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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心有桃园-第12部分

小说: 心有桃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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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过后,众人屏息凝神,齐齐望向街头策马而来的一众白衣人。
  此时,尚隔着些距离,我看不清他们衣饰上的特征,不好判断出自哪家。好奇之下,终是问了身旁的人。
  “你不知道?”被我问话的人满脸嫌弃,不知是对我的“孤陋寡闻”予以鄙视,还是嫌我占着茅坑不拉屎,“那是江湖第一美人,聆霄宫的星移小宫主!”
  马蹄声渐近,身遭的人已无暇顾及其他,更有甚者挎起篮子,从里头抓出采来的野花,向外抛去。
  黄的,紫的,粉的……鲜花如雨,纷纷砸向为首的白衣少年。
  少年端坐马背,让花砸了也不恼,转过头来,隔着茫茫如雪的柳絮展颜一笑,烂漫春光在这一瞬,尽数褪去了颜色。
  美是真美。
  可江湖从来不是靠容貌论地位的地方,况且环肥燕瘦各有所爱,没道理他殷星移就能得所有人另眼相待。
  “你懂什么!”不出意料,我又遭人白眼了。
  “就是,不懂别乱说!星移小宫主不光模样长得好,他武艺高强,心地善良,简直是上天派下来的使者!”
  “只要一看见他,天大的烦恼,我都能抛脑后去!”
  我把这段原原本本讲给殷雪霁听,他听完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挑了几个词句,重复了一遍:“第一美人……心地善良……上天的使者……呵呵……”
  最后这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听得我心里发毛。
  我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雪霁,你真的没事?”
  殷雪霁:“当初在鸟鸣涧,你原本没打算理会我,后来还是将我误认为他,才折回来看了眼。”
  我不太确定:“……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
  “如果一开始知道是你,我也不会弃置不顾的。”
  “不好说。”
  我乐了:“哪有你这样和自己儿子吃醋的?”
  殷雪霁神情严肃道:“在你眼里,我和他没什么区别。”
  我为他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是你,他是他,差别大着呢!”
  殷雪霁眉梢微挑:“在你看来,不都是需要照顾关怀的小辈吗?”
  “那怎么能一样?”我将食指抵在殷雪霁唇上,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看到他,只会觉得亲近,想拉来当儿子;看到你,可是会心跳加速,想拉上床当庄主夫人的。”

  ☆、第十八章

  承诺的酒,终于在除夕这日让殷雪霁喝上了。因为是过节,直到深夜,庄里还依旧热闹着,大家备好爆竹和焰火,相约在子时点燃庆祝。
  我拎着两坛酒,带殷雪霁爬上了屋顶,这里相对清静,没人会来打扰。将两坛酒启开,小的那坛是我自酿的,给殷雪霁;大的那坛是我在外面买的烧刀子,留着自己喝。
  山间的风送来了不同以往的喧嚣,我和殷雪霁并肩而坐,边喝着酒,边看着自山下燃起腾空的绚烂花火,此情此景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意境。
  殷雪霁借着酒兴难得聊了点他自己的事。不多。除去白琼山上终年不化的雪,也就每逢武林大会召开,他作为宫主代表聆霄宫出席时,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半坛酒还没下去,他似乎已将能说的都说完了。
  从头到尾,我只听出了浓浓寂寥,曾让我多次拿来调侃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并非他所愿。成天让人关着,锁着,防着,换了我也是出不来的。
  殷雪霁仰头灌了一口酒,我刚想劝他别喝那么急,他转过脸,眼波如水,神色迷离,已有醉意。他放下酒坛,手搭在我肩上,将我的身子掰了过去。
  我不敢反抗,还得主动自觉把我这口新鲜的羊肉,送入狼爪之下。
  殷雪霁凑过来咬住我的耳垂,用舌尖舔了舔:“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看着眼前炸开的火树银花,不敢动:“嗯……是啊!”
  殷雪霁的手已来到我胸前,手指挑开我的衣襟,语调轻柔:“长夜漫漫,何不共赴鱼水之欢?”
  我一口冬夜凉气憋在嗓子眼里,呛得直咳嗽,殷雪霁贴心地在我后背拍了拍,锲而不舍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与旁人不同,可为何从不证明给我看呢?”
  我始终铭记一点,不要试图和一个醉酒之人讲道理,他只会用“那又如何”、“我不听”,来将你打发。
  “我没醉。”
  殷雪霁这小子铁定又读心了。
  “我只是想通了。”
  看这架势是要酒后吐真言了。
  殷雪霁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我曾以为,心中的珍宝,不需要时时刻刻守在身边,只消知道他一切安好,幸福美满,即便给他带来这一切的不是我,我亦能心安。”
  “可我错了。”
  殷雪霁搂住我的脖颈,额头抵在我肩上:“他们给不了你想要的。如果在你身边的是我,那些都不会发生。作为心腹,我会献上全部的忠诚,生命不过是最基本的;你不用去邀月楼找娼妓,我可以陪你,你喜欢孩子,我也能生……”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我做什么都行,可我见不得你有丁点不好,那比让我死还难受!”
  我不知该怎样给他回应,只能抱着他,顺着他的长发轻抚。殷雪霁最近没有绾发,只是抽了根素色发带,在靠近发尾的地方绑了几道。
  前些日子我就发现他有白发了,虽然不算多,但混在一头青丝里分外刺目。这傻子不想让我看见,每天多花一倍的时间把它们藏起来。
  “雪霁……”我低头吻在他发顶,“你这份感情太重,我担不起。”
  殷雪霁一抬脸,轻易地与我唇齿相接。
  一吻结束,他总算恢复了平静,像只温顺的猫伏在我怀里。
  只听他继续道:“常人眼中,端坐庙宇描金绘彩的泥塑是需要顶礼膜拜的神明,在我看来,谁能给我一口像样的吃的,谁就是神。”
  我刚要劝他几句,殷雪霁话锋一转:“可我后来发现,不是这样。”
  “我想要的,想等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我等来你,你给了我想要的救赎,从那刻起,你就是我的神,是我生命全部的意义……”
  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傻子,你弄错了一件事,我要的不是随时为我赴死的下属,也不是在床榻上予取予求的美人,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我把他的脑袋向下一压:“别再仰着脖子看我。明明有资格站在我身边,为什么要卑微得连靠近都小心翼翼的呢?”
  风止了。夜幕上盛开的焰火正在凋零。
  忽至的短暂静谧,也让殷雪寂下意识放轻了呼吸。他的手指勾着我的衣角,有些紧张的等待着。
  我捧住他的脸,额角蹭蹭柔软脸颊,轻声道:“活下来,成为我相伴一生之人,这辈子再不分开。”
  殷雪霁毫不犹豫:“好。”
  我搂紧他:“至于你所期望的事,还是当做抵押留到我迎你过门那天吧。”
  殷雪霁无可奈何地笑了:“真狡猾。”
  酒喝完,我带着殷雪霁回房,想哄他早点睡。他靠在床边,手在腹上轻抚,垂眸不知想什么。
  我掐了掐他没几两肉的脸,问道:“又琢磨什么呢?”
  殷雪霁抬头对着我微笑,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心中微微一沉:“你说。”
  “我的身体撑不到这孩子足月,聆霄宫会提早派人接我回去,到时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走。”
  我点头:“我肯定要去,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你一口气说了吧。”
  “别的没什么,孩子生下来后,麻烦你带我去一个地方,越快越好。”
  “什么地方?”
  殷雪霁含糊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怎么去。”
  换了别的事,我没准真让他糊弄过去了:“你说的‘不到半成的活命机会’,是不是就在那里?”
  殷雪霁觑了眼我的脸色,道:“是。”
  我问他:“那里到底有什么?”
  殷雪霁沉默了。看这态度,那地方有什么他显然清楚,只是铁了心不肯告诉我。
  到这份上,答案是什么已不重要。那个地方必然凶险万分,所以殷雪寂不想让我知道。如果不是凭他一己之力无法到达,他甚至都不愿将此事透露给我。
  我的心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火,点燃这把火的是殷雪霁,偏偏我还没有立场去怪他。
  “你先睡吧。”我向外走去,“我出去转转。”
  关上门,走出院子,我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殷雪霁没有追出来。
  我松了口气,不再耽搁,往桃林方向去了。
  通往风华谷的道路,藏在这片桃林的尽头。师傅向来行踪不定,唯独除夕这天,她会尽可能赶回来,吃一顿丰盛的团圆饭。
  我凭着记忆找到了风华谷入口的大致位置。眼前是一块陡峭山壁,山壁的角落立着一根不起眼的细瘦枯木桩。我走过去,在木桩上有节奏的拍了六下,然后回到山壁前,跪下了。
  小时候,师傅没少让我在寒冬腊月里罚跪,却没有哪次,跪得有现在这般心甘情愿。
  我不确定她会不会来见我,虽然不来的可能性大,但我只能抱着微小的希望等在这里。
  一直到天亮,无人来过。
  看来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啊。
  我对着山壁深深磕了一个头,捶捶僵硬的膝盖,站起身来。记挂着被独自扔在房里的殷雪霁,我用上比来时还快了一倍的速度,赶了回去。
  殷雪霁还维持着我走之前的样子,靠在床边睡着了。他听到动静,睁开眼迷糊道:“回来了?”
  我抖开被子把他裹起来:“你傻不傻,在这里坐一夜?”
  殷雪霁笑了笑:“不生我气了?”
  “我没气。”本来就不是因为生气才出去的,我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想去找师傅问问,有没有能救他的办法。
  殷雪霁浑身冷得厉害,我搂着他,两人一起裹进被子里,用自己的体温帮他暖着:“踏实睡吧,我就在你身边,不会再走了。”
  殷雪霁点了点头:“嗯。”
  殷大宫主用事实向我们证明,有些人是提不得的。
  正值春寒料峭,桃园里的桃树还未来得及在枝头绽出一两个花骨朵,聆霄宫的人已在庄外立着了。
  我二话没说,带着殷雪霁上了他们聆霄宫派头十足的马车。刚一坐稳,殷雪寂掀开车帘,神情专注向外望着,马车已经“哒哒哒”走出一段距离,他还固执的不肯收回目光。
  我把车帘放下,转过殷雪寂的脸,与他四目对视:“看什么呢?门口那俩丑老虎有我好看?”
  殷雪寂笑了:“没有,你最好看。”
  我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殷雪寂追上来,唇在我嘴上轻轻贴了下,一双眼里像随手洒进一片阳光,“我不看别的,只看你。”

  ☆、第十九章

  再次见到大长老,他还是那副老样子,一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过分年轻的脸和周身古井般沧桑死寂的阴冷气质,任谁见了都会产生一种看到披着新鲜人皮的老妖怪的不愉快感。
  大长老暗紫的唇勾了勾,直接将我无视,捏住殷雪寂的手腕,道:“恭迎宫主回宫。”
  殷雪寂没什么兴致同他虚与委蛇,抽回自己的手,在我不算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冷着脸问道:“日子你定哪天了?”
  “两天后吧。”大长老收回把脉手指,“再拖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大长老从一旁的弟子手中接过帕子,仔仔细细擦着自己的手指:“你死了倒没什么,我的重孙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我十分震惊:“重孙!?”
  殷雪寂淡定看了看大长老鬼魅般远去的背影:“那是我爷爷,按辈分算,我肚子里的确实是他重孙。”
  “……!”我竟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内心感受。
  殷雪寂惆怅地叹了一声:“想想挺对不住这孩子,明明没待够日子,却不得不把他撵出来。”
  我没忍住笑道:“生孩子这么惊心动魄的事,让你一形容,完全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
  殷雪寂低头在肚子上戳了一下,小声道:“其实……我有点害怕。”
  我忙安慰:“别怕,我在呢。”
  殷雪寂不以为然的反问道:“你在有什么用?替我生吗?”
  “……”我一时语塞,“不……只能给你精神支持。”
  殷雪寂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似乎是在嫌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好的两天一转眼就过去了。
  一大清早,大长老派人送了碗药过来,殷雪寂问也不问,直接灌了下去。我连阻止都来不及。
  殷雪寂放下碗,注意到我的目光,解释道:“是催产药。”他笑得有些僵硬:“我怕我一犹豫不敢喝了,索性痛快点。”
  这件事上,我真不知自己能帮什么忙,只好握住他冰凉的手,柔声问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一会你在外面等我。”殷雪寂道。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殷雪寂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生孩子的样子……而且,你在也没什么用。”
  我瞪着他:“你留我一个人在外面提心吊胆等着,是不是太残忍了?”
  殷雪寂态度坚决:“你在里面,我会分心。”
  生孩子这事上分心,确实挺要命的。两者权衡之下,我妥协了:“好吧。”
  不在屋里,我还可以在屋顶上,房檐下,墙角里,只要不让殷雪寂发现,把守门的打晕偷偷进去也行,没必要非在这时候和他争个一二三出来。
  没过多久,大长老来了,我被“请”了出去。
  守门的弟子对我虎视眈眈,我咧嘴冲他们笑笑,绕到后殿,翻身上了房顶。我掀开一块琉璃瓦,好在今儿是个阴天,这才没出现毫无征兆在地面漏下一束阳光的尴尬场面。
  里面只有殷雪寂和大长老两人。我大大方方趴在那里看,大长老不可能没发现我,他既然没任何反应,显然是不打算理会我。
  “还按之前说好的?”大长老手里的刀子在烛火上来回炙烤。
  殷雪寂手里攥紧被单,汗水沾湿了额角长发,看上去疼得厉害,他从嗓子里轻轻哼出一声:“嗯。”
  大长老眼角微抬,向我所在的位置瞥来。这点细微的动作,殷雪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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