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型人格障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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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别人的变态也挺可怜的吧。
既然都挺可怜的,那么我们对彼此好一点吧。
第41章
莫谦这个时刻都能发情的生物,吻着吻着就一定要往我身下摸,几乎他妈形成了条件反射一样。
还得我一把推开他,黑着脸瞪他:“赶紧收拾了,出门。”
他伸手摸在自己下面,笑了两声,还很无辜:“勃起了。”
我说:“按下去。”
然后转身去了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看见这人正瘫在床上,明显刚刚进行了什么解放肉体的运动。
我说:“十分钟,赶紧收拾。”
妈的,这个精力旺盛的傻逼。
他笑了两声,懒懒散散地从床上爬起来,抬手看我:“你抱我去浴室好不好,我动不了了。”
我正在衣柜前换衣服,瞥了他一眼:“你一定要这样蹬鼻子上脸?”
他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装模作样地埋怨道:“刚刚需要人家的时候还跟人家浓情蜜意、蜜里调油,叫人家小亲亲、小甜甜;现在不需要人家了,就把人家当抹布一样丢掉。真是由来只见新人笑,哪里闻得旧人哭。”
说完自己还假模假样地嘤嘤了两声。
这人……
真的刷新了我对于人类不要脸下限的认识。
把长裤套上之后,我走到床边,看他埋头在被子里假声嘤嘤,我用眼睛比了比他的身子,思考着从哪里下手才不会让自己把他直接给丢到地上去。
然后弯下腰,一手勾住他的双腿,一手揽着他的背部,费了好大些力才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走了几步,感觉自己腿肚子都要冒青筋了。
卧槽这傻逼,五大三粗的装什么柔弱呢这。
他伸手揽着我的脖子,眼睛里的吃惊好不容易退下去了,双眼一弯,这么看来连眼睛都给笑没了。
等我把他丢在洗漱台上,他双腿一勾又把我勾住了。
他说:“我想要你操我,现在立刻马上,操哭我。”
我嗤笑了声:“操不哭你,倒是操你能把我自己给操哭了。”
他哈哈笑了两声,伸手摸我下面:“那换我来。”
我迟疑了一下,为什么跟这人在一起了,我他妈都觉得自己走起禁欲路线了。
这个傻逼是不是五行缺日?
最后还是跟这傻逼在浴室大干了一场,我刚换的衣服又得丢进洗衣机了。
出浴室的时候他还在洗澡,看了下时间,跟林医生约的时间都快过了。
我琢磨这傻逼是不是故意来这么一出,不想让我看见林医生?还是自己不好意思看见林医生?
他会不好意思?
我立即否认了这个假设。
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门:“赶紧,五分钟你不出来我直接走了。”
他噢了一声,然后五分钟不多不少从里面出来了。
我都要被他气笑了。
坐在床上看他慢腾腾地换衣服:“怎么,不想看见林医生?”
他说:“没有啊。”
我实在有些烦,站起身直接朝门外去了,把房间门关上后,直接去门口鞋柜处换鞋了。
没几秒看见这人衣服还没穿好就追了出来,走到鞋柜处,也开始穿鞋,一边嘴上叨叨:“哎呀,你等下我啊。”
我换好鞋刚打开门,他穿了一只鞋的脚就跳了出来。
我觉得自己简直没辙了。
我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伸手给他拉了拉没穿好的衣服,把门关上了,钥匙把门反锁后,他鞋已经穿好,一只捏在我胳膊上,低头还埋怨着:“太不体贴了。”嗤嗤笑了两声,“刚刚操我的时候还叫我宝贝呢。”
我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林医生错了很多,但有一点他真的没错。
在感情上,我真的觉得是他在主导着我们俩的关系。
想到这里又有些气闷,瞥了他一眼,没搭腔。
等电梯的时候他还在我身边一边啧啧一边乱窜着。
等进了电梯,他发现电梯里面就我跟他两个人更是来劲了,贴着我胳膊,在我耳边低声说:“我想要一个吻。”
他伸手捏起他下巴,皱着眉头冷声说:“别闹了。”
他看了我一眼,呵呵笑了两声,乖了下来。
出了电梯,站在大街上等车的时候,林医生的电话已经打来了。
他说他已经到了,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我约的他,还瞎他妈胡闹搞的迟到了。
道了个歉,说自己待会儿就到,麻烦他等一下。
挂了电话莫谦站在我身后,默不作声的。
这个样子倒有些奇怪了,我瞥了他好几眼。
他好一会儿才像接受到我的目光,笑了下:“我们回家吧,我又不想去了。”
我实在奇怪,皱着眉头看他:“你他妈不会是对林医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他哈哈笑了两声:“什么嘛,我什么时候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对,这个人几乎没有道德感的。
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不会丧尽天良,为什么不去见林医生?
他怕。
他怕什么?
……
林医生的话首先是个医生。
那么就是对心理医生排斥?
对心理医生排斥的话……
怕暴露在别人眼中他的内心?
可是他的内心?
我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又看见有车停了过来。
所以我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声:“你听话点宝贝儿。”
他呆了一下,傻呆呆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垂下眼睛嗤嗤笑了出来:“好过分。”
第42章
我跟他到约好餐厅的时候已经晚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了。
站在门口给林医生打电话的时候还十分抱歉。
都是这个傻逼。
林医生一身休闲打扮着出来接的我们,看见莫谦在我身边他楞了下。
盯着人看了快有一分钟的时间。
莫谦这人现在跟个傻子似的,黏在我身体周围,好像都看不见别人似的,弄的我都有些尴尬。
拍了林医生一下,保持微笑着说道:“我们进去一边吃饭一边聊怎么样?”
之所以定在餐厅,是因为感觉吃饭的话,莫谦坐着让他闭嘴吃东西,应该不会太尴尬。
林医生收回了目光看下我,大概是戴了隐形眼镜,显得瞳孔很亮,看向我的目光也十分坦然,隐隐带着点失落,低笑了声:“我已经订好包厢,还点了几个菜,你们不介意吧。”
我当然不敢介意。
跟着人进去的时候,林医生还喊了人来说要加几个菜,说着把菜单递给我:“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点了些。”
我刚准备摆手拒绝,谢谢的话都在嘴边了,身边伸出只手接过菜单,一边笑眯眯地说:“阿深,还是你体贴。”
说着自己低头真的点了好几个菜。
服务员点完餐,说着一会儿就上,然后关上包厢门走了。
这一时还有些尴尬了。
我还以为吃饭的时候就不怎么会尴尬。
彼此沉默了有一会儿,林医生转头看坐在我一边的莫谦:“这些天你哪去了?”
我看了林医生一眼。
莫谦拿筷子吃小菜,瞥了他一眼:“在何继家。”
林医生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何继你呢?”
我说:“老家。”
林医生又点了点头,看着莫谦,一会儿,他突然问道:“当初何继领你来我事务所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觉得因为你介入何继跟他男友之间的关系,导致他内心可能出了点问题,是吗?”
莫谦夹了一筷子凉菜,然后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在说什么?”
林医生闻言垂眼笑了一下。
我没说话。
林医生自己这么笑了一会儿,然后抬眼看他,继续道:“那你是不是有介入过别人的恋情中?”
莫谦说:“你很好奇么,阿深?”他笑眯眯地吃下一筷子菜,“你对我的生活很好奇吗?”他放下筷子,仍旧笑眯眯地,“我不是已经跟你分手了吗,林医生?”
“不要再对我保持这么高度的好奇心了好么?”
林医生收回了目光,我看见他似乎苦笑了下。
正好有人把菜送上来了,端上桌之后,莫谦似乎很开心,夹了好几筷子。
我坐在原地正琢磨着说些什么呢。
林医生把目光转向我了,他脸上表情一如既往地温和着:“我当初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所以对你所有的话都保留着怀疑的态度。”
我嗯了声,莫谦这傻逼凑上来往我碗里夹了几筷子菜,装作一副没听见我俩说话的样子。
脸皮真厚,啧啧。
林医生伸手打开了自己放在一旁凳子上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个笔记本,摊开了直接放在餐桌上。
他看着本子说道:“如果你所说的一切确实是发生过的现实的话……”他顿住,然后按住了本子,“那么他确实有很严重的精神障碍。”
我侧头看了眼这个在我身边吃的不亦乐乎的男人,真的跟耳朵被堵住了一样。
林医生沉默了一下,直接对我说:“你可以问下莫先生他是否曾经做过心理类治疗?”
我看了眼我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问你话呢。”
莫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林医生一眼,嗤笑了一声,然后对着我说道:“我明明告诉过你啊。”
林医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本子,应了一声:“那就是有过很极端的精神治疗了。”然后他又苦笑了下,“我以为我问过你的,你说的那些是真相。”
莫谦没理他。
林医生低头,翻了翻他的笔记本。
这年头还用笔记本记笔记的真是个好习惯。
一会儿,他看了眼莫谦,然后又看向我,笑了下:“其实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说的呢。”
我没说话。
林医生看着我,偏偏问的是我身边的男人:“不知道莫先生小的时候住在哪里呢?”
莫谦低头吃菜,没说话。
林医生眼睛仍是看着我:“外婆家还是什么的吧?”
我看了眼莫谦,看见他吃菜的筷子顿了顿。
林医生看着我微微笑道:“在阁楼上看见还是小学生的何继了是么?阁楼窗户上啊。”他微微叹了口气,“在那里做什么呢?”
我看着林医生,眼角却瞥见我身边男人吃饭的手顿住了,一会儿,他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转头看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我吃饱了。”
虽然很微弱、十分不显眼,但是我就是看见了他眼睛深处深藏的惶恐。
突然一下就不忍心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对他说道:“你先去外面等我吧,一会儿我结完账,我们就回家。”
他应了一声,看了眼林医生,又看了眼我,踌躇了一会儿,突然又不动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我摸了摸他搭上我胳膊的手:“乖点,听话。”
他却突然凑到我耳边咬了下我耳朵,声音传进来:“那你看上他了我怎么办?”
我挪了下脑袋,在别人面前这样还挺让我尴尬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饱含歉意地看了林医生,然后收回目光对这个男人轻声说了声:“我喜欢你,不会离开你的,好不好?”
这个人楞了好一会儿,呆呆地眨了会儿眼睛,然后我感觉他眼睛猛地亮了起来,骤然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我现在想做爱。”
我说:“你出去等我,马上回家就做。”
他迟疑了下,还是站起身出去了。
等他走后,我十分抱歉地看着林医生:“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我平时不会这样的。”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筷子,低声说,“他刚刚好像有些害怕。”
林医生笑了下:“没事,可以理解。”然后他又说,“谁叫我是个该死的心理医生呢。”
我看着林医生。
林医生说:“最开始的那个分析是对的,童年的时候受过虐待,并且很可能是长期虐待。”他顿了顿,“我想应该挺痛苦的,所以他不想提,并且现在这么回想起来也挺痛苦的。”
我嗯了声,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医生苦笑了声:“有点可笑,他在别人面前表现出的人格都十分健全,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没有你的话,他以那样的人格健康的活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我笑了下:“倒是我的错了。”
林医生皱眉看了我一眼,立即否认道:“不对,他在我们面前的都是一种虚伪的人格。”
他认真地看向我:“应该是童年最痛苦的时候看见了你。”突然轻笑了下,“这样就把你当成了救命稻草了。”
他轻笑出声道:“小孩子真可笑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怎么办?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他?”
林医生突然摇头笑了笑,突然也不知道抽出个什么东西,拿起笔埋头写着什么,手速飞快。
我坐着等了一会儿。
就看见他啪得合上了他写的东西,然后站起身递给我,一边说道:“你们这个病我算是看完了,好歹没辜负掉我医生这个称号。”
他苦笑了下。
我伸手接过这东西,还是一份诊断书,封面名字手写了莫谦两字。
林医生起身收包欲走,拎着包在门边的时候回头冲我下了下:“诊金待会儿核算后会发在你手机上,流程什么的我帮你解决了。”他拉开包厢门顿了一下,像是尤不解气地回头看着我说道,“总不能让我金钱感情双损吧,对不对,何继?”
说着人就离开了。
我还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又想到这餐厅外面还有人在等我呢,起身也准备离开。
低下头看到了自己手上拎着的小册子。
顿了顿,伸手翻了个页。
就看见上面写着几个略显潦草、却还是能够看清楚的字:心理防备极高、表演型人格、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病情描述:由于童年长期受虐待而产生处理方式:他把你当救命稻草了,他努力长期扮演着正常人的样子,只有你手上攥着一个能拉他出深渊的缰绳,能抑制他倘若有一天忍无可忍的崩溃。
我盖着小本子,卷起来攥在手掌里,起身朝外走去,跟三三两两的人群擦肩而过。
我感觉自己好像看不见别的了,只知道好像还有人等我。
嗯,有一个人在门口等我。
我过去的时候,那个人正站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