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道,千言万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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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圣诞老人是假的，而且也不知道要些什么。”当时觉得向假的圣诞老人要礼物幼稚是一回事，可另一方，自己的确也不知道该要什么，他没什么想要的，又或许想要的太多了。
“宝贝，你知道圣诞老人的故乡吗？”
“芬兰？”
“嗯，等寒假到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你要相信圣诞老人是存在的。”
“你相信？”
“嗯。”
君言没想到纪之语居然会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他还一直以为对方是无神主义者。
纪之语像是看出了君言的疑惑，接着说道：“我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可是圣诞老人还是可以存在的，就像你知道世界上也是有无私奉献的人存在的。”
“可是你不是。”君言很直接的打断了纪之语。
“当然，”纪之语很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他又不傻，无私奉献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去做。他做什么，自然都是要求有回报的。
其实，纪之语相不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并不重要，他也不过只是想着寒假两个人可以出去约会，第一站，芬兰就很不错。君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也不过是在开开玩笑。
许韩青已经进来有一会了，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心里觉得有一把火在烧，他怕总有一天自己会被烧死。
君言自然也注意到了，可是他又能怎么办，有些人，他注定是要辜负的。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见时间快到12点了，君言便叫上许韩青去给小朋友送礼物。
三个人提着袋礼物就往楼上小朋友们睡觉的房间走去。本来可以分成三路，去给他们送礼物。可是纪之语拉着君言跟他一起，许韩青不同意。纪之语说他不认路，就这么一条道，有什么不认识的，不过纪之语就说自己不认路，也没办法，只好分成两路。果然，厚脸皮才是王道。
纪之语心里的想法则是，要不是君言，自己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幼稚的事，还在这里送礼物？居然还想分开他俩，做梦。
纪之语送礼物的时候，才发现礼物上有名字标起来，来区别是谁的，如果自己一个人的话，根本就不知道。看来，那许韩青是在耍自己啊，难怪刚刚分开的时候那一脸的不甘心。不过，君言嘛。
君言看到礼物上的名字，再看到纪之语看自己的样子，干笑了一下，“我是真的忘了这件事。”
纪之语点了点头，没事，晚上回去再说。
君言有一种自己今晚很难过的感觉。
这边两人送好了之后，发现许韩青还没好，就过去看看。
正好看到许韩青把一个小娃娃放在一个小男孩的床头，君言觉得有些奇怪，那个小男孩自己记得总是表现的很成熟，他居然圣诞礼物会要一个小娃娃。看来也只是表面上比较成熟。
“那个小孩，他要的就是个娃娃吗？”君言还是问了一下。
“不是，他的愿望是妈妈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提到这个话题，许韩青也有些伤感，其实他们孤儿院的孩子，每个人最希望的应该就是可以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吧。可是这却是他们最求不得的。
君言的神情也有些暗淡，走到那孩子身边看了看，他注意到小男孩睡觉是整个人蜷在一起，典型的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是啊，像他们这些人，哪来的安全感，哪来的归属感呢。
纪之语在门口看着，只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送完礼物，三人也就打算休息了。许韩青站在自己房门口，死死的看着君言牵着纪之语的手进了他的房间。
“好了，这么晚了，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君言想着这么迟了，回去也麻烦，还不如在这边留宿一晚。
纪之语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房间布置的倒是和君言那边公寓里的房间大同小异。
“先去洗澡吧。”君言想着给纪之语拿套自己的睡衣。
“就裸着好了，你又不是没见过。”纪之语想着还穿什么衣服啊。
君言忍着笑，看着他说道，“你是要在外面裸奔吗？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倒是无所谓。”浴室并不是室内的，而是在走廊的对面。
纪之语摸了摸鼻子，好吧，这的确不太合适，这晚上要是有人出来上厕所，还不得被吓哭。“可是你的内/裤太小了，勒。”纪之语不怀好意的看着君言给自己准备的新内裤。
……
君言真的觉得自己要炸了，事关男性的尊严，这种事不管是谁都无法忍受别人说自己的小。他想开口反驳，可一想，该死的，纪之语还真的比自己的要大。
“我那是正常的，而且还会再长的。”君言被逼急了，只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明明就是纪之语的不正常嘛，一般人哪长得到他那种尺度。
“嗯。”纪之语肯定的点点头，“到时候我们可以再比比。”
比比？比你个大头，君言才不想跟他这个变态比这个。而且，这一定比不过啊……
一看纪之语的表情，君言就更火大了。看起来好像很认可他的话，可是心里一定在嘲笑他。“明明就是你的太大了。”君言被激怒了，一下子嘴里就蹦了这么一句出来。
说出来的瞬间脸就爆红了，自己在说什么啊！
“哈哈哈……”这下纪之语是毫不掩饰的大笑了出来，“宝贝，你真的太可爱了。”
看到君言这样，纪之语更想调戏他了。“宝贝，我还觉得你嫌我不够大呢？每次都要我深一点，再深一点。”纪之语凑到君言耳边暧昧的说道。
君言真的是被羞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自己哪里是嫌他那什么，明明就是他每次都要故意折磨自己，想要让自己向他求饶，现在还说这种话。
“你到底还要不要去洗澡！”君言真的恼羞成怒了，不过就是去洗个澡，怎么就能扯到这上面去。
“好好好，我去。不过这么嘛，就不用了。”说着就把君言的内裤拿了出去，在君言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跑出去了。
就留下君言在卧室看着自己的内裤生闷气。真的是，这个猥琐的人类。君言真的觉得是又好笑又生气。
纪之语洗完澡回来时就只穿了一条裤子，君言问他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不冷吗？谁知纪之语一脸委屈说是衣服太小了。气的君言话都不想跟他多说，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出去了。
身世
等君言回来时，看见纪之语还是就穿了一条裤子坐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本书。
君言皱了皱眉，“怎么不上床？”虽然房间里开了暖气，可这样光着上身还是会冷的。可是纪之语还是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东西，没有抬头。
君言走近，才发现纪之语手里拿的不是书，而是一本相册。他在看的一张照片是小时候君言跟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坐在钢琴前弹琴的场景。
“我的钢琴还是这个阿姨教我的呢，不过，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她了。”君言在纪之语旁边坐下，看着照片有些怀念。
君言仔细看着这张照片，突然抬头看了一下纪之语，他怎么觉得，纪之语和这个阿姨有些像……摇了摇头，怎么最近那么多人都跟纪之语长得像，明明纪之语长得一点都不大众脸啊。
纪之语摩挲了一下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个美丽却犹豫的女人，低声说道，“这是我的母亲。”
君言怔住了，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
纪之语刚刚也不过是在君言洗澡的时候随便翻看了一下君言的东西，就看到了这本相册，想着没准可以看到君言小时候的样子，倒是没想到会在里面看到自己母亲的照片，这个美丽却又早逝的女人。
“阿姨是个很温柔的人，在我有记忆以来，她就经常来带很多礼物来孤儿院看我们，她还教我们唱歌弹琴。”看着纪之语心情低落的样子，君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位阿姨有什么事，搬家了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没有再来过孤儿院，却没想到居然已经去世了，明明还这么年轻。
“嗯。母亲的确在音乐方面很有造诣。”母亲小时候应该也是想要教自己这些东西的吧。不过，当时自己更喜欢机械枪支之类的，再加上父亲一向不喜欢母亲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附庸风雅的东西，一心把自己当做继承人的父亲哪会给母亲机会让她教自己这些，而之焉当时又还太小，也许，她是把自己的兴趣寄托到君言他们的身上了吧。
“你还记得那时候在越界我弹了致爱丽丝吗？当时你还问我为什么突然弹这个，我说是翻到了就弹了。其实我那次就是突然想起了纪阿姨教我这首曲子。这是阿姨教我的第一首曲子。”其实这首曲子不仅是纪之语的母亲教自己的第一只曲子，也是自己和许韩青一起表演时的第一只曲子，当时自己正处于金灵的困局中，突然间就想起了这只曲子，然后一时有感而发就弹了，倒是没想到因此引起了纪之语的注意。
“我知道。”纪之语放下了手中的相册，将君言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你知道？”君言有些惊讶，他知道什么。
“那本琴谱上根本没有这首曲子，所以我猜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你才会突然弹了这首曲子。”
君言倒是没想到原来自己早就被看穿了。
“宝贝，下次有机会再给我弹这首曲子吧。”
“好，”君言自然没有理由不答应，“纪阿姨以前也总是给我们弹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是我母亲与父亲认识时弹的。”纪之语的母亲谢玉儿也是之前C市豪门家族的女儿。只不过，谢家人丁单薄，到纪之语母亲这一代就只剩下谢玉儿和她的爷爷。爷爷年轻时也是C市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惜年纪大了，唯一的心愿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孙女能有个好的归宿。当年，谢家举办了一场晚会，名为慈善晚会，可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为谢玉儿举办的一次大型相亲晚会。当时，但凡C市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纪之语的父亲纪献。
当年母亲一首致爱丽丝惊艳全场，也吸引了父亲的注意，而父亲的英俊潇洒也赢得母亲的芳心，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很快就结婚生下了纪之语。
只不过，三年后，在谢玉儿生下纪之焉之后，突然就得了产后抑郁症，整个人每天都神情恍惚，时不时就要哭闹，父亲自然是陪伴在其身边照顾她，可是纪家这么大的生意，不可能总是陪着，所以总会有顾不上的时候。终于在纪之焉四岁生日那天，父亲因为有一笔大生意要谈出国赶不回来，母亲病发了，跳楼自杀身亡。所以，在很多人眼中，纪之焉在一定程度上要为谢玉儿的死负上责任。吴嫂也是这么想的，吴嫂原本是照顾谢玉儿的保姆，在谢玉儿去世后就一直照顾纪之语，她对纪之语十分用心，可却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纪之焉，所以纪之焉从不敢去哥哥平时住的公寓。在主宅也是，虽然所有人都尊称她为小姐，却不见得对她有多尊重，纪献对她的态度也很冷淡。
可是，纪之语知道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你还记得那天篮球赛想拿球砸你的那个男的吗？”纪之语问道。
君言点了点头，这个人他印象深刻，他不仅想砸自己，之前还想对纪之焉动手，骂纪之焉是扫把星，纪之焉说他不过是个私生子。
“你觉得他有多大？”
君言思索了一下，看起来跟他们年龄差不多，而且他又是济山高中篮球队的，跟他们顶多差不过一两岁吧。
“他不过小了我几个月。”纪之语讽刺道，“我父亲的私生子不过小了我几个月，可居然还有那么多人以为我父亲对我母亲情深意重。”就像吴嫂，她现在看到新闻上报道出纪献又有什么绯闻，总是在惋惜自家小姐的早逝，让姑爷伤透了心，才会这般留恋花丛。
可纪之语知道，自己父亲根本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他从未将母亲放在心上。当初会选择母亲，想来一是为了谢家的资产，二是因为母亲单纯。
果然，母亲根本就没发现父亲在外面有人的事，直到后来一次母亲外出时，才撞见了那个嘴里说着深爱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鬼混。母亲知道这件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那时候她已经怀了纪之焉，生下纪之焉后就更严重了，这才得了产后抑郁症，最终选择了自杀。
可是纪之焉却因为这件事很自责，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母亲才会自杀。
君言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天那个男的会说纪之焉是扫把星，也明白了为什么明明纪之焉身份尊贵，有时候却莫名的让他觉得她有些自卑。
“那个男的叫纪语？”这名字取得，也跟纪之语太像了吧。
“呵，”纪之语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可能是觉得取了这个名字就可以取代我吧，不过痴心妄想罢了。”
君言有些心疼的看着纪之语，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富家少爷，应该是想要什么都轻而易举能够得到，原来也不过是表面风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宝贝。”纪之语将脑袋埋进君言的颈窝中。
“嗯。”君言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的拍着纪之语的后背安抚他。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
圣诞
第二天早上，君奶奶一脸疑惑的看着饭桌上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人。说是君言的朋友，可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完全不知道。
今天一大早，自己要下楼的时候就听到了洗漱间的动静，本来还以为是君言和许韩青，可是回头却发现韩青也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洗漱间。然后不一会儿，她就看见一个男的搭着君言的肩，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里面出来。看到她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还是君言先打破了沉默，“奶奶。”
“哦，君言啊，这是你的朋友吧，弄好下来吃饭吧。”君奶奶很慈祥，想着不管有什么疑问，都待会儿再说，不好让人家这样站在这里。
“奶奶，这是我的朋友，就是之前跟您说过那个帮助韩青的朋友。”
“哦，这样啊，谢谢你啊，小同学。”君奶奶是真心感谢纪之语，她之前一直想要君言带这个朋友回来见一面，好当面感谢人家，不过君言总说对方有事，没想到这突然就把人带回来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