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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打不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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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南没法安慰,想跟他说你不能对所有人都失望,可孟凯文眼中填满的哀伤溢出来,让他都觉得想哭。

孟凯文又说:“你刚刚下楼拿汤的时候,你弟弟来电话,我看了下来电显示没敢接。”

向西南正为孟凯文伤感,孟凯文说完鼻涕泡都要吹出来。

向桓一般不给他打电话,打电话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的,向桓这名字总是伴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噩运。向西南打算找个好日子去专门给他父亲算命的先生那算算他和向桓是不是犯冲,要是犯冲他就躲着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绝不靠近一步。

向桓没再打过来,半小后来了条短信。

周日的家庭聚会记得参加。

向家百八十年不来一次家庭聚会,一聚会必摔碗,必见血,必谈钱。小辈们不能坐在主桌上,只在右侧立一个小桌,看着长辈们甩脸子抄家伙,一群人挤作一团瑟瑟发抖。

向家以前走的是野路子,什么事都做,见的人的见不得人的。到了爷爷这辈倒是响应国家号召,积极向大陆看齐,不偷不抢不掠争做积极向上好青年……话题跑远了。

本质上,向家人还是以前那个黑煤球。

据说老太爷的老婆是个俄罗斯人,向家本家这一脉全拥有战斗民族血统。爷爷在世的时候主动给向西南讲起他母亲的事,其实当时老家长已经脑子不大清醒。今天说你太奶奶冬天在莫斯科郊外裸泳,明天说你太奶奶十一岁就徒手撕狗熊,后天拍着大孙子的手说咱们家还藏几把苏联造的枪爷爷带你去树林打狗熊给你太奶奶做貂皮大衣。

向西南心里有千万个槽想吐,一问爷爷你是不是抗日神剧看多了爷爷就哭闹,说你爷爷我风流不减当年!

爷爷你语文是不是物理老师教的,风流这词能随便用吗!

后来向西南溜号,因为弟弟东北终于懂事了!

他跟爷爷面前喊六岁的向桓东北,爷爷对莫斯科有种别样的情怀,自然爱屋及乌,抱着幼年的向桓讲你去过东北吗?

向西南怀疑向桓就是从那个时候恨他的。

战斗民族血统虽然没让向西南沸腾起来,依旧烂泥扶不上墙争做最败家的玩意,但天庭饱满眼窝深刻,鼻梁高挺,颜值全面在线。

向西南在公寓苟了几天,周日换上熨烫整齐的衬衫人模狗样跑去老宅家庭聚会。

小辈们依然可怜弱小但能吃的坐在右侧小桌上,向西南也依旧是小辈中最狗的那颗星。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向桓没跟他坐一块,坐在了主桌上的父亲身边。

这是大家长的偏爱,也更是一份千万钧重的责任。

向桓真的挺厉害,向西南自认自己努力也是比不上的。

从医院出来后,孟凯文带给他的压抑没多久就飘到九霄云外。向西南心里不藏事,很快又是快乐肥宅。

他咬着筷子围观向东北微笑回答父亲的话,餐桌之间一片和谐。

他身旁表弟说,“今天不吵架了?”

表弟身边的表姐说:“小声点!”

表姐的妹妹说:“我看未必。”

哐当一声,坐在向桓斜对面的四叔冷道:“大哥,你把海外公司交给向桓,你把我们这些人放在哪里?海外公司一向都是我和三哥一起管理,你现在让向桓去做总经理我们做什么?”

表姐手伸到桌底下掐表弟大腿,表弟疼得直吸气眼泪汪汪咬着嘴唇说:“呜呜呜。”

众人:乌鸦嘴!

向西南倒是觉得有趣,向家的海外部不赚钱,都是向家安置那些官员塞进来的亲戚,说白了就是个闲职。休息日,放假!妇女节,放假!爱牙日,公司组织大家伙去医院看个牙科舒坦得很。

父亲之前不在意海外部,如今怎么让向桓去管理,三叔没什么志向安安稳稳过日子,一向都是被四叔牵着鼻子走典型和稀泥。

向西南面前一盘炸蘑菇,没一会就被众人抢完;他低头发现连个渣都不剩起身去要厨房让厨子再炸,谁知道刚站起便被四叔叫住。

四叔一指向西南,炮火转移阵地:“大哥,你让向桓去,西南是老大你这样做对西南不公平。”

不不不,太公平了!简直不能再公平!

向西南无辜中枪,摆手说:“家里生意我不懂,我觉得向桓去挺好,四叔你消消气,人年龄大了生气容易犯高血压你看你脸都红了。”

向西南这句劝,真实可信且气人。

向父连向西南看都没看一眼,偏偏不理都让向西南感觉出父亲对他的一丝嫌弃。向桓是父亲眼中的好孩子,他在父亲面前只要不惹事就足够听话。向西南纳闷,他没被撕票安全回来父亲也不带看他一眼,是真对他没信心放弃了还是……没有还是。

向父不说话,这饭桌上也没人敢接话,瞎逼逼的不瞎逼逼的全都闭嘴静观其变。

但是也要有人勇于做第一个吃鱼的人!吃鱼人向东北说:“大哥学业还没有结束,现在进公司还有些早。”

向西南冲向桓wink,向桓恶寒。

向父夹了一筷鱼肉放在向恒碗中,向恒又道:“大哥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要回房休息吗?”

向西南笑眯眯说:“昨天没休息好,我先回房休息,大家继续吃。”

操,向恒你是不是公报私仇要饿死老子!向西南坐在卧室饿得想骂娘。

  第五章
 
向西南一般待到家庭聚会结束,平时这些人吃完就走,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姨婆要打麻将,打到后半夜全都住到老宅。向西南趁着这群人洗漱的时候拎着衣服跑路,正好被坐在客厅的父亲逮住,向西南说:“您不去休息吗,挺晚了。”

向父道:“就这么不想回家住吗?”

向西南心说哪敢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朋友生病,我还要照顾他,我现在得去医院待着。司昂的朋友,您说我不得上心?”

向父不知道司昂跟孟凯文拉拉扯扯的事,但却知道司家最有希望当上大家长的就是司昂,哪怕向西南再混,挨上司昂这两个字他还是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放过去。向父说:“司昂的朋友怎么让你照顾?”

“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向西南说。

向父皱眉:“向家的少爷要有点少爷的样子。”

“啊?”向西南一愣。

“大哥,父亲的意思是让你不要傻了吧唧被人卖了还要给人家数钱,向家人要有自己的考量和思考。”向桓拿着杯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到向父面前,“奶温好了,父亲您喝完就快睡吧。大哥这边我会叫人安全送回去,一会一并把厨师带过去给他重新做一桌菜。”

向桓头顶清晰可见几个字,大哥的小可爱突然出现……个屁。

无疑,向桓是最会哄父亲开心的人,相比起向西南的四六不着调,长辈们更觉得这样的孩子才能委以重任。就像什么偶像组合的前辈毕业,前辈带领着组合冲向顶端,然后毕业的时候拍着已经长大成熟的后辈的肩膀说,要肩负起组合的未来啊。

向西南想了下孟凯文接过组合队长的时候,似乎也跟他说过被前辈拍着肩膀托付组合,活像交代后事。

向父上下审视了遍向西南,最后无言摇头拿着牛奶上头楼。父亲的背影沧桑,岁月让他的背越发佝偻——这是语文课文的套路。包养得当的向父,身姿挺拔,步伐稳健,老来一枝花。是不是跟什么人也说过什么什么一枝花来着?向西南不记得了。

向西南被弟弟打包带到车上,后边跟着的保镖车里坐着厨师和保姆。他上车的时候正打算跟向桓再见,谁知道向桓把他塞到车里自己也坐了进来顺手关上车门。司机刚发动车子的时候他就把隔板升起打开车灯,昏暗的灯光下向西南忽然瞬间明白了向桓为何让他上楼。

向桓从一边拿出一小袋吐司面包递给向西南,“先垫垫,到你公寓让厨师重新做一顿。”

“嗯。”向西南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大哥你不要怪我让你没吃完饭就上楼。”向桓又说。

“没怪你。”向西南摆摆手。

“你当时看我的眼神比想暗杀我的人还要恐怖。”向桓说。

向西南沉默片刻问,“我上楼后他们说了什么?”

向桓不说只是目光略微有些暗淡,向西南知道,向桓把他支开到底是为了什么。向家的长子无意继承,大家长器重二子却没有扶其上位的意思。说到底两兄弟的可能各占一半,与其跟随睿智的二少爷,不如让大少爷继承从而借机控制整个向家。向西南从未插手家族,却依然有人跟随他。数量甚至还不少,他们每隔几天便会到向西南这刷一次存在感。

向西南手机响了下,向桓下意识往看向他手机,向西南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

“喂?”

“向西南。”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音调,这他妈绑架犯来售后服务了吗!

向西南激动过度一哆嗦把电话给挂了。

要命!

这事说来话长,再加上也有点丢人,向西南把手机收起一直等到向桓把他送到公寓后才拿出来。屏幕锁打开又关上,思量再三还是给季觎回拨了过去。季觎很快便接起,向西南道歉:“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事。”

季觎在那头似乎是笑了下,“没关系。”

“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问问你朋友怎么样,我这边认识几个医生还挺厉害的。”

向西南说,“就是情绪有点不太好,其他还行。”

季觎打开行程表划拉了几下说,“明天我去国外,有什么想要的我帮你带回来。”

向西南心说我哪敢让您帮我代购,“不了不了,我什么都不缺。”

其实这两个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向西南挂掉电话等着厨师和阿姨离开后便洗漱休息,一觉睡到大天亮,躺床上放空了会才慢腾腾吃些面包继续去医院陪孟凯文。

去的时候医院正门围了不少媒体和粉丝,天气不好淅沥沥下着雨,记者和摄像都打着伞一边喝热饮一边等。粉丝和媒体各占一边,粉丝这边的气氛就没有媒体工作者们欢天喜地拿八卦的热情了,一个个跟死了亲戚似的。有些情绪激动的妹妹一直在小声哭,周围的女孩们不住安慰,安慰安慰居然也哭了起来。

向西南真想把这些姑娘们提溜起来揪着耳朵喊:你家偶像还没死呢!这么早哭丧是不是不太好!

从电梯里出来,离病房时剩下几步,司昂来了电话,向西南面无表情说:“喜塔腊昂,我劝你善良。”

司昂:“你抽什么疯?”

向西南:“喜塔腊昂你还不自我检讨小心我向皇上告发你!”

司昂无语:“钮钴禄西南,我给你三秒恢复正常。”

“好嘞,司公公。”

“向西南我去你妈!”

向西南不跟他玩了,说道:“孟凯文情绪稳定,但也经不起你刺激,你要是还想见他这几天就少晃悠。有这个闲心,你还不如把医院楼下那群记者请走,粉丝一个个哭丧成什么样,医院又不是殡仪馆,改明这群粉丝能组织一个哭丧女团立即C位出道。经纪公司我都找好了,就你家。”

其实现在的粉丝群体挺好笑的,蒸煮还没怎么样,粉丝先哭,仿佛做什么都要身先士卒才是。向西南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司昂听他这大爷语气恨不得掐死他,但到底向西南是为了他出力的,只能说麻烦你好好照顾他。

“造孽!”向西南总结——好兄弟是用来给互相擦屁股用的。

孟凯文的精神不错,刚刚接受完一家杂志的采访,工作人员还没走,在病房里收拾器材。工作人员见向西南进来,一个个都叫了声向少。

“大家好大家好,工作辛苦。”

“哪里,能采访都是托了您的福,您不给放谁敢来。”策划说。

其实还真不是向西南放人,他可从来没有干预过孟凯文的事,这都是孟凯文自己决定的。其实经纪人的作用在孟凯文这不怎么管用,艺人的名气一大,成为公司的资金主来源,也就在公司有了自己的话语权,工作行程很大程度都是根据艺人自己的意见来做。

司昂与孟凯文可能很多人不是很清楚,但一直帮兄弟擦屁股的向西南,被外人私底下叫做孟凯文背后的金主。

向西南冤枉向西南委屈,这一锅扣下来砸地他眼冒金星。

孟凯文象征性发了条微博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希望粉丝们不要担心。向西南眼见着一分钟评论上万,紧接着楼下传来更大的哭声,他连忙把窗户关了。扭头就看见孟凯文盯着窗户,向西南说:“改明我叫保镖……”

“没关系。”孟凯文浅笑,“我不介意,我不认识她们,其实……”他顿了顿说,“我喜欢上舞台上表演,是因为享受这种挥洒汗水留下生命色彩的时刻,但是我并不是很喜欢被人注视。说露骨点就是——我不是很在意粉丝。可能有点过分,但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虽然我的人气需要粉丝来支持,但这只是我营业后的顾客,我没必要为了她们负责。”

这话说得过分,但向西南觉得孟凯文说的却又没什么不对。

“我不是在意她们的感受,而是因为我的工作需要我售后服务。”

向西南想说不对,可说不出来,最后借着要出去买零食跑到街对面的咖啡厅喝牛奶。

他咖啡不耐,到了咖啡厅也只能点牛奶果汁之类的。

万万没想到迎面碰上季觎。

季觎身后跟着一群人,他右手边是一个打扮颇为利落的女性。女人拿着文件不停问着他什么,他一抬头看见坐在卡座的向西南,向西南唇边一圈奶沫,他也只是扫了一眼便从他身边走过。一群人脚步声在他背后停下,向西南转身看见他们坐在了靠窗的沙发上。

谈了挺久,向西南喝完奶牛想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可人家在工作也不好打扰。但就这么走是不是也不太好,左右找不到办法的时候,服务生走到他面前弯腰礼貌道:“先生您好,对面的那位先生为您点了一份草莓蛋糕,以及我们店最近的主打珍珠奶茶。”

向西南一愣,又看看不远处的季觎,“那……加椰果和布丁。”

“好的先生。”

那人给他点,就是要他留下了。向西南咬指甲,这……总不会光天化日把他绑走吧?

季觎没谈多久,不一会那些人散去,他走到向西南这边,向西南正吃完蛋糕剩下最后一个草莓。向西南用吸管去戳奶茶里的布丁,季觎浅笑:“需要单点一份布丁吗?”

向西南冲他笑:“不需要,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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