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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三人行必有一只鬼[死亡边缘-第10部分

小说: 三人行必有一只鬼[死亡边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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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逸急了,飞快跳下床,先一步拿走我的手机,重重往地上一摔,还很变态的来了一句:“这么低端的牌子,裴然,你好歹也是做MB的,怎么那么寒酸!现在回忆起来,你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想必也做过头牌吧?”

    我的身体猛烈颤抖,猛烈咳嗽了一会儿,即使这样,我还是忍不住断断续续吼道:“如果……我死了,警察查……案的时候,看你……怎么撇清关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很多方式逃避罪责!你相信……有鬼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吼了那么多话,吼完后,我无力的躺倒在地上,绝望的喘气。

    也许我真的会死。我感到胸口一阵阵窒息。

    我渐渐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努力回忆杨逸好的一面,我真的不想临死还带着怨气,然后变成厉鬼复仇。我是个寂寞的人,任何温暖片断都会被我珍藏心中,我和杨逸有着短暂美好的过往,我不想如此轻易抹去我坚信的幸福!

    杨逸,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即使你送我去医务室,我也不会乱说,不会告状,不会影响你的前途……我怎么可能伤害你?而且我也不是那样的人!不是MB!可是我的自尊使我无法说出这些服软的话。我也确实没有力气再说任何话语。身体已经累到达极限。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我的余光不经意瞟向他。

    我发现他也正直直盯着我,没有想象中的厌恶、不耐、恐惧,而是赤…裸…裸的疯狂与期待。我甚至感觉的到,他在期待我的死亡,然后把我分尸吃下肚的意图。

    那一瞬间,求生的本能让我差点开口求饶。不过倔强的个性始终让我把那些话咽下肚。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死,也不要向他屈服!

    杨逸蹲下身,修长手指温柔抚摸我的脸庞:“很痛苦,对不对?死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对我们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属!”

    我觉得他的口气像在劝我自杀。真是天真,以为我自杀,就不会受到警察的怀疑?

    我别过头。

    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会有什么下场?他真的能做到置身事外吗?他真的还有所谓的前途吗?

    我的心冰冷冰冷。不知为什么,我终于开口说着之前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求饶话语:“你放心……我不会……乱说……如果我死……在这里,你才会有麻烦!……我不想死。”我的声音,止不住的哽咽。

    *【就医】*

    杨逸手上的动作嘎然而止。

    他思考了片刻,似是在权衡利弊,最终点头同意了我的请求。

    他随手披了件衣服,然后用棉被把我裹得严严的,一丝缝隙都没有,就像是怕别人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似的。

    做完这一切,他冷冷抱起我,摔门而出。他的脚步有些急促。

    躺在杨逸的怀里,我不知是什么感受,悲哀?还是绝望?为何我会爱上这样薄情的男人?也许爱根本没有理由。

    在医疗室值班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医生,看上去很负责任,看到惨不忍睹的我后,急忙给我做了个简单的治疗和全身检查。

    经过他的诊断,我伤的很严重。发烧,后…庭撕裂发炎,轻微脑震荡,右手臂轻微骨折,身体多处肌肤刮伤,伤口感染,如果不来医务室的话,我或许真的会死在寝室里。

    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将我翻过身,戴上手套,手指伸入我的后…庭,轻轻揉弄,把体内的精…液缓缓清理出来,再涂上治愈药膏。

    虽然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但依然感到羞耻。

    扬逸在旁边冷冷观看,不发一言。就像路人甲。

    “同学,你太没有分寸了!不用润滑剂不说,还这么瞎搞,不清理,幸好来医院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就是不计较后果!毕竟男人不是女人!不能当女人那般使用!”医生瞥了瞥身边淡定的扬逸,不悦道。

    看来这个医生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并不会出现杨逸担心的处分问题。

    杨逸冷笑否定:“医生,我才不是同性恋。我只是他的室友,好心送他来医务室罢了,他和外面什么人乱搞,我也不知道,他好像是做MB的,这些你可以问他!”

    没有后话了。医生帮我绑石膏固定手臂的时候,态度比先前冷淡多了。

    我的内心再次大出血,我发誓,再也不要看到他。可是我的眼睛不听话,又不小心又瞟到他,发现他正在不停看手表,眼中充满了不耐烦。

    我无力的说,“你走吧,我什么也不会说。”走了我才能不看你啊。

    他没有犹豫,起身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很快,谢之翼又来了。他似乎是睡梦中赶过来的,只穿了一件睡衣,急匆匆踏入病房。

    医生见到了他,眼睛发亮,似乎找到了罪魁祸首般拉着他出去谈话,大概把他当做了那个和我乱搞的男人。

    当谢之翼再次踏入病房的时候,表情很吓人,眼睛喷着火,像是要吃人。

    他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眼睛扫过我悬挂着的手臂、伤痕累累的肌肤,然后抬起我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托起我的屁部,盯着那个羞涩的地方,看了半响。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痛得直冒冷汗,也就随便他捣鼓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他沉着嗓子,眸子里颜色越发深沉。

    我抿紧嘴唇不说话。

    “是不是那个程也?”

    我还是不回答。

    眼看他握着拳头,扬起手,朝我挥来。

    我闭眼,也不躲,随便他打好了。

    最终,拳头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墙上。他的手渗出点点血迹,也不管不顾,眼睛依旧望着我裸…露的肌肤,带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肌肤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眸中似乎含着心疼,浓烈到连我都察觉到了几分。

    他在同情我?

    我疲惫的闭眼:“你不想打了,就回去睡觉吧,看你也够累的。”

    他摇摇头:“我不累,上课睡了一天。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白了白眼睛:“现在是半夜。”

    他微微勾嘴,笑的很难看:“你只要想吃,我就有办法搞到手。”

    我转过头,说:“我不想吃,我只想睡觉。”

    他一本正经把一张椅子拉到病床边坐下,郑重说:“你睡吧,我要监视你。真该死,刚才就应该看着你的!”

    我勾了勾嘴角,感到冰凉的身体注入了一丝温暖,我说:“哦。你监视吧。”

    实在太累了,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正文 19第十九章 血色梦境+温馨看护

    *【血色梦境】*

    在这样一个充满波折的后半夜,我又做梦了。梦境就像一面巨大镜子,反射出人类心底最晦涩的欲望。

    梦中,杨逸和像往常一样坐在写字台前手绘,我悄悄来到他身后,一把揽住他的腰,柔声道:“杨逸,你在画什么?”

    我不是没话找话。画纸上的图很失水准,歪歪扭扭,外行人绝对看不出它的原型。这难道是抽象画吗?

    杨逸的身体颤了颤,只说了一个字:“滚。”然后把那张图纸揉成一团。

    我愣了愣,随即在他耳边吹气,一遍又一遍呼唤他的名字,就像情人那般调情。

    他似乎火了,回过头,重重把我甩开。

    我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我勾起嘴角,没有丝毫犹豫,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重重刺入他的心脏。

    血液瞬间浸满了他的黑衣,他没有惊讶,没有惊慌,只是弯着脑袋呆呆看着插入胸口的小刀,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那张始终冰冷的脸出现了扭曲悲戚的笑意。

    他一直笑,一直笑,仿佛在笑我的天真残忍,他的笑声让我感到格外刺耳,我颤抖着手将小刀往里推进,直至刺穿他整个身体。

    嘶哑刺耳的笑声终于停止下来。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嘴角勾出一抹惨淡的微笑,缓缓抬起手,向我伸来,似是想要触摸我的脸,正当那只手快要触碰到我的肌肤时,砰的掉了。

    没错,他的右手突兀的从手腕分离开来,掉落在地。突出的骨头渗着鲜血,触目惊心。

    他的眸子里显露出从所未有的惊慌,他弯下身子,将那只掉落的右手拣起,往手腕上套,拼接完整,然后再一次向我伸来,可惜那只残败的手掌软绵绵的,无法做出抚摸的动作。

    他弯着脑袋,显得有些失望,眼睛出现了淡淡的雾气,随后他笑了,那种笑容,简直就像个最最纯真的孩子,他喃喃自语:“我还有左手。”

    最后他的脸开始痛苦的扭曲起来,他的眼睛,嘴唇渗出鲜血,和那张美丽的脸组成一副惊艳的画面。

    “啊啊啊!”我猛然从梦中惊醒,想要擦拭额头的冷汗,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挂了。我第一次对自己产生前所未有的惧怕。我真的了解自己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潜意识里,我竟然想要杨逸死!爱极生恨,因为得不到他的爱,我就渴望毁灭他吗?

    一滴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即使被杨逸伤害的时候,我都忍住没有掉眼泪,可是现在,我的眼睛就像漏水的自来水龙头,怎么都滴不干净。杨逸最后的微笑实在太过纯真,纯真的不像他自己,这样的他更让我感到难过。

    这时,我感到有一只手在蹂躏我的头发,我能够想象的到,此刻我的头发一定像稻草一样凌乱。这种揉法除了谢之翼还有谁!

    谢之翼坐在我的床边,脸色透出浓浓的疲惫,他低声道:“想哭就哭吧,这次我就不嘲笑你了。”

    我朝他看了看,不小心瞟到他手上的娱乐用品,彻底石化了:“你选择半夜看猫和老鼠,是怕别人发现嘲笑你吗?很抱歉,被我看见了。”

    他难得露出窘迫的表情:“谁喜欢看这种幼稚的卡通片!只是因为它比较搞笑,可以提神!要不然我就一下子睡过去了。”

    我无耐了:“你真的可以睡。没有人不让你睡觉!”

    他皱眉,一本正经道:“我睡着了,怎么监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跑出去和贱男人约会?!”

    靠,我这幅木乃伊样子,还和贱男人约会?这种逻辑也只有谢之翼你一个人想的出来吧!

    我真的不想理睬这个人,于是我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我又睡了过去,朦胧之际,一个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难过,我会陪在你身边。”

    *【温馨看护】*

    第二天早晨,我睡到自然醒,温暖的阳光射进白花花的病房,身体的寒意渐渐消退,我不由得感叹:活着真好!

    谢之翼趴在我的床边,竟然睡着了!他的手里还握着某款奢华无比的手机,里面的TOM和JERRY正在互相追逐。恍然间,谢之翼的身影仿佛和初中时代那个幼稚大男孩重合在一起。

    我忽然邪恶的想,是不是该把这个画面拍下来,给那些暗恋过他的女生看看,告诉她们,你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其实是只假冒伪劣马。

    他似乎睡得很不好,眉一直皱着,我揉了揉他的发,就像在柔一只大型犬背毛,心里偷笑,谢之翼和他家大白,真是越长越像了。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到了上课时间,可看他睡得那么香,我也不忍叫醒他,这家伙翘课应该是家常便饭吧?至于我,名正言顺有病假单啊!

    一节课终了的时候,不出意外,程也来了。

    “生病也不通知一声,害我担心了老半天!”还没见到脸,就听到他急切的声音传来,当他跨进病房,看见谢之翼的身影后,眼睛眯了眯。他走近我,皱眉问道:“怎么伤的?”

    “从床上摔了下来,五米高啊!手臂骨折了。”我避重就轻回答,同时指了指谢之翼,示意程也不要大声说话吵醒他。

    有被子的遮掩,石膏的掩护,程也几乎快要相信了我的话,还损我:“你真厉害,好好的,能从床上掉下来,不会是梦游吧?”

    我无奈道:“谁叫我最近倒霉呢,对了,你等一下不是还有课?”

    我的潜台词就是,快去上课吧。

    可惜,我的美好幻想破灭了。很负责任的医生推门进来了,示意我检查身体。我又指了指谢之翼,无奈叹了口气,这家伙的存在还真是个麻烦。

    医生不悦的皱皱眉,视线一转,瞥到了程也,眼睛又亮了亮,拉着程也出去谈话了。

    我的脸绿了,我真希望他不要这么负责!与其说负责,还不如说八卦!

    程也再次踏入病房的时候,脸色也很难看,几乎和谢之翼如出一撤,他指指谢之翼,冷冷哼道:“他这是补救还是什么?告诉他,纵欲要节制!”

    我知道程也误会了,可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和他说,上我的不是谢之翼,是另一个男人?总觉得说这种话很诡异。

    我一点都不想提这事。我立马切换成静音状态,对程也的发飙不予理睬。

    程也盯着我看了很久,瞳孔渐渐收缩,语重心长道:“裴然,你要爱惜自己!不知为何,你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这段时间你要小心,特别是这里,到处弥漫着阴气,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必须让谢之翼寸步不离的陪着你!我会尽快找到灵器,打造出一串适合你的护身符。”

    这时谢之翼的肩膀抖了抖,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冷冷的瞟了眼程也,说道:“你放心,我一秒钟也不会离开他,不用你操心。”

    程也不理谢之翼的挑衅,苦笑着对我说:“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忙了,不过我会抽空帮你补日文。”

    谢之翼听了,像只炸毛狗暴跳起来,不悦道:“他更需要补公共课。”

    然后他打了个电话,让他的小弟送两本书过来。

    一本近代史纲要。

    一本马克思主义。

    崭新的,我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上过课!

    他拿着马克思主义,瞅了瞅,问他小弟:“近代史我知道,马克思是什么东西?”

    我听了,直接喷出一口血,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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