颜值高的狗身上,还挺萌,但放到乌嘴身上就恼火了。
  这狗矮壮结实,嘴边一圈都是黑毛,长得特像四五十岁的糙汉。
  “橙橙下班啦?”曾阿婆从屋里出来,花白的短发用摩丝定型,一丝不苟地三七分着。
  “诶,阿婆煮了什么?真香。”温橙拖着狗,爬上石梯,进了屋内的小院儿。
  恰遇夕阳斜下。
  隐隐余晖洒在院右的小池塘上,一片暖光。
  “没做什么,蒸了两截香肠,还有那坛杨梅酒,我给挖出来了。”阿婆说。
  温橙想着那坛酒,有点馋:“有客人要来?”
  “对啊,隔壁小孩,他今早还跟我说要过来蹭饭呢,结果现在都没到,估计是有事耽搁了,”阿婆说着,想了想,商量道:“橙橙,你说明晚你俩见一面行吗?”
  “明天。。。。。。”温橙进屋,站到日历前看了看,越看越不对劲,他又拿出手机瞄了眼,然后就气笑了。
  “阿婆!这日历在哪买的?”
  “我想想?菜市场的小摊上,才四块钱!”阿婆在厨房里回了声。
  “四块?”温橙记下了,“这是去年的日历!”
  竟然连老人家的钱都骗!
  四块也够恁死你了。
  温橙一把扯下墙上的日历,卷巴卷巴拿走了。
  他记得菜市场后门那里有个卖黄历的,应该就是他了。
  “橙橙,你说什么呢?明天有空是吧。”曾阿婆的耳朵有些背,有时候没听见,就按自己想听的那方面想。
  温橙也不纠正:“阿婆说有空,那就有空吧,我明早去买点。。。。。。小孩一般喜欢吃什么?”总不能吃得和他一样清淡吧,跟苦修似的。
  “哎哟,我忘记问了,做水煮牛肉吧,你拿手。”曾阿婆平时都不爱下厨,也是想着温橙上班累了,才帮帮忙,但手艺不怎么好。
  每次有外人来拜访,都得温橙出马。
  “水煮牛肉。。。。。。行。”温橙想了想,做成麻辣的应该不错。
  吃完饭。
  曾阿婆又出门跳舞去了,临走前提醒了句:“楼上晒的那些药记得收了,半夜会下雨。”
  温橙赶紧点头。
  老一辈人看天色就能知道阴晴,比天气预报准多了。
  楼顶上有一半是水塘,底层铺了淤泥,荷叶长得正好。
  而且凉快。
  二楼的两间卧室都不用装空调,墙壁都是浸凉的。
  而另一半,是晒衣服和晒药用的。
  温橙弯腰捏了捏丹参和百部的薄片,干了,厚片的还差点。
  他把竹编筐堆成一摞,抱起准备下楼,余光却瞥见山上有个人。
  可等他仔细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又不见了。
  阴阴山风搅动着屋前竹林,沉淀的墨绿哗啦作响。
  “汪汪汪!”拴在院子里的狗倏地叫了起来。
  温橙脸色一青,不敢再多看,直接跑下了楼。
  他跑得太快,手上的药材饮片抖落了都没留意。
  直接冲进卧室,把东西一扔,锁门关窗,神经紧绷地来回走着。
  他反复巡视着屋内,像是在确定,这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曾阿婆跳舞回来后,发现二楼客厅的灯还亮着,她原本想去关了,转而却想起温橙搬来前说的话。
  “如果晚上我没有关灯,就让它亮着,必须亮着。”
  她叹了口气,回屋睡了。
  第二天一早。
  大雨倾盆而下。
  温橙几乎一夜没睡,他双手撑在洗漱台边,面色难看地低头刷牙,不敢去看镜子。
  “橙橙!早饭在桌上!我去晨练了!”曾阿婆在楼下喊道。
  温橙这才回神,吐掉嘴里的泡沫,也跟着喊:“下雨呢!”
  “我们有室内的活动场!”曾阿婆对于锻炼身体十分执着,她说她没有子女,要是走不动了,就麻烦了。
  温橙没再反对,说了声:“注意安全。”
  一楼的客厅里,热腾腾的豆浆包子摆在桌上。
  温橙端起来喝了口,温香甘甜,抚慰了紧绷的神经。
  “嗷呜。”乌嘴见他要走,连忙叫了声。
  温橙便分给它半个包子,揣着日历去了菜市场。
  因为下雨的缘故,街上没了各式各样的菜摊,空旷起来。
  他有点拿不准那小子会不会来。
  结果刚下菜市场,就在胖二哥杂货铺边瞧见人了。
  不仅瞧见了,还围着一圈大妈大爷。
  “你这卖的是啥子哦?”大爷问。
  “三七。”应阎宇说。
  “真的假的哦?好多钱一斤?”大爷问。
  应阎宇像是想了一会儿,才说:“八块八?”
  大爷登时就冷笑了声:“骗子!”然后走了。
  应阎宇悻悻地挠了下头,他也不懂行情啊。
  温橙听了会儿,有点奇怪,怎么这会儿就有人卖三七了?
  春三七也得等下个月底才挖啊。
  他走过去的时候,能感觉到应阎宇瞬间甩过来的视线。
  “叔,挺巧。”应阎宇笑了笑。
  温橙没搭腔,蹲身扫了眼塑料布上的药材,有点惊喜地抬了抬眉:“这三七品相挺好,跟我种的有一拼。”
  应阎宇莫名沉默了几秒,有些艰涩道:“啊?你种三七的啊?种哪儿?”
  温橙说:“山上啊。。。。。。”
  他刚说完,猛地发觉不对劲,抬头和应阎宇对视了半晌,问:“你是不是偷挖我的药了?”
  “瞧您这话说的,”应阎宇摆了摆手,坐在板凳上的屁股微微抬起,“我能说是嘛!”然后拔腿就跑!
  “。。。。。。”温橙这次是彻彻底底地被震住了,站在原地看着兔崽子跑远了。
  “傻站着干嘛!追啊!”胖二哥忽然喊了声!
  旁边围观的摊贩也跟着喊。
  “追啊!再不追就没机会了!”
  “追啊!”
  “快追!”
  于是,温橙在一片呼喊声中,收伞追了出去!
  仿佛偶像剧里气跑女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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