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我的幸福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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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在美帝国待上八年之久也不愿意回来。
到滕王阁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他们也临近打烊,肖蔚然不由得又在心里问候了一次麦航院的祖宗们?就不能早点打电话吗?喘着粗气随手攥住一个服务员就问:“那个十号桌在哪里?”
服务员大概被他吓倒了,憋红了脸指了指最里面的桌子。
☆、014 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来
肖蔚然大概也是缓过神来了,客客气气的松了手,说了声谢谢之后,操着最最骚包的步子来到了十号桌前。
言承欢很耐心的等到了人家打烊,虽然被放了鸽子,却也没恼,这会子正安安静静的收拾桌上的东西。
突然天降一个帅哥到她面前,不说话就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不免心里又点毛毛的。
唔,身材不够S,胸不够大,屁股也不够挺,脸嘛最多只能算说的过去,鉴定完毕,只能说麦航远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恨不得扬到太阳穴:“言承欢?言小姐吗?”
承欢哑然的点了点头:“你是?”
肖蔚然伸出手去:“肖蔚然,麦教授的助手。”
承欢以为他是要和自己握手,于是便伸出了手,谁知道人家那只修长漂亮的手一转径直拿起了桌上的那封牛皮纸袋,完了还自言自语:“这就是要给麦教授的资料吗?那我先拿走喽。”
承欢这厢还没反应过来,眼见着肖蔚然已经拿着东西转身走出了好几步。
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叫他,他好想知道似得停驻了脚步转身率先开口问她:“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来?”
承欢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他忙么,意料之中的事情。”
肖蔚然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再次转身离去,他大概能猜出来,麦航远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影响了这么多年,不过想想换做他,要是他也有个这么善解人意的“病人家属”那他也心甘情愿的被牵着鼻子走。
最后肖蔚然还是特别绅士的将言承欢送上的出租车,临走前他还弯腰和她打招呼:“麦教授本来是打算来的,只是他今天太忙,被耽搁了。”
承欢缓缓的吐了口气,声音软软的:“我知道,没关系……”
是的,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早在久等不到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几家公立医院抢着要的全科医学天才除了麦航远,还能有谁?
他放她鸽子,大概也是存了心也想让她尝尝被放鸽子的滋味儿吧?要知道八年前的那个冬天,雪下的远远要比今晚大,冰也结的远远要比今晚厚,而他等的时间也要远远比她久的久……
计程车红色的尾灯消失在一片白色里的时候,肖蔚然看一眼空无一人的大街,慢悠悠的走向了路对面,就在滕王阁大门的正对面,那里停着一辆雪白的汽车,不……说的再准确一点,应该是停着一辆完完全全被雪覆盖上的黑色奥迪Q5;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颗圆溜溜的元宵一样。
开了车门进去,肖蔚然不禁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车里和外面的温度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里面暖洋洋的就跟生了个小火炉似得,想到自己刚刚冻的恨不得满街蹦跶的样子,他就不由得在心里问候麦航远:这人,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发动着车子开着空调在里面一坐就是四个小时,感情石油是要大跌价还是怎么滴?太奢侈了。
☆、015 我祝你打一辈子光棍
肖蔚然将牛皮纸袋扔到麦航远的腿上,手连忙蹭到暖风口下面取暖:“唉,我说差不多就成了哈,你一个大男人总是记着人女人的仇,有意思没意思啊?”
麦航远打开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资料看了看,压根和肖蔚然就不在一个频率上:“她有没有问我为什么没来。”
肖蔚然摊了摊手:“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人没有!”
唰的几声,麦航远将资料重新塞进袋子里,按了车门解锁键:“下车……”
肖蔚然顿在原地,开口有点结结巴巴:“你……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打算让我一个人打车回去吧?你不送我?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
麦航远发动了车子,侧身赏给了肖蔚然一个淡淡的笑:“劳动合同上可是注明了的,加班时间来回车费自理。”
终于,肖蔚然在成功的被踹出温暖的车厢之后,对着笑脸一样的红色尾灯一阵跳脚:“无情无义的黑心金主,你你你……我祝你打一辈子光棍,气死……气死我了……”
承欢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雪下的越发的大了,不过就付了车费而已,整个头发上就花白了,这会子呼出一口气来都浓浓的白雾。
从小区门口步行到单元口门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每一步走下去都咯吱咯吱的,雪地靴里这会早已经是潮湿一片了,冻的脚趾有点发僵,走路都有点不自然了起来。
后面远远的有灯光射过来,照的白色的血堆发亮,承欢往路边让了让给车子让路。
马达的缓缓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本来是很匀速的车速却在到达她身边的时候嗡的一声加快了速度。
猛烈的油门声吓的承欢手里一松,包噗通一声掉在雪地里,她惊的又往后站了站,抬头看了一眼那明明应该不见踪影的车慢慢亮起倒车灯,车子很快就慢慢的退回到她的身边。
车窗慢慢的卸下,她一眼便看见驾驶位里端坐着的麦航远,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绒衫,而她却是裹的像只北极熊一样的视觉感,他们两个,简直是一个是冬天、一个是春天。
承欢弯下腰捡起包拍了拍上面的雪,完了二话不说背着包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性能极佳的奥迪Q5就这么一路慢慢的跟了言承欢一路,一直到单元楼下,她按密码锁开门,他熄火停车。
她努力的加快了动作,试图抢在麦航远前面进楼,从而好避免两个人碰面的尴尬。
只是没想到他停车的动作比她还要快,她这边门刚打开他后脚就随后跟了上来。
于是两个人不可避免的乘同一部电梯。
看着慢慢上跳的数字,承欢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觉得金天地的电梯运行的实在太慢太慢。
她一直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有雾蒙蒙的水珠,原本的空旷明亮一点点的被黑影覆盖住,就像乌云遮日似得一寸寸吞噬掉原本的光明,绵长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她本能的一步步往后退,很快脚跟贴上电梯门板,无路可退。
☆、016 你哪里受伤了
他一米八五、她一米六五,原本最适合不过的黄金身高差这会却让她倍感压力和不安。
从一进电梯开始,她的头就一直埋着,麦航远伸手捏住她的下颔慢慢抬高,逼着她不得不抬起脸对上他的眼。
他的双眼皮很重,仿佛一眨就能翻出几个褶子来,仔细看他的右眼皮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细想起来,这疤还是因她而起的。
二十岁的那场开场舞之后那场美的惊心动魄的烟火秀,她此生难忘。
她还记得,那年餐会结束后,大家都纷纷聚集到窗边欣赏精心排演的烟火秀。
人太多堵的窗户水泄不通,承欢努力了几次看见的都只能是乌压压的人头,她想了想最终默默的退了出去。
一出大厅,一股清新的冷空气袭来,承欢陡然呼出了一口气,进了电梯,门刚要关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轻喘的声音:“麻烦等一等。”
她赶忙按了开门键,门刚一打开,就只见两条大长腿率先迈了进来。
麦航远刚一进电梯就和言承欢撞了个正面,她大概也没想到是他,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默契的噗嗤一笑。
两人肩并肩而站,晶亮的镜面里面映照出一大一小两人的侧影。
言承欢偷偷扬头看着他立体的唇角,视线慢慢的下移直到在他白净的手上停留住,动了动手指,慢慢的离那抹白净越来越近,她紧张的咽了咽喉咙,如果她主动的牵住他的手,他会不会甩开,然后会指着她的鼻子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做女生要矜持?
再近一点点,再近一点点你就成功了,承欢不断的在心里鼓励自己,就在她自己都感觉到手指就快要勾上的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她紧张的立马收回了手。
进来几个成群结队的醉汉,有一个还一边喝啤酒一边打电话,粗口不断。
麦航远二话不说立马一把将承欢拉到了自己的内侧,恰巧醉汉就站在他旁边,举着啤酒瓶摇摇晃晃的对着手机破口大骂,瞬间一股子酒味儿漫延开来,承欢捏着鼻子往麦航远身边靠了靠。
麦航远瞥了一眼身边的醉汉,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一只手绕过承欢的腰撑在电梯壁上护着她,低头和她耳语:“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承欢刚想点头,哗啦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几乎是同一时间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围住。
承欢知道是麦航远,很安心的埋在他温暖的怀里,眼睛紧闭着,可以清晰的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就像阵阵铁蹄一样呼啸而过。
很快似乎涌进来了几个人,呵斥着保安、别动,一顿嘈杂的脚步声远去之后,四周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承欢慢慢的抬起头,恰巧有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眼睫毛,吧嗒一声掉在她的手背上漾出一朵梅花来,她一惊仰起头乘着光看向麦航远,只见他右半边脸上都是血。
连忙拍打他的手臂,说话都变的结结巴巴起来:“你……你哪里受伤了?好多血。”
☆、017 那个,我没有男朋友
麦航远捂着右眼的手,指缝里不断的有血溢出来,承欢试着去拉开他的手,只见他右眼都是血,混合着眼泪一道一道的肆意蔓延住了半张脸。
她心里顿时咯噔一跳,扫了一眼脚边的啤酒瓶碎片,大概是被飞溅起来的玻璃碎片割伤的,还好她是学医的,面对这种血腥的场面也能临危不乱:“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你千万别揉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眼球。”
麦航远摇了摇头:“应该只是皮外伤,问题不大。”
承欢听他这么一说,现在也才真正的觉得后怕了起来,也没想这么做是不是合适?举起手就拍了麦航远胸口两下:“不动就没事了,你干嘛要扑上来?”
麦航远捂着眼睛:“会划伤你脸的……”
她心里暖暖的仿佛住进了一颗小太阳,垂着头浅声道:“划伤脸是小事,可眼睛要是坏了……”
麦航远声音一下子更软了一些:“我感觉的到,不会有事的。”
看见那血水还在涌出来,言承欢也真是无言以对了,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因为事发紧急,最后两人没有惊动到任何人,偷偷打了车去了医院。
医生清洗干净了麦航远的右眼,一边检查瞳孔一边和言承欢说话:“万幸啊,没伤到眼球,但是表皮迫害性外伤挺严重的,得做个微缝,家属出去等着吧。”
一场惊险过后,承欢莫名的后怕了起来,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冷的有些发抖,幸好眼睛没事,不然他这辈子岂不是都毁了?
麦航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言承欢蜷缩着抱着双臂坐在走廊里,远远的看过去就像只小刺猬似得。
他一边脱了西装一边走到言承欢身边,直接用西装裹住她裸在空气里的双肩:“没事了。”
冰凉的身体开始慢慢回暖,承欢抬头看着麦航远,他就半蹲在她面前,原本晚上还是清华俊秀的脸上这会陡然多出一块白色的纱布来,帅气的少年就这么变成了独眼龙。
他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踝:“走,我送你回家。”
承欢被动的一步步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白净温暖的手,就在不久的刚才,她还想方设法的想要去牵这只手,没想到现在一切都来的那么的顺其自然,自然到他们都察觉不出来有任何的不妥或者是尴尬。
“嘶……”脚下一阵刺痛袭来,她不禁停驻脚步。
麦航远也感觉到了,停下步子来转身上下打量了言承欢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她脚上的高跟鞋上:“脚痛?”
承欢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新鞋磨脚。”
他蹲下去仔细一看,果不其然,雪白的脚踝后面陡然多出几个被磨破的血泡,伸手握住脚踝,她重心不稳双手扶着他的肩,就这样任由他脱下自己高跟鞋。
她的脚很小,脚趾圆圆的就像一颗圆嘟嘟的饺子似得。
想到这个比喻,麦航远不禁摇了摇头:哪里有人把脚比喻成饺子的?
将高跟鞋递到她面前,一手接过一只,完了就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承欢看着他倾长但不算结实的背,有点犹豫不决:“那个,被人看见不好。”
麦航远转头看着她:“怎么?怕被你的男朋友看见?”
她连连摇手:“没……我没有男朋友。”
他嘴角扯出坏坏的笑来:“正好……我也没有女朋友,即便别人看见了咱也不怕。”
☆、018 我来负责你愿意吗
医院离言家并不远,也就一站路的时间,承欢趴在麦航远的肩上伸手触了触他右眼上的纱布:“这里会留疤吗?”
麦航远有点轻喘的笑了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是留疤了岂不是要毁容了?”
言承欢听在心里没再说话,没过多久就到了家门口,他放她下来,她脱了身上的西装递过去,他接过散了散挂在手臂上:“好了,你安全到家,我功成身退。”
眼见着他要走,承欢连忙开口,小脸有点红红的似乎憋了很久:“麦航远……”
他转身脸上依旧是温文的笑:“怎么?”
她打着赤脚,一手拎着一个高跟鞋跑到他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小跑的原因,她脸色更红了,站在他慢前有点结结巴巴的:“嗯……那个……那个如果留疤,我来负责你愿意吗?”
麦航远一听不禁好笑出声,弯腰盯着她:“好啊,独眼龙配铁拐李,绝配啊……”
她对他似真似假的玩笑话有点怀疑:“我是认真的。”
他不可置否:“我也是认真的。”
她盯着他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意识到好像是他先给自己下套的时候,不禁也笑开了:“你故意的……”
夜风吹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