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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夺宠,一人之下-第42部分

小说: 夺宠,一人之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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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开始——对你来说我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死了。但刘一桐不一样——他才是站在你身边有血有肉的好儿子,你是为了他对不对…。”
    “我不想自己毁了你们!”杨沛夜的吼声在整个大厅里回荡:“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怎样承担都好!”
    “杨沛夜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温千冷笑:“你有什么资本可以毁了我?我跟谁在一起,幸福不幸福难道还会受到你的左右?
    我他妈根本就没有那么爱刘一桐!你们全家人真是自作多情到令人作呕!”
    他甩开杨沛夜,就像要逃离梦魇的折磨一般飞奔出整个饭店大厅。
    刘一桐走在大厅门口站立,他确信自己听到的那一声绝情的嘶吼,也确定从自己身后风一样跑出去的的人是谁。
    男人的脚步那么快,让他怅然若失的距离竟是永远也无法企及的。
    有没有人告诉过他,美好的爱情就像两个人在跳舞,彼此依赖彼此倾覆却始终在共同进步。刘一桐不确定,如果不是自己偶然发现了温千冷的身世,自己会不会早就在某个夜里趁着他与不知道怎么编号的女人上床之际就永远的离开他。
    可恰恰是这样让人心痛的羁绊,把爱变成了无上的守护,把爱变成了无条件的宠溺。越在乎就越难自拔,越付出就越如毒瘾般缠身。
    任由他粗暴得抱着自己的腰,舞步凌乱,时时刻刻踩着自己的脚却还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疼。刘一桐几乎再用生命教会温千冷怎么跳好这一场舞,哪怕他瘸了笨了任性了,都没曾想过要放弃转而更换舞伴。
    所以这一场要命的华尔兹。在观众的眼里在彼此的心里,都是那么混乱得不堪入目,虐心到难以自持。
    刘一桐自省,究竟自己是爱着温千冷多一点,还是心疼他多一点?
    那些虐心虐身的原谅,是为了爱的牺牲多一点,还是内疚自己夺了本该属于他的幸福而不愿自觉委屈得付出多一点?
    当真相终于被以最夸张最难以令人接受的方式彻底揭开。
    刘一桐曾经想过无数种可能的场景——
    他会抱着自己哭,他会倔强得不肯原谅杨沛夜,他会被自己的全家人温情打动,他会缠着自己给他做最喜欢的菜,他甚至会用最调皮的方式索取补偿。
    他也可能会沉默,会伤心,会一言不发。他会疲惫得倒在自己怀里,他会突然爆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最后会筋疲力尽得在自己身边安心的入睡。
    可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爱他的心意。
    可他…怎么可以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得说出那句话。
    我他妈根本就没有那么爱刘一桐!
    那是他说的么?亲口说的么…
    明明是正午的艳阳天,街景灌木行人道路却像蒙上了诅咒一样的昏暗。刘一桐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一步一步走下阶梯,只能听到琳琳和小美焦急得喊声:“老板!老板出了什么事?你的样子好吓人啊!”
    刘一桐的目光开始涣散,他秉着聚焦往远处望着,温千冷的背影到底消失在哪个街角呢?他有没有回头看过自己一眼——
    好痛的感觉,比刚刚被刀子刺中的时候痛多了。因为那时,至少还在你怀里…
    “老板!”
    “阿桐!”
    杨沛夜冲出来,把即将倒下的男人揽住:“阿桐——”拍打着刘一桐几乎没有血色的脸颊:“阿桐,清醒点…杨爸爸在这!”
    “阿冷…”刘一桐无力睁开眼睛,呼吸扼在喉咙间让他的头一阵一阵的眩晕。按在伤口上的手心里慢慢湿溽,在新换的白色衬衫上晕出鲜红。
    “糟了!他…是不是刀口裂开了!”琳琳捂着嘴一声惊呼。
    “阿桐!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去医院!”杨沛夜冲那四周临身而立的下属们吼道。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爆竹响,刘一桐醒来时很伤感的得想:整整一年,自己是从年头住院住到年尾啊。
    也不晓得是不是真要等到命都送进去了,才能跟那个男人彻底有个了断呢。
    “爸爸…妈妈。”床前围坐着他最亲的人,原来父母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看着他们脸上那疲惫劳心的痕迹,刘一桐心酸不已。
    “阿桐!”燕小绮一声喊出来,眼泪便先下来了:“你这死小子,要吓死你老妈么…”
    杨沛夜站在窗前,背对着病床。刘一桐看过去,玻璃上映出的脸孔一如多年坚毅中带着些许温柔。
    刘知洲拍拍儿子的臂膀,起身来到杨沛夜身后:“沛夜,别自责了…都是孽缘,不晓得谁对谁错。当初也是我的错——看你被那倔小子弄得一会伤了胳膊一会砸破了头…早知道…说什么也要把他接回家里…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别说了…”
    这是刘一桐第一次见到,四十几岁的杨沛夜竟如孩子一般扑在自己父亲肩膀上哭泣。
    燕小绮长长地叹了口气,默默退出病房。
    刘一桐心想:对杨沛夜来说,他是孑然一身得融入到了自己的家庭里。这温馨的氛围感染了孤狼一般的男人那颗本该孤独一辈子的雄心。因为人对于温暖的沉溺和依赖往往更甚于毒品。
    有时候,为了得之不易的幸福感,人类可能会出卖一些东西。比如信念,比如责任。
    “杨爸爸…”刘一桐轻唤他一声。
    男人伸出厚实的掌心摸了一把泪水,抽了下鼻腔抬头看着他。
    “杨爸爸…你欠阿冷的,我早就替你换上了…”刘一桐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可我不能因为自己害得你——”
    “我与阿冷之间…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跟其他人无关。”刘一桐把脸转向窗外,难得冬天这么好的天,几只飞鸟掠过云端,一会排成S形,一会排成B形。就像自己心里的最大的讽刺,不管流多少血都洗刷不去。
    两天后,刘一桐趁着燕小绮去缴费的空档溜出了医院。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虽然想好要对温千冷说些什么,甚至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期待——会不会在开门的一瞬间被他拥在怀里。
    或者最坏的打算…呵,所有的伤害都是一次性的,刘一桐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无坚不摧了。
    就算再次撞到他衣冠不整的压着个女人躺在自己精心挑选的真皮沙发上,又能怎样?
    可是…这世上永远都没有最坏的地狱,只有更坏的绝望。
    刘一桐推门进去的瞬间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同,家里依旧陈列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只是所有宣示着这是一间双人公寓的迹象统统不翼而飞,桌上的情侣杯形单影只,沙发上的双人靠垫也仅剩一只。就好像这个家里从来就只有自己存在过一样。
    刘一桐依着门,奋力扳开左手边的鞋柜:下面那一层已经是空空如也。
    “阿冷!”刘一桐几乎是跄踉着冲到楼上,衣柜里不再有任何一件属于温千冷的衣服。
    他走了。
    不需要跟自己道别也不要再说什么煽情的怨恨的话,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自己的生命里一样——他走了。
    我宁愿你打我骂我,我宁愿你带着别的女人在我眼前伤害我折磨我,我宁愿你说出绝情的话逼迫我——可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温千冷,你说过你愿意原谅所有的人,哪怕他们骗你欺你背叛你——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刘一桐坐在台阶上,望着空洞洞的门口,曾几何时他有想过在未来的每一个日子里,他都可以坐在这里听着门外熟悉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一开门,就是那张熟悉的俊颜。
    自己跟猫一样欢脱,只要看到他就安心,就幸福。
    你会出现么?你会再一次出现在我家的门口,用像孩子一样清澈的眼神跟我说——抱歉下班晚了,但是路过商场带了你最喜欢的甜品作为补偿。
    刘一桐想:也许自己真的高估了这份情所能带给他的依赖,早已成熟坚强起来的温千冷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了吧。
    真的是,太宠他了呢。宠到全然都忘了,其实自己也想被爱…。
    刘一桐走出门,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温千冷也带走肥路易。
    他沿着主干道往前走,不管行车不管红绿灯,这一路上抱怨辱骂挨得满脸。刘一桐才不在乎,心里填的那么充紧,哪里还能装得下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出门的时候既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带钱。就算此刻被车撞死了,大概人民警察也只会看着他一身住院服,先往最近的精神病院打电话吧。
    今天是小年夜,下午的街道上多了点气氛。如果不是从天而降的这场冬雨浇灭了摊贩们的热情,刘一桐甚至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车水马龙的热闹碾作尘。
    “阿桐?!”郭再天推开大门机会惊呆,眼前的男人一身住院服,身上敞披着及膝的黑色羽绒服。没有打伞也没有任何躲雨的迹象,就这样湿淋淋仿若流浪的动物一般站在自己门前。
    “你怎么会在这儿!淋成这样…快进来!”郭再天不用去问事情的原委,他说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刘一桐受了委屈,这里永远都会为他打开门。
    “天哥…我只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就走到这里来了。”刘一桐的脸上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眼镜上的水雾深深,也看不清郭再天的脸。
    “什么都别说了!”顾不得男人身上的污秽和水迹,郭再天一把将他拥在怀里。他能感受到到对方那发自内心的恐惧和颤抖:“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回来,我终其一生都不会放手!”
    郭再天把刘一桐抱上楼,奢华绮丽的浴室随时都备好了适度的水温。
    “淋了雨要先洗澡…。”郭再天让他坐在浴室的椅子上,像个温柔的执事一般脱去他肮脏的外套。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刘一桐的身体,全部赤裸,一览无余。
    平淡无奇的骨骼身架,白皙光洁的皮肤,下腹的伤口还包扎着。
    “你从医院跑出来的?”郭再天叹了口气:“真叫人操心…”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世伯…阿桐在我这,你们别担心了。”
    “你呀——家里人都快炸了锅了…”郭再天温柔的责备。
    “我忘了…”刘一桐咬着唇抬起眼睛:“你知道了杨爸爸就是…”
    “恩…”郭再天点头:“我知道了,但我没在那之后去找你…”郭再天俯下身子,将白色衬衫的袖口挽到臂弯处:“我以为…温千冷会理解你,我以为…你不会再受委屈的。”
    刘一桐的眼泪滴在他的眉毛上,微微一抽泣,伤口处的纱布便随着雨水的洇湿渗出血。
    郭再天搂住他的身子,让他尽情的靠在自己的胸膛里肆意痛哭。
    “阿桐,还有我在…”
    温水注入了浴缸的三分之一,估计到伤口不能沾水,郭再天找来一个靠垫压在浴缸里,垫着刘一桐的腰部。他穿着外衣进入到宽大的浴缸里,一手托着刘一桐的肩膀,另一手小心翼翼得打湿了他漆黑的短发。
    “水温可以么?”
    “冷…”
    郭再天用遥控器调了一下温度:“冷的话靠着我…”他的衣裤已经被打湿,白色衬衫贴合着肌肤的纹理,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为刘一桐洗好了澡,用宽大的浴巾裹住他已然瑟瑟发抖的身子将他抱回卧室。
    “李大夫,麻烦您给换下药。”郭再天把在楼下客厅等候多时的医生叫上来,彬彬有礼的大夫抚了抚医药箱走进去。
    “天哥…别走…”刘一桐突然睁开眼睛拉住了郭再天的手。
    “我不走,陪着你…”郭再天抚摸着他刚刚吹干还带着些洗发露香氛的短发:“别怕,伤口里面差不多都长好了。只是外围换药补缝一下,打了麻药不会很疼。”
    “不用打麻药了…”刘一桐说:“我怕伤脑子。”
    “我宁愿你变白痴…只知道谁对你好你就对谁好…再也不要逃出我的手心。”郭再天全热不过站在一旁的大夫,低头轻吻着刘一桐的前额。
    “郭先生,可以开始了么?”医生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的器械。
    “真的不用打麻药了。”刘一桐坚持。所谓痛,又能有多痛呢?
    医生循着郭再天的脸望过去,他点了下头:“他要怎样就怎样吧。”
    手术针穿过皮肤的瞬间,刘一桐似乎爱上了那畅快淋漓的痛感。
    只有那样的切肤之痛才能暂且叫自己的心麻木冷冻一会,让自己满转的大脑放空一会。
    他甚至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只是攥着郭再天的手把眼睛紧紧的闭起来。
    等大夫离开的时候,刘一桐感到有人在他额头上擦着沁出的汗水,一睁眼就只有看到郭再天泛红的眼圈。
    “天哥…”
    “傻瓜…睡吧,我在。”
    整整三个月,刘一桐没有离开过郭再天的别墅半步。郭再天抽出尽可能多的时间陪他,两人相处得也很愉悦。
    刘一桐并没有想象中的消沉,他也会去看书听音乐看电影。他也跟家人朋友打电话,偶尔也会说出让人郁闷的冷笑话。他偶尔下楼去逗弄哈利,但更多的时间都是站在阳台上最好的景观处一站就是一个下午。
    心情好的时候,刘一桐也做几个菜,口味也跟以前一样好,但从来都不是郭再天喜欢的。
    但即便如此,郭再天已经非常欣慰了。
    他们在一起的频率并不高,郭再天会顾及到对方的身体状况,即便做也不会太过激烈。
    每一次他都会以长时间的挑逗和前戏为开场,拥吻和爱抚常常能给对方最好的安全感。
    直到刘一桐已经被撩拨到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才会温吞吞得占有他。
    他总是会在事前用温热的润滑剂打好基础,进入的时候也会小心翼翼,不等到对方进入状态绝不会肆意妄为得自我享受。
    姿势温馨而单一,从来不会选择那些带有臣服或耻辱色彩的体位。有时只是从后面抱着他,有时就真的只是抱着,静静的抱着什么都不做。
    事后他会抱着男人去浴室,用温热的水给他擦拭身体,然后不管多晚多累一定会给他上药。他说那里将是他专属的地带,要做好维护保养才好来日方长。
    就单纯的性感官来说,刘一桐承认和郭再天更加舒服。
    只是这冬眠养膘一样的日子无忧无虑得走下去,刘一桐丝毫不见长胖,依然是一天比一天的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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