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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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有人走近,停在了她的身后,没吱声。
“是谁在后面?”
“是我。”
林净问:“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有几个地方要修改一下
☆、第17章
林净笑了笑,觉得这人挺无聊的,没搭话了。
“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他问。
“睡不着。”
张探站在她侧身后,望过去,她正闭着眼睛,没换衣服,身上只穿了件棉睡衣,领子是圆形的,
能看见她的脖子,很白,往下看去,目光停留在下边,那是她的锁骨,线条很清晰,微凸起,很性感。
舔了舔智齿,问:“睡不着?”
“嗯。”
“为什么睡不着?”
“太亮。”
“太亮?”张探嗤笑一声,撇了她一眼:“这也算是理由?”
“你以为。”
张探微侧了下身,靠近她,把一个东西丢在她手上。
“把这个喝了。”
手里有温度,热热的,有点儿烫,林净睁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是她的保温瓶。
“这什么?”
沉默半刻,张探说:“红糖水。”
“你熬的么。”
“嗯。”
林净瞟了他一眼:“没往里边下毒吧?”
张探笑着。
“下了,老鼠药,分量不少。”
他靠得很近,能闻到空气中飘着淡淡尼古丁的味道,是昨天买的那包南京烟,他身上独有的烟味,只要一靠近,就能分辨,林净拧开杯盖,没拧动,太紧了,试了几次,丝毫没任何反应,站在旁边的张探看到这一幕。
看了半刻,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拿走了:“我来。”
“为什么拧那么紧。”
张探说:“怕漏。”
林净看着他,没说话了。
张探一下子就拧开了,热气腾腾的雾气往上冒,他一手拿着杯盖,一手拿着保温瓶,倒了满满一杯在被盖上,递给她。
林净垂眸看了一眼,有些犹豫。
张探刚好看到了这一瞬,嗤笑:“怎么,不敢喝了?”
林净看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顺着杯盖喝了一口,很甜,想起了什么,问:“昨晚听晓春说,他们今天要回去了。”
“嗯。”
“走了么?”
“走了。”
“什么时候?”
张探盯着她手里的杯盖,那边缘有个小缺口,在钓鱼园那会儿,她给他倒了奶茶,他咬的,她没注意,顺着那个小口抿了,沿着那个地方。。。
“你还在睡,六点多,天还没亮。”
林净盯着保温瓶,笑着:“你怎么还懂这些?”
她是指。。。红糖水。
“很意外?”
“对,意外。”
张探“嗬”了一声,笑了,道:“我不是弱智。”
没再看她了,抬了下眼皮,早晨七点,天色微明,山的那一头,那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群峰,若隐若现,一座座山,一片片林,都被雪裹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让你意外的事还多着,早点儿回去林净。”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净也不着急,继续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红糖水喝完,风景也看得差不多了,收拾了下,把椅子挪回了大堂,准备上楼了,厨房传来一阵声响,是外婆,她端着一盆菜走了出来,笑脸盈盈,正巧看见了她:“是阿净啊。”
“嗯。”
“这么早就起来啦,怎么不多睡会儿。”
“没,想晒太阳。”林净看着她笑得合不拢嘴,道:“外婆什么事这么开心?”
外婆把菜端上桌,捋了会儿,笑着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多吉和他妈过两天就回来了,得多准备些菜,多吉啊在电话里说,可想吃我做的菜啦。”
“这样啊。”
外婆点点头:“可不是嘛。”
林净想起阿兰说过的话,想问外婆多吉弟弟的事,见外婆这么高兴,没开口,想想觉得还是不要过问较好。
“外婆那我先上楼了。”
“哎上去吧。”
还没走到房间,在走廊处就看见门外有一个女人在那转悠,穿着花棉裙,是上次张探帮她修水管的那个女人,她举着手,想敲那扇门,没敲,有些犹豫,又放下去了,在原地转了几下,走了,正好看见她过来。
有些尴尬。
林净笑着:“水管漏了?”
“啊?”她啊了声,道:“没,没有漏!”女人抚了抚长发,撩在耳朵后面,极其妩媚,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哦,你有什么事?”
女人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下,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上次帮我修水管的那个男人,你跟他很熟吗?”
林净想也没想。
“不熟。”
实在不想扯进去。
女人又问:“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
“张探。”
“他有女朋友了没?”
“不清楚。”
她点点头,相信了。
“那他多大年龄了啊?”她习惯性的撩了下头发,露出耳朵上的耳环,那耳环中间有颗红宝石,方方正正的,下摆是流苏,只要一扭头或者动一下,那流苏就随着晃动,她笑着:“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满三十岁哎。”
林净静默了几秒,不太想聊,有点想走了,随口便说。
“是个老男人。”
她有些惊讶:“有多老?”
“我管他叫大爷,你说他多老。”
她更加地惊讶了,丝毫没被她这声老男人打了退堂鼓,笑了笑,说:“啊我就喜欢年纪大的,越老越好,很有安全感啊。”
说话间,狗子和张探已经上来了。
林净淡淡瞟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张探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狗子笑眯眯跟她打招呼:“哎,原来你在这啊。”
“刚上来。”
“难怪啊,我们刚下去没看见你。”
林净没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看向那个女人,示意了她身后,道:“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说完进了房间。
***
狗子推开房门,想起林净方才地眼神,就觉得有点什么,摸了摸脑袋,有些奇怪,问身后的刚进门张探:“哥,你招惹她了啊?”
张探不明。
“谁?”
“林净啊。”
嗤笑一声,张探没说话,抬脚踢了下门,关上了。
“我闲着?”
狗子说:“那她为什么刚刚见了你就走。”
张探走到客厅,看了他一眼,淡淡说:“我给她下了老鼠药。”
“你?给她下了老鼠药?”狗子不信:“那她怎么没中毒啊,怎么人还好好的?”
“那药过期了。”
狗子:“。。。。。”
***
深夜九点钟,天色微暗,林净这晚很早就睡了,没人打扰,睡得格外好,在睡梦中,她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声,还有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分不清是梦还是真的,接着她听见“啪”的一声,有人尖叫了。
林净就醒了,翻出手机来看,有些刺眼,上面显示十点钟,还有个未接电话,看了一眼,是林震打来的,皱了下眉,没回复,关了机,随手丢在一边。
有人敲门了。
“林净。”
是张探。
“干嘛。”
“你睡了吗?”
林净淡笑一下,说:“睡了。”
“睡了还能跟我讲话?”
“我梦游。”
门外的人明显有点儿不耐烦了,他沉了几秒,道。
“赶紧过来开门。”
林净无声,盯着天花板,翻了下身,正好对着窗户那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窗帘半开着,能看到外面的雪山。
“说话。”
林净又翻了回来,说着刚好能让外面的人听到的声音:“你有什么事?”
“先出来。”
“那我先睡了。”
“外面停电了。”张探说。
林净这下有点无语了,翻了个白眼:“停电了你找我干什么。”
她又不是发电机。
“给我几根蜡烛。”
林净伸手按了壁灯的开关,没反应,果真是停电了,对着门外喊道:“我这没蜡烛,你去跟外婆要,我不知道放在哪儿。”
“这客栈是你家,不找你找谁?”
林净没搭腔了,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说她是客栈老板娘的女儿,躺了不过片刻,翻起身来,过去开门。
张探站在她的房门外,单手靠在门的边缘,盯着她,笑着,问:“醒了?”
“嗯。”
“蜡烛放在哪儿?”
林净说:“不知道,下去问问。”
他沉了几秒,顺手把门关上了:“快走。”
外面有点暗,抬眼望过去,整个镇都停电了,昏昏暗暗,只有微弱的月光,看不清,依靠着月光走路,根本行不通,摸了摸口袋,手机忘了拿,林净扶靠着墙壁走了几步,接着她就摸到了挺拔的胸膛,很硬,很有触感。
没摸了。
“诚心的?”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晚上十二点后大概会更新,大概吧。。。
然后,不要等我了,早点休息。
☆、第18章
“摸我胸。”
林净淡淡道:“没,不小心的。”
“不小心?”
“对。”
张探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没说话了,明明就是他被调戏了,肇事者却不为动容,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好像吃亏的人是她似得。
林净走得不太稳,眼看没有什么东西能扶靠了,好几次差点摔地上,往前挪了几步,张探一把拎起她,转了方向:“你眼睛往哪儿看。”
“干什么。”
张探嗤笑,在黑夜中用手指了指,道。
“看好了,路在那边。”
眯了眯眼,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试着走了几步。
林净问:“狗子怎么没跟你一起?”
“还在睡。”
“这么大动静,还能睡得着?”
张探说:“天塌下来,他照样能睡,没反应。”
“你为什么不睡。”
有一瞬间,他是没反应过来的。
张探反问她。
“我为什么要睡?”
林净说:“停电了啊。”
“停电了我就要睡?”
话音未落,下面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一男一女,听他们的对话,估计是对情侣,两人对视了下,安静了。
那女人说:“真够无语的,你找的什么破地方啊,居然还能停电,我澡还没有洗完呢,你看看,我头发还是湿的。”
男人安慰说:“这整个镇都停电了,你也别太着急,先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儿就来电了。”
女人说:“我不管,咱们收拾收拾走吧。”
男人叹了口气,道:“大半夜的你能走哪里去,凑合住一晚能少你块肉?”
“这叫凑合?凑合一晚都不行,这里的旅馆不干净,设施又不好,连洗个澡都麻烦,早跟你说了,别来这别来这,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大半夜的走也走不了,说好了明天就走!”
那男人静了几秒,有些无语了:“多大点事你非得这样吗,当初不是你自个儿选得地吗,现在怎么了?后悔了?你这样闹有意思吗?”
“我那是不知情。”
女人叉起腰,笑哼了起来:“哦,敢情是我无理取闹了?”
“懒得搭理你。”
那女人气不过,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说完跑走了,那男人蹲在地上,有些烦躁,看着女友跑远后,立马追了上去。
***
客栈二楼
很安静。
林净跟张探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都在看这场好戏上演。
那对情侣走后,下面没了动静,一阵风吹过,那梧桐树上的枯叶吹散在地,飘在雪地上,人走过时,踩在枯叶上,能听到细碎的裂声,顷刻间,划破天籁。
张探舔了舔智齿,看着她,笑了笑,问:“很有意思?”
林净不明:“什么?”
“听别人吵架。”
“还行。”
张探说:“也就还行?”
“可以再激烈点儿的。”
“要多激烈?”
林净:“。。。。”
他又问。
“打架?看别人在地上撒泼打滚?”
见她不出声,笑了笑,道。
“或者,你想看别人撕衣服?”
张探走了,走在她的前面,四周围一瞬静了下来,没了声音,那句话仿佛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林净盯着他后脑,笑着:“你撕过?”
张探说:“那倒没有。”沉了几秒,淡笑一声:“你想试试?”
屁。。。
“不想。”
“你想了。”
林净笑了声,道:“你想撕衣服么?”
你想撕衣服么。。。
她嘴角挂着笑,含义明显,仿佛不是在问,你想撕衣服么。
而是在问他,你想撕我衣服么?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看着她,似笑非笑,那直白的眼神仿佛能把穿透她似得,骤然间,林净觉得身上一丝不|挂。
“想。”张探说。
想撕,没有想与不想,只有敢与不敢。
林净读懂了。
“流氓。”
张探笑着:“我还可以更流氓一点。”
林净没搭腔,站在原地,没走了。
见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张探回过头来,有些莫名,问:“有事儿?”
“带手电筒了吗?”林净问。
张探笑了笑,停在距离她只有几十米处的地方,没动了,她的身后是无边无际的夜空,旷阔而神秘,头顶上有星星在闪,依附着月光,能看清她的脸,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能看到淡淡地黑眼圈,张探的眼睛不免笔直了会儿。
沉了几秒,没看了,道:“只有打火机。”
打火机。。。。
依靠那点火苗似乎没什么用处。
林净没说话了,看着他。
“要么。”
林净:“。。。。”
“不要了?”
林净还是不为所动。
他笑了,道:“不要就跟上。”没再搭理她,转身就走。
“拿来。”林净慢慢走过去,走近他,只有几米处,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月光下,他很高,站直了,林净的头只到他的第二根肋骨。
那是靠近心脏的地方。
她想起以前曾看过一部电影,上面说,左胸第二根肋骨一旦折断,心脏便会碎裂。。。。
挺有意思的。
张探摸出打火机递给她,林净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