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我的幸福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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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奶白色的和田玉温润似水。
她将钻戒套进左手的无名指,指圈不大不小正好。钻石很美,怪不得都说是女人都会想要一颗属于自己的钻石。
她边想边摘下来,又拿起赵诗音给她的戒指打算套进手指里去,最后却卡在手指骨节上,她稍稍用了点力气。戒指终于被戴了下去,当年戒指的尺寸还是正合适的,只是后来是她胖了,就便的不合适了,摘下来之后就再也很难套进去了,所以至今她的手指上那一圈戒痕都清晰可见。
现在想起来,或许麦家的祖宗们冥冥中知道她注定不会是麦家的媳妇儿,所以才打算用这不合适的戒指来告诫她,只是当年她太蠢,太笨不能理解祖宗们的意思罢了。
想着她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去摘戒指,戒指卡在关节口不上不下,她用了点力气,却还是悍然不动,渐渐的关节口都被勒出一道明显的红印来,疼痛越发明显的时候,她开始急了,索性将戒指推回指间,完了掀被子下床,打算去洗手间打点肥皂试试。
还没等她到洗手间门口呢,家里门铃就响了,她不得不去开门。
门一开,看见是麦航远的时候,承欢吓的连忙将左手背到了身后,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这这么晚有事儿?”
麦航远眼睛多尖啊。承欢那不自然的动作他一早就收进眼底了,他也不客气推了门就进了屋:“三更半夜的,开门之前也不知道先看一下是谁?万一是心怀不轨的人呢?”
承欢双手背在身后,右手使劲的挡住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小区安保系统很好,不会的。”
麦航远不以为然:“下次记得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开门之前先看一眼,你一个单身女人独住不安全。”
承欢点了点头:“你有事?”
麦航远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多了,于是在客厅了转了一圈才开口:“我来拿衣服,明天要用。”
这话他麦航远也就是说给言承欢听的了,他堂堂一个教授。难道衣柜里就一身可以出门的衣服吗?那感情他平日里都不换了?或者还是说裸奔?
承欢这会一颗心都纠结在千万不能让麦航远看见她手上那枚戒指上,哪里还顾得上听他话里是不是有什么漏洞,想着赶紧打发了他就好了,于是连忙指了指卧室:“衣服在卧室,我去给你拿。”
说完转身就要走。麦航远看见她又连忙将两只手收回去,于是连忙开口:“站住”
他毫无征兆的出声,承欢心里越来越紧张,不由得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
这一下麦航远基本可以确定,言承欢一定是掩盖什么。而且这还和他有关系。
于是二话不说几个箭步追上去,在她进卧室之前一个力道没收住,惯性的朝着她冲过去,幸好他反应灵敏连忙双手环着她的腰,退了好几步之后,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
男性强烈的气息在四周弥漫着,一睁眼就能看见麦航远深邃的眼睛,承欢心跳的越发厉害了,紧张和局促似乎让她忘掉了一切,几乎是处于本能的她伸手去推他。
他眼前一亮。终于逮到她的手了。
手腕上仿如被禁锢住了一样,力道越收越紧,那枚金灿灿的戒指毫无遮挡的跃入双双的眸子里时,两人均是一怔。
承欢第一个反应过来,挣扎着握拳试图不让麦航远看见,殊不知一切早已经被他收入眼底,此时此刻的遮遮掩掩只不过是场笑话。
麦航远用手灵巧的分开她的五指,至此,那枚戒指连同她的手指完完整整的落入他的眼中。
手指慢慢的摩挲那戒面,他有些恍然:“我以为你早丢了”
承欢脸色红的像只猴子屁股,她轻轻的开口:“对不起,这个早应该还你的。”
本来还算是和煦的气氛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打破,麦航远笑了笑拽着她站起身来,攥着她的手力道不禁加深:“还?它现在就卡在你的无名指上,你是打算连同自己无名指截下来还给我?”
承欢忙不跌的摇头:“不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天哪。干脆拿把刀把她给了结了吧,怎么一面对他,她就紧张的连解释都不会了,她只是想告诉他,这戒指她并不是故意想要霸占着的。
麦航远自然是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将戒指还给他?言承欢这是铁了心的要和他划清关系,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攥着言承欢就往洗手间走,他动作很粗鲁很快,她跟在后面狼狈的直撞自己的鼻子,酸的她恨不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个航远你听我说”承欢一个劲的想要解释,殊不知,自己和麦航远之间压根就不是在同一个频率上。
她是希望他不要误会自己霸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是纠结她口口声声要把戒指还给他。
麦航远压根就没想给承欢说话的机会,一路拽到洗手间,用力一甩,她整个人踉跄的摔在洗手池上,撞得肋骨发麻。
还没等她缓过来,麦航远就已经站在她身后了,他覆身而上,将她堵在胸口和洗手池之间,啪的一声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哗哗哗的瞬间充斥着整个洗手间。
她刚想开口,就只见他强硬的将她的手拉至倾泻的水流下面,冰冷的水打在手上恨不得冷透到骨子里去。
她不明就里抬头看了一眼麦航远,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冷冰冰的侧脸和专注的眼神,她心里不禁发毛,立马收回目光,看着他慢慢伸出来的手,他这是打算?
麦航远压了液体肥皂在她手指上抹了抹,趁着她似乎还在恍神的时候,一口狠狠的咬住她的耳垂,手上用力一拉。
光火雷电之间,她痛的呜咽出声随之响起的还有戒指落到洗手池里咣当的一声。
手指上被刮出一道深深的伤痕来,足有几公分长,不停的往外冒着血,血水顺着手指落进白玉的洗脸池里很快就变成了淡粉色盘旋着滑进下水道。
☆、071 你不是总惦记着我的女朋友吗
承欢疼的直抽气,可麦航远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有被他刚刚粗鲁的动作弄伤,径直拿起那枚已经变了形的戒指:“你不是想还给我吗?现在我成全你了。”
看见他眸子里有显而易见的黯然,承欢有点恍惚了,难道现在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吗?麦家传家的东西难道不应该给未来正真的女主人吗?
手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红色的深深的一道,像月牙一样细细密密的蔓延在手指内侧,承欢一边翻出柜子里的医药箱一边开口:“戒指变形了。得找个手艺好的工匠修一下了,就这么送出去,你女朋友会不开心的。”
麦航远脑子那根被称之为理智的神经这下彻底断掉了,他甚至都不给承欢处理伤口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外走,什么话都不说,冷峻的就像尊行走的雕塑。
承欢用力的反抗,试图让麦航远停下来。可无奈她力量太薄弱,在他面前她根就是只小鸡一样,只有被拎着走的份。
麦航远急切的连电梯都没等,拽着承欢就从逃生通道下楼,承欢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往下弓着身体,单手攥着楼梯的栅栏不松,这个动作不出意外的阻挡了麦航远前行的步子。
他转头盯着她,神色冰冷:“松手。”
她摇头:“你别这样。有话我们回家好好说不行吗?”
他慢慢凑到她面前,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头,完了拦腰一把将她抗在自己的肩头上,那样子滑稽的就像再抗一袋大米似的。
承欢头朝下只看见台阶一圈转过一圈。转的她脑袋发懵,她双手揪着他的羊绒衫:“麦航远,你放我下来,你这算是危害她人人身自由,你放我下来听见了没有。”
下楼的一路上就只听见承欢一个人在喊,麦航远安静的就像个木头人一样。
他仿佛是事先准备好的一样,车子就停在单元门口,从门口出来之后,径直将承欢塞进了车里。
外面天寒地冻的,她被他一路从楼上拽下来的时候就穿了一身薄薄的家居服,到楼下被塞进车里的时候她冷的头皮发麻,手脚都冻僵了。
而他呢?穿的不比她多,可整个人却仿佛已经爆发的火山一样,手滚烫滚烫的,身上隐隐的还散发出一股子灼人的火气来。
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无法掩盖的危险气息,承欢这也是头一次感觉到正真的害怕,被塞进车里之后,那股扑面而来的危险越来越明显。
她害怕,害怕面对现在这个喜怒无常的麦航远,他们分开的实在太久了。现在的她根本就不了解他,也猜不出来他究竟想干什么?
看见他侧脸僵硬阴郁的表情,承欢这次决定不再隐忍下去了,她用尽全力去开车门。可中控锁锁的好好的,不管她怎么拉,车门都是悍然不动。
这段时间她太压抑了,自从和他再遇之后。她一直把自己安放在一个罪人的位置上,她自责,她甚至用低三下四的姿态试图来抚平曾经她们言家给他带来的伤害,可事实证明,不管她在怎么示弱,似乎都无法填上麦航远心里的那个窟窿。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痛苦以及失落,她决定不再隐忍下去低低的呜咽出声问他:“麦航远,你究竟想要怎么样。这么多年良心不安的惩罚,再加上一条不死不活的人命,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我求你,你爽快一点,你想要怎样我都答应你,就是别再这样什么都不说的折磨我,行不行?”
她一改这些日子的示弱,突然强势起来的样子反而让麦航远心里好受了那么一点点,有棱有角,碰一下就会有利爪反击,这才是正真的言承欢。而不是之前那个像块橡皮泥一样,随便你怎么捏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性能极好的奥迪即便是飙到一百码都听不见发动机的声音,听到言承欢的质问,他慢慢的减下了车速,侧首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慢慢开口:“你不是总惦记着我的女朋友吗,我带你去见她。”
承欢一听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她沉沉的开口:“我不去,你停车让我下去。”
他眉毛一挑:“现在由不得你了。我说见就必须见,你这么关心她,至少也得让她知道你的好意吧?”
她杏目圆瞪,眼泪不期而至。声音颤抖:“麦航远,你非要践踏我到尊严全无,你才肯罢休吗?让前女友去见证你和现女友的恩恩爱爱,这样羞辱一个爱着你的女人。就能好受些了吗?”
他猛的踩停了车,转身伸手一把镬住她的下巴,眼神灼灼:“再说一遍。”
她毫不示弱对视他的眼睛:“这样羞辱我,你心里好受了是不是?”
他声音黯然:“不是这句。”
她伸手抹掉眼泪:“我不知道你想听哪句。”
有泪珠在指尖晕开,冷冰冰的,这会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声音竟透着股子沙哑的小性感来:“你还爱着我?”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不经意说出的一句话却被他听进了耳朵里,她局促的摇头:“不是。那只是我随口一说。”
他顿了顿慢慢地放下手来,他早该知道的,他们的爱早在八年前就被她以那么残忍的行为否定了,现在她又怎么会还爱着他呢?
重新发动车子,缓缓提速,他慢悠悠的扔出一句话来:“既然不爱了,见与不见对你都不会有太大影响吧?”
她倔犟的转头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眼神有点空洞:“至少我们曾经爱过,相爱相杀只会让大家都陷入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里去,何苦呢?”
他沉默下来,事已至此,他回不了头了。
知道无论如何改变不了什么了。承欢将头抵在车窗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的一根根滑过的路灯,热源吸引了很多小飞虫,仿佛在这寒冷的深冬季节。那束温暖的光源是它们唯一赖以生存的地方。而她呢?没有了父亲的庇护、没有了麦航远的爱,她的世界从光明一度沦陷进漫无边际的黑暗。
车越开越远,路越走越偏僻,很快外面荒的就只见大片的田地联排的农家村落,承欢慢慢的回过神来,这条路这个方向麦航远他是准备去南郊公墓?
窗外的松树越来越茂密,黑压压的一片挡住原本光亮的路灯,蒙蒙的光照在空无一人的大路上隐约见透着股子阴森和诡异来,很快承欢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一个个的清晰可见。
车子慢慢的减速,慢慢的停下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牌子上那几个刚劲的正楷,一股子冷气直接从尾巴根蔓延到天灵盖。
她看着麦航远下车转到她这边来开车门,透过玻璃她看清他的脸,脸上冷冰冰的一点表情都没有,门一开冷风夹杂着他清浅的声音袭来:“下车”
一个女人三更半夜到墓地这种地方。就算承欢胆子再,脾气再硬,也是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感觉了,她木木的任由麦航远拽下车来。
出来的时候穿的就少,承欢早就冷的就差不多已经僵了,这会再往这空旷无比的地方一站,更是冻的上下牙齿直打颤。
麦航远不知道从哪里搞出了一条羊绒毯,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的直接披在她的肩上,完了拉着她就往公墓里走。
边走他还不忘吓唬她:“在这里,你最好跟紧了我,三更半夜的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冒出来。”
一直以来承欢都忌惮鬼神这一类的,再加上前些年在乡里山神庙的那出,她至今难忘那种脊梁骨发凉的感觉,于是一步也不敢拉下的紧紧跟着麦航远。
身边一排排掠过的都是已故人的照片,大多都是些老爷爷老太太,他们神情肃穆,方方正正的照片嵌在墓碑里半夜里睁着眼睛看着你,仿佛就像有生命一样。
承欢惊的头皮发麻,几乎是处于本能的两只手揽住麦航远的胳膊,紧紧的贴着他走。
麦航远感觉到了,低头看了一眼她揽着自己胳膊的手,竟微微松了口气将胳膊往胸口收紧了几分。
对承欢来说这条路简直漫长的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此时此刻她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热乎的,僵硬的就像具木乃伊一样。
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到麦航远停下脚步来,她站在他的身后慢慢的探出目光来看了一眼,就那么一眼而已,她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