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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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极其幸运的,母亲离开他,又遇上了赵一虞。
他睡醒身体的状况依然没有改善,感冒发烧这事急不来,无聊打开刷微博。
DA男团官方微博披露了孟凯文的个人SOLO,歌名叫做《过敏症》。
孟凯文的声音本就不是那种特别高昂的,这首歌还特意压低了几分。只披露了短短三十秒的音频,却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我感到痛了,肆意飞扬了。”
评论里的粉丝纷纷哭泣,嚷着要拥抱孟凯文。
向西南循环音频,这歌恐怕是孟凯文早有准备。里里外外透露着要和过去的一切,要和令他痛苦的人同归于尽。
季觎的聊天框蹦出来,季觎问:“你现在在哪?”
“在公寓。”
“我来这边出差,坐标发给我,我顺路看看你。”
向西南一愣,季觎又说,“方便接电话吗?”
“不方便。”
季觎发来语音通话请求。
远在祖国的贴身大太监今日看谁都不爽,交上来的策划案全都砍了回去重新做,交策划案的小姑娘被凶地哭唧唧。邹子崖头疼:“再哭就滚蛋!”
“副总……”邹子崖的秘书开口。
“闭嘴安静别逼逼。”邹子崖警告。
季觎你他妈三十几年铁树开花,长本事去国外追小狐狸精了是吧!大太监犹记得皇上去机场的时候说,“我去三天,有什么发到我邮箱。”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狐狸精了?”
季觎笑,“小孩怪可怜,异国他乡的。”
大太监说:“你就是想泡人家。”
“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季觎皱眉。
大太监抓狂,直男恋爱也没您这么拐着弯的好吗!比直男更可怕的就是打着幌子泡小狐狸精的老男人。
第九章
向西南趴在床上看电视剧,男主角即将吻女主角时,流星从天边划过,女主角推开男主角指着天空激动地说:看!流星!
向西南评价:“这个女主角真没情商。”
季觎将粥放在床头,刚刚向西南就闻到从厨房传过来的米香。大米熬得软烂,再加上撕碎的鸡胸肉,出锅前几分将蔬菜放进去,加以少许鸡精以及海盐。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季觎,更没想到这人还会照顾病患。
季觎说:“吃一点,家庭医生一会就到。”
向西南挪到床头探头伸手,用勺子溜碗边舀了一点,“你来这边是有工作吗?”
“不是。”季觎说,“私人行程。”
向西南眨眨眼,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见小女友还是会情妇?”
季觎无奈,“其他的事。”
家庭医生看过后,给向西南开了点药,又将水给他挂上。其中有一拼带消炎,挂了没一会向西南就嚷嚷着手臂疼。季觎一摸向西南胳膊,又冰又凉,“消炎药就是要疼一点,你把手放到被子里暖和一些。”
向西南捂脸作哭泣状:“我好惨!”
向西南白天睡多了晚上精神奕奕,季觎没休息十点便去客卧睡下睡前叮嘱向西南不许睡太晚,向西南满口答应推着男人进卧室自个转头坐沙发上看深夜电视剧。电视机的音量调到最低,房间内静悄悄的除了电视内的主人公讲话,他还慢慢还听到了些其他声音。
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怎么在意,集中注意力仔细听了会还真有什么别的声音。像是从门外发出的,就像人来回走路的声音,时有时无弱的很。向西南皱眉,拿遥控器将电视机彻底静音,光着脚慢慢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
他什么都没看到,外头一片漆黑。这所公寓是一梯两户,走廊灯二十四小时开着不存在没有光。耳朵贴住门,能听见什么尖尖的东西细碎摩擦着门。他等了会又去看猫眼,这次外头倒是亮着的,向西南愣了下,猛地捂住嘴往卫生间跑。
他胃里是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干呕。他双手撑在洗手池边抬头看镜子中的自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晃晃悠悠回到沙发上抱着膝盖继续看电视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血腥味,刚刚从猫眼里看到的黑色,其实是……向西南轻轻吐出口气,最后还是站在客卧前敲门,“季觎,我可以进来吗?”
向西南敲门声浅,声音也几乎低到听不见,几秒后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季觎声音温柔,“怎么了?”
“我大概,不对,是咱们大概遇上谋杀了。”向西南说。
季觎将他带进房间,向西南任由他握着手腕,低着头坐到床边。季觎半蹲到他面前说:“还好吗?”
向西南摇头。
“我去给你倒杯水,喝完在这里休息。”季觎说。
向西南蜷缩起手指,“是真的,你信我。”
“我信你。”季觎将手覆盖住他的,“先躺下好不好?”
向西南喝完一整杯水后,手脚冰凉地缩进季觎温暖的被子里。季觎看向西南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做噩梦,噩梦太真实被吓醒的人不在少数,但这么真实的恐惧不像是凭空而来。他顺手将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起去了玄关,透过猫眼看了下,低头输入报警电话。
向西南醒来时,客厅吵得要死。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披了件睡衣出去。客厅吵闹声随着他开门声静止,沙发上坐着季觎,地上站着五六个警察。
向西南穿过他们去拿自己的手机,摆弄了会,他将手机贴在耳边说:“是秘书室吗?”
“您好少爷。”接电话的女孩声音甜美。
“麻烦帮我接通父亲办公室的电话。”
“先生正在开会,少爷您有什么需求吗?”那边悉悉索索响了会,换成了父亲身边的秘书。
“找个律师来,我可能要被警察缠几天。”
秘书问:“请问您是又打架了吗?”
“不是,我遇上了杀人碎尸。”向西南说,“在我没回国前,我不想被警方询问任何事情,我希望父亲能安排我回国。”
秘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严肃回道:“我立即安排。”
向西南把视线转向季觎身旁那个陌生男人:“他是谁?”
“我找来的律师。”季觎说,“一切交给他,现在收拾东西我们去外边住。”
“嗯。”向西南冲季觎笑笑,“谢谢。”
其实这种事向西南从小到大遇上过不少,不过这么极端的事没几件。但好笑的是,每次都能中招吓到。向家树大招风,有人惹不起总是想着拐弯抹角恶心,比起报复杀人更可怕的大概就是无时不刻让别人的死亡伴随在身侧。
向桓遇上过更变态的,收到匿名包裹里边装的是尸体,或者是家门口直接摆着死人的残肢。小说上写主人公家门口被贴满纸钱这种操作简直就是小儿科,向家人怕都不带怕的。
向西南在蛋糕店里挑蛋糕,“我父亲估计要气死了,好不容易把我又送出去眼不见心不烦,这下我又要回家待着,膈应死他。”
季觎说:“见得多了怎么昨晚还能被吓成那个样子。”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又没你见的多。”向西南说,“把我吓得感冒都好了。”
不论如何,他都对不起对面那户人家。如果是真的冲着他来的话,那么他就是第一责任人,间接地杀了人。他问季觎:“你遇过这种事吗?”
“遇见过,不过不多。”季觎说,“一开始会害怕,但渐渐看得多就不怎么当回事了。”
这事传回国内,司昂到机场接向西南,季觎刚下机便被人接走。司昂上下看看好友,“有事吗?有没有被伤到?”
“心理创伤。”向西南说。
“滚吧你。”司昂踹他,“估计这次你父亲不可能再把你送出国了,你怎么老遇这种事?”
“我可能长得太帅他们太嫉妒?”向西南认真说,“你看你长得就不怎么样,总是没人害你,那些刺激我的人一定是觊觎我的美貌。”
其实他也没跟司昂在一起多长时间,机场外停着父亲派来的车,一车把他拉到老宅。
秘书亲自来接的向西南,秘书说:“先生让您这几天就住在老宅暂时别住外边。”
“嗯。”向西南听话。
秘书忽的笑了下,“说句冒犯您的话,我自从成为先生的秘书后,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听话的少爷。”
“我谢你。”向西南懒得理他。
其实牵连到这种谋杀案,一般是不可能被警察轻易放过,更何况还是在国外。向西南能这么被轻易放回国,估计花了不少担保费。向西南忽然想起季觎,季觎那边怎么样?他也是跟自己一起回来。碍着季觎的身份,他不便告诉父亲,便也没有跟秘书说季觎也在的事。
秘书找了个心理医生给向西南做心理疏导,之前一直跟向家合作的心理医生有事,便派了自己研究生去,研究生还没到向家家门口就被向西南拐着去酒吧喝酒。研究生被灌酒灌地分不清白天黑夜,向西南举杯:“为我们的友谊!”
其实这都是向西南自己酒醒后的脑补。
付朝勾着向西南的下巴说:“怎么就醉了?说好的敬友谊呢?”
向西南整个人靠在付朝怀里抱着酒瓶吐泡泡,付朝摁着向西南接吻,唇还没挨上就挨了向西南一巴掌。
向西南醉醺醺:“我//操//你//妈你这个流氓!”
“知道我是谁吗?”付朝说。
“以下犯上的心理医生!你他妈行医执照拿到了吗!”向西南怒目而视,“肯定,肯定没拿到,死研究生!”
付朝跆拳道黑带,轻而易举便把手无缚鸡之力向大少扛到肩膀上。一路收到酒吧里男男女女起哄的尖叫,向西南被他扛着头朝地,顿时血气翻涌想骂人。酒吧太黑根本看不见付三少肩上扛着的人是谁,都以为是酒吧里的少爷被三少看上带回去调教。
谁他妈能想到,这是向家的大少爷。
大少爷从陌生的房间醒来,看周围陌生的摆设懵了下,紧接着浴室那边传来的水声消失,昨天那个小研究生下半身裹着浴巾,上半身一丝不挂露出锻炼得当的健美身材向他走来。
“醒了?”付朝冲向西南笑,“屁//眼疼吗?昨晚你……”
就冲这话,向西南一跃而起扑上去打人,“你他妈!靠!疼疼疼你放开我!”
付朝捏着向西南后颈将向西南的脸贴在桌上,另一只手将他的手往后扯,“浑身酒味去浴室洗个澡。”
付朝愉悦,“你昨晚对我这么热情,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这他妈不是自家养的心理医生吗?!
“我希望少爷不要回去大肆张扬把我抓起来,毕竟被人插//屁//眼这事不好摆上台面来说。”付朝浅笑,“其实昨晚你也爽了,我也出力了,多美妙的一次约炮。”
向西南想杀人。
这他妈是什么事啊?!
第十章
大约是恭喜向少爷喜提讹人精。
向西南站在花洒下反复确认自己没有跟外头那个小研究生产生任何接触,顶多是这人把自己带到酒店单纯一张床睡到天明。先不说他喝酒断不短片的事,主要身体上就没有任何不适。身边有司昂这个万年基佬,这人和孟凯文玩得狠了,孟凯文起不了床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过。
他洗完澡出来,付朝正坐床边看电视,见向西南裹着浴袍出来下巴冲一旁的沙发扬了扬,“你昨晚吐地全身都是,衣服我扔了你把这套新的换上。”
向西南用警惕的眼神看他,“我吐没吐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在酒吧强吻我说喜欢我你知不知道。”付朝反问。
“你放屁!”向西南把衣服拿起去浴室,身后传来讹人精的声音,“都是男人就在这穿,跟小姑娘一样。我有的你也有,我没有的你也没有。”
简直倒八辈子血霉,向西南头也没回进浴室把门锁上。付朝慢悠悠走到门框边等向西南,边等边说:“如果你昨天半路上没把我带酒吧喝酒,咱们也就没这事。心理疏导我给你做了,你家把钱给我下次来的就是我老师。”
门有一半是磨砂的,能够看见付朝的轮廓,向西南被付朝的声音恶心地掉一地鸡皮疙瘩。绕到淋浴帘后头把衣服换上,又站在水池边洗脸刷牙,把自己拾掇干净才出来。付朝冲他笑:“要不要发胶,我有带哦。”
“你娘不娘!”出门还带发胶!不是神经病就是死给。
向西南的头发有时间没整理,刘海长长垂在眼角扎地眼疼。平日把头发梳在脑后或者是中分,整个人看起又狂妄又自在。现在这个发型视觉上太乖,付朝比他又高一点,讹人精长就长一张讹人的脸。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子得意,化上烟熏舞台妆可以直接去韩国男团。
为什么最近跟男团杠上了。
邪魅狂妄霸道讹人精说:“我送你回家。”
“滚。”向西南说,“不能好好说话吗?”
“少爷,请让我送您回家。”
更膈应。
这事如付朝所说,不好闹大不好张扬,让别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断头?向西南都能脑补出那群败家玩意们四处长舌妇,快乐的无与伦比的表情。向西南将钱包里的现金掏出来甩给付朝:“封口费。”
付朝接住数了下:“不够吧少爷,你楼下叫个弟弟上来,出场费都不够。”
还要什么出场费?向西南忍住怒气说,“我会然管家把钱直接打到你账户上,一会把你的账户发给我,以后叫你老师来,从我走出这个门后你管好你的嘴。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让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法制社会少爷,你该不是法盲吧。”付朝说。
道上的事,用道上的规矩解决。之前有人说漏嘴,直接被向家人扔进混凝土罐里搅吧搅吧灌水泥柱。向西南小时候有幸见过一次,场面太惨不忍睹看到一半就回去了。却依旧成为他童年中印象最深的一件。现在倒是没有什么人用这个方法,日本那边的有用,国内这边逐渐收手不少。
付朝到底还是知道向家的水有多深,这大少爷看似不管事,到底身上流的是向家的血。便收敛了笑意说:“听少爷的吩咐。”
向西南临走时冷不防被这人摸了一把屁股,顿时一巴掌甩过来,“傻逼玩意!”
付朝敏捷地躲过顺带将向西南扯到怀里冲他吹气,“宝贝叫谁傻逼呢。”
向西南战斗力为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我,说我自己行了吧!”
心理不仅没疏导,反而受到了更大的创伤。
阴天下雨,憋屈的大少爷跟酒店借了一把伞去坐公交,他有时喜欢坐着环线在城里转悠,一趟趟坐下来能看一天。有时还能遇上大陆那边的综艺节目过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