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脉-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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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丢给我一记眼刀子,骂一句:“目无法纪。”
“事出紧急,我就没跟您说。”
“走,带我看看去。”
到了病房之后护士已经不让进人了,师父只能在窗户外面看了两眼。
“苏祁,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冲动呢?”随着一个声音入耳,我转头的时候苏叔叔也来了,他还带着一个很小的孩子,要是我记得没错,应该是圣华的小外甥,也就是辛晓的闺女。辛晓是科创部的人,现在借调在化检处,他的妻子正是圣华的堂姐皇甫凌华。
“晓晓,你怎么来了?”圣华惊道。
“舅舅,我来救谢岑哥哥啊,他是我的偶像。我要是给他献血,他是不是就可以天天给我签名了?”
“嗯,等谢岑哥哥醒了,可以给他提这个要求。”圣华蹲身在他那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亲,宠溺道。
苏祁被苏叔叔拉到一边一顿猛批,我能看到的光是苏祁低头抹泪的样子。最后苏叔叔似乎也心疼他了,搂着他,拍着他的背安慰起来。
第92章 Chapter 92。天脉专案(44)
端木琼和晓晓的到来让谢岑得救了,可他还在昏迷,医生不让我们探视。我们只能先找了离医院最近的酒店住下。
毕竟自己的兄弟在医院躺着,我们也呆不住。
我从圣华嘴里得知,因为靳函的一条消息,大家才知谢岑还在酒店。但派人去的时候已经被人接走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谢岑差点没命了,被送往了最近的急救中心。救他的是他的一个下线。可因为血库告急,被派去的那人只能将情况报到了安全局,这才有了端木琼跑来救谢岑的事情。
当时局里招端木琼,也是因为之前出现过同事因为找不到血源而失血过多殉职的情况。
苏祁伤心过度,我和靳函安抚了他好久才让他睡下。
“这次的事情没有瞒住一些外媒,赏天的股价在半小时前跌停了。”靳函叹息一声道。
“雯姐有没有说什么?”我问圣华一句。
“董事长和苏总都在这儿,她能说什么?”
“她不是最擅长公关吗?”
“事情闹这么大,只能顺势而为。我已经让手下放出了我们集团跟赏天集团合作的消息。”哥哥揉了揉额角说。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大概也是赏天股价这么快跌停的原因。
“谢谢!”我最后说。
“谢什么?你是我弟弟,他是你要好的兄弟,我能不帮吗?”
“哥,那你和圣华帮我看着点他,我跟靳函下去给咱买点吃的。”
“去吧!”
已经是华灯初上,我和靳函两个人并排走在异国的街头,心中同时担心着还躺在医院的兄弟。
我忽然记起前不久的早晨,在国内,我们沉默着走过的那条长长的街道。那天似乎是我衣衫不整,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帮我披上了他的外套,然后一路沉默。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暖暖的。
我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也许肢体语言就代表了我所有的心思。想到这里,我伸出手,摸到了他的手。起初他有躲闪,可后来还是任我牵着他了。
“人看见了笑话。”他瞄一眼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有些不自在道。
“这是A国,反正大家彼此都不认识,怕啥?”
“你忘了阿岑跟祁哥的事情是怎么曝出来的?”
“那是酒店工作人员没有职位操守,跟记者说发现岑哥在祁哥的房间受伤。”
“好了,跟那些狗仔置气没必要。”他说着站定了,抬指划了划我的眉。
紧接着,有镁光灯闪烁,我回头便看到了圣华。
“你个小兔崽子,干嘛呢?”我骂一句,一个匕首就甩了过去。
圣华抬指夹住了匕首,然后笑嘻嘻的还给了我说:“师哥光棍多年,原来是好这口啊?”
“你怎么跟来了?”我嫌弃的瞪他一眼。
“我怕你又被人劫走。”
“有函哥在,你怕啥?”
“上次尹特工还在呢。”
我知道他执着,只能引开话题:“手机给我。”
“呐,不是说,真像一对璧人。”圣华看着照片赞叹一句。
“难道不是吗?”靳函面无表情的问,牵着我的手没有放开。
那张照片的背景是昏暗的夜色和街灯,靳函抬手指抵在我眉心的位置,而我,正在深情默默的望着他。整张照片,确实看起来很唯美。
“发给我。”我笑一声,觉得圣华在拍照方面还真有天赋。
“师哥和函哥还没有结婚照吧?就这张了,我想办法做个床头照给你们。”
“那就提前谢谢你了。”靳函欣然接受,我也没好再说什么。
“那个,你俩别管我,就当我是空气,我今晚帮你们当摄影师。”圣华说着站在原地不动了,示意我们前面走。
我俩逛了好几条街,圣华跟拍了一路。
回到酒店的时候苏祁已经醒了。我们带了吃的给他和哥哥,医院还不让我们见谢岑,我们只能先休息,等次日再做打算。
我一回到房间,靳函就跟了进来。
“这就去睡了?都不带告别的。”他说着从身后搂了我。
这家伙今晚这个姿势来了不下三次了。我买单付钱的时候他就这样,从饭馆出来下台阶的时候他也这样,整个重量压在我身上,跟没有骨头似的。
“晚安!”我歪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安抚他。
“想吃肉。”他死死的将我扣在他怀里,咬了咬我的耳朵,不安好心道。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狼一旦开荤,就停不下来,老前辈诚不欺我。”我叹息一声,掰开他的手指去洗澡。
“这么说你同意我开荤了?”他笑问。
“太多了会受伤。”我嫌弃一句,他虽然很温柔,没有伤到我。但我不会温柔啊,早上就伤到他了,这让我心里有点不安。
“今晚我伺候你。”
我点了点头,也好,等他伤口好了再说。
“他到你房间了吧?”我刚进浴室,就听到尹月阿姨熟悉的声音从隐藏耳麦里传来。
“嗯。”
“你小子,该让我感谢你好呢还是恨你好呢?”她叹息一声,似乎有些惆怅。
“以色侍人,色衰则爱驰。我都不愁,阿姨愁什么呢?”我也有些怅然道。
“你将他迷的神魂颠倒的,我能不愁吗?我还想抱孙子呢。”
“我那天没有说谎,确实是他先开始的,所以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别的男人,阿姨这辈子抱孙子的心愿怕是无法满足了。”
“跟老白一样伶牙俐齿。”
“喂,这是公共频道,你们聊私事合适吗?”叔叔不满的声音飘了来。
我揉了揉额角,老脸有些烧。我居然忘了他们特工的频道是共享的。完了,这一下子不知有多少人知道了我和靳函的事情。我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最后引开话题:“阿姨放心,他一有动静我马上联系你。”
“好,谢了。”
我从浴室出来之后靳函便进去了,出来的很快,我估计他就真的是冲了一下。
“这么迫不及待?”我笑一声揶揄他。
“那只能说明你没有将我喂饱。”他笑一声,鼻头蹭了蹭我的脸。
在一起太久,心里有微小的情绪变动都会被发现,果然他开口问我:“你有心事?”
“呃,你早上不是受伤了吗?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就——”我只能开口撒谎。
“这个你放心,今晚我保证让你舒服了,到时候你还有力气再说。”
斯文败类,这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我心中暗暗吐槽一句,然后借着被子将他拉近了亲他。他的唇形很美,典型的微薄M唇,上唇唇珠很是诱人,光看起来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我听说唇薄的人薄情,曦晨,我有些害怕。”唇齿纠缠良久之后他微喘道。
“你怕什么?我蒋曦晨薄不薄情你不清楚吗?”
“挺薄情的,依萧进去那么久了,你从来没有去看过她,相反跟我在这儿滚床单。”
“那是她算计我在先。”
“桃花眼,凉薄蜜桃唇,典型的桃花多又薄情。”他用拇指磨砂着我的唇,执着道。
“什么歪理邪说?这皮相是父母给的,没办法。要是你不满意,等有时间了我去整个容,按照你喜欢的皮相整,可以吧?”我有些郁闷道。
“真的?”
“哦,说来说来说去就是不喜欢我这个型儿的,是吧?”我推开他,抓了烟盒抽烟。心里郁闷异常,妈蛋,王八犊子,跟我上床,却想着别的型儿。
“生气了?”他夺了我手里的烟,自己抽了两口,然后在我杀他之前将烟递回我手里。
“难道不该生气吗?”我朝着他的脸喷一口烟问。
“太在乎,太怕将来有一天你也那样对我。”他说的有些黯然。
他向来是沉默又高傲的,难得这样。弄得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好,我答应你,即便是将来有一天咱们走到了分手的下场,只要你一个电话,我第一时间跑去见你,OK?”
他依旧沉默着不说话,我只能摁灭了烟头,开口哄他:“我也是在乎你,这么多年,在所有的大事情上,哪件不是我让着你?哪次不是你给我甩了脸色我屁颠屁颠的去哄你?就拿上次你要搬出去住的事情说吧,我没有吃饭,喝的烂醉,为什么呀?因为你不要我了,不管我了。在办公室吃午餐的时候我给你拿过去,已经给了你台阶了,可是你不下,我能怎么办?”
“对不起,我为我做过的所有让你伤心的事情道歉。”他叹息一声,搂了我的腰,算是和解。
争吵之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是情侣间最俗的事情,我和靳函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有的时候,我觉得先辈们真的特别有智慧,总结的都是真理。
可能是因为太累的原因,他的鼾声很快响起。伴着他的鼾声,我的意识也有些迷糊。
“曦晨。”他突然开口叫我。
我没有应,心想,刚刚差点被他给骗了。
他又叫了两声,见我没应之后便轻手轻脚的下床套了衣服出门了。
“阿姨,他已经下楼了,让你的人跟上。”我立在窗前,望着楼下路灯下那个拦车的挺拔背影,心里有点难过。
岑哥是对方的人,他也是。我们兄弟四人,终究站在了两个不同的阵营。
此前叔叔说过,他不抓哥哥,还有一个深层原因,那就是他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天脉的问题延续至今,已经不是能用简单的“对错”二字能概括的。所以,他想赌一把,看我们赢还是他们赢。
“我也想赌一把,看你赢还是我赢。”我自言自语一句,然后躺回床里发呆。
第93章 Chapter 93。天脉专案(45)
其实,靳函走了之后,我一直有点担心。万一,他真去干了什么大事,结果被抓的话,我真就开心了吗?其实,不然。
躺到后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靳函就在身侧,睡的正香。
这帮人真是的,这祖宗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么想着,我躲到卫生间问尹阿姨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尹阿姨说让我安静等,靳函一定会亲口告诉我。
这帮人真不知在搞什么。我自言自语的挂了电话。
挂了尹阿姨的电话,开始洗漱,我心中有点忐忑不安。
我拿牙刷机械的摩擦着牙床,心情有点沉重。这么多天了,案子没有丝毫进展。想要为当年枉死的前辈们正名的那份心思也似乎被磨的所剩无几。
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我这么多年所坚持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意义。
上边已经同意查当年的事情了,所以最后这半截路一定要坚持下去,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坚持不懈必有收获。我对着镜子,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
“起这么早?”这时靳函推门进来了。
他很娴熟的搂了我的腰,在我脸上亲了亲,似乎心情很不错。关键是他已经换过衣服了,一身西装革履,像是有案子要出庭的架势。
“早。”我应一声,继续刷牙。
“早,大花猫。”他说着捞一指我嘴角的牙膏泡沫,给我抹了个八字胡。
“你家猫长白胡子啊?”我怼他一句。
“对啊,你看看。”他说着指了指镜中的我。
我这才明白他刨了个坑,我想都没想就跳下去了。
“先别刷了。”他说着从我手里夺了牙刷,放到杯子里,然后就有一个红色的盒子出现在了镜中。
“这是什么?”我问。
“打开来看看。”
当我打开时,一对铂金钻戒出现在了盒子中。
“喜欢吗?”他笑问。
我抬眼望着镜中那闪着银光的钻戒,还有他笑眯眯的大眼睛,心间像是被一罐蜜给腌了。
“给我的吗?”我愣了良久,看着镜中自己的唇由紧呡着逐渐弯出一弯新月。
“嗯。”他轻应一声。
“你想好了吗?我是个男的,大老爷们儿,不会饰粉黛,也没有体香,有的只有浑身汗臭和你最嫌弃的脚臭。”我有些纠结道。
“我不喜欢粉黛,也不喜欢女人身上那被化妆品腌出来的体香,我只喜欢你。”
“靳律师这话说的有艺术感,还腌出来的体香,你以为是咸菜呢?”我笑着抬指推开他搭在我肩头的脑袋。
“嫁给我。”在我拿毛巾擦嘴的时间,他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
一个矜持又高贵的男人,光这一跪就足以让我神魂颠倒,更别说他跟我求婚了。
所以,我当时就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应对了。
“不许摘下来。”就在我还愣神的时候,直觉左手无名指指尖微凉,那戒指就被套在了上面。
我点了点头,呡了呡唇,齿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飞速洗漱,然后冲出洗手间去换衣服。
昨天早上走的急,穿的是制服,没有西装。可回头一想,穿着制服跟他求婚,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整理好衣服之后我转身夺了他手中的那个盒子,将剩下的那枚戒指从盒子里取了出来,然后自己撤膝跪地,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才说:“我蒋曦晨此生没有跪过任何人,除了你。”
“我很感动。”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舌头在口中搅动几秒才说。
看他那个表情,估计他刚才想错了,以为我又要跑。