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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转正(修改版) 作者:大米高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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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卓鄙夷的看他一眼,轻轻踢了他一脚,就像是踢走什么垃圾。
  在两个小时后,载着吴飞去往边远岛国的飞机已经起飞,避开初步的追踪后他将辗转去往非洲。
  最先反应过来吴飞失踪有问题的是王威。陈卓在医院办公区接待了他。
  “吴总?对,今天他过来医院找过我。两个多月他肋骨的伤已经好了嘛,恢复的挺快。之前欧盛和东鑫不是一直在合作非洲的项目吗?吴总自动请缨亲往第一线。我很佩服他的精神。当然,这样也算合乎了蔚华的部分意愿,吴总可以在那边呆上个十年八年,到蔚华完全复原之前,他不能出现在蔚华眼前。”
  他说完深沉的看着王威:“当然,如果拓展非洲项目的这个计划不合乎公司的利益,我考虑向董事会请辞。”
  王威颓然的坐在那:“吴飞是我的朋友,是我执意要护着他。你有什么气冲我撒,不要逼家宁。”
  很久没见的家宁过来探望他,脸上带着些诡秘的笑意。闲聊了点别的,家宁就试探性的问他:“听说前两天你问起那个人渣的去向。”
  李蔚华发现所有人的视线似乎一下子都集中在他脸上,僵了一下,然后去看陈卓:“不是说他跑回首都去了吗。”
  “是的。我们花了些日子才摸到他的近况。你想不想和我们一起计划一下他的生活?”李蔚华往后缩了缩,靠在陈卓怀里,然后慢慢答道:“好啊。”
  家宁从放着的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陈卓。李蔚华靠在他怀里就手看。
  资料完整而全面。从裴龙翌上幼儿园第一天的小红花照片,到他最近一个月窝在某个度假村饮酒作乐的照片都有。陈卓草草翻阅浏览而过。看到两个地方李蔚华比较感兴趣,用手扒住了仔细看。
  一部分是他的病历,病历并不完整。看的出来是零零碎碎凑出来的。医院简直把半个地球都跨过。小时候的花粉过敏,轻度哮喘,6岁时患黄疸性肝炎,13…15岁的牛皮癣,19岁就发现性病,20岁在日本打架后做鼻梁整形,22岁在英国酒后驾车导致车祸断腿。24岁美国吸食吗啡成瘾后强制戒断,26岁开始就诊治疗早泄症状。27岁患神经性胃炎,并复吸毒品又再次戒断。29岁开始治疗勃起功能障碍。
  一部分是很多曾经受他荼毒的人的情况。他手上算来有四条人命。有一个是他的日本同学,有两个是会所的性工作者。还有一个据说是他的“奴”。除了人命外,其他受他玩弄荼毒甚至致残致病的人不计其数,五花八门,从餐厅酒店的小服务员,会所的性工作者,到各种单位的公关人员,学校的年轻学生,网上认识的普通人,遍布五大洲。尤其以回国一年来的数量为巨,足有37个。原来他在某圈还很有名,调教照片都是成系列的发送。
  看完资料,也过了四十分钟。陈卓马上督促他回床上躺下,不要久坐。 
  家宁看他好象精神上并不排斥,于是慢慢和他讨论道:“我注意到你特别关注了一下他的病历。其实这也是我的重要关注点。你看,什么哮喘啊,花粉过敏啊,牛皮癣啊,性病啊,吸毒啊,神经性胃炎啊,都是很容易就复发的疾病。你说老天爷是不是也睁着眼睛呢?至于早泄和勃起功能障碍,我想他会暂时忙的没有功夫去治疗。”
  李蔚华转头看他,说:“家宁,你好毒。”脸上似乎带着笑意。
  等家宁和王威走掉后,李蔚华非常忧虑的问陈卓:“他那个性病会不会传染到我?他试图把东西放到我嘴里。好可怕,好恶心。”又开始发作恶心。
  “没有,在你入院的时候就把各种传染病都查过一次了,并没有。有些病在活跃期才会传染。”
  李蔚华还是担心:“会不会有潜伏期什么的。那时候查不出来。”
  陈卓让请了医生过来说明了一下情况,医生笑了:“这个检查很简单,马上就能为您再做一次。”
  检查的时候李蔚华很紧张,出来的结果要等段时间,李蔚华向陈卓要一个笔记本电脑,躺在床上上网查询;一边看一边呕吐。陈卓让他不要再看,他却拧着非得继续查询。一个小时后他终于扔了电脑,让陈卓拉他起来去卫生间洗漱。这边让护理们赶紧换床单,收拾垃圾筒。
  闹完这一通,都已经快晚上七点了。陈卓问他:“你还有没有胃口吃东西?你看你非得瞎折腾!中午好容易多塞点进胃里,现在又全白费。”
  李蔚华笑:“我很饿。咱们煮面条吧。”
  陈卓一边让人去外面酒店拿吊好的高汤,一边和面。李蔚华趴在床上饶有兴致的看他细细的将面擀薄,切成细丝。
  煮好面李蔚华果然胃口大开;吃了一大碗。饭后照例是看八点档的浮云万里,然后又去看综艺娱乐节目,恰好见到言舒予在出镜。
  浮云万里在多家电视台热播,言舒予已经是红人一个,话题多多。她这个人又搞怪,又开朗,又玩的起,还加上一个厚脸皮。综艺节目里简直是她的天下,李蔚华看了一档,被他们搞的笑的肚子疼。
  晚上十一点睡觉的时候,没有用药物,他就拉着陈卓的手睡着了。
  不过半夜的时候他还是惊醒了两次,有一次陈卓被他惊醒之后去看他还几乎被他揍了。
  第二天,在监控室观察了一个下午加一个夜晚的汉森博士和陈卓谈话。博士认为从见过马小姐等人,以及家宁提到的对伤害他的人的一些想法,对他是有很大益处的。他已经渐渐有了反抗伤害的信心。
  “他还是压抑的。但是他不愿意接受催眠,只能让他慢慢释放。马小姐等人,见见是有益处的,可以以团体互助的方式获得心理支持。”
  李蔚华还是失眠,噩梦和消瘦。不过真的已经开始胃口大开起来。陈卓还是小心的控制着他的活动量。按摩和温水浴倒是做的很勤。
  陈卓很疑惑饭量已经增长到成年男人该有的分量,怎么就一点也不见他长肉,反倒继续消瘦下去。检查过后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请来给他调养身体的老中医说了个玄妙的理论,说他在看不见的地方做着消耗很大的工作,在内耗。
  方博士听到这个理论的时候思考了一下,然后告诉陈卓自己会紧密观察,请他放心。“也许他的确是精神上消耗太大。但没关系,他在调整自己,战胜恐惧。
  现在家宁和王威每两三天就过来看一次。李蔚华的两个姐姐也是,马小姐他们博士也安排每周两次。季飞,藤真,陈至,刘凌他们不定时。薛春雨是隔天就过来一趟。陈卓简直想给他们排个时间表。
  最后安排了马小姐他们每周三晚上和周六的上午过来碰头。两个男孩权当是来共同治疗,马小姐几乎等于是拜托她用自己强大的精神来辅助治疗。陈卓拜托其他人这个时间不要过来探望。
  马小姐他们来过两三次后,渐渐的他们开始谈论那个变态对他们的伤害。苏霭有一次痛哭出声,回忆起第一次他们被交给裴变态的情形,其实也就在吴飞生日前十几天。
  他表示完全不明白做错了什么,起因看起来只是兄弟两不愿意当着裴变态的面伺候吴飞。之前他们其实在吴飞那里过的还算舒服。当然除了头两次算是半强迫的发生了关系,一边叙说一边呜咽。搞的李蔚华也热泪盈眶。他的弟弟在旁边怒骂。
  他们两是被欠巨额赌债的父亲抵押给谢泽元的。谢泽元承诺只要他们好好听话;伺候的吴飞满意,就可以饶他父亲一命。并且将他们要债时摔伤的母亲送院治疗。后来谢泽元倒台时候两兄弟已经被吴飞玩了三个多月,早已认命。而且除了不允许单独外出外,其他生活也算惬意。
  这一次之后两天,李蔚华在陈卓暂时和薛春雨坐在客厅查看文件时和方博士单独聊天。忽然就自己主动的提到了吴飞。:“我有时候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你好的时候好的要死。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来给你。有时候却是如此翻脸无情和漫不经心。”
  方博士回答他根本原因在于他不尊重其他人是和他一样的独立个体。基本上都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又谈了几句,李蔚华并没有多说却痛哭起来。搞得陈卓和薛春雨被吓到,连忙进来看他。他象第一次在天台上那样,把眼泪都蹭到陈卓的胸口。
  过后方博士和陈卓表示:“是好事。他不再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
  对亲手给他巨大伤害的裴龙翌来说,他只有憎恶,恐惧和恨意,目前来说他只要战胜恐惧。对吴飞的心态却要复杂的多,对他来说也更难面对。
  又有一次马小姐谈到了裴龙翌的SM调教并不专业:“在网上他还很有名。是有名的酷主。其实他违背了基本的调教原则,那就是双方必须要是自愿,并且能从中获得乐趣。虽然他手段也许不错,还是只能证明他是一个垃圾。”
  其他三人都半是惊奇半是厌恶的看着她。弟弟就直接问:“还有人自愿被人这么折磨,还能获得乐趣?”
  马小姐不屑的斜睨他们,“难道我看见你们三四次被玩射出来都是假的?”
  苏平开始怒骂,并且说男人被触摸刺激前列腺本来就会有反应。这不受理智控制。就算是医生做都可能会。而苏霭则慢慢抽泣起来。
  马小姐安慰他说:“不要觉得自己不对,你弟弟说的不错。这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然后又说李蔚华对裴变态完全没有反应,“这严重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当然,他的自信就是狗屁。最后他找那么激烈的手段刺激你,只能说明他软弱到了何种地步。他就应该被卖到欧洲去做性奴隶。那里有的是象他一样的变态可以尽心调教他。”
  方博士和陈卓都坐在旁边静静的观察,没有出声。
  李蔚华面色苍白,还是说:“他有病。做性奴隶只会传染别人。”
  “当然是做被调教的性奴隶。用不着主人真的赏给他。要上的时候还有狗,鳝鱼或者驴。当然,也许他能被刺激调教的治疗好他的阳痿。”说着马小姐哈哈大笑起来。”
  李蔚华皱眉道:“我很喜欢吃鳝鱼诶,你不是毁我喜欢的食物吧。”
  
    
    ☆、第 55 章

  有一天晚上冷不丁的听到外头远远的有一两声鞭炮的响声,李蔚华才惊觉道:“过年了吗?怎么这里还听见鞭炮声。”
  陈卓告诉他,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李蔚华说:“鞭炮解禁我记得有时间限制的,只能过年那几天放。”
  “总是有很多人忍不住先过过瘾啊。你要不要放礼花弹?我们找个地方去放。”
  当天姐姐们过来就商量着要不要接他回家过年,他现在还是很瘦,几乎已经瘦的变了一个人。父母一直以为他真的到国外去了,一个星期两通电话还为他心疼电话费。回去的话八成要吓到。
  姐姐们走后,陈卓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前两天满九十天的时候已经全面检查过一次,现在完全可以出院了。
  “和你一起回家?”李蔚华定睛看着他:“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家里很长时间都只有我一个人了。”
  李蔚华又期待又惶恐。几次三番想和陈卓说点什么,最后总是无言的依过去,紧靠住沉默而坚定的怀抱。
  来了两张车,李蔚华和陈卓上了加长房车,小乐,一个长聘的专业护理以及方博士坐另一辆。
  陈卓叫房车的意思本来是让他可以躺着,可是三个月没有出过门的李蔚华怎肯乖乖躺下。出了医院大门就坐起来,扒着车窗往外看。
  临近年关,S市的街道上越发熙熙攘攘了。有很多出城进城的车辆,看的见大包小包拖着箱子挤公交的人,一些商家早早装扮出新年气氛,非常热闹。
  穿过繁华的街道,车子最终拐进了紧靠着车流密集的某条环线旁的一条次要街道,然后拐进了一个看起来就很有点历史,不起眼的大门里。道路两边高大浓密的香樟树夹道,一排排长的非常旺盛的石楠树篱,几乎要将路边时不时出现的一个一个小院全部遮挡。
  这是一个低矮疏郎的居住区。一栋栋外观简单的三四层小楼互相距离的很远。
  车子最终拐入被一排广玉兰和桂花遮挡的庭院。庭院大门距离小楼起码还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四层小楼前面是比较空旷的草坪和一些花圃。因为是冬天,也不知道种的是些什么。两三棵高大的树立在草坪上,枝条伸展优美。
  车子在门廊前停下,陈卓扶他下车。
  陈卓说是自己一个人住,家里当然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迎上来的有管家,还有三四个沉默而手脚灵便的下人。进了门厅陈卓就直接抱起他往三楼去,送到一个房间的床上。
  房间里很暖和,刚才被公主抱进来也让李蔚华感觉非常羞臊,躺在床上他开始扒自己的衣服。毛衣,棉裤通通脱掉。
  陈卓拿了家居服和睡衣问他,是先睡一觉还是只是躺一躺。他表示要家居服。把秋衣秋裤也都脱了,换上薄丝绵的家居服,轻软舒适。李蔚华舒服的在床上翻了两圈。
  陈卓给他喝了点水,又利索的把脱下的衣裤收走,给他一张薄毯:“安静的躺一会。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参观。” 
  房间很大,放一张足有两米五见方的大床后还有很多空间。床的一侧,贴门的墙边立着他那缸热带鱼,床尾五六步外有桌子,柜子。稍远一点是一对单人沙发。靠窗一边有个舒服的美人靠,背后立着满满的一架子书。还有些小玩意。仔细看居然是李蔚华自己的东西。另一边有张玻璃圆桌;放着四张椅子。
  房间所有软装饰都模仿李蔚华家里二楼的起居室的风格。李蔚华到处转头看看;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对他很喜欢的葫芦娃娃;以及一个他放在自己家里起居室茶几上的玉玩把件。忍不住拿过把件来细细摩挲着。
  陈卓坐在床边摸摸他的头发“昨天让小乐带人抽空去你那收拾的。拿了你看起来比较喜欢的几件。”
  李蔚华点点头,躺在床上向陈卓伸出了双臂。陈卓笑着俯身去抱他。
  吃完晚饭李蔚华和陈卓请示过,拉着小乐去了二楼一间娱乐室。
  房子李蔚华已经大致参观过。三楼有五个房间,陈卓的一个主卧一个书房。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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