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我的幸福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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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航远阴沉的瞥了小护士一眼,慢慢的放手松开了林俊佑:“林俊佑你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样子别人不知道,可我却是见识过的,刚刚那几拳我权当是被狗咬了,记住,谁都不是温顺的兔子,一旦被咬急就算是兔子也会反击的。”
麦航远气场十足,说出的话铿锵有力。一副王者之势不怒自威,小护士感觉到了,连忙怯生生的收回手,将药送进了急症室。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长长的走廊里被麦航远和林俊佑各锯一头,两人仿佛井水不碰河水一样的再无任何交集。
冬季的天亮的很晚,一直到早上七点的时候才真正的大亮,阳光照亮天边的第一次破晓。射进走廊里金灿灿的一片。
碍着言承欢的特殊身份,职业的孙医生在急症室里观察了一个晚上,直到她烧彻底退下来之后,才算松了口气。准备出去洗把脸,顺便给林俊佑报个平安。
烧退下之后,承欢才觉得整个人凉凉的舒服了很多,只是眼皮子依旧很重,说什么都不肯睁开来,她模模糊糊的呓语:“麦航远航远”
孙医生起先没听清楚她的话,于是便靠近了听,他不是医院的老人。麦航远这个名字他也是头一次听说,心想大概是言承欢想见这个人。
于是连忙去了门口问了一句:“哪位是麦航远?”
闻声麦航远抬头回应了一句:“这里。”
旁边不远的林俊佑不禁垂眸,眼角有显而易见的讥讽笑意。
在她最难受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刚刚那么彪悍的维护自己的爱情,其实根本没人会在意,现在看来反而成为可笑又讥讽的白痴举动。
麦航远无形之中成为了这场战争的胜者,可他根本没有向着林俊佑炫耀一番的打算,言承欢就躺在里面。他心绪不定,不然刚刚也不会吃林俊佑的苦头了。
他从不崇尚武力解决能解决一切,但也不是那种白白挨揍却不还手的人,之所以让林俊佑上了上风。完全是一颗心都扑在了言承欢的身上。
麦航远进去之后,孙医生简单的叮嘱了他一番:“烧刚退,需要大量的补液,我已经安排好了住院部。等那边正式上班了转过去住两天,连续输液几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麦航远点了点头非常客气的说了句谢谢。
孙医生忆起刚刚似乎有看见林俊佑,于是连忙出门准备去打声招呼,可出来的时候外面除了空荡荡无一人的走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奇了怪了,明明刚刚是有看见的,难不成是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定睛重又看了几眼,确定是没人的时候,他自嘲,忙活了大半夜,真是眼花了。
折腾了大半夜。言承欢这会子烧是退了,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病蔫蔫的,虽然睡着但却极其不安稳,不停的呓语。
她声音太低,没办法麦航远只有俯身靠近她的唇,凝神仔细听她说的话。
“航远别别走航远对不起”
麦航远叹了口气半躬着身子给言承欢一点点的擦掉额头上的汗,明明知道她听不见,可他还是慢慢的回应她:“既然这么不想我走,当年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承欢,你是有苦衷吗?就算是有苦衷,你就不相信我能和你共同面对吗?非要那么的决绝?”
大概是因为擦了汗,承欢觉着好受了些,话也慢慢的越来越少,整个人开始陷入深睡眠状态。
麦航远试了试承欢的温度,确认是正真的降下去了,输了大半夜水的手冰冰凉凉的,他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了被子,提了半夜的心终于算是可以搁下来了。
她安静的睡着,他就站在窗户口看着外面灰蒙蒙即将亮起来的天际。
八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冬季的夜晚,他在机场的候机室窗口等了言承欢整整一夜,明明那个时候机场里开空调,可他却冷的像要被冻僵了
私奔这或许是麦航远这辈子唯一做过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情。
☆、074 永远都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言致远嘴上气急了说要和言承欢断绝父女关系,可实际上他也不过就是气急那一时罢了,言承欢是他的独女,两人相依为命至今,这些年他是既当爹又当妈的,怎么可能说断绝就断绝?
言承欢和麦航远太年轻,以为只要两个人有心在一起,即便再大的难关也会过去的,殊不知言致远走过的路比他俩吃过的盐还要多,对付他们两个菜鸟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对外公开宣布,言承欢和养子林俊佑即将订婚的消息,之后又亲自去了趟麦家,递上了订婚请帖和礼物,诚恳的希望麦骁和赵诗音能劝一劝儿子主动放弃。
麦氏夫妇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生意人,可毕竟也是官场上混迹的人脉,哪里容得下言致远这般的羞辱,特别是赵诗音那个爆脾气更是当场赶言致远出门,请帖被撕成了两遍,带来的礼物都跟着言致远的离去一起被扔了出去。
随后,麦航远被赵诗音勒令回家。对儿子,赵诗音只扔了一句话:“要父母还是要言承欢,你自己看着办。”
那段时间对于一向中规中矩的麦航远来说,无疑是最难熬的,因为他正在经历人生最难的一次抉择。
麦航远日子不好过,这厢言承欢也好不到哪里去,学校里的人都知道她和林俊佑订婚的消息,大家都再传她水性杨花、脚踏两条船,以她的性子如何能忍受的了这样的污蔑,第一反应就是回家找言致远,希望他当众宣布取消订婚。
她以为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却不想根本就是着了父亲的道,他就搁家坐等她自愿回来呢。
父女两见面避免不了又是有一顿争执,女儿好不容易自愿回来了,言致远自然不会轻易再放她离开,于是言承欢再次面临禁足。
儿女一旦下定决心和家长对抗到底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就是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完胜,麦航远和言承欢也不外乎如此。
言承欢被没收了手机,家里的电话、网路无一例外都被切断,一瞬之间她就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人。
她绝食闹脾气,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嘛,言致远干脆就不在家待着,早出晚归,三更半夜给女儿打营养剂。
这样连续持续几天,言承欢受不了了,她不是受不了饿,而是受不了和麦航远分开这么久,他们两个自从在一起后,几乎每天都粘在一起,从来没分开这么久过。
她开始想尽一切能想的办法和麦航远联系。她偷偷摸摸的去厨娘房里偷手机和麦航远联系,电话里她哭的像个泪人,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让麦航远带她走,去哪都好
麦航远虽然是被禁足,可麦氏夫妇对儿子远不如言致远对言承欢做的那么的决绝。
平时娇滴滴的小女朋友哭的低三下四,就像只小猫一样不停的挠着他的心,他看着抽屉里躺着的美国哈弗的留学录取书,毅然而然的翻出了自己的存折,最终做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抉择:“我们去美国。我有存款,足够我们两个上学,生活,再不济我可以打工赚钱,承欢,我可能只能给你平平淡淡的生活,如果你愿意,你不嫌弃,我养你”
承欢头点的想拨浪鼓:“好,我跟你走,不管去哪,我都跟着你。”
就这样,一场有预谋的私奔发生在了这两个年轻人身上。
麦航远做了足够的准备,他将自己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都集中在了一起,每每趁着父母上班之后就收拾行李,虽然是私奔,可毕竟以后两个人是要长期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从两人商量好决定私奔那天之后,承欢开始乖乖的吃饭,乖乖的听言致远的话,答应他会和麦航远分手,以此来减少言致远对她的防备心。
打死言致远他也不敢相信,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竟然会存了和男朋友私奔如此大胆的心思,所以当承欢开始低头的时候,他也就真的信以为真了,他单纯的以为,这两人都是才二十出头的孩子而已,分开久了这感情自然而然也就淡了。
承欢每天傍晚趁着厨娘做饭的时候都会偷偷摸摸的去她的房间给麦航远打电话,直到没几天的时间,麦航远告诉她,一切他都已经准备妥当,机票、护照、签证、以及到美国之后的衣食住行,在顾应钦的暗中协助下他都已经安排妥当。
他明确的告诉她:飞机起飞的时间,就是第二天晚上的六点,那个时候言致远刚刚下班,从慈铭到言家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到时候即便他发现了追到机场,那个时候他们早已经飞远了。
承欢答应的非常利落干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像麦航远保证自己一定会准时到。
那天被禁足的麦航远选择了拆窗这种最直接最暴力的越狱方式,从二楼卧室窗户跳出来的时候,他还蹭伤了腿,但那点伤对于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言承欢在一起的他根本算不上什么。
承欢这边,大门有管家守着,她就偷偷摸摸的从厨娘的房间摸到了后院花房,通常傍晚时分,后院一个人都没有,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是最容易逃跑的时间。
从花房里偷了后院栅门的钥匙,承欢紧张的就像个入室盗窃的小贼一样。
出来的时候她只带了一个行李袋,里面都是当季的衣服和她多年的存款以及证件,她已经竭尽可能的精简了行李,从小到大虽然养尊处优惯了,可她也知道要想去一个陌生的国家这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从言家出来之后,路上打不到车,她就一路步行了几公里到路边等公交车。
出来的时候她没有带任何的通讯设备,因为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一定会在原计划定好的时间之前赶到机场,然而却没想到,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麦航远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在机场的候机室足足等了言承欢一夜,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在从天黑等到第二天天明。没人知道他那一夜是怎么捱过去的,几乎是每过一分钟他都会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可逆的突发状况,也许她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就算错过了飞机也没关系,等她一来他们可以买最近的一班机票,他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只要言承欢能来
然而事实是,从那一夜之后很久很久她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过。就像凭空消失蒸发了一样。
如果不是这次言承欢高烧胡话,麦航远或许永远都不会亲自揭开自己的伤疤,这伤口他用了多长时间、多少自我安慰才慢慢结痂,这其中的苦楚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展眉远眺,彼时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金灿灿的太阳正慢慢露出脸来,娇羞的红就像是即将出大家闺秀一样,照着隆冬的清晨平添了一丝丝暖意来。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叫嚣起来,看了一眼是肖蔚然。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挂断了。
转身走近病床,从半夜睡着一直到现在她睡的很沉,脸色已不再潮红的那么可怕,高烧褪去反倒是平添了一抹苍白的病态,唇干的裂了几个裂口,他伸手用手指轻轻的触了触,她好像是有感觉一样,眉峰微皱,唇动了动嘶哑的声音轻轻的飘进他的耳朵:“水水”
麦航远连忙兑了温水,用棉签湿了湿承欢的唇,可这压根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她依旧不停的喊渴。
他干脆坐在床边,扶起她让整个上半身依靠在他的怀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杯子递到她的嘴边。
她睡的迷迷糊糊,虽然口渴却压根不知道吞咽,水顺着嘴角稀稀拉拉的湿了一被子。
面对这样的情形,他连忙伸手去擦,动作急促的有些手忙脚乱。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因为口渴而蹙起的眉头一直延续到现在,他不禁苦笑。因为一口水没喝上都能执拗到现在的人究竟当年为什么会突然反悔?
最后实在没办法,麦航远干脆放承欢平躺下来,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再去喂她,起先她唇还是抿的紧紧的,他只能一点点将水渡进去,尝到了他口中甘甜的水分,她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鸦一样,完全把麦航远当成了赖以生存下去的水源,唇舌开启她追逐着他,一路攻略城池的在他的口腔里吸汲。
她渴的仿佛上了甘岭。他只能不停的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为帮她,来来回回几个回合,直到他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她贪婪的汲取到一滴不剩。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头脑瞬间便转归了清晰,迷蒙的眼睛陡然有了神采,双手慢慢的贴上他的胸口,想用外力结束这个意外的吻,可手臂软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软软的手掌心贴着衣服慢慢散出温热来,他睁开眼睛,深邃的双眼皮一眨翻了几个褶子,连同右眼上的疤痕也被卷了进去。
离开她的唇,他不是心甘情愿的,但随着气氛越来越尴尬,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个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垂着头,软软的刘海遮住眼睛,声音沙哑绵软:“还渴吗?”
温暖转瞬即逝,周遭一下变的冰冰凉凉的,承欢看着麦航远,天生纤长的睫毛愣是被金色的阳光照出一道阴影来隐隐约约倒映在他的脸上。
大概是因为偷偷吻过她的原因,他的唇红润的就像涂了唇膏一样。水水的润润的,她闭了闭眼睛,完了,她竟然有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事实是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借着病态肆意妄为。
她的主动无疑是一剂催化剂,将麦航远内心隐忍沉浸了很久的那份悸动全数催化了出来。
她的吻那么生涩,就和当初她主动吻他一样,害羞的连唇仿佛都僵硬了一样。
顺势伸手拖住了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宁静的清晨里病房里的温度一截截攀高,窗帘从微开的窗户里飘出去,仿佛满屋的春色再也管不住了似的,要偷偷的跑出来炫耀一下。
门上小小玻璃倒影出里面柔情蜜意忘我的两人,看见脸色严肃的快要结冰的林俊佑,一旁的孙医生好奇的往里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惊的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嘴角一抽一抽的偷偷的瞥了几眼林俊佑。
原来这个麦航远和言承欢是这种关系,那他昨晚传达言承欢想见麦航远的心意,岂不是打的林俊佑的脸啪啪作响?
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