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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行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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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趟旅途开了将近五个多小时才抵达日隆镇目的地。
  林净睡着了,只是浅度睡眠,这阵子一直都这样,情况糟糕一点还得依靠安眠药。
  是谭叔叫醒了她:“林小姐,醒醒,到地方了。”
  林净醒了,只是头有些疼,按了按眉心,心想可能是高反。
  探出头去看,已经夜深了,四周都是黑压压的,借着路灯和夜光,可见道路地两旁都是雪,白茫茫一片,树上,轿车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积雪。
  下了车。
  林净才发现冷得不行,一阵风吹过来,刮得脸很生疼。
  谭叔从后备箱拿出她的行李,说:“林小姐,你就在这里等,我已经给唐向导打过电话了,他在来的路上,估计一会儿就到。”
  林净接过背包,点点头。
  “麻烦你了,谭叔。”
  “林小姐冯客气,都是自己人。”
  跟谭叔道别后,林净走到公路一旁等唐育过来。
  这里的镇上到处可见慕名前来驴友和背包客,人来人往的,结伴而行。
  雪渐渐越下越大了,有点冷,特别是双脚,穿了两双加绒袜,还是觉着冷冰冰的,林净将围巾在脖颈处又绕了几圈,蒙住口鼻,只露出两眼睛,才暖和了点。
  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向她这边行驶过来。
  林净知道,那是唐育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早一些,明天见。。。。。
顺便告知一下,以后更新时间,挪到晚上十点后 ^^

☆、第4章

  唐育下来了,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她抬了下眼,发现唐育变了不少。
  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盛气凌人地气势,比去年更为高大了点,健康的肤色,健壮的身材,只是那头发,不再是原来像刺猬一样的板寸头,现在留得有些长,把眼睛遮住了。
  林净眯眼,打算找个时间,得好好给唐育理理头发。
  “好久不见。”
  林净朝他笑了下,说:“好久不见,唐育。”
  “嗯。”他往林净身后瞧了瞧,问:“谭叔已经走了么?”
  林净点头,说:“走了。”她想起谭叔没要她的车钱,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你是不是跟谭叔赊账了?他不要我的车钱。”
  “赊个毛,不用给他钱。”
  “不用给?”
  唐育笑了,吸了口烟,说:“我是他恩人,你觉得他还敢收我的钱么。”
  “谭叔真是个老实人。。。”。
  烟已经吸完,唐育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接着他张开手,示意跟她拥抱:“老朋友,这么久不见不应该拥抱一下么?”
  林净跟她拥抱。
  在唐育的手掌游离在她的背部,林净就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用力扯了下。。。。
  即将要把她的内衣后排扣解开时,林净猛地将他推开了,有些不悦地看着他:“好玩么?每次都
  来这招。”
  “可惜你也没让我得逞过。”
  林净皱着眉,对他的这种癖好,真是厌烦到极点了。
  “你是无聊没事干?”
  “嘿。”
  唐育无所谓地耸耸肩,弯下身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笑着说:“我在让你高兴。”
  “事实上你在惹我生气。”
  “抱歉。”
  他恢复正经模样:“ 好了,以后我会注意些。”
  懒得理他,林净上了越野车的副驾驶,在外面站了几十分钟,被冻得不行,她吸了吸鼻子,才发觉车里面开着暖气,温度适宜,一股暖流激荡在四周围。
  唐育也上了车,他系着安全带,启动车子,回望车后面是否有人,确定无人后才开始缓慢倒车。
  “热吗?”
  林净说:“一下冷一下热。”
  唐育瞟了她一眼,笑笑:“要不要把暖气开大点?”
  “你想热死我?”
  “那倒不是,我是想让你脱衣服。”
  “滚。”
  唐育脸皮厚,任林净怎么恼怒,照样撩她:“行啊,我滚走了,还得再滚回来。”
  林净懒得理他故意找茬,无声把帽子戴紧,斜靠在背椅上。
  唐育倒完车,侧头看了她几眼,说。
  “林净,一年没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哪里变了?”
  他的眼神游离在她胸口,接着是她洁白的颈项。。。。
  话语轻挑:“胸部发育了?”
  林净睁开眼睛,侧过头去看他,隔着外衣,隐隐约约也能看见他的胸肌,给人感觉很硬朗,她笑了下,侧回头来望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你的胸也长了不少。”
  林净就像狡黠的猫,趁你不备,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挠你一身伤。
  她倒是会反将他一军了。
  唐育眼睛漆黑如潭,目光沉了沉,说:“不试试手感怎么会知道?”
  林净干笑:“你当真我不敢摸?”
  “林净,你不敢。”
  林净呵呵一笑,没说话了。
  她还真不敢摸,摸了就是在玩火,她不想玩火自焚。
  她跟唐育认识三年,算是心腹之交,可也一直没摸透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唐育是他们这支队伍的领队,也是登山协会的一名向导,从事向导工作有七年之久,经验丰富,登过许多的山,数不胜数。
  最高的一座是布碦达坂峰,在昆仑山,海拔高达6860米,是青海的最高峰。
  林净曾问过他,人为什么要登山?
  唐育当时表情很复杂,他沉默了几秒,才笑着说:“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只能说,一旦上了路,就很难再停下来。”
  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感。
  别人不一定懂,只有自行领会。
  ***
  抵达住处已经很晚了。
  他们投宿在一家客栈里,是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很别具一格的客栈,一楼通往二楼的楼道里,到处贴着户外驴友留下的旗帜,写满了字,都是对这里的纪念。
  客栈还有其他的背包客,所以很是热闹。
  而这客栈在当地也很是著名的,他们此行一共五个人,除了她跟唐育之外,还有一男两女。
  林净只认识当中的李常春。
  他跟唐育很要好,算是拜把兄弟,其它一概都不认识。
  她是最后一个跟大部队集合的人,所以跟其他驴友算不上熟悉,他们是一群人,她是一个人,也混不到一块儿去。
  她也懒得做表面功夫。
  简单介绍后,唐育就带她上了客栈的二楼,客栈的走廊上开着灯,暗黄色的,林净抬眼看了下,是老旧牌的灯泡,很少见了,灯光照射下来,是暖色系的。
  唐育带她去到一处房间里,把背包递给她,看了一眼她的左手,说:“收拾完就下来,我给你擦点药酒。”
  “不用,没事了。”
  她的关节骨在下车时被车门压了下,有点使不上力。
  “我在楼下等你。”
  林净:“。。。。”
  林净进屋后,放下背包,开始整理行李,她带的东西其实很少,怕负重,只带了换洗衣物,一副登山杖,头巾,帽子,还有雪镜冰爪,以及睡袋,除此之外。
  还有一台相机。
  她套了件羽绒服后,开始打量这间房间的格调。
  简单,朴素,就是条件差了些,她用手摸了下床沿,有些扎手,吹掉手上的灰尘。
  她没有洁癖,勉勉强强可以将就一点。
  房间里的墙壁上面还贴满了各种布条,大小不一,颜色不同,墨宝字到处都是,最显眼的是那张方方正正的黄布条。
  上面印黑体字:“HIKERS HOME 驴友之家”
  还写了些字,歪歪扭扭的,应该是有些年份,很多字都掉色了,房间不大,算不上很干净,
  但是很整洁,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缺。
  林净收拾完行李就下去了。
  唐育正坐在外面的一把小木椅上,他手里还揣着一瓶药酒,是跟老板娘借来的,那木椅有些矮,他身高近一八二,坐在那儿,就跟蹲马步似得。
  林净走过去。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唐育笑了:“朋友介绍的,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他拧开药酒,倒了一些在手掌心里面,一股药酒味立刻扑鼻而来,抬眼看她,示意不远处有把挨着他的椅子。
  “去,坐那儿。”
  林净坐下了。
  “坐近点儿。”
  “你手短?”
  “坐过来点,我够不着。”
  “你手短?”
  “怎样?”
  林净笑了,让唐育变相承认自己手短可真不容易,她把椅子挪到他旁边,顺势坐了下来。
  唐育说:“来,把手给我。”
  她进去之前倒是没注意看客栈的格局,出来外面转转,倒是别样一番风景。
  林净伸手过去,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挺好,很清静。”
  他握住她的手背,有点凉,低着头仔细给她擦药酒,起初是揉,过了一会儿就用力按了按她的一处骨头,林净疼地倒抽一口气。
  唐育抬眼看她:“怎么,很疼?”
  力道不免轻了些。
  “没。”
  说话间隙,接着她就看见客栈的三楼上面,站着一个妙龄女子,那女子也正看着他们,表情很凝重,林净认得她,刚到客栈时,跟她打过一次照面,是同队的驴友。
  姓陈,叫陈锦城。
  林净不着痕迹地打量那女子几眼,过了一会儿,侧下头来,看着唐育,笑了。
  “她是你的新猎物?”
  “什么?”唐育顺着她的目光往客栈的楼上望过去。
  只是那女子被林净发现后,立即回到房间里,没再出来过。
  唐育好像听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侧回身又低下头去了,仔细帮她揉摁食指跟中指,力道加重了些,让淤血散开。
  “你觉得她怎么样?”
  “刚才那个女的?”
  “嗯。”
  林净点点头:“挺好。”又笑了笑,说:“身材。。。很棒,蛮适合你的。”
  “是么?”
  被他揉的有些疼,林净不跟他开玩笑:“好了,松开!”
  “等等,别着急。”
  过了几分钟,林净等得不耐烦了,抽回手。
  ***
  客栈的老板娘很热情,见他们人来齐后,便组织自家人赶忙做晚饭了。
  到了半夜,老板娘叫来她的小儿子和表妹,把客栈里面的餐桌和椅子一并挪到外面去,大冷天的,说是准备锅庄舞。
  常春他们纷纷说好,毕竟入乡随俗,还是要的。
  林净还在房间里洗澡,她接了一盆冷水放在地面上,准备洗头用的,一路奔波过来,寒酸味很重,怕睡到三更半夜会痒。
  只是那水龙头好像坏了,关不紧,水从里头流出来,止也止不住,林净洗掉手上的沐浴泡沫,索性拿个塑料桶放在水龙头下面接水。
  有人在敲浴室的门,“林净,你还在里面么?”
  林净回过神,不免有些警惕。
  虽说那门是关紧了,可不敢保证它不会随时倒下来,本身就不是很牢固,她扯下挂在衣钩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走到门前,说。
  “谁在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冷呀~~~~

☆、第5章

  “是我,阿毛呀。”
  阿毛是同队的另一个女子,林净跟她说话间隙,觉得挺像个北方的女子,声音软糯糯的。
  “什么事?”
  阿毛站在浴室门前,扒拉几下头发,说:“也没什么,就是唐哥让我上来告诉你一声,快要吃饭了。”
  “知道了,我十分钟后就下去。”
  阿毛说:“林姐,你在里面干什么呀。”
  “怎么了?”
  “水声好大,哗啦哗啦的。”
  “水龙头坏了。”
  “坏了呀。”“估计是老化了,要不要我进去看看?”
  林净笑了笑,说:“你想看我洗澡?”
  “啥?”
  “没什么,你应该还没有洗吧?”
  “没啊。”
  “哦,要不要进来一起洗?”
  阿毛:“。。。。。。”
  阿毛瞬间被吓得不行,结结巴巴了半会儿,才说,“那什么,林姐,我肚子饿了,先下去了。”
  “嗯。”
  林净就等着她这句话了。
  ***
  阿毛从客栈二楼走下来,回到院子里。
  周围暮色苍茫一片,只有客栈一家是灯火阑珊,地上的篝火在燃烧着,那积雪被火焰照的通红,一阵凉风刮过,阿毛的肩膀都忍不住剧烈抖动了。
  晚饭已经做好了。
  都是一些当地的菜肴,酥油茶,青稞酒,虫草炖鸭子鸭,老腊肉炒木耳,陈锦城围在餐桌前,忙活着摆碗筷,看见她过来,跟她招手:“阿毛,快过来,开饭了。”
  “来了来了。”阿毛走过去,犹豫了下,挑了一个靠近唐育的位子坐了下来。
  陈锦城见她坐在唐育旁边,立刻跟她使眼色,用唇语说。
  “阿毛,那是我的位子。”
  阿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怕别人占她的位子,干脆把椅子粘屁股上好了,想说什么,可又怕唐育跟常春听见她们说话,直接起身,绕到她旁边。
  “我跟唐哥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你说的!”
  阿毛笑哼:“我说的。”
  陈锦城往唐育那边看了几眼,才点点头,同意了。
  “成,谁反悔谁是狗。”
  阿毛笑嘻嘻地拍了下她的脑袋,立刻反击:“你才是狗呢。”
  此时阿毛已经回到座位上,左瞧右瞧看有什么好吃的。
  坐在边上的李常春睨了她一眼,抿了一口酥油茶,说:“跟陈锦城在那里咬什么耳朵,咬了这么久?”
  不屑,挑衅。
  阿毛抬起头,在餐桌底下踹了他一脚。
  “关你屁事。”
  常春呵呵一笑,作势躲开了,放下茶杯,说:“哦,我在跟屁说话而已,你是屁吗?”
  阿毛想,今天晚上,要整死李常春才行,这人就是欠K。
  唐育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吸了几口,顺道望了望客栈的二楼,问阿毛。
  “林净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
  阿毛“哦”了一声,道:“林姐还在上面洗澡。”
  “洗这么久?”
  阿毛笑嘻嘻说:“女孩子嘛,爱干净一点。”
  唐育无声了,继续抽着烟。
  阿毛看着那篝火,犹豫了几秒,说,“唐哥,那什么,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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