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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澄然-第39部分

小说: 澄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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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了?”
  “好多了。”蒋兆川微微颔首,“不哭不闹了,这几天一直在学习,说要照常高考。”
  “那就好。”林湘婷捂着胸口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想再劝他去看医生,他好了就行。”她叹道:“那两天真的把我担心坏了,老板,还是你有办法。”
  蒋兆川握着杯子若有所思,“他只要在我身边,他就会好。”
  “什么?”
  “今天是有什么事?”蒋兆川快速的转移了话题,“你在公司,我很放心,等然然能一个人在家,我就会回公司。”
  “倒不是这个,其实也挺锻炼人的。就是今天……”林湘婷朝蒋兆川坐近了些,声音压的极低,也刻意避过那个名字,“SUE的电话都打到公司来了。”
  蒋兆川应了声,没什么反应,他把玩着桌上的手机,手指一寸寸抚过滑润的机身,面上也看不出喜怒。
  林湘婷仰头看了看拔掉电话线的座机,还有他的手机,“她不知道你的新号码吧?”
  “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别让然然知道。”
  蒋兆川神色从容,“要让他知道。”
  他和林湘婷又谈了谈公司着重的几笔订单,尤其是那个电子芯片的合同,这是他公司里近来最大的出口订单,林湘婷出力不小,最初她打的前锋,现在又是她做的收尾,蒋兆川坚持道:“小湘,你有时间,再把股份合作协议签好,这是你应得的。”
  林湘婷这次没有推拒,“说好了,我不接受托付。”
  蒋兆川笑了一下,“我不会离开他了。”
  等最后的合同落定,蒋兆川不得不回公司主持一切。澄然也自学了快两个月了,蒋兆川依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宝宝,跟爸爸一起去公司。”
  澄然犹豫了几秒,才缓缓的道:“爸,你不会再瞒着我做什么的对不对?”
  蒋兆川抚了抚他的脸,澄然抱住他,“我不去了,要准备考试,你也去解决公司的事好了。”
  澄然的声音平稳,也毫无赌气的意味。蒋兆川足足看了他半晌,依旧不放心,“还是跟爸一起去。”
  “好了,我做题呢。我找了几个讲课的视频,看完你就回来。”
  “嗯。”蒋兆川几番才确定下来,拿起公文包出了门。澄然也安安分分的在家呆了一天,蒋兆川一下班就回了家,确定了澄然没什么异样,才算放了心。
  等蒋兆川再次朝九晚五的时候,天气也开始转冷,澄然更缩在家里不想动,蒋兆川说了几次要带他出去散散心,一推再推,也没有定好时间。
  澄然愿意走出家门的时候,是在生日前两天,他去文具城买资料。家里的电话线被拔掉了,他也不想去学校找老师,干脆凭着自己的理解去买参考书。还有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虽然知道蒋兆川一定只会送他手表,澄然还是很期待。加上前几年的生日上总是出状况,只希望这次能平平稳稳的度过就好。
  因为不是休息日,书城里人也不多,澄然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到了下午一点,他才拿起一叠参考书准备回家。
  他刻意放慢脚步,到小区楼下时就快两点了,澄然刚在楼下的水果铺里站了一会,还在琢磨要买点什么回去,抬眼就看到一辆宝马从小区里开出来,站岗的保安还在车窗口他打了个招呼。那辆车驶过,车牌号是澄然再熟悉不过。
  澄然不确定的看了看手表,这才几点,蒋兆川怎么回来了,还是从家里出来?
  他连忙转过身,等着那辆车从他身边路过而不觉,同时他的手机里进来一条消息,是蒋兆川发来的,“宝宝,到家没有?”
  澄然随手回了条还在书城,大跨步的跑了出去,急切的拦下一辆车,对着司机就把蒋兆川的车指给他看,“跟着那辆车。”
  的哥好奇的看了他两眼,“学校这么早就放学了?”
  澄然只把钱递给他,“你开车就好。”
  他口气不善,却让的哥神秘的笑了出来。打起方向盘,一路跟着蒋兆川的车,时不时来几个闪移,晃到其他车旁边。澄然盯的眼睛都不眨,蒋兆川不是说不会再有事瞒着他吗?他要去什么地方?找客户,还是,见人?
  他没发觉脸上的表情已经越来越难看,眼睛眨也不眨,几乎发了麻,等他想了近乎一百种的可能,的哥已经出言提醒道:“小朋友,到了。”
  澄然连找的钱也不要了,马上就开门下车,他都没发觉车子到底开了多久,等下了车才想起看周围的环境,这里竟然是东门北路的人民医院。他找了一会,才看到刚把车停好的蒋兆川。他没发现澄然,一路走进了医院。
  他熟门熟路的穿过走廊,走过拐角。医院无论什么时候人都那么多,澄然混在人堆里,蒋兆川走的又急,根本无心注意身后。直到他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走进科室。
  澄然不敢置信的绕着那条走廊走了一圈,的确是心理科。


第58章 隔门
  澄然极不喜欢医院里的这股消毒水味道,萦在鼻尖挥绕不去,总给他一种凄凄惶惶的错觉。无论在周几,医院里的人都不会少。走廊里穿梭着各式各样的人,不少人都攥着张收费单,往来脚步匆匆。
  澄然在走廊上走了两三个来回,同他刚进医院时看到的一比,来这边的人显然少了些。有人从这条走廊上过,可是真正找准科室进去的真是少之又少。
  心理咨询科,蒋兆川来这里干什么?
  澄然在科室外的医院长凳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冰冷的铁皮都能透过布料贴到皮肤里。澄然想不透也不愿意深想,蒋兆川来这里干什么?做心理咨询,做谁的心理咨询?
  他想到蒋兆川说过的话,找过的资料。有些悲哀的猜着,蒋兆川是不是还觉得他有病,是不是来为他找心理医生了?是第一次来吗,他准备了多久,他又会咨询些什么?
  澄然苦笑着捂住脸,他说了那么多爱他,蒋兆川依然不信?
  他只能等在科室的外面,疲惫的连猜测都觉得累人,一门之隔,不知道蒋兆川在干什么?
  走廊外步履不停,澄然握着手机,还是尽量想靠近门口,尽管他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心理咨询的科室里,蒋兆川刚刚坐下,长桌后的医生就放下文件,扶了扶眼镜打起招呼,“蒋先生,好长时间没见了。”
  每逢周三下午,就是姚医生的专科时间,蒋兆川已经提前预约好。诊疗室里开着窗户,窗台上和长桌上摆着几盆绿萝和薄荷,空气里有淡淡的清新剂的味道。偶尔一点点风吹进窗,把清新剂吹散到每个角落,掩盖了那股特有的消毒水的刺味。
  蒋兆川坐下后报了个日子,“快四个月了。”
  姚医生看着也才二十多岁,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白大褂,气质儒雅清隽,谈吐温和,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很容易就能让人放下戒备。
  蒋兆川先把手机按了静音,手指在桌上慢慢的一搭一扣,看起来想说话却始终未启唇。
  姚医生站起来给他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像是熟人一样的谈起近况,“上次你急着就走了,那事情处理好了吗?”
  蒋兆川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似笑非笑,也是答非所问,“我差点进去了。”
  说罢,姚医生就站起来走到了墙边放文件的一排铁柜旁,对着一列的文件名看了一会,似乎回忆起什么,然后蹲下来,从底下的柜子里取出一套拼图的立体模型来。
  蒋兆川一见那模型,眼神立刻就有两分闪烁。
  他刚来做心理咨询时候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焦躁暴躁,无论姚医生怎么谆谆善诱,他也总是避左右而言他,连一句完整的情况也总结不出来,好几次都是甩门而去。但没过一个星期,又会再度登门。
  情绪找不到一个宣泄口,即便来见了心理医生,即便有嘴也不知该如何诉说。姚医生曾建议他把想表达的东西用纸笔画出来,而蒋兆川笔下来来去去,画的就是一座城堡,一扇封闭的门,画的又急又乱,充满了宣泄感。每次走前,都必须要把画纸揉成一团,生恨的像是要毁尸灭迹。
  后来姚医生找了这套立体的拼图模型过来,像是玩游戏一样让蒋兆川把心事一块块的拼添完整。
  姚医生不是没遇到过躁郁症的,忧虑症的,还有来了就嚷嚷着要自杀的患者。相反,蒋兆川怕是他经历过的所有的患者里最正常的一位。他来的勤,话却不多,断断续续了一年,姚医生都不还清楚他的困恼到底是什么?
  拼图模型还是蒋兆川上次走前留下的,隔了几个月也丝毫未动。姚医生把模型摆到他面前,“上次你还没拼完就走了,都四个月了,还记不记得你想要什么图案?”
  模型上是一座高高耸起的楼房,高楼外面还围了一圈的栅栏,高楼是用白色的模块拼接,显得美观而又逼真。只是包围在外的栅栏密密的围绕在一起,粗黑色的,十分不搭。
  蒋兆川沉默了很久,姚医生也不催他。然后他随手拿起两个小人的模型,一个放在了栅栏里面,一个在栅栏外面。可想了想,又把栅栏里的小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高楼里,外面的那个“人”还推远了几步。
  姚医生扶了扶眼镜,笑着比了个手势,蒋兆川只摇头,示意已经够了。
  “蒋先生,这其实也是一种内心情况的真实反映,不知道你情绪的变化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他说话的时候蒋兆川在翻手机上的电话簿,他拧着眉心,又把注意力转到模型上,“说说看?”
  姚医生指着高楼里的小人模型问了问,“蒋先生,这里面的是你认识的人吗?”
  蒋兆川缄默着没有说话。
  姚医生又一指栅栏外的小人,“那这个呢?”
  蒋兆川似乎十分为难,“是我。”
  姚医生又问,“那这楼里的是你的朋友吗?”
  蒋兆川也依然不说话。
  他始终沉默,姚医生也没有为难,很快的又道:“这个模型其实还有其他颜色的,不过我去的时候已经被其他人买走了。蒋先生,你觉得让这个人住在里面,楼房的颜色是刷成粉色的,还是蓝色的好?”
  蒋兆川这次没有沉默,“蓝色吧。”
  姚医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里带着一点探索的意味,指点着高楼道:“蒋先生,你特意把这个人放在楼房里,还加了这么多东西护住他。证明你非常的重视他,想要保护他,这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不是很重要?”
  蒋兆川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声音压的很低,“在这个世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他。”
  姚医生打开文件在上面迅速的写了几个字,又对栅栏外的模型说:“但是蒋先生你站在外面,刚才你还又特意离远了一些。为什么不进去?他对你这么重要,你不想看看他吗?”
  蒋兆川的脸色猛然就变了,“我不能进去!”
  姚医生马上像想起了什么,他从之前的档案里翻出几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那上面无一例外的画着孤独的城堡和大门,门外立着一个小人,周身都是黑黑的一团。
  黑色的小人总是站在大门外,总是隔着那么大段的距离。姚医生放下画纸,试着把栅栏外的模型小人往前推动了些,蒋兆川眉头一动,两手在桌上绞紧。姚医生还要继续推,蒋兆川终于喝道:“我不能进去!”
  看他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姚医生依然面容和煦,“蒋先生,那站在门外合适吗?”
  蒋兆川抿紧了唇,他用力的按着眉心,看起来十分的挣扎为难,“我想进去,这几个月,我差点就进去了。”
  姚医生快速的在纸上又写了一段,边道:“蒋先生,门外有风有雨的,你站着也不合适。既然你重视城堡里的人,为什么不进去看看他?”
  蒋兆川重重的喘气,声音里染上一股被撕扯的不堪,“我连自己都教不好,我会毁了他……我不能进去……”
  “不能试试吗?”
  蒋兆川的点头和摇头都异常困难,“我要他过的比谁都好……他太小了……我们,我们……”
  “那……”姚医生屏息等着,可还是未等到他的下半段。又像是以前一样,蒋兆川总是在竭力的挣扯欲言,而他的嘴却始终都张不开。
  “蒋先生,这么为难的话。”姚医生拿起栅栏外的小人模型,慢慢的移远,“那你一直站着也无济于事,要不要干脆就离开?”
  蒋兆川瞳孔怔大,吃紧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不行!”他是恶狠狠的,“不行!”
  姚医生接口道:“蒋先生,你先冷静,我只是在说一个假设。”
  蒋兆川猛地在桌上捶了一拳,眼里闪着簇簇火苗,他忽然一扬手,把那排栅栏模型给推到,拆开,再握在手心里折成几块,往地上一掷。
  姚医生傻了眼,蒋兆川的这几个动作可以说是一气呵成,他扔完模型,抬脚就往外走。这样子又像回到了他刚来咨询的那时候。
  蒋兆川铁青着一张脸打开门,消毒水的味道马上扑面的灌到鼻中。同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爸。”
  澄然干坐了近一个小时,无数次想敲门,推门,或者打电话。可不知为什么,竟然能生生的忍到现在。
  而蒋兆川一开门,蓦然就冲起了一股冷气。包括他现在的表情,都是生冷如铁。
  蒋兆川呆了一下,随即看了看手表,“你怎么在这?”
  澄然咬了咬牙,脸上压抑着隐忍和悲意。
  姚医生也从诊疗室里走了出来,“蒋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一看那白大褂,澄然才放缓了表情,逼着自己还要强笑一声,“大夫,我爸还好吗?”
  “这是你儿子?”姚医生点了下头,“没什么大问题,现在人压力大,多少都会有些情绪上的急躁。”
  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姚医生也不方便多说。他想到刚才蒋兆川没有犹豫的“蓝色”,再看看已经十七八岁的澄然,笑意中又多了两分考量。
  蒋兆川生硬的拉起澄然就走,“回家了。”
  医院里人已经不多了,很多角落都空了下来。蒋兆川走的又急又快,脚步中还含了股怒气,澄然被他拉着,手心里生出两个人的热汗。等走出医院,外面又是一通不同的光景。医院门口的交通最是堵塞,蒋兆川的车停的远,穿过人流,走了一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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