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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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现当年的案情,怎么能让那帮家伙狗急跳墙?你告诉我。”
“你——,原来从文苑死的时候你就开始了。”
“嗯,不过似乎没起什么水花,没有人记得当年你母亲是怎么死的,我真替MNC那些老前辈不值。”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将你那边地面上收到的资料拷贝一份给我。”
“不行。”
“你没得选。”
“好,只希望你真能将真相大白天下。”
“放心,这是我的终身使命。”
挂了电话若兰从兜里摸出一个U盘,走回了帐篷的电脑前面。
可当她看到电脑上的画面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之后吓得手机掉到了地上。
“兰姐,你怎么了?”她旁边的小唐问。
“没什么,手滑。”若兰努力维持着笑容说。
她拿着手机,最后还是发出了一条信息:“你也在下面?”
很快便收到了回复,只有“别多事”三个字。
我们在实验室转了半天,没有看出个名堂来,只能将相关物品全部拍了照。因为录像资料毕竟有限,很可能录不到全部。
靳函对着门口拍照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我将手电打在门口,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跟着师父继续去隔壁。门因为年代久远,早已绣的快烂掉了,偶尔摆动之下便有大量的铁锈渣子落地。
“函哥,诶,人呢?”我转头的时候发现靳函不见了,于是问身边的李庆山。
“函哥刚说尿急,将相机给了我。”他很无辜道。
我点了点头,继续跟着大部队前行。
我们所处的空间开始有了大量的模具,我将手电打到地上,发现有大量的脚印。于是对着传呼机说了一句:“哥,你现在可以停下等我们,我们发现了你们的脚印。”
“你怎么确定是我们的?”堂哥说。
“有大量的模具,跟你那会儿描述的相似,再说这坑刚开,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好,我知道了,我们已经走了四十多分钟了,你们快点。”
“哥,你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有,全是些飞船零件。连了上百间库房。但我感觉我们似乎又走回来了。”堂哥正说时我已经听到了声音,与我们只有一扇门之隔。
“是俊晨他们?”师父看一眼右侧紧闭的门问。
我点了点头,打着手电找开关。这扇门的材质跟刚才那几扇不同,这么多年过去,居然没有生锈。最后我在门右手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匣子。
“果然是科创部,这多少年前就已经有指纹解锁了?”我将手电递给李庆山,将匣子打开了,看着那手状的窝儿,叹息一声。
“我来试试。”师父说着将手放了进去,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我们这边研究半天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里面灯火通明,仿佛将我们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抬手遮了遮刺眼的光,可能是在黑暗中待久了,突然见到光有些不习惯。
“哎,我说师哥,有灯不用,你是不是傻?”圣华吐槽一句,按了墙上的开关,瞬间室内也亮了起来。
师父看着地上的那匣子,摇头叹息道:“没插电,怪不得不反应。”
“果然又回来了。”堂哥叹息一声。
我拍了拍圣华笑道:“少年,好样的。”
“师哥,不应该啊,你不可能没有发现开关啊?”圣华将我拉到一边低声的问。
我瞄一眼周围,觉得没有人注意我俩之后才压低声音在圣华耳边说:“我刚刚看到有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人。”
圣华愣了愣,片刻之后才说:“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
“上次你跟大师哥哭了,非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大师哥了,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大师哥说你还有个双胞胎哥哥,你是怀疑你刚刚看到他了?”
“我本来还不确定,不过靳函突然尿急不见了,所以我觉得我是真的看见了。”
“那你不开灯是想掩护他?”
“他失踪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还是这个时候,我怕有人冒充他,等靳函回来再说吧。”
圣华:“万一是人冒充的,那函哥岂不是很危险?”
我虽然心里有担心靳函,可事已至此,已经于事无补。只能说了句:“我相信他。”
百米远,一台机器后边,靳函小心的打着手电过去,然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然后缓缓的收了手电,使周围恢复黑暗才低声说:“好久不见。”
对面的黑影微动,低笑一声说:“没想到你眼睛还挺尖的。”
“不是我眼尖,是相机。”靳函说着瞄一眼不远处的人影,“你怎么下来的?”
“我自有办法,这个场景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当然,咱俩小的时候来过,在这里躲了两天,被运输车拉进来,又拉出去,差点饿死。”
“原来你那天第一次见我就认出来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那倒不是,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当年那个孩子是曦晨。”
“喔,死粘着我弟,原来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也不全是。”靳函说着又往暗处躲了躲,“家里的监控我看了,你每天去老房子,到底想干什么?”
“家里还有监控?”
“你以为呢?曦晨可是MNC的老油条,家里的监控都是装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所以你以后小心点。”
“今天的场景有没有觉得很熟悉?”黑暗中的人影转换了话题道。
“跟我父亲当年出事时候的相似,所以我在想,这样的地下实验室到底有多少家?”
“你就不想查你父亲的死因?”
“想,但目前没有头绪。”
第32章 Chapter 32。 沉箱谜案(3)
“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过的兄弟,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
靳函顿了顿才说:“你说。”
“当年的事情就交给我来查,你保护好曦晨,不要再插手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查当年的事情?”
“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我说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你我拔枪相见,还请你不要留情,给我个痛快的死法。”
“雨晨,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
“我不想曦晨恨我。”
“那好,你我做一个约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果真掀开黎罗江底的秘密,请你带着他亲自来。 ”
“好,如果能让真相大白天下,我绝不负此约。”
我们一帮人在那儿转了半天 ,除了一些零件,果真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只能上去。
靳函是最后一个上来的,我本来想问他为何一个卫生间上了那么久,可最终还是没问,因为人多,我怕给他招若不必要的麻烦。
出事的车子已经全部被打捞上来了,2人死亡,2人失踪,15人重伤。武警部队的人说还好因为有水,车子下去之后有浮力,死亡人数才没有预计的那么多。
“皇甫调查员和荣调查员干的不错,准确定位了出事车辆和出事人数,我们才能及时展开营救,谢谢你们了。”武警部队的老郭开口表扬师弟和师妹。
皇甫笑一声说:“郭长官客气!”
“失踪的两个人快超过了最佳营救时间,老魏,我们的人已经下水次数太多了,体力有点不支。您看——”
见老郭这么说,师父直接说了句:“我明白,俊晨、曦晨、圣华,你们三个跟我下水,其他人留守。”
“我也下去。”靳函跟了来。
“胳膊上的枪伤才刚好,下什么下,乖乖待着。”我沉着脸一把将他按回若兰旁边的椅子里。
靳函还想跟着,师父也说他应该在上面等待他才罢休。
我们换上了潜水服,划降到橡皮艇之后分为两组下水,师父和堂哥一组,我和圣华一组。
我和圣华合作时间最久,最有默契,下水之后我们互打手势,分头行动。但我俩的距离没有超过20米远。
应该是水比较浑浊的原因,潜水服自带的灯光似乎有点弱,勉强能看清周围。我将周围的区域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人影。就在我要游向圣华的时候我从水底发现了一枚勋章,而那枚勋章的背面是006。
我拿着那枚勋章,呆愣了好几秒,心中闪过千万种猜想。很可能那枚勋章在很多年前就遗失在了那里,很可能出事的这批人中有一个是006,很可能是有人一直拥有那个徽章,他也跟我一样在寻找006。
圣华的灯闪了好几次我才回神,我知道他应该是找到人了,忙游过去帮他。
我们俩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人拉上橡皮艇。师父和师哥那边也救了了人回来。还好两个人还有生命体征。
我们上到地面之后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受伤的人也全部被送往了医院,武警部队已经下令收队了。
“师父,我们要不要收队?”堂哥边换衣服边问师父。
“还不行,路面塌陷的地方过于整齐,我们得看看是不是人为。”
师父说话的时候我忙将那个徽章默默的藏在了兜里。要真是人为,那是不是意味着006已经遇难了呢?我心中不觉暗想。
再记起靳函悄悄摸摸的消失了快一刻钟,我觉得他肯定有问题,所以心里还是觉得等没人了偷偷问他比较妥当。
“师哥,你怎么了?”圣华见我又发呆于是低声的问。
我摇头说没事。
“像没事的吗?在水里的时候我闪了好几次灯你才回神。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在水底发现了什么线索?”
“没有。”
“真的?”
“当然。”
“师哥,你并不擅长说谎。”圣华说着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将手伸到了我兜里,摸到那块徽章的时候却被靳函按住了。
“回家说。”靳函小声的提醒他。圣华这才罢休,他点了点头,低声叹息一句:“真是被你俩给吃死了。”
“从我俩开始做搭档的那天起,这个命运你就逃不掉了。”我耸了耸肩,揶揄他一句。
后来师父叫来了消防部门的人,将水通过地下管道引到了山后的沙漠区。
路面塌陷的比较整齐,所以我们又看了一遍监控,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最后老莫请来了地质专家,专家的鉴定结果是由于地下实验室的冶炼池长期空置,导致路基不稳,构成了塌陷。属于自然灾害,没有人为因素。
“OK,皆大欢喜,收队!”师父摊了摊手,然后低头收拾东西。很显然,他并不相信那位所谓的专家说的话。
可是能怎么办,我们的重点是地下实验室。
回到局里之后我问师父我要不要再回禁闭室,师父说不用,事情他会处理,他想保的人,料谁也没胆量动。
我知道,对于路面塌陷的事情,师父对老莫有意见,只是人多,师父没有驳他的面子罢了。
既然得了应允,我便和靳函两个人回家休息。临走的时候圣华也跳上了车。等车子驶出局里好远之后圣华才开口:“师哥,你兜里的是徽章吧?”
我点了点头。
“那,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摁住你掏出来?”
我俩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相遇,彼此互不相让。最后我开口问他:“小子,你想好要承担后果了吗?”
“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想好了。”
“看吧,从此之后你将背上枷锁前行,MNC当年的案子一日不破,你我一日不得安生。”我说着将那枚勋章递给他。
他接了那勋章,表情由严肃变为兴奋,再由兴奋变为凝重。我看着后视镜中他那瞬息万变的神情,心情也很是沉重。捡到什么不好,偏偏要捡到006的勋章。
“怎么了?事情很严重?”靳函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006的勋章。”圣华说。
“什么?”靳函说着一脚下去,车子便停在了路边。
他偏头看着我,我白他一眼,骂一句“要死啊!”
“你从哪儿捡到的?”他咽一口唾沫,喉结微动,似乎有些怀疑道。
“水底,路面是整块塌陷下去的,所以水底还算平整,我找人的时候看到了那东西。”
“你傻呀,你拿着这东西,万一被人误认为你是006,那就成了被清理对象了。”
“我坐的正,行的端,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今日情绪怎么这么不安?都不像你。”我单手撑在窗沿上,慢悠悠的开口道。
“你昨天突然被带走,让我怎能安心?”他臭着脸吼了我一句。
圣华见情况不妙,忙将勋章递给我说:“师哥,这件事情我会保密,咱们找机会商量个万全的法子。今日你和函哥也累了,就先回家吧。我先下车了。”
我斜一眼他,对于他那怂逼样表达了深深的不满。
“师哥再见!函哥再见!”他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圣华走了之后靳函拍一把方向盘,自己生闷气。
我自知理亏,可是捡到那东西,也不是我愿意的,但既然捡到了,就得带回来不是,最后我叹息一声说:“咱先回家,到家了再吵,好吗?”
接下来的一路,我俩没有说话。到家之后他径自开了车门下去了,我坐在车里坐了半晌,直到听到家里摔东西的声音才下车。
进去上楼之后才发现他是要倒水,结果没拿稳将水壶给摔了,将手烫红了一大片。
我拉着他走过去在冰水下面冲了冲,问他疼不疼,他冷着脸没有回答我。
见他一直跟自己生闷气,我只能叹息一声说:“我也没办法,谁让我碰到了呢?”
“怎么什么都能让你给碰到?”他脸色更黑,一双躲在眼镜片后边的丹凤眼整个喷着火。
我攥了攥双拳,舔了舔唇角,斟酌几秒才说:“大哥,那个东西我要是不捡,最后水放完了还是会出现。出现之后的结果就是,我们挨个儿被查,武警部队的挨个儿被查,路政部门的挨个儿被查。指不定会演变成当年的局面,人人自危。”
“我不管什么人人,我只管你。”
“函哥,咱讲点道理好吗?这个东西,在找到006本人之前,绝对不能出现在大众视野,不然真的会很麻烦。”
“你为别人考虑的时候为自己考虑过吗?”他白我一眼,眼中的火气更胜,“我不管你跟苏祁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在捣鼓什么?我也不问那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