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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行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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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净僵了下:“松开!”
  张探看着她后脑,隔着衣服,按住她,一手勾住,用了蛮力,反了过来,她一阵吃痛。整平好,面不改色道:“你急个什么劲儿。”
  林净一笑,没反抗了,干干的说:“听过狗急了跳墙没有?”
  张探声音不咸不淡:“没。”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又接着说:“你要跳个给我看看?”
  “我为什么要跳?”
  “给我看看。”
  林净无声无息。
  整平了,林净用力一拉,把衣服拽了回来,冲锋衣拉扯中,起了褶子,她往外拽了拽,抬眼瞟他一眼,她想起在餐馆那时,张探看着她。
  不免讥讽:“我说在餐馆时你眼睛往哪儿看呢,原来一直盯着我内衣瞧,看不出来还挺恶心的。”
  张探笑着:“这样就算恶心了?”
  拉链拉到顶,收紧衣服。
  “不恶心么?”
  张探说“更恶心的还没让你见识过。”
  林净没说话了。
  张探问:“我看你了?”
  林净说:“你没看么?”
  张探没回应,默了几秒,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过了一会儿,青烟缭绕在他周围,他的目光极深,接着就往回走,走在前方,雪依旧在下。
  林净脚踩着厚厚雪,松松垮垮的,雪地靴深陷在里面,没动了。
  “那就是看了。”
  慢慢跟了上去。
  张探呼出一口烟,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她一眼。
  也许是因为隔得并不远。
  也许是,隔得很近。
  她的身后,是耸立的雪山,侧面是山川。
  一阵风袭来,风吹草动,他仿佛看见了,那时她躺在绿野上的画面,背景是云雾缭绕的雪山,蓝天白云在漂浮,风潮涌动,有风起了,她迎着风,闭着眼睛,风吹扬了她脚下的枯草。
  很轻的一声。
  风把她的声音送到了他的耳边。
  收回目光,又继续往前走:“看了又怎么样,没看又怎么样。”
  林净追上他:“不怎么样!”
  她也不想怎么样。
  张探一顿,笑了声,撇她:”怎么?被我一个人见着还不够,还要给阿苟他们看一看?你还挺能耐的,这么喜欢被人看?”
  林净慢慢收紧笑容,盯着他的背影,干笑两声:“敢情我还得谢谢你了?”
  张探说:“你本就应该。”
  “伪君子!”
  张似笑非笑,看着前方,淡淡道:“知道伪君子为什么斗不过小人么?”
  “不知道。”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张探说。
  她没觉得,颠倒了顺序。
  “就算我是小人,也是个坦荡荡的小人,比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张探“嗬”了声。
  “小人就是小人。”
  小你大爷!
  小你大爷的!
  林净没说话,北风呼啸;她看清了张探的模样,有风雪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飘落下来,霎然间,田野,村庄,全都笼罩在他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过了会儿,才走。
  ***
  远处,阿苟跟蔡明回来了,提着东西。
  阿苟喊她:“姐!”
  林净没应,脚踩着稀松的雪地,朝马路慢慢走过去,一脚蹬回车里。
  阿苟一脸郁闷,蔡明也不明,刚刚才好好的,怎么一下子气氛就低气压了,真是让人琢磨不透,问蔡明。“他两又怎么了?”
  蔡明摸摸鼻子,说:“没看见是干上了?”
  “干了啊?”
  蔡明开玩笑:“何止干上了,还干了一路呢。”
  说完搬着东西往后备箱里放。
  阿苟看林净走远,才跑到张探身边,用胳膊撞了撞,狐疑问:“你们两个刚刚在那屋底下干嘛?”
  张探斜眼看他,没什么表情。
  “还能干什么?”
  阿苟不信,笑的很贼。
  “还说没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啊。”
  张探捏了捏手里烟,笑问:“你倒是说说,知道什么了?”
  阿苟说:“你跟林净在那拉拉扯扯的啊,你还拉她的衣服,亲了她的肩膀,她没躲开,还让你亲。”
  张探无声,用手掐灭了烟,被烫炽热的手掌,没知觉。
  往前走了。
  阿苟追上他,又问。
  “身子软不?”
  张探说:“你看她软不软?”
  阿苟摸摸脸,说。
  “我看软。”
  张探沉着脸,脚步停了下来,一巴掌摁在在他后脑上,迫使阿苟弯身低下头来,不由得轻笑了声,淡淡道:“软个毛,上车!”
  ***
  开了三个多小时,开出几十公里路,一路前行来到鲁朗花海的牧场,飞驰过牧场的公路,邂逅第三场雪。
  林净看了一眼窗外,问:“今天多少度?”
  张探说:“没看。”一手摸着裤兜,搜出手机扔给她:“你查查。”
  林净查天气预报,定位在日隆,没更新。
  又问:“这是哪儿?”
  张探问:“你不知道么?”
  林净又往那边看,群山环绕、水草丰足的圣地,没什么印象:“不知道,没来过这里。”
  他不说话,往窗户外看了几眼,看到标志性立牌,没看了,回过头示意林净握着手机的手,道:“查松赞干布。”
  林净“哦”了声,低下头去查看天气。
  搜索松赞干布。
  上面显示“西风”零下十二度,林净总算是见识到高原气候变幻莫测了,前日里还是艳阳天,转眼就大雪纷飞冷风中。
  定好位置,关了屏幕。
  把手机放回他口袋里,风衣口袋极浅,没放好,快掉出来,林净又塞了进去,还摸到了他的腰身,很坚硬,有点儿烫,她微微一缩,抽了出来。
  阿苟问:“姐,多少度啊?”
  林净答:“零下六度到十二度。”
  蔡明玩着手机:“真冷啊。”
  不知是在外面待久的缘故,她的手很冰冷,触到他身上,有着强烈的反差。
  让他激流全身。
  张探笑了笑,问:“你冷不冷?”
  “还行。”
  车里开着暖气,身子不冷,手冷。
  “阿苟给你买的热水袋怎么不用?”
  “不热了,要充电才行。”
  热水袋没有充电,过了好几个小时,已经冷了。
  张探皱眉。
  “到下个站,找个旅馆给你充上。”
  林净说:“好。”
  她把热水袋塞到后面的储层格,干脆双手揣进兜里面取暖。
  路途堵车,停在公路上等。张探拆了一片口香糖吃,薄荷味的。
  牙齿咬住一半,往林净那儿靠,脸凑了过去,示意他嘴巴里的半截口香糖,问:“要不要?”
  林净没吭声。
  那个男人,吃到嘴里的东西竟然还问她要不要!
  张探:“不吃?”
  林净还是无声。
  他又问:“不敢吃了?”
  隔半秒。
  林净说:“恶心。”
  张探嘴角弯了下,看她几眼,问:“恶心你要不要?”
  林净睨他:“恶心我怎么会要?”
  绿灯亮了,张探侧回身,口香糖如数进了他嘴里,呵呵而过:“不敢就直说。”
  林净没应,闭着眼睛。
  最后边,阿苟跟蔡明,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吱声。
  张探无声笑笑,启动了车子。
  牙齿嚼了嚼那半截,薄荷的清凉味在嘴里蔓延,抬眼皮看了一眼后视镜,她歪着头,靠在车窗上,面无表情的。
  那窗半开着,一簇雪在飘,冷风吹扬了她的头发,他看得是雪山,田野,是名山胜川,可停留在他眼底的,却是她的影子。
  长戚戚的伪君子!
  那个坦荡荡的小人!
  

☆、第31章

  林净渐渐适应了不平稳的车速,很快就睡着了。
  车内只有游戏的音乐声。
  阿苟跟蔡明坐在后头,玩着手机游戏,赛车游戏,单机的,玩了几把,都撞车了,废柴啊,真不给力,没什么劲儿。
  没玩了,探到前面来,跟林净搭话:“姐。”
  前面没人应。
  阿苟又喊了一声。
  张探打着方向盘,侧头看了林净一眼,道:“睡着了。”
  阿苟“咦”了声,靠到前面的座位上,侧头一看,果然是睡着了,林净戴着连衣帽子和口罩。斜靠在车窗边,睡得安详。
  阿苟又坐了回去,笑笑说:“这几天林净睡得不太好啊?”
  张探撇了一眼后视镜,没说话。
  蔡明关了手机,笑笑说:“能好到哪里去撒?更何况还是个女人,我们几个走惯了,自然没什么事儿。”
  阿苟说:“是啊,不过二哥,林净经得起折腾的。”又嘿嘿笑说:“你看她这硬身板就知道了。”
  张探插话:“不是说身子软?”
  蔡明笑出声。
  “屁!”阿苟往前面看一眼,人没醒过来,又朝张探说:“你还是说呢,哥你这样像话吗?!”
  张探没应。
  蔡明笑着,不忘损他:“林净这姑娘是好,适应的了高原气候,已经很不错了,还记得你上次带陈琳来那会儿?折腾好几天啊,又是吐又是晕的。”
  阿苟解释:“还不是她要。。。。”
  张探已经摇下车窗。
  阿苟闭上嘴,问:“怎么了哥?”
  张探皱眉说:“前面有辆车。”
  阿苟把余下的话咽了下去,摇下车窗,探出头去看,无人区的苍茫草原上,有辆越野翻车了,倒在绿野地面上,冒着青烟。
  “好像是翻车了?”
  蔡明说:“阿探,过去看看。”
  张探快速行驶前进,中途停下了,蔡明和阿苟下车时,林净刚好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头顶上方的蓝天白云,蕴于瞬息万变之间。
  她定了定神,正在适应。
  风依旧在吹。
  过了会儿,才扭头看张探:“这是哪儿?”
  “柴木达,靠近格尔木。”
  林净蹙着眉,看窗外,荒无人烟:“为什么停在这?”
  张探解下安全带,淡淡道:“前面出了点事故,看样子是翻车没多久,得过去看看有没有幸存者。”
  林净问:“要打救援电话么?”
  “先过去看看再说。”张探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又嘱咐她:“你别乱走,就待在车上,等我们回来。”
  林净点点头:“好。”
  张探下车,走了。
  “张探!”林净喊他。
  张探回过头。
  草原上的风太大,吹得呼呼作响,只能听见风吹草动的声音,他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怎么了?”
  林净揭开口罩:“我也过去。”
  “你说什么?”
  她眺望过去,张探站在绿野上,眼神是坚定的,他的背后,是蓝天,是白云,旷阔的草原,大的无边无际,都与他融为一体、
  于是,她趴在车窗上,开始大喊:“我说,我也去!”不确定张探有没有听见,她用力吸了口气,用尽全力朝他呐喊:“张探,你听见了吗?”
  你听见了吗?
  你听见了吗。。。。
  回音在蓝天。
  距离只有十多米,张探只看见林净的头发被风吹得飞扬在半空中。
  于是,风把她的声音送来了。
  她呼喊他的名字,落下时的尾音,轻与重,全送来他耳边,淌过了辽阔草原,迎来了她的声。
  他有一瞬失了神,过了很久,也许是一分钟。
  才应:“我听见了。”
  他说,他听见了。
  林净无声。
  接着,他定了两三秒,又向她跑了回来。
  林净说:“我的脚麻了,动不了。”
  张探看着她,又气又好笑,路途上,她躺在车里,一直弯着腿,没换姿势,压麻了很正常,只不过,她这会儿老实的模样,让他一时没了动作。
  林净皱眉:“你笑什么?”
  张探问:“我笑了?”
  林净睨他一眼:“你刚刚笑了。”
  他弯弯嘴角,轻点头。
  “是么。”
  林净觉得他刚是在嘲笑她。
  又问:“到底在笑什么?”
  张探双手叉着腰,一身轻松,目视她,笑说:“不记得为了什么而笑。”
  林净翻他一个白眼,没说话。
  开了车门,动了动脚,无力,整条腿都是麻痹的,抬起头来,张探也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咬咬牙,朝他伸出手:“过来拉我一把。”
  张探嗤笑一声:“拉你一把?”
  “嗯。”
  张探盯着她,似笑非笑:“哑巴了,请字不会说?”
  林净瞪他:“拉我一把。”
  张探没有动,只是走近,停在车门前,单手扶靠在车顶上,低着头俯视她:“你有求于人,还跟我这种口气?”
  林净没声,远处,阿苟和蔡明正看着他们。
  “我什么口气了?”
  “你这样的。”
  她推开车门,双手拽着他的手臂,说:“请,搭把手。”
  一阵风刮来,把车门顶上了。
  “这才像话。”
  张探笑了声,满意了,这才又走近一步,站在她面前,推开副驾驶座上的车门,林净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夹紧了她胳肢窝,连带她人往外拽。
  一提,把她整个人都提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
  林净失了重心,歪歪扭扭扶住他肩膀,双脚挪不动,脚还在车内,身子却出了车外,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张探还夹着:“下来。”
  “我不下。”
  用力一提,她倒在他身上,下巴磕到他肩膀,只挪出一只脚,另一只脚还搭在车上,姿势奇葩的要命。
  张探问:“你还想不想走?”
  “想。”林净说。
  “下来!”
  林净松脚了。
  张探使了力,提着她出来,林净胸口贴紧了他坚硬的胸膛,一阵膈应,膈得很疼。
  “轻点儿,膈得我疼。”
  张探撇她:“哪疼?”
  “没。”
  他使了力,接着看。
  “到底哪疼?”
  林净顿时窝火。。。。
  “胸疼!”
  她以为说完后,张探会松开她。
  没有松开。
  他夹紧她胳肢窝。又一提,往他胸膛压,膈得更疼了,低头一看,她的胸。
  被压成了畸形!?
  摇摇欲坠。
  张探笑着:“这样呢?”
  “不怎么样。”
  又用力一压。
  “那这样呢?”
  林净骂他。
  “操。”
  还压着。
  “你给我松开,压你二爹的!!”
  “我爹可不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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